江灏紧紧的盯着樊骊,“我再想请问您,现在这一切是您想要的吗?”江灏全不顾赵守忠那火辣辣的眼神,步步紧问着。
“是的,现在的生活就是我一直以来要追求的。赵老爷把我从那水深火热中救出来,而且给我名分地位。作为一个不干净的风尘女子,我也该知足了。对于曾经的一些年少疯狂,现在想来未免自己轻浮了些。皆不过是小儿女的儿戏罢了。”樊骊狠狠的迫使自己说出了番绝情的话,眼神里硬是显出淡然平静的神情。只让人觉得之前她和江灏的一切都轻的让人看不见,风一吹就四散无影,好像从未发生。
江灏的心像被锥子捶了无数下,痛的已是感觉不到痛。他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深爱的骊儿口中说出的话,但站在他面前就是曾经现在自己一直深爱的那个人。
“爹爹大喜,女儿在此恭贺爹爹!”赵夕步履盈盈的走了进来。
“你们夫妇今天都来了,甚好!今晚就留在这用晚膳吧!不必回去了!”赵守忠说完又转向江灏,“贤婿,爹爹知道你一所别宅建在郊外,景色甚好,风景也异,更是极为僻静,极适宜安享天年!现在爹爹有个不情之请,实则也是帮你姨娘尽尽孝道。你姨娘有个年迈的母亲极好僻静,不喜在这喧闹街市居住。久居于此恐怕对身体不利,爹爹希望能移居你的宝地颐养天年!不知贤婿应不应允!”
还没等江灏开口,赵夕便笑着满口应允道。
还没等晚宴开始,江灏便直接要车夫驾车,一路昏昏沉沉的回到自己的別苑。一路上直觉的心中闷痛非常,他不知为何会发生这么多事,为什么他的骊儿会变成这个样子?不,他绝不信,他绝不相信他的骊儿会变,难道骊儿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江灏越往里想,头越痛,心越闷,只感觉此刻的自己像身被千斤重的东西死死的压着,透不出一丝起来。
“灏郎,灏郎、、、、、、”一声声娇羞可人的呼唤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但等你要仔细听时,即刻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江灏沉沉的晕了过去。
“你醒了,其实你又何必如此!”赵夕背着身冷冷的说道。此时的赵夕心中满是醋意和怒火,自己的夫君在睡梦中一直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骊儿、、、、、、“这两个字足足叫了一千多变。
可自己作为他的发妻,从始至终他却从未深情的唤过自己的小名。赵夕心中满是怒火和恨意。
江灏微微的背转身,没有去看赵夕。
“她早已变了心,她这种女人不值得你这样为她呕心沥血!”赵夕痛苦的吼道。
江灏听到这句,蓦地跳起来拎着赵夕的衣服怒气冲冲,“不许你这样说她,你不配!她不会变心的!”
赵夕鼻子里冷哼了几声,“为什么对她,你就百般温柔,对我,你就这般不堪和粗暴!我才是你的妻子,而她只是个不干净的妓女!你知道“婊子无情”这句话吧!”
江灏重重的把赵夕扔至一旁,冷冷的说道,“在我心里,妻子那个位置从来只属于骊儿。”
赵夕听了发疯似得冲到自己的妆台前,迅速的抽出一幅画丢在江灏面前,“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发妻干的事!”
江灏慢慢的展开画轴,一幅“戏骊图”直直的射入眼帘。当看到画中骊儿的娇羞欢淫之态,江灏突然感觉胸中似有一股热热的东西直涌而上,苦痛非常。
噗嗤一声,一幅“戏骊图”霎时鲜血满纸。江灏面如土灰,可胸中却接连不断的又往上涌着热血,紧接着又吐出好几升血。江灏这一吐仿佛吐尽了自己一生情愫。琥珀色的瞳孔深情的望着远方,他看见开满一望无际密蒙花的大地上,骊儿穿着大红大红的嫁衣在向自己招手,满脸微笑,纯洁美丽。
这一生,毕竟曾经幸福过,足矣!若有来世,他一定死死守在骊儿身边,永不离开。江灏感觉自己突然变得好轻好轻,风一吹,就将他吹到了天际,吹到了只属于他和骊儿的天堂。
赵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被自己气死,顿时失魂落魄,可不多久又大笑起来:“樊骊,你这个贱人,我得不到,你也永远得不到!”
不多时,江家江大少爷病死的消息不知怎的就不胫而走,弄得满城皆知。很显然是故意有人放风。维威墨依旧还在做他的禁闭,外界消息当然是一无所知。
这天,维威墨实在是耐不下去了。他想若自己在这样毫无办法的一直等到紧闭结束,那赵贼不早就好事成双了嘛!无论如何,他今晚不敢使出什么解数,他都要出去。
维威墨在黑房子里走来走去,使出了一切他想的到的办法,都以无效告终。维威实在是毫无办法,心里突然就骂出来,“什么烂地方,靠,难道就封住了我维威墨不成!”边想边用脚使命的踢着墙壁,刚用力一踢,怎么!天啊!这是什么现象?
维威墨惊异了,怎么他的脚和墙壁融为一体了!怎么他的脚竟然可以在墙壁里来回行动啊!真是天助我也,维威墨暗暗庆幸!既然脚可以穿墙壁,那身体当然也可以穿墙壁啦!但如果只是脚可以怎么办?身子穿不过去,那我岂不要撞得头破血流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豁出去了!维威墨奋力往墙上撞去!没想竟轻而易举的出到墙外了,跳到自己家的密室的过道里来了。还好,过道里没有人把守,但出了过道可说不准有没有人了。维威墨小心翼翼的往前挪着步子,生怕被人发现又捉回去,到时候指不定还要换个大点的牢笼呢!
维威墨小心翼翼,屏气凝神的往前走着,可直到走出密牢,也没见半个人影。真是天助我维威墨啊!逃狱竟然逃的这么轻松和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