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140800000034

第34章 君子豹变(1)

当天午后,探险队终于又回到了圣子岛。远远望去,就发现教堂的尖顶已经歪向了一边,十字架也打了叉。靠近一看,风暴和海啸已经将全岛打得樯倾楫摧,树倒电断,房掀人伤。上岸之后,众人发现岛上缺衣少食,又平添了五个新难民,于是决定尽快离开这里,返回凤凰岛。

现在,一个重大问题摆在了面前:是否要将天王鼎带回中国?

卫宗渊住进了岛上唯一的诊所中,也自动放弃了发言权。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关心这件事。现在,容妤成了他与伙伴们之间的传话筒。

“大卫说了,如果我们真的想干,他会想办法带它混出海关的。”

剩下的四个人中,三个人意见一致。在过去的百年里,数以千万计的中国珍贵文物流失海外,现在弄回来一两件实在是天公地道。何况,蔡东风也为他们提供了一条理论依据,那就是,文物的归属除了出土地点这一条之外,创造者的身份也可以成为参考的标准。既然当地人根本不懂得天王鼎的价值,一任它埋在土里生锈霉烂,何不带回祖国,重享昔日的荣耀呢?

卢筝当然知道,伙伴们表面上振振有词,心里打得全是出风头的小算盘。此外,作为探险队的队长,卢筝还必须面对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此次南太之行,虽然寻访到了容光斗最后的踪迹,但海啸之后,从翡翠岛岩洞中收集到的物品已经全部散失,几乎等于空手而归。如果今后遇到了质疑,手中没真家伙,光凭一张嘴可说不服人。而有了天王鼎做后盾,一切就完全不同了。群情耸动,举国若狂不说,一顶顶高帽子也会飘然而来,其中必然有一顶是蔡东风的博士帽。

想到这里,卢筝难免有点动心了。可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天王鼎固然是出自于老祖宗之手,但它流落外洋的原因扑朔迷离,至少不能归入被掠夺的文物之列。事实上,几千年来,它始终都是极乐岛的一部分,主宰过当地人的精神世界。现在虽然人文变迁,冷落在了角落中,但如果打着“文明”“研究”之类的幌子行盗窃之实,那和洗劫敦煌宝藏的斯坦因、伯希和之流又有什么区别呢?

伙伴们嘴上说不过他,心里直骂他迂腐透顶。可是大家又都知道,卢筝这个人小事随和糊涂,大事上却分外固执,众人拗不过他,只好暂且把这件事放下。胡自雄和蔡东风还不甘心,临出发前,又专程跑到教堂去看最后一眼,发现那个钟塔年久失修,已经在风灾中倒塌了,而牧师也没有重新修复它的财力和打算。看来,天王鼎注定避免不了湮灭的命运。

天晚了,两人怅然而归,却一头碰见了容妤。原来,她早就等在那里了。三个人一起嘀咕了一阵,容妤就独自去找卢筝了。

“黑灯瞎火的,有什么事情吗?”卢筝拿着蜡烛开了门,神情疲倦又漠然,似乎不怎么欢迎她的到来。自从回到圣子岛后,他一连几天没出门,整天把自己关起来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没事就不能见你吗?”容妤反问了一句,心里不知怎么,突然涌上了一股酸楚,“你陪我说说话,难道也吃亏了吗?——回国之后,你想在街上多看漂亮女人一眼,也得先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小心吃爆栗子!”

卢筝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又觉得自己刚才那一问实在太唐突了,立即翻成了笑脸,主动邀请她到海边散心。可是这么一来,容妤反而更加不高兴了。

“算了吧,你也不用假装献殷勤了!这话刚才不说,现在才说出来,就一点味道也没有了。”

卢筝听了更加狼狈,容妤也不再开口。两人相对而立,目光却没有任何交集。一个看着脚下的碎石细沙,感慨无限,若有若无的情愫,似甜似苦的纠结,当明天到来,一切依然要尘归尘,土归土了;一个自讨没趣,按照以往的脾性,本该拂袖而去,可是不知为什么,突然双脚酸软无力,一步也迈不出去。

容妤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杀伐决绝的人,从不知多愁善感为何物,也不把别人的感受放在心上。可是没想到,这一次出海,自己竟然柔弱得像个软骨病人了。一开始,蔡东风就让她颇为感动,这个大才子表面上奉师命而来,但真正的动机却是“半缘修道半缘君”;财貌双全的卫宗渊更一度让她心动,即使明知道对方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也忍不住要屡次回护他;可万没想到的是,最后让她六神无主的却是卢筝,这种错位的情感,就像某个着名的主持人评球,眼睛盯着球员A,心里想的是B,说出口的却是C。

从见到的第一眼起,卢筝这家伙就让她感到分外别扭。可是,相处的日子一长,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容妤发现卢筝这个人太好欺负了,就像一头傻骆驼,当然前提要顺着他的性子。于是,不知不觉间,她喜欢见到他,喜欢拉他一起说话,尽管大部分时间卢筝只是一个无意见的听客。少年男女们永远猜不到的是,异性相处的基本准则不是吸引,而是舒适自在,最起码要互不讨厌。如此看来,卢筝一系列救犬杀鲨、破船冲礁、海啸脱难、荒岛求生的英雄主义行为,与船头上替伊人剪去长发的风情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就像现在,自己干吗非要来找他呢?名义上是要拖住卢筝,不让他搅和蔡胡二人要干的大事,可从卢筝这几天的活动来看,纯粹多此一举。

这时候,“黑旋风”听到了人声,从暗中跑了出来,钻进卢筝的胯下蹭来蹭去。卢筝蹲下身,用手为它梳理毛发,终于找到了打破僵局的话题。

“现在藏獒这么值钱,你牵着它走在胡同里,街坊邻居一定会围上来看吧?”

“说避之唯恐不及还差不多,”容妤轻轻哼了一声,“你知道吗?我还没出生时,爸爸在唐古拉山下的草原上拣了一条怀孕的母犬,带回家没几天,就产下了这个黑毛球。据周围的邻居回忆说,它开口叫第一声的时候,我们那一片的狗都大小便失禁了。”

卢筝见她愿意开口说话,心里高兴,故意装出不相信的样子,说它又不是一头老虎,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不是它的声音太大,而是太细了,气还分外长,听起来就像一条小钢锯在玻璃板上来回锉动,人听了牙根都要冒酸水,那狗听了,还不都被麻倒了?”容妤忍不住笑了。

卢筝小时候看闲书,知道《说唐》里有一匹名驹叫“呼雷豹”,头上有一撮白毛,拔一下就叫一声。它这一叫可不得了,周围的马一听都要全身瘫软屎尿齐流了。原以为这纯属扯淡,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宝贝。

“你妈妈也一定很喜欢它吧?”不知为什么,卢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以前,他对容家的私事可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当然了。几回人家要出高价来买,就是舍不得。可这样一来,倒委屈了这条好狗,从小到大,几乎吃了半辈子的素。”一说到妈妈,容妤的泪珠就掉下来了。

卢筝这才明白,为什么“黑旋风”见了肉食连命都不要了,连忙打住话题,拉着容妤来到了码头上。碰巧还有一家摊点没有打烊,两人正在吃夜宵,容妤见柜台上摆着几瓶当地人自酿的木薯酒,说自己也想尝尝滋味。卢筝有了顾雅莉的前车之鉴,对这个提议吓得要死,说木薯酒虽然入口甘甜,但后劲极大,你喝醉了我可扛不回去。容妤听了,哧哧笑了片刻,才说了一句:

“不让喝就算了,干吗这么慌张?——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你为什么不肯把铁门汉简的下落说出来了?”

卢筝全身都定住了,容妤接着说了下去:

“我不知道于卿凤为什么要离开你,但你对她却始终没有忘情,一直铁了心要保护她。所以,你即使背了个贩卖文物的恶名,甚至隐姓埋名,丢掉过去的光环,也绝不肯说出实情,因为一旦真相大白,于卿凤将面临法律的制裁。”

卢筝这辈子还没听过这么知心的话,感激得使劲点头,随即又连连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那么高尚。他的自谦没起什么作用,因为容妤真正关心的是另一个人的品行。

“这位于小姐真是个奇怪的人!你看,她离你而去,可能是受不了担惊受怕的日子;既然这样,和卫宗渊在一起,她应该心满意足了吧?可是,她又一次放了人家鸽子。我真不明白,她究竟想要什么呢?”

卢筝听了,连一声叹息也发不出来。女性天生善妒,容妤更是个中极品。虽然无从想象,但于卿凤竟然将两个与自己多少有点瓜葛的男人玩弄得神魂颠倒,死去活来,这样超凡的魅力和手腕,实在让容妤心中不甘又不平。这时候,她最想听的是卢筝亲口数落一番于卿凤的不是。可是,就连脾性不佳的顾雅莉,卢筝也不肯说半句怨言,又怎么会亵渎心中的女神呢?容妤等了片刻,见他不接茬,有点失望,可是并不意外。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了,反正她不见了,以后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千万别再突然跳出来给人添堵!——我问你,回去以后,你还要继续待在那个商场里,过白开水一样的日子吗?”

“谁知道呢?我一走这么久,他们早该把我除名了。”卢筝漫不关心说了一句。对于自己的职业生涯,他显然没有什么长远规划。随即,他又眨了眨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其实,天天待在地下室里,日子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无聊。通过监控录像,我每天看人进人出,也琢磨出了一些道理,你想听吗?”见容妤点了点头,卢筝接着说道,“女人随便挑东西,男人等在柜台结账的,大多是情人关系;男人还没选好样式,女人就急着问价钱的,那一定是夫妻;买香水的女人一半人到中年,而买香水的男士却大多是毛头小子。大家都说,丑女多作怪,实际上胖女更磨人。有一次,我和小王打赌,看一个阔太太进了换衣间什么时候出来。结果,我接了两个维修单,中间还打了个盹,她依然没有现身。知道的说在换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卡在里面出不来了呢!”

“你可真够损的啊!幸好碰上我发善心,把你抓到了探险队。要不然的话,你迟早会变成一个偷窥狂!”容妤笑骂道。

“真的吗?”卢筝一边笑着反问,一边悄悄把屁股挪到了桌子的另一端,“最奇怪的一次,我看到了一条马尾巴在门外的橱窗前晃荡,正寻思下一步该露出马脚了,谁知却跳进来一个扎着马尾辫的漂亮小丫头。她挑来拣去,问东问西,一连打开了十几支口红,最后一丢手跑了,气得柜台阿姨直骂没见过这么小气的姑娘。其实,凭她的那张又薄又小的嘴巴,一支口红足够用到更年期了!”

容妤尖叫一声,蹦了起来,可是隔着桌子,左绕右绕怎么也捉不住卢筝,恨得咬牙跺脚,说原来你早就发觉我在跟梢,还一直装傻。看来,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没一个真正老实的。

半夜时分,卢筝回到了房间,依旧心潮起伏,躺下半天也无法入睡。突然,他明白了容妤为什么偏偏今晚来找自己了,想笑又笑不出了。

果然,经过容妤一番怂恿之后,胡自雄和蔡东风的胆子骤然膨胀,觉得在民族大义和千秋大名之前,应该一脚将卢筝这个过期的带头大哥踢开。于是,他们连夜悄悄返回了教堂,重新挖开了钟塔的地面。可是,掀开石板后,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得连眼珠都要掉下来了。

天王鼎竟然不翼而飞了!

天亮了,两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正碰见从海边慢跑回来的卢筝。

“两位矿工,辛苦了一晚上,没碰到瓦斯爆炸吧?”

面对卢筝的奚落,胡自雄和蔡东风哑口无言。幸好,容妤及时出现了。她像没事人一样,说你们三个干吗一大早就像电线杆子一样杵在这里,我已经熬好了粥,大家一起去喝吧。胡蔡二人立即跟她走了,卢筝也只好就此打住了。

一个星期以后,探险队终于搭便船回到了凤凰岛。现在,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首先,早在一个月前,两国外交关系破裂,穆代办已经奉召归国。其二,他们遇见的第一个熟人,竟然是大板牙。

大板牙屁股上的伤势早就平复了,他骑着新摩托车,带着手下的兄弟,看上去比以前更拉风了。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他对探险队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也不奇怪,草原上的匈奴人不以遁走为耻,海岛上的渔民也以强者为尊,何况,人家还替他升级了坐骑呢。

那么,卡瑞娜去哪里了呢?大板牙叽里咕噜半天,还举起手来,指着头顶,似乎天上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发生了天大的事。

原来,卡瑞娜已经离开了凤凰岛。不过,她没有去北京,而是去了台北。那里一样有优厚的奖学金,一样有热忱的良师,典籍中一样是子曰诗云,诗词中一样是唐风宋韵。只是,蔡东风教给她的是简体字,到了彼岸,一切还得从头开始。

弄清了这一节,大家在怅然之余,没忘了向大板牙表示感谢。可是,大板牙还是比划个不停,这就让人有点不耐烦了。隔天看了报纸,才知道一个星期前,神舟飞船顺利升空,将第一个中国人送入了太空。

现在,在岛国人心目中,中国人的形象变得更加难以捉摸了。但是,对探险队来说,眼前的选择却简单之极。大使馆虽然已经关闭了,但大家还是收到了穆先生留下的信件。穆先生在信中叮嘱他们,从国际法上讲,探险队成员已经成为了失去国家保护的公民。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一旦回到了凤凰岛,应立即启程回国。

但即使如此,大家也一下子走不成,因为卫宗渊还需要彻底体检、精心治疗和好好修养。卧床期间,在容妤的催促之下,卢筝、胡自雄和蔡东风也前去探望了一次。不过,一圈人垂头而坐,场面要多尴尬就多尴尬。

“你们都哭丧着脸干什么?他又没死,还不到开追悼会的时候。”出了病房,容妤埋怨个不停。

但大家不知道,真正难堪的人倒是卫宗渊自己。刻骨铭心的爱情,手刃情敌的冲动,天衣无缝的计划,现在竟然落得这样一个结果,真让人哭笑不得。

“也许,是我把他想象得太坏了?”卫宗渊不禁怀疑起了自己。

闲暇时节,看了西方媒体一段时间来的报道,众人才理清了事态的来龙去脉。原来,焦点一开始集中在中国航天的军事意义上,不知怎么东拉西扯,最后竟然和南太平洋上建立的一个天文观测站挂上了钩。多种势力施压和挑拨的结果,导致两国关系难以为继,只能一拍两散。

了解到了这一点,联想到了不久前民间提议庆祝郑和下西洋六百周年,以借此传达一下“天涯若比邻”的美好心愿,竟然也被有心人拿去与臭名昭着的殖民主义相提并论。肯尼亚发现一个残缺的宣德炉,恨不能说这就是文化侵略;马达加斯加发现了一枚永乐钱,立即盖上经济侵略的印章,总之非要让你神经崩溃才肯罢休。对此,蔡东风最有感触了。

“大家都说,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其实,历史有时候是假装糊涂的老祖宗;有时候是卖弄风情的交际花;有时候是私生子,血都验过了,死活不肯承认;有时候又是个克隆人,连爹妈都不全,照样说得有鼻子有眼。”

听了他的话,卢筝突然想起了韩奇教授出发前的叮嘱。想起着名的将相和的故事,区区一块和氏璧,差点引发了秦赵两国之间的大战。所以,从这个角度上看,天王鼎还是毁了的好。

随即,韩老先生的另一句话,又让卢筝吓了一大跳。“哀之大莫过于心死”。难道,这意味着有什么不祥之事将要发生吗?

同类推荐
  • 犯罪心理档案·第三季:逐暗者

    犯罪心理档案·第三季:逐暗者

    这是一部深度剖析犯罪心理的推理悬疑小说。囊括了几乎所有犯罪元素的惊心之书,每一起凶案都让你出乎意料。真凶更是以各种诡变之术一直藏匿在人群中。善与恶的殊死角逐背后,充满着绝望、怨恨、嫉妒、贪婪、傲慢、色欲、禁恋。你将深入犯罪现场,直面最令人恐惧、最沉重难解的人性之恶!
  • 裸奔的钱

    裸奔的钱

    资本,就像裸奔的钱。你可以追逐它奔向幸福天堂,也有可能被迫裸奔着通往残酷地狱。韩子飞稳重谨慎,稳扎稳打;东方俊头脑灵活,野心勃勃。性格迥异的两人从共同创业到分道扬镳,巅峰是一夜暴富的神话,低谷是不见曙光的惨败。他们用沉痛的人生代价去体验投资的惊喜与惊险,用全然不同的投资方式展现股市、期市人生的跌荡起伏。
  • 警世通言·陆

    警世通言·陆

    《警世通言》描写了宋、元、明三代的市民生活,表现了他们在封建黑暗势力统治下所遭受的迫害以及他们的反抗斗争。爱情描写在《警世通言》作品中占有相当大的比例,一般都能反映当时较为普遍的社会问题,特别是妇女的不幸遭遇。其中,《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在思想性和艺术性方面都代表了明代拟话本的最高成就。《警世通言》还有一些宣扬义气的作品,如《吕大郎还金完骨肉》强调临财不苟得,《赵太祖千里送京娘》突出无私助他人,另如《桂员外途穷忏悔》,从反面批判了忘恩负义的行为,都反映了市民阶层的道德观念。但《警世通言》中有不少作品如《老门生三世报恩》、《陈可常端阳坐化》等,是鼓吹封建道德和宣扬宗教迷信的。这表明,即使是一些优秀作品之中,也往往夹杂某些落后的思想成份,表现出相当的局限性。
  • 狼图腾

    狼图腾

    我们是龙的传人还是狼的传人?这是世界上迄今为止惟一一部描绘、研究蒙古草原狼的“旷世奇书”。阅读此书,将是我们这个时代享用不尽的关于狼图腾的精神盛宴。因为它的厚重,因为它的不可再现。因为任由蒙古铁骑和蒙古狼群纵横驰骋的游牧草原正在或者已经消失,所有那些有关狼的传说和故事正在从我们的记忆中退化,留给我们和后代的仅仅是一些道德诅咒和刻毒谩骂的文字符号。如果不是因为此书,狼——特别是蒙古的草原狼——这个中国古代图腾崇拜和自然进化的发动机,就会像某些宇宙的暗物质一样,远离我们的地球和人类,漂浮在不可知的永远里,漠视着我们的无知和愚昧。
  • 香寒

    香寒

    他是复仇而来的金融巨子,她心甘情愿含笑饮鸩;她是瑰丽带刺的商界蔷薇,他却让她成为锦上花。为了相同的敌人、刻骨的仇怨而结合在一起的他们,最终会选择爱情,还是背弃?
热门推荐
  • 狼行九洲

    狼行九洲

    上古时期,天地未分,混沌肆虐,有大能者劈开混沌,祛浊气,造九州,天地之气得以孕万物有两者尊为万物之灵,一曰人,一曰兽人性好斗,故有诸侯割据,帝王争霸,兽不得已退居山野,偏安一隅,曰青丘之国千年之后,九黎乱世,战火连绵孤狼自青丘之国而出,独闯九州与兽斗,与人斗,与天斗,为了所爱所恨,他无所畏惧......
  • 人总在失去了以后才懂得珍惜

    人总在失去了以后才懂得珍惜

    我们今生是没有在一起,但我们的第2世,其实你就在我的身边,可惜我没有认出来。而你也没认出我来,但在那个世界,我们互相相爱。但我们都在等曦儿和烁哥哥的同时,你离开了,你去了另一个地方寻找曦儿,但我们都不知道了,我们就这样-------擦肩而过。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诸天万界我为神

    诸天万界我为神

    从山村少年走向诸天万界成神之路,一路毫不退缩勇猛前进。
  • 天造之才

    天造之才

    “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其实我一直爱着你……”看着她那忧郁的眼神,林之风的心在动摇,难道她以前真的是迫不得已?但是面对几位绝色美女,林之风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一位普通少年,遭受女友的背信弃义,心理受到极大的打击后,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神秘力量在召唤一样,想要引导自己。得到神秘的转变,在历尽了艰辛苦难,一步步走到了人上人,不,应该说是神……看似普通少年,却有着不普通的命运。难道这就是“绝世?”
  • 永安当第一女掌柜

    永安当第一女掌柜

    她五岁被送往边关,十岁被满门抄斩。她带着血海深仇入宫,掀起满城风雨。她要面对的是道修、妖修、武林高手等等,但是她不怕,因为她背后站着的是永安当幕后老板吴铭,那神仙般的存在是她永远的依仗。
  • 苍烈之心

    苍烈之心

    “这一生艰辛修炼,泰山境界又如何!除了与人切磋互学,没有一次拼尽全力舍命相博之时---文人十年读书就能育民治国,修炼者百年苦修却无用武之地。”尘封三千年的恐惧将要再次笼罩苍烈,一样满怀希望的开始会不会依然尸满天下,还能有下一次吗?承载着超越神的使命,扛起亿万人族的存亡。看夏末如何砥砺奋进,书写苍烈的世界。
  • 破苍斩穹

    破苍斩穹

    一名特殊武者的故事,他能修炼到什么地步呢?
  • 名剑之宿命

    名剑之宿命

    来自未来的剑迷,为了完成一直以来的梦想乘坐时光机追寻十大名剑的下落,没想到在旅途中时光机故障掉落到21世纪被网游宅女救治后,两人共同寻找名剑,穿越异次元、穿越时空、、、、、、、
  • 狐美人

    狐美人

    绥绥白狐,庞庞九尾,温柔在诵,最附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