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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小时候可爱偷吃这个,”穆昱宇淡淡地说,“那会红糖都是一疙瘩一疙瘩的,可能也不便宜,我妈每回只称一斤装玻璃罐里,藏在我们家碗柜顶上,我能搬着凳子爬上去开罐子,每次只拿一小块,过个嘴瘾就下来,嘿嘿,我妈到死,都没发现过。”

姚根江沉默了一会,一本正经问他:“您是让我夸您从小聪明伶俐?”

穆昱宇瞥了他一眼,说:“不,我想说这玩意好多年没喝,这会喝起来,已没以前好喝了。”

“那我建议您倒了。”

“算了,”穆昱宇低头又喝了一口,摇头说,“也不是甜得发腻。阿林。”

林助理跟上来看他。

“大军犯的事,你跟进了吗?”

林助理微微一笑说:“有的先生。”

“他砍的那个人叫什么?”

“一个地痞混混,人称轱辘胡,算那一片帮会的小头目。这个人,”林助理迟疑了一下,飞快地说,“他的爱好跟人不太一样,他喜欢玩男的,不喜欢玩小姑娘。”

穆昱宇的脚步猛地停住,他转头对着林助理,冷冷地问:“你是说,他碰了那个小白痴?”

“是。”

“得手了?”

“没,”林助理赶忙摇头,“大军去的很及时。”

“这是个人渣。”姚根江插嘴说,“被大军砍手一点不冤。”

穆昱宇沉默了,他知道,如果在这种事中,被伤害的对象是倪春燕自己,她或许都没那么感激孙福军,可对象要换成她的宝贝弟弟,那意义就截然不同。

他脑子里浮现那个女人拒绝为他工作时振振有词的话:“我没脸这时候给你打工。”

可以理解,在她愚蠢而简单的思维中,孙福军是恩人,凡是跟恩人作对的,包括自己,就都是坏人。

可今晚她为自己跑上跑下,还给自己冲了红糖水。

穆昱宇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搪瓷缸,白底上描了一朵难看的粉色兰花,这就是那个女人能有的品味了吧?可是就是她,会出人意料地,用恶俗的茶缸给他弄来热热的红糖水,这种东西,恐怕穆先生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从别的女人手中接过的这么甜腻的饮料。

如此廉价,可又如此特别。

“大军这件事没做错,”穆昱宇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地说,“把他的官司处理完了,还让他回来吧。”

“是,先生。”林助理笑着说,“有他在您身边,我们也安心点。”

“另外,老姚,你安排一下,把大军没砍完的那只手给我砍了。”穆昱宇轻描淡写地说,“鸡奸犯该受点惩罚。”

“嗯。”姚根江点了点头。

“老公,我穿这个好不好看?”倪春燕比划着手里一条花裙子,对着镜子转来转去,笑嘻嘻地说,“这款式很时髦的,商场里卖小一千呢,你猜猜我买了多少?哎你别顾着看报纸啊,你也看看你老婆啊。”

她故意捏着嗓子发出这种娇嗲的声音令穆昱宇不觉想打寒战,他勉为其难将视线从报纸上挪开,瞥了她手里的花色连衣裙一眼,断定那是条从地摊上捡的高仿裙,印花颜色浑浊,布料和裁剪也不过关,估计穿了也不会舒服。

可倪春燕兴高采烈,好像捡了天大便宜似的嚷嚷:“我才买了八十哦,就在商场边上的女人街,一模一样,价格可少了个零!”

穆昱宇没做声,他自回宅子躺下后就预感今晚会做这个怪梦,果不其然,睁开眼没有原因的,他又置身那个空间,手持报纸坐在卧室靠窗的椅子上,边上有个絮絮叨叨的老婆。

“哎老公你说,不就是一匹布裁成裙子吗,凭啥商场里贴了个牌子就卖那么贵啊?我就不信了,一千多的衣服搁身上就能美?能美哪去啊?还不是一个鼻子俩眼睛,还能变仙女不成?你不知道,咱们店对面杂货铺老黄的老婆,前几天挎了个包包,跟我吹什么法国名牌,多少多少钱,得瑟得呦。呸,我看她背了那玩意也没见得就成贵妇了,猪鼻子擦葱,装象!还敢在老娘跟前摆谱,靠,明天就穿这条裙子出去嫉妒死她。”

穆昱宇突然就想笑了,这个女人说的话并无任何有价值之处,可莫名其妙的,他就是想笑,像搔到他心底某个容易发痒的部位。以至于这个女人庸俗不堪的品味也不再那么令人厌恶,相反,它传达出一种浓浓的生活气息,那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柴米油盐中摸爬滚打演练出来的踏实感。

穆昱宇他把手里的报纸叠好搁一边,抱着手臂好好打量了这个梦里的倪春燕,他发现这个梦中的倪春燕过得比现实中那个倪春燕要好得多,她脸色白里透红,容光泛发,整个人宛若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一般,从里到外透着三十岁女人独有的润泽和性感。穆昱宇从来不否认倪春燕长得好,他否认的,是倪春燕身上拖累了美貌的俗气。但此时此刻,他忽然发现其实女人身上的所谓气质并没有那么生硬鲜明的高低之分,或者说,换个角度,抛开那些看女人的标准,他第一次发现倪春燕并非一无是处,相反,她俗得很生动,很鲜活,触手可及,就如这个家客厅摆着的胚底厚实的大花盆,没多少精细雕琢,可胜在重釉实惠。

穆昱宇想了想,站了起来,拿开倪春燕手里的花裙子丢到床上,倪春燕在一旁哎哎叫着:“老公你干嘛,哎,那是我刚买的,八十块呢……”

穆昱宇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不好看。”

“啊?”倪春燕垮下脸,挣扎说,“可是八十块呢。”

“我不喜欢。”

倪春燕嘟起嘴没说话,穆昱宇顺手打开衣柜,皱着眉随手翻过她挂着一堆五彩斑斓的衣服,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一条黑色的连衣裙,拿出来看了看,剪裁简约,勉强入目,他把这条黑裙子递给倪春燕,简要地说:“穿它吧。”

“这条黑不溜秋的,”倪春燕不满地嘟囔,“而且上面没花,我穿了老好几岁的。”

“你肤色白,会好看。”

“真的?”倪春燕将信将疑。

“换上吧。”穆昱宇不耐烦了。

倪春燕先是有些抗拒,随后拿了裙子笑开了:“行,我要穿了出去人笑话我是你姐或你姨,丢的可是你的脸。”

穆昱宇瞪了她一眼。

倪春燕嘻嘻哈哈地拿了裙子跑去卫生间换,不一会出来,扯着裙子很不确定地问:“老公,你,你觉得还成么?”

穆昱宇偏着头看了会,过去将她使劲往后拉的v型领子毫不犹豫地往两边拉,露出该露的白色肌肤和弧线漂亮圆润的颈项,这才点了点头,说:“头发要弄上去。”

“啊?”

“脖子上戴个首饰,有珍珠的吗?”

倪春燕眨眨眼,说:“有个假的,可大颗了。”

穆昱宇一下沉了脸,说:“那你别戴了。”

“为什么呀?满大街都是戴假货的。”

“我不准。”穆昱宇懒得跟她废话。

“哦。”倪春燕拖长了声调敷衍地应了他一声,自己跑到穿衣镜前照来照去,又学着把头发挽到头顶,一些细碎的短发顺着脸颊脸庞落了下来。倪春燕比划得高兴,回头对穆昱宇嫣然一笑说:“老公,这么穿还真挺好的。你眼光果然不错哦。”

穆昱宇嘴角上翘,他看着这个女人在合身的黑色裙子下勾勒出的妙曼身段,以及笑语盈盈的精致脸庞,突然觉得有种奇异的满足感,就像将自己收藏的古董拿出来展示的那种得意。

但现在对象是个人,还是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他以往的男女经验中应对过的角色,包括叶芷澜在内,他有关关系的少数几个女人都太聪明,她们早早认识到自己的美貌,享受着美貌创造的额外价值,她们全力以赴地让自己更美,衣饰装束,无一不是经过精挑细选,必须要独树一帜。就连他的养母穆珏,也是天生能把自己收拾得合适妥当的女人,任何时候,哪怕躺在病床上,只要有外人来,她都必须要将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身穿病服也要穿出端庄得体的韵味。

她们没一个像倪春燕这么笨,连自己适合穿什么都不知道,无知到分不清风格款式,什么颜色都敢往身上堆。

“老公,老公我跟你说话呢。”倪春燕叫他。

“你刚刚说什么?”穆昱宇回过神来。

“我问你,今天吃打卤面行不?我给弄个浓浓的酱汁浇上去,小超和斐斐也爱吃。”

“随便。”

“你想什么呢?”倪春燕仔细地看他。

穆昱宇沉吟了一下,说:“我在想你十六岁时的模样。”

倪春燕咯咯笑了起来,捶了他一下说:“讨厌,那会跟傻大姐似的,你不许再笑话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傻大姐啊,”穆昱宇皱眉说,“脸皮又厚,怎么甩也甩不掉,真是。”

“甩不掉不好么?”倪春燕瞪大眼,“反正我就是赖上你,第一眼看见就赖上了,你想甩,没门!”

“我记得那会我还骗你到操场上。”

“咳,别提了,你那会多坏啊,带着一帮混蛋来看我笑话,”倪春燕大大咧咧地说,“骗我吹了一晚上冷风,我恨死你了都。”

“那为什么你还……”

倪春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这有什么为什么?老娘当年为了倒追你都吃了这么多苦头了,那时候再临阵脱逃不是连本都亏得干干净净?不过也算你有良心,事后别别扭扭的来看我,我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啦……”

穆昱宇恍惚地问:“我事后去看你?”

“是啊,”倪春燕笑嘻嘻地过来抱住他的胳膊,满眼都是甜蜜和幸福,“我就知道我看上的男人不可能狼心狗肺,哎呦,这都多少年了我还记得你憋个半天憋出那句对不起时的小样,哈哈哈,真是爱死我了。”

穆昱宇看着她的笑容,问:“我说了对不起?然后呢?”

“然后我就哭啊,眼泪鼻涕一大把,往死里哭,你一见我哭就慌了,手忙脚乱想安慰我,哈哈哈,于是从此就被我吃得死死的啦。”

穆昱宇别过脸。

“老公老公,”倪春燕摇着他的胳膊说,“你别不乐意呀,你看你娶了我多好,我又能干又勤快,还给你生儿子,你不亏呀。”

可你不是真的,穆昱宇想,我也不可能去走出道歉那一步,十六岁的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为你做出哪怕一点的让步。

她不是真的。

可什么是真的?真的标准是什么?我一直以来以为真的东西,真的就是真的吗?

我以为身处其中的世界就是确凿无疑,唯一的吗?为什么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为什么我只能这样生活,秉承孤独的命运,一直到死?

穆昱宇闭上眼,第一次在现实中谨慎地回想那个怪梦,他惊诧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像亲身经历过那些事一样记住那个梦里发生的一切:小白痴傻不拉几的笑声、斐斐钻进自己怀里绵软的触感,倪春燕在黑色连衣裙衣领出露出的洁白柔腻的肌肤,客厅中土里土气的电视柜里放着的母亲遗物,饭桌上四个人一起吃饭时叮叮当当的碗筷敲击声。那个梦已经不是梦,它就像一个高端程序设计好的仿真世界,设计者的体贴入微直接延伸到每个细节上,在事件与事件之间,在过去与现在之间,在记忆与遗忘之间,到处都有看不见的齿轮将其接连得严丝合缝。

而与此形成奇怪类比的是自己眼下的生活,每天做着无比真实的事,却丝毫没有真实感。

仿佛是另一个自己在按照既定程序行动,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早餐,什么时候去公司,什么时候会客,什么时候赴宴,什么时候开会,什么时候部署工作,什么时候做决策。

穆昱宇烦躁到想一拳打出去,最好击碎什么,最好伴随着破裂声,有血肉模糊那种尖锐的疼痛。

可他的拳头举起来却不知道挥向哪,他根本连击打的目标都没有,又谈何击败?

他以为他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改变自己原本卑微的命运,他一辈子都在跟那种卑微做斗争,可时至今日,他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犹如漏风的气球般瘫软,他才意识到,哪怕是作为穆先生,也根本没有激怒命运的立场,又谈何斗争和反抗?

真相是,该怎么样,还是得怎么样。

但怎么会这样?他问自己,我的身体内出了什么问题,似乎有个至关重要的螺丝在来不及察觉它存在前它就脱落了,导致整部身体机器产生分裂,白天和夜晚截然不同。

更可怕的是,怪梦中的生活像个危险而充满诱惑的存在,哪怕他一再告诫自己那不是真的,可还是会忍不住想,到底什么是真的。

分明那么触感实在,伸出手,他几乎就可以把倪春燕拥入怀中,还有那个孩子,甚至包括小白痴,那个称之为家庭的东西,伸出手,几乎就能抓住。

他恶狠狠地盯着浴室镜子中的自己,眼神阴沉,神情抑郁,脸色因为频繁做梦而透着铁青,眼球中布着血丝。

他忽然就厌恶了这样的自己,像街边颓丧而愤世嫉俗的流浪汉,这样的自己,陌生而疏离。

这一次他的拳头挥出去了,在接触到玻璃镜面的瞬间,穆昱宇的力道莫名其妙停了下来,他伸手抵在冰冷的玻璃上,随后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拿冷水浇在自己脸颊上,脸颊滚烫。

好像发烧了。他冷静地想,怪不得会有这么强烈而异常的情绪,原来是发烧了。

“我发烧了,”他对自己说,“大概是伤口发炎,我需要吃药,休息,然后补充营养和适当的运动。”

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正常起来,他想,因为我绝不允许不好和不正常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

决不允许。

他洗漱完毕后打开房门,走到餐室,对余嫂说:“我觉得体温不对劲,给我拿温度计来。”

余嫂忙让一旁的女佣去拿温度计递给他,他接过来测试了一下体温,拿起来一看,三十八度二,果然是发烧了。

穆昱宇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问:“我昨天带来的药呢?”

余嫂诧异地问:“什么药?”

“我带回来的塑料袋,里头装的是我的伤药。”穆昱宇莫名其妙就觉得怒火上升,他压抑着情绪,恶狠狠地说。

“我,我以为您今天会找家庭医生重新看,那种普通医院门诊开的东西您一向不会用啊,所以我就给处理了……”

穆昱宇一下攥紧手里的咖啡杯,憋着气问:“那个搪瓷缸呢?”

余嫂这时也察觉他不同寻常的怒火,小心地说:“那个,宅子里从来不用那样的东西,我以为您……”

“哪去了?”穆昱宇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余嫂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说:“我,我也给处理了……”

“谁他妈允许你动我的东西!啊!”穆昱宇抓起杯子朝地上猛力一摔,顿时发出一声剧烈的碎裂声。

余嫂已经面无人色,惊慌地看着他,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你做事的态度?没问过我,你他妈就敢擅自处理我带回的东西,你是不是看不得我伤好?你他妈是不是暗地里跟叶芷澜一样咒我早死?”

“先生,您冷静点……”

穆昱宇剧烈地呼吸着,他肩上被人拿手掌压着,传来力道和温度,这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惊诧地发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这是怎么啦?这根本不是自己会做的事,这是怎么啦?

他回头,发现按住自己肩膀的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孙福军,他脸色严肃,眼神中透露着坚定和担忧,穆昱宇再看余嫂和她边上的女佣,两个人都拿看怪物的表情看自己。

疯了,这个宅子果然风水不好,风水不好得很。

穆昱宇单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坐回自己的椅子,然后抬头对余嫂说:“抱歉,我刚刚反应过激了。”

“没,没事的先生,是,是我僭越,处理不当……”

“我只是,身体不太舒服,”穆昱宇恢复了以往淡淡的口吻说,“麻烦你安排人收拾一下地板,让厨房做个中餐,粥水什么的,送到书房,我在那用。”

“好的先生。”

他站起来正要离开,孙福军在他旁边说:“先生,我打电话让您的家庭医生来一趟吧。药可不能乱吃。”

“嗯,好。”穆昱宇点头。

“您想吃中餐,我会做,我来给您做好吗?”

穆昱宇诧异地看他,发现他平素憨厚的脸庞,此时多了一份没有明言的坚持,他皱了皱眉,问:“你会做?”

“会,我打小当兵,会的活可多。”孙福军微笑着说,“上回您住院吃春燕大妹子做的一个汤还夸好来着,那是我教的。”

穆昱宇停下来,仔细盯着他,点头说:“原来是你教的。”

孙福军点点头,认真对他说:“先生,您把我从局子里弄出来,又出钱帮我摆平官司,完了还大人大量,许我回来上班,我心里头,真不知道怎么谢您。”

“别谢我。”穆昱宇挥挥手,冷淡地说,“你再犯错,我还开了你,而且不会再用你。”

“您放心,我不会。”孙福军笑着说,“我给您做个拿手的粥吧。”

穆昱宇不置可否,转身朝书房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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