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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转(9)

王之春笑笑,道:“你看,总是我啰嗦,没来由说这些。顾翁今天怕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兄弟还有几处地方要去查,也就不打扰了。”

“那,今日的事情……”叶廷眷听得王之春要走,忙问道。

“今日的事情,看在顾翁的面子上,也就算了。”王之春掏出那张状纸,放在手中揉了,道,“并连在场的各位大小官员,我也一笔勾销。本来是为了给顾翁接风,何必闹大?还麻烦顾翁给各位说一声,就当今日无此事,各位既没见到我,我自然也就没见到各位,这样可好?”

叶廷眷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忙道:“总按爵堂兄得意思办就是。”忙起身将王之春送到门外,门外的众人正眼巴巴望着他俩。王之春不管其他人,单对叶廷眷一拱手,道:“别过。”便招呼一声:“撤!”旋即间便带着若干兵丁离店而去。

过了两日,刘坤一召叶廷眷来见,在督署衙门里,由陈子浦陪着,按职分上下先行了庭参礼,便落座。刘坤一开口问:“顾翁在香山丁忧并养病,这年来吧,休养得可还好?”

“蒙岘帅关心,目下已养得不错了。”叶廷眷毕恭毕敬答道,“在香山除守制外,无非就是做些修庙祠、兴学校的事情,并无其他劳心的地方。”

刘坤一点头道:“顾翁能做事,这在两江都是出名的,回到故里也能造福地方,实在是能员。”

“制台过奖了。”

见铺垫得差不多了,陈子浦便开口问道:“今日大帅召顾翁来,还是想问问轮船局的事情。顾翁在轮船局做了一年,很有些成效,账目余额由原先的一二十万激增到三四十万,可见是顾翁的功劳。大帅想问顾翁,轮船局如今经营破败,管理混乱,里面是不是有司职人等损公肥私,中饱私囊的情形?还望顾翁知无不言无言不尽,才好为朝廷整顿船局定个调子。”

叶廷眷略一咳嗽,道:“你说的这些,实实在在都是有的。别的不说,我入局之前便听说徐润挪用北洋拨下来的五十万金,私自购买旗昌的股票,等到船局归并旗昌时,从中大捞了一笔。我入局之后,着意查账,也看出些端倪。但不知如今事过境迁,他们账目涂改没有。”

私买股票这节,早已不是刘坤一着力之处,陈子浦便点头道:“顾翁果然是有见地的。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否?”

“如何没有?”叶廷眷皱着眉头道,“还有总办唐廷枢,也是个一心谋利的市侩小人!漕运不赚钱,他就敢动了停漕运的心思!好在南北洋两位大宪,没有受他的蒙蔽。再有就是他自家的三条船,本来就破旧不堪,依附在局中揽货,后来为了怕人议论,作价卖给船局,以次充好,混蒙拐骗,得了不少好处!这样的人,很值得大宪弹劾他一笔!”

刘坤一在一旁听叶廷眷大骂唐、徐二人,不由得皱起眉头,道:“如今唐廷枢已北上开矿,徐润也请了病假回香山去了,朱其诏在天津办电报学堂,直隶让郑观应入局充任会办操持局务。即使我弹劾这两人,怕也是使不上力,总要另外找个落脚的地方。除了他两人外,局中其余会办是否还有劣迹?顾翁你要多想想。”

自从王之春在秦淮河边抓了自己现行后,叶廷眷回去把他的话翻来覆去想了又想,逐渐品出了其中味道,说是劝自己不要挤到中间去,但话里藏话,又反复提及自己同淮系的渊源,怕是想要封自己的嘴,这后头肯定不是刘坤一的意思,莫非王之春已经搭上了李鸿章的线?如果此事为真,北洋的手都已经伸到了南洋督标来了,李鸿章的能力非凡到这个程度,自己又何苦被人当枪使,便存了个装糊涂的心思,反问道:

“恕职道愚昧,不晓得制台大人说的其余会办,是指的何人?”

陈子浦不得不明示道:“制台大人听人说起,现今署理天津道的盛宣怀在局中时,颇有些贪污不法的勾当。谎称已筹得商股百万金,蒙蔽先头沈宫保,骗得江南官款百万归并旗昌在先,后又收受旗昌佣金回扣,这些事儿,顾翁听说过没有?”

叶廷眷装出副惊讶的模样:“有这样的事情?他盛某人不是已辞去招商局会办一职了么?如何能上下其手?”

“这自然是他去职之前的事情。”陈子浦又道,“虽则他已经去职,但并不能就此不再追究他在位时的劣迹。顾翁若能想起其中细节,并不拘于这两桩,他怕是还有其他把柄,说出来也好替朝廷除去一个奸小之辈。”

叶廷眷犯难道:“这怕就有些难了。我入局时,盛某人已经到了天津,他之前做的事情,我又如何晓得?就说这动用江南官款的事情,早就有了定论,我看商局账目,一条条也是记得清清楚楚,要查个究竟,怕还是要找当时拍板经手的人。”

听到这里,刘坤一不由得有些动气了,拍板经手的人是沈葆桢,都已去世两年了,如何查个究竟?眼看着叶廷眷是在装糊涂,少不得要许他些好处,怕才肯吐真言,便道:“顾翁再仔细想想?我虽则对招商局所知不多,但顾翁在商局会做事的名声,是早就有所耳闻的。顾翁丁忧眼看着也是要满了,如若船局整顿另外派人经营,少不得要用几个能人。我看顾翁正好回商局,做个督办,也是位得其人。”

听刘坤一将督办一职许给自己,叶廷眷不由得有些心动,但又问道:“制台大人抬爱,卑职自然感激不尽。但既然有督办,还要总办做何事?大人不妨趁此机会,把唐、徐两人一并调离商局,去此两人,即或不是卑职去做督办,别人去做,事情总要好办许多。”

想不到连督办一职都说不动叶廷眷,非要去唐、徐而后快,陈子浦也有些急了,道:“唐、徐二人是另一篇文章,顾翁如何还扭住不放?如果找不出北洋派来监督官款、漕运的盛某人的劣迹,如何又能扳倒船局?扳不倒船局,南洋又如何好插手船局的人事?这一层意思,还望顾翁想清楚。”

话说到这个份上,按理叶廷眷没有听不明白的道理。但这摆明了就是要借盛宣怀向北洋发作,争夺船局控制大权,叶廷眷更是心生警惕,不想上错了船召来日后不测。便一拱手道:“大人和陈先生的意思,卑职自然是听懂了。但卑职也是有一说一,盛某人的情形,卑职并不知道,如何敢捕风捉影诬陷他人?到时候查起来,总说是卑职开的口,在官场怕是立不住脚了,还望制台大人体谅。”

见叶廷眷如此作态,刘坤一脸上早就挂不住了,陈子浦还想开口,他却已经端起茶来,冷冷道:“既然如此,你就先下去吧。有什么事,再找你不迟。”

叶廷眷如释重负,忙行了礼,退了出去。

退出去之后,刘坤一愤愤然将手中茶重重一顿,道:“这个叶廷眷,油盐不进,装糊涂卖乖巧!枉自我还想从他身上查点东西出来,真是不堪大用!”

叶廷眷到南京时,盛宣怀已到了京师。按理他署理天津道,职守地方,未得朝廷召唤,不能擅自离职入京。但李鸿章进京之后,密函召他,盛宣怀心想有傅相撑腰,何况入京定是为了轮船局一案,仕途攸关,如何能不去?便将公事托付给下面的幕僚,自己挂了个病养的幌子,带着屠子良星夜入京。

入京之后,第一站自然是到李鸿章下榻的贤良寺。这贤良寺原本是康熙时十三皇子允祥的贝勒府,后雍正登基,念允祥的拥立之功,册封其为怡亲王,世袭罔替。后怡亲王病逝,遵其遗嘱捐府邸为寺庙,雍正亲题“贤良寺”三字。到乾隆二十年,将贤良寺迁建到冰盏胡同,由于这里离禁宫颇近,便成了封疆大吏入京下榻的首选之地。贤良寺占地颇大,分东三院西三院,李鸿章便住在西三院。知道盛宣怀来了,周馥出来接着,带进院内,道:“傅相刚见过工部贺寿章,才回来。”

盛宣怀脚步不停,小声道:“情形如何?我在天津见你的信,说是刘坤一也派人在京中四处活动。”

“目下怕还是不明朗,你要晓得,左宗棠对刘坤一回护得很。进去你就知道了,傅相有些事情要交代。”

一进房里,李鸿章见面道:“杏荪来了,好,坐。”盛宣怀便挑了个位置坐下,周馥陪在一旁,李鸿章穿着官服但没戴顶戴,问道:“天津一切安好?”

“托傅相的福,地方上一切安靖。黎方伯护院,加上乐翁,镇得住的。”

“安靖就好。”李鸿章点头道,“我在京师待这些日子,就怕直隶出乱子,你地方上没有什么事情?”

听李鸿章单独问起自己管辖的天津河间,盛宣怀忙道:“职道这半年,功夫主要放在电线上,地方的事儿抱着个萧规曹随的主意,都按乐翁当年的办法做,并不敢擅自改弦易张的。”

“好。”李鸿章一点头,“但我有句话要提醒你。早先你在矿务也好轮船局也好,事体虽然烦难,但毕竟只是一条一块。如今司职地方,独当一面,少不得你要用几个人。用人是大事,对下属要着意考察,切莫让下头人坏了你的名声。湖北矿务上盛宇怀的事情,万不能再出了。再出,我也保不了你。”

这句话含着规劝又有告诫,盛宣怀听出湖北矿务一案在李鸿章这里已是翻过去的一页,忙道:“多谢傅相不计卑职之过。”

“嗯。”李鸿章答应一声,又道,“我看今日官场,能做到封疆位置的,要说是庸人贪劣之徒怕也是谈不上。但往往事情就坏在下面人手上。你看刘新宁,在湘军时,还是能打仗的。偏偏做到督臣,对下面人就管不住了。他幕下有个叫陈子浦的,据人说左右政务,私通官司,收受好处,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两江如何治得好?”

盛宣怀试探着问了句:“既然傅相听到消息,何不动这个陈子浦一下?”

李鸿章却并没有搭话,停了半晌,才慢慢问道:“知道我为何召你来京师?”

盛宣怀自然有许多揣测,但他现在不敢卖弄聪明,便虚着心道:“职道不知道,也不敢妄加揣测。”

“兰溪,你同他说说。”

周馥答应一声,侧身道:“傅相这次进京,同恭邸、醇邸(指醇亲王奕譞,1840-1891,光绪生父)都见过面,各军机大臣、总署大臣也都拜会,六部尚书也见得差不多,朝局大体已在把握之中。但李高阳(指李鸿藻,1820-1897,字兰荪,清流领袖,时任总署大臣、兵部尚书,后官至协办大学士、军机大臣。因籍贯直隶高阳,故称李高阳)那里,虽则有傅相女婿张佩纶从中牵线,但你知道他向来是把‘清流’两个字做招牌的,在崇厚一案上就对傅相多有不足。如今虽然见了面,但还是谈不到一块。他现今也是军机、总署中说得起话的人,上头也很看重,如果他同湘系走到一块,不仅轮船局一案,以后海防、电报、铁路等也就难获中枢支持了。”

“傅相的意思,是让我去碰碰李高阳?”盛宣怀疑惑道。

“傅相尚且碰不下来,何况你?”周馥笑笑,又道,“梅小岩如今是内阁学士,同李高阳向有旧好,很是说得上话。恰好总署核查轮船局一案,小岩也是当事之人。你去见他,一则辨清轮船局案件,一则趁隙让他谈谈李高阳的意思。”

盛宣怀方才恍然大悟,道:“卑职知道了。”

梅启照入京两年,公馆在贡院胡同,盛宣怀怕张扬瞩目,先派人拿了手本,又手书一封信带去约了拜望,特又脱了官服换上常服这才登门。

这公馆格局不大,不过一处两进的院子,门房带着盛宣怀进了书房,梅启照也穿着常服等在里面,盛宣怀作了揖,这才见书房里还有一人。梅启照笑道:“这不是外人,实在是先头老弟你在金陵见过的江宁盐道黄祖络的族弟,黄建芫(后任招商局天津分局总办,署理天津海关道),字花农的。”

盛宣怀是机灵人,忙一作揖道:“原来是黄世兄,有礼了。”

这黄建芫倒也是个明白人,忙过来一揖到底,道:“早就听兄长说起过盛大人,能力卓然冠绝北洋,今日得见,是花农的福分,往后还望盛大人多多指教。”

盛宣怀口里说着“不敢,不敢。”拿眼去看黄建芫,见他年龄三十上下,生的相貌端正,眉宇间有股英气,心想道:倒也不是个俗人,但不知梅小岩特把他叫来作何?便存了个观望的心思。

议完礼节,分宾主坐下。盛宣怀掏出一封红包,笑着递过去:“宣怀从天津赶过来,并没有其他事物好备办,这里是一点小意思,还望小翁赏收。”

梅启照接过来一看,见上面端端正正写着:敬送内阁学士梅翁润笔费八两。情知里面是八百银票,笑着收了,道:“实在是不瞒你老弟,若是放在江南,你这个润笔我是不敢收的。但在京师,你也知道京官是精穷的,比不得地方有养廉银。实话我在江宁,光这一笔,一年就是一万二,日常用度也就够了。到了京师,说起来内阁是二品官,一年就算双俸,也不过五百两银子。不是你们这些朋友送点润笔、冰炭,真是要活不下去了。”

盛宣怀还未开口,旁边黄建芫笑道:“先头曾文正公在京里,也是个穷,当到侍郎了,还坐不起轿子,走路到部里去。他大舅子江永燕要进京,也知他无法救济,只敢说他来做个烧火夫。还是最后放了一任学政,才攒了些积蓄。要说做京官,真是外面看着风光,其实是个赔本的买卖。”

盛宣怀诧异道:“花农兄弟对文正公往事还有所了解?”

“谈不上了解。”黄建芫拱手一笑,“不过仰慕曾文正的经济之学,托人抄了些他的奏章家书,时刻研习,倒也略有些心得。”

旁边梅启照笑道:“这你就和盛道投缘了。你不知道,杏荪是将曾文正、胡林翼(1812-1861,字贶生,湘军重要统领,官至巡抚)的奏章都抄录完了的。得空,你两人倒是可以切磋切磋。”

盛宣怀刚要谦虚几句,梅启照又正色道:“老弟你不要多心,花农我是知道底细的,真正是个能干的人。黄道带了封信,让我照拂他。但你知道我如今一个二品内阁学士,在京中是说不上话的,今天我留他在这里,是知道老弟你有大能耐,如若得便,不妨在少荃那里提几句,如能派个差使,也成全了我的一片心意。”

听到这话,明知梅启照是要自己安排黄建芫,盛宣怀哪里敢不答应,道:“哪里用得着小翁吩咐?但不知花农兄弟有没有出身?”

黄建芫一拱手,道:“家兄出面,如今捐了个候补知府在身上的。”

盛宣怀略一沉吟,道:“既然有个知府身份,事情就好办了。其它我也不敢说,招商局天津分局,如今无人主持。我看如花农兄弟愿意做事,不如就补了这个缺也好。”

这下连梅启照都有些意外了,外人都知道轮船局的差事待遇优厚,即使不伸手捞钱,做个分局总办,一年七八千两的收入也是稳稳当当的,不由得问道:“老弟你如今不在轮船局做事了,这能定得下来?”

“我虽然不在船局,但如今主持船局的郑观应是我第一个要好,断没有不答应的份。”盛宣怀略顿一顿,话中有话道,“何况说到底,轮船局是傅相一手创立,即使有人从旁作怪,但就目下而言,傅相要用个把人到船局,怕还是无人能够闲话。”

这话头就引到轮船局一案南北洋争执上了,梅启照自然知道话中深意,点头道:“别人不知,我是知道老弟你在这件事上实在是冤枉的。不仅如此,就连兰翁也有此感。”

兰翁便是李鸿藻,盛宣怀本就是来谈李鸿藻之事,闻言大喜:“兰翁真知道我是清白的?”

“不仅他知道,而且这几日,京中各位大佬面前,兰翁也是认定招商局一案,老弟你并无中金嫌疑,是南洋无中生有了。”

盛宣怀喜出望外,但踌躇半晌,又道:“但听说,这次傅相入京,同兰翁见了一面,谈得并不入港。小翁知道其中奥妙否?”

听到这里,梅启照却不言声,笑着端起茶喝了一口,过了许久才慢悠悠道:“初春时,沈相国去世,腾了个大学士的位子出来。你有没有私底下问过傅相,他看好哪一位坐这个位置?如今直隶在朝廷很说得上话,他的意见,上面怕是要听听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聪明人何须再点拨?盛宣怀忙道:“我才入京师,傅相的意思,我还不甚明了。但一定把小翁这份意思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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