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于阴森的洞穴深处,我总是好像有一种难言的压抑感笼罩着全身,有着令人说不出的不自在与烦躁。大虎也还在偶尔骂上两句粗口话亦或是几句愤愤的抱怨。我知道这家伙肯定也有些心里不安,所以骂上几句给自己壮壮胆。
在这种阴森的洞穴中,我担心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所以跟大虎换了武器,方便我施法之用。大虎并没什么意见;大虎这厮不知道他成天在想些什么,这人有时候做事很夸张,但有时候却非常理智,甚至头脑转的比我都快,令我有时候都不得不暗暗佩服他,只是那样的时候实在是少的有些可怜。
我靠着石壁蹲下,算是休息,同时也在考虑一些问题:如若是人工开凿通向外边的通道,那犯不着,耗费那么大的额外工程来开凿出这么多岐洞来。这是不是预示着些什么?我突然有些荒唐的想法,不过这样的想法在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不可能”,给予自我安慰后就给压了下去。
由于火光并不甚亮,所以我们前进的方式只能用摸索来形容。在摸索着前进的途中,我暗暗禀气在血焰神剑的剑身上点指虚画了一个驱魂符。然后持紧剑柄,探步而行。有道是:“恐慌之万象皆源于心生。”只要能达到壮胆的目的,管它灵不灵验。
我们在每一个歧洞入口处的前十米内,都要进行探查一番。只是走了五六个洞口以后,大虎就泄气了。嘴里嘀咕着不断抱怨:“妈的,晦气!你娘的贼老天,真是不公平,老子都这么大了,又长得如此之威猛,怎的还bi你大爷我去做这等猫捉老鼠的小儿游戏,真是不公平。”接着又似是恍然地道:“啊!我明白了,贼老天之所以让贼那厮逃脱,实是物以类聚,贼老天跟贼那厮真他娘的是在狗头相惜……”
听着大虎胡搅瞎骂,我只能蹙着眉头在脸上写无奈。
我对大虎道:“大乌鸦,你饶了我吧,不要在打断我的思路好不好?你的那狗屁思维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老是让我分心。你他娘的要是精力过剩,就帮我一起想想办法把那厮给逮了。”
大虎撇了撇嘴,还有些不服气。不过随之又傻笑起来,有些自得的道:“有道是狗不bi急不跳墙,兔不bi急不咬人。你看看你,现在头脑连我都不如了,不bi一bi你锻造一下,你这块上等材料真要废了……”
我听到这,就知道他肯定想到了什么,自认为妙用无穷的主意了。便打断他的话道:“行行行行了,李大帅精明强干,我自愧不如,说吧,有什么妙招说来听听?”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这么简单的方法你都想不到。”还停下故作神秘的样子。
“喂,直接点行不行,老子脾气比较直,你不知道吗?”我不耐烦的道。
“就知道你脾气直,给你一点教训,好让你刻骨铭心,下回做事多思考思考。其实很简单,看脚印不就懂了!”说完耸了耸肩,一副教训别人时的无奈样子。
“……”
我真有一种气炸想抓狂的冲动。险些没栽倒,这厮说的居然是我一直在实施的方案,只是我为了安全起见,没让大虎与我分开去搜寻,所以没跟他说罢了。况且,跟着足印追人简直是“公开的秘密”试问谁人不知?大虎竟然以为我不懂。其实刚才我除了搜寻血迹之外,我还一直留意着脚印,只是每个洞口都有七零八乱的足迹,要想从脚印下手,谈何容易。
我道:“大虎,多久不杀猪啦?以后多吃吃猪脑,汲取其间的精华,头脑稍微比猪多崇明一点就好了!”
我顿了一下,接着把我之前的想法和做法还有难点都说了出来。
大虎沉默了会儿,眼中的神色闪了闪,恍然道:“有了,跟我走,本大帅要发威了,就不信逮不着这小鬼!”
我担心又是一些“公共秘密”一样的无聊主意,搞得白跑一趟。在与大虎往回退的路上,我硬是从他口中敲出他的想法。就大虎解释,他曾经在马路上注意到一种情况,路段处于少风的地带,足迹可以长久驻留,但风大的地方,走过的足迹很快就埋去了踪迹。就以这为原理,到洞口处,那里风大,而这里又隐秘,多半那里足印不多。到时用排除法舍去我两的足印,剩下的便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这回大虎果真没给我失望,洞口处的足迹反倒不多,用排除法很快就确认了一个较大的脚印为那厮的脚印。因为这脚印跟他的身材相对匹配。且又相对较深,是新印上去的。(深处几乎无风,所以新印足迹,跟早印的足迹一样深,难以辨析。)我们记下那个鞋印,就按着这个鞋印寻去。
可来到了原先那繁多歧洞之处,看了好几个洞才发现,几乎每个洞口都有这样的脚印。大虎这回终于泄气了。愤愤的道:“这怎么找啊?算了,不找了,就当那王八入海了吧。咱先回去填填肚子,再另想办法吧!”
“那不成,他已发现了我们的踪迹,要是让这王八给逃了,到外面去通风报信,到时咱尚是武器欠缺,招人围攻可就惨了!”我有些担忧的道。
大虎挠了挠头,便又停下来一起继续想办法。
我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得继续用排除法。大略的看一下每个洞口,哪个洞口这样的脚印有进无出的,那便是那厮的去向了。大虎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只能决定按着这一方法逐一排查。
这方法果然凑效,找到第三个洞口时,便发现了只有脚尖朝里的如似鞋印。大虎面目狰狞,狠狠的朝里吼道:“王八羔子,你爷爷来了,你逃不掉的!”说完就抬手朝洞内“砰”地一枪打去。这混蛋家伙一惊一乍的,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与他一块做正事,有时候真有一股撞墙的冲动。
只是这回大虎学乖了,笑嘻嘻的让路让我先走,因为血焰神剑不在他手里。他手里虽然有枪,但他还有自知之明,他的枪法精准程度他是懂得的,让他去打移动目标,那命中率简直比中彩票的几率还要小,真可谓是“指哪打不中哪”的“神枪手”!
我看他那样子,故意大声的哈哈笑出声来,羞一下他面子。
我们沿着那条通道前行。走了十来米,突然间恍如隔世,感到有一丝阴冷的感觉,而且地上也是暗灰色的湿润土层,空气也已经没有了外边那样干燥。就好像刚刚无意中越过了三八线,自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并且好像这里的空气比先前要好的多,显然这里的通风强度比先前要好。
过了“三八线”,我们并没有因为害怕而退缩,反倒心里升起了一股好奇。再往里不过三五米便是转过了一个弯,眼前空间豁然宽广,且石壁上都安置有灯台,插置有烧灭的卷布燃把。
我小心翼翼的将其中一把卷布燃把引燃,火光泛着浅绿色,悠悠地明灭间愈燃愈亮,最后照亮了这小块天地。
这竟然是一间足有两间房间一般大小的石室,石室四壁上分别有两个灯台,和数把卷布燃把。移目室间,石室的中间位置是一方石台,石台上斜斜摆放着一块半人高的巨大石条。待我走近才发现,那石条竟赫然是口石棺。
“棺材?古墓!”
“棺材?古墓!”
大虎与我同时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