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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盗墓贼

“流血?!”花队总眉心一皱,思绪翻了翻,开口道:“七叔的意思是,这是人为的冰雹雨?……莫非……是灵术师?”

“还没傻到骨子里……”老头子赞了一声,但听在年轻后生耳里又像是嘲讽一般,似乎老头子的每句话在他耳里都自带嘲讽技能,还是无冷却期无差别的群嘲。只听老头子继续道:“前后范围不超过三十里,肯定有一位水系或冰系灵术师在施法念咒,而且有可能……就在红石镇。”

花队总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灵术师?这可不是他这个中等商队能对付的,要是手下那三四十人团结一心,或许能拼上一拼,可问题是这三四十人本就是临时招齐上路的,大多还是商队主事自己招的,能跟自己算的上一条心也不过十数人,平时凭借自己多年的名头还是按部就班老实点,要是遇上这等事,不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怪。何况对方很有可能不止灵术师一人,每位灵术师身边的追随者便不下十多人……等等,花队总自骂一声,自己的任务不过是押货,又不是找灵术师拼命,胡思乱想这些干什么。他压了压声道:“那敢问七叔,这除了红石镇一条道还有什么小路没有?”话语中的意思很明显,咱们不去招惹那灵术师咱绕路走还不行么。

老头子微睁的眼中微光一闪而过,点点头道:“那……也不是没有……”

“谁!”

“什么人!”

“快出来!鬼鬼祟祟干嘛!”

车厢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打断了老头子的答话,花队总对老头子道了“七叔稍候”便打开车门大步流星迈了出去。年轻后生心里痒痒,向车厢外猴急的看了好几眼,但此时天色大暗,又加上下雹子,火光都聚在山坡洞口的入口处,他一下子还真看不清。幸好这时候老头子好像开了窍般说了句想看就去看吧,看完记得回来向我说说,话音还没完,年轻后生已经蹿了出去……

……

因为天气有异,花队总在驻扎的时候便早早安排好今夜的守备。“押运不走夜,遇贼先问亲”这两句是在走镖行当呆了有些年头的老辈嘴上常提及的两句,意思也很直白——押货尽量不走夜路,遇劫匪先问彼此间是不是沾亲带故。因为夜里走镖非常容易出意外,而在江湖混的,不论你是混黑道白道指不定有时遇上个敌对你先一问一答还可能带出你们是同门师兄弟也说不定。

就比如现在——花队总今晚派了两队人马,一队抹黑脸盖上草灰石料潜伏在找好的固定侦查点,一队在驻扎地附近夜巡。很显然是潜伏的人瞧见什么“外来者”便大声嚷嚷起来,而后闻讯而来的夜巡队立即赶来。夜巡队领队的是个混江湖也算年头的中年汉子,见来者不下二三十人心里先是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朋友所来何事?”这是在问你们是来干嘛的。

对面的汉子们都用颜色统一的灰方巾蒙着下脸,只露出一双跟夜色一般黑的眼珠子。大家听得中年汉子这句,一齐哈哈笑起来,有嚷嚷“******”的、有叫唤着“关你屁事,赶紧起开”的,最后还是一个算得上头头的蒙面汉子走了出来,压了压手,身后那班汉子们便不开口嬉笑了,显然这人是个管事的。

蒙面汉子就着马队的火光仔细瞧了一眼,见是个中等规模的商队,心里顿时眼红不已,但出口还是淡淡道:“兄弟这是吃谁家的饭?”

夜巡领队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亮堂起来,对方这是在说行当里的土话,可见不是一般的土贼恶匪。便一面等着花队总来一面回答道:“兄弟这是吃四方朋友的赏的饭。”

“喔?”蒙面汉子继续问道:“那兄弟是穿谁家的衣?”

领队小心应付道:“也是穿四方朋友赏的衣。”

本以为对方会看在大家都是跑江湖不容易的份上各走各的路,谁曾想蒙面汉子下一句便堵死的问道:“那现在朋友有难兄弟帮还是不帮?”眼神里带着讥笑。

领队压住火气,答道:“朋友听真,我乃线上朋友,你是绿林兄弟,你在林里,我在林外,都是一家。”

蒙面汉子露出笑意,一本正经道:“不是一家。”

领队最后试图搭一句:“五百年前俱是不分,是朋友吃肉,别吃骨头,吃骨头着别后悔!”这句已经不是在谈话,而是警告了,说完手便按在刀柄上。

这便是一套完整的问答流程,要是蒙面汉子再不理,双方便是要火拼。幸好此时花队总和年轻后生赶至,先是伸手压了压夜巡领队拔刀的手,而后笑眯眯对蒙面人道:“哈老三,山上的老大老二还好吧。”语气里带着七分亲热,又回头对商队的人马喝道:“都是自己人,把刀放下。”

被称作“哈老三”的蒙面汉子先是一阵迷糊,而后认清了脸一个激灵叫嚷道:“我当是谁,这不是花猴子么,原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心下又是一顿叹息,这下遇上熟人,而且是熟的不能在熟的熟人,买卖又开张不了了。

花队总很会做人,没理会哈老三脸上的惆怅,一如既往热情的拉过他的手就往商队里走。这哈家三兄弟是红石镇附近一座山头的山匪,在南来北往的商队中也算是小有恶名。几年前花队总带队的商队打山下路过,正好遇上哈大哈二下山“狩猎”,双方硬碰硬的打了一场,结果哈大哈二输了士气丢了几条人命后被花队总放了一马心存感激,而后在花队总南来北往中刻意邀了几次上山做客,彼此间的感情便差歃血为盟桃园结义了。所以哈老三一见是花队总带的商队,便闷闷不乐起来。

虽然过了晚饭点,但花队总出私钱让厨娘云婶赶做几大锅荤素菜给山寨里的兄弟和马队的弟兄,又拿出私藏的卤鸡酱鸭烧酒来款待哈老三。当然也相邀过商队主事和老头子,前者似乎不屑与盗贼为伍,当然在人家地头也不敢明说,只是推说身体不适;后者也说身体不适,只不过把年轻后生推出来说见见世面,只是不许喝酒碰荤腥。

酒杯交错过三,花队总将一杯黄酒细细地咽下肚肠,全身毛孔都打开一般舒服的眯着眼“兹”一声,抬起头瞅了独自喝闷酒的哈老三,心头一动,疑惑道:“怎么了,为什么闷闷不乐?”

哈老三倒是直白,直接开口解释道:“最近寨子中又到青黄不接的时候,这次难得由我领队本想好好****一笔过过几天安生日子,谁曾想红石镇上有几个娘西皮的贼人在打架,那是招招毙人性命,瞧见外头下的雹子了没有,我看躲在镇子外亲眼所见,是一个灵术师亲自飞上天念了几声咒语就开始刮风下雹子!这里算好了,那红石镇下得可是西瓜南瓜大的冰雹!当场砸死了几十个人!这娘西皮的灵术师,干这行的就是狠,那几十个里头可有一半是他自己人。”

花队总暗想七叔果然说的没错,真是红石镇里的灵术师释放的咒语。他不急不慢的捏了一个花生剥了丢进嘴里,好奇问道:“后来呢?”

“后来!”哈老三眼睛一瞪:“那娘西皮的那么凶残老子这票肯定干不成当然要跑了,不然留在哪送死啊!”说到这哈老三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跑的时候依稀回过头看到那灵术师放完咒语掉下的时候被一个穿黑衣的剑客一剑刺死了……”说完又觉得不确定补充道:“也许是我看岔了,一个堂堂灵术师哪那么容易就死了。”

“那也是。”在平常人眼中灵术师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千百个里也许也挑不出一个有灵术天赋的人,哪怕是评测出只有灵术学徒的半步灵术师也是一个中等城市城主府的座上宾,更别提那些富得流油的正牌灵术师了。哪怕是在一个灵术师刚释放完咒语虚弱的时候,真有一个人能一剑突破灵术师全身的灵符灵甲而一剑索命,那也是师出名门武功高强的剑侠剑仙人物了。

这种剑侠剑仙,可不是花猴子哈老三这种低层的小人物能接触到的。想到这,花队总又不免带上自怜自哀道:“别人云雁行万里,别人上漆便是佛。别人高楼钓明月,别人出门八人抬。我若为禽却是鸡,我若上漆不过柱。我若建楼无嘲风,我若出门不如狗啊……不如狗。”

哈老三听得稀里糊涂,嚷嚷道:“说的都是些什么杂七杂八的!”忽然他似乎酒入脑堂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道:“我说花猴子,你看兄弟我这一次不但无功而返而且还损兵折将,都不敢回山寨了,我看你这次这马队货物似乎不少……”

“瞎说什么呢!”花队总忽然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驳斥道:“老三,我和你们仨可是过命的交情,我花某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吧,你可别弄得让我晚节不保。”

哈老三在花队总的正色下只得悻悻然,再三道不是,可心里是不是这样想,谁也不知道。年轻后生辈分不够没敢上桌,只能抱着一碗素菜汤在营帐的角落默默吃着,花队总和哈老三刚开始还顾虑着他在,三两杯酒下肚又感慨一番后早不知他是谁了,连营帐里多了个人估计也早忘了。

估计老头子就想我看到这个吧,年轻后生默默地想。

外面冰雹已经不下了,年轻后生似乎听见了淅淅沥沥的雨声。眼瞧着营帐里刻意把自己灌醉的两人,他们倒是放心啊,也是,能不放心么,这边最大的危险不就在对面一起喝酒么。又如果真是红石镇那班人杀来,这群人里谁能挡得了?倒不如无牵无挂的放开喝。

黑衣剑客一剑刺死了掉落的灵术师么,年轻后生一口将凉掉的菜汤喝尽,嫣然一笑——那一剑,应该叫“青冥挑心”吧。

“青冥剑客”,断幽,一剑刺死了“花语阁”的灵术师。年轻后生想想就觉得开心,在担心几天后终于少爷他们的消息了,但忽然脸色就急转直下——那也就说明,花语阁那班人还在追杀着断幽少爷他们。年轻后生的心情七上八下,眼珠也一直转个不停,忽然抬头看到醉倒在酒桌上的两个人,眼神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珠再也转不开了——

不远处的车厢里,老头子艰难的张了张眼皮,用不断留着口水的嘴巴叹了一口气……不是早说今晚有点吵么……你怎么还去凑这热闹呢……

可老头子早就忘了,是他嘱咐年轻后生去旁听的……

今夜,雨下得有点大。

……

夜至深,雨渐弱。

商队的人在此时却忽然被惊醒,有人在商队守卫的一个个小营帐外呼叫,等一个个未深睡的汉子拿起兵刃窜出营帐时才惊骇的得知——花队总和之前那个山寨三当家哈老三在花队总的营帐中相爱相杀了!!!额呸!互相搏杀而死了!有人出声问为什么啊?花队总不是和他们的关系很好么?又不知从哪来的声音解答道只听见他们在营帐中大吵了一架,好像是哈老三还是对商队的钱财货物起意,并邀请花队总也一起“反水”,花队总侠骨云天,当然不同意了,并且斥责哈老三人面兽心。两人意见不和吵了几句便大打出手了,又喝多了酒开始动了真刀真枪,结果一个不慎,互相刺死对方了。

还未等大伙开始嚷嚷商队的二把手也就是之前夜巡的领队便制止住大家,他扫了一眼义愤填膺的众人,心里很没有底,但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当即就下令道:“都跟我来。”

本次商队的守卫本就是主事本着抠的原则不承包大佣兵团而零星招游侠散团,最多在花猴子这种领队的大头上多花了点钱,所以大伙各自为政,本着跟花队总也是跟跟二把手也是跟的原则欣欣然听从了。

二把手姓燕,绰号“大刀燕二”,看来是家中第二子。此时燕二领着众人走进花队总的营帐,瞧见队医刚好出来,瞅了一眼花猴子的尸首问道:“队总怎么死的?”声音里隐隐带着复杂的情绪。

中年队医摇摇头:“两人都是被对方的兵刃一刀致命的,死的时候已经酩酊大醉毫无知觉。”队医叹了口气,显然对花队总很有好感,所以现在感到可惜,补充了一句:“但两人被刺的手法好像一致,而且哈老三身上的刀伤也不像是花队总平时的刀法,额……说不定喝醉了乱使也说不准。”

喝醉了?燕二双眼微微一眯,那岂不是也有可能是第三方动的手,毕竟当时谁都不在。不对!燕二眼中寒光大盛,当时有第三方在场!他回过身在身后的众人里打量了一会儿,凝声道:“小七呢?”

小七便是老头子身边年轻后生的称呼,因为老头子被尊称为七叔,所以在不知年轻后生真名的情况下就简称他为小七。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互相打量查找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喊道:“小七来了。”

众人分开两排,年轻后生便带着疑惑的目光从人群后头走来,似乎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战战兢兢道:“燕队总,您找我?”

燕二用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年轻后生,忽然微笑道:“我还是马队里的副队,你还是叫我燕副队吧。”而后眼神中充满考究道:“刚才花队总和哈老三喝酒的时候你在不在?”话语中字字如针,听的年轻后生脸色更是惨白如雪。

只见他磕磕碰碰道:“是师傅让我去作陪的,我就去了……可……可后来花队总说不需要我作陪了我就离开了……我真的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我刚才也是听到有人喊花队总出事了我才赶来的……真真真真……真的。”

中年队医忽然开口说:“花队总和哈老三的致命伤都是一刀致命,哪怕两人醉酒,但凶手没有七八年功力也做不到如此干脆利落的一刀毙命。我听说,小七并不会武功。”言外之意,是小七并不是凶手。

燕二还是没放下对年轻后生的怀疑,含枪带棒问道:“你不会武功?”

年轻后生的头低着,眼睛一直没敢跟燕二的眼神对视,哆哆嗦嗦道:“不会……”

“那你之前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瞧见其他什么人,或者说——有没有人证明你离开了?”

“这……”年轻后生急得快哭了,身体颤得跟微中风的病人似得,但这样燕二最大,众人有心袒护也不敢出口说什么,甚至有人恶意猜想燕二这是趁花猴子刚死,拿小七这个老实孩子杀鸡儆猴威慑众人建立自己的微信。

“我作证。”在众人纷纷为小七摇头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大家心有灵犀的纷纷向后看去,果不其然是七叔那老头子。只见其虽然面如金纸但眼神甚是犀利,便其瞧见的人无不纷纷低下头不敢对视,连燕二被盯一眼也只能叹息着换了一张笑脸相迎:“既然是七叔作保,那我们定然相信小七这孩子是无辜的……”其中“变色龙”之态无不让人吐槽。

“而且……”老头子若无其事的打量着燕二:“这边闹的这么大,燕副队不担心那边的人闹起来么?”那边,指得是哈老三带来的那帮山贼弟兄,哈老三既然跟花猴子称兄道弟了,他们自然也被安置在离商队驻扎不远处的另一处小山洞里。

燕二不论什么心思,都不得不服这老头子是有两把刷子,既然花猴子和哈老三的死已成定局,那商队和山寨那伙贼人已无缓和的机会,与其等明天别人闹事,不如自己趁早下手。他向老头子道了声谢,一边安排人手准备夜袭山贼那帮人一边让人整理货物通报商队主事等自己回来便趁早启程离开这是非之地向红石镇进发——他自然是不知道老头子和花猴子的对话还有花猴子和哈老三的对话。

在燕二看来,红石镇还是个可以补充资源的供给站。

有人帮花队总和哈老三收尸有人为今晚的夜袭磨刀,老头子对年轻后生招招手,道:“跟我回马车。”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慢慢吞吞小步走回去了。

“喔。”年轻后生小声应答了一句,满眼复杂的瞅着老头子越发佝偻的身躯,静静地跟了上去。

回到车里,关上车门的时候年轻后生咽了一口口水,他握了握手心,双只手手心都是汗——能不是汗么,现在的情况比刚才燕二哪跟严峻好么,至少燕二不知道自己的底细,至少燕二没老头子那么可怕,至少他可以猜想到燕二想得是什么。可一到老头子这……似乎一切都反过来了。

“下次再动手想的清楚点,别在发生今天这种情况,毕竟我不是时刻都在的。”老头子轻轻说出了一句话,在年轻后生耳朵里却像炸雷一样,震得他外焦里嫩。这次他说话的声音是真哆嗦起来了:“你……您您您……不怪我?……不问我为什么?”

“我跟花猴子非亲非故就凭他叫我一声七叔我就该怪你么。”老头子似笑非笑道:“何况你这女娃娃也挺招我喜欢的,还伺候了我那么多天,我于公于私都不该怪你才对。”

又一声炸雷在年轻后生,额……应该说年轻姑娘耳边炸开,这回是粉末性的骨碎了,她带着哭音道:“您早知道了?那您还……”

“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还让你跟在我身边,为什么不拆穿你而且还教你东西,为什么现在还帮你。”老头子一口气说这么多似乎透支了力气,忽然憋红了脸咳嗽了几声,吓得年轻丫头赶紧上前又是拍背又是抚胸口。老头子一口气顺过来了,笑呵呵道:“像你这样乖巧而且还聪慧的徒弟哪里去找?老夫可是等了二十年啊……”话语中说不出的感伤。

“师傅……”小丫头顿时就抱着老头子,毕竟年岁还小,而且刚刚还杀了人,心里早就担心受怕到极点了,被老人这一激,终于受不得哭出声来。

老头子抚摸着小丫头的背部,瘦骨嶙峋的手从下至上沿着小姑娘的股沟脊椎摸到后脖子上,小丫头登时察觉到了,红着脸瞪大了眼睛没好气骂道:“师傅,你不是说你已经这南来北往的红牌姑娘都睡遍了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了么,怎么还毛手毛脚的!”最后几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重音。

老头子哈哈大笑道:“好你个小贫嘴!看来老头子我以后要被你烦死了。小丫头,师傅这是在摸你的根基,这可关系到你以后的发展和我们师门的兴衰,可马虎不得。”

“我们师门?”小丫头迷糊了:“师傅你这一路来又是让我背穴位又是学罗盘的,到底我们师门是做什么的?是药师么?还是出海者?”

“我们啊……”老头子脸部表情极其夸张,直到完全勾起了小女娃的兴趣后才慢慢说道:“我们是盗墓贼。”

盗……墓……贼……小女娃这回是第三次被炸雷劈的骨头沫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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