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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军队大秦屯休整挥骑夜袭矶高屯2)

四个人分两组一点一点地向鬼子爬过去。

丁木和浪丫在前边离鬼子只有几米远的时候,这个鬼子听见有声音,刚要喊另一个鬼子,丁木一个箭步冲上去,手起刀落,这一扎在鬼子的前胸,鬼子一声没吭倒在地止,浪丫对着倒在地上的鬼子又扎了两刀,这个鬼子彻底死去了,与此同时半拉子和小黄冲到另一个鬼子身边,鬼子还没反省过来,被半拉子双手掐住脖子,小黄上去拽起鬼子的双腿,鬼子被摔倒在地上,小黄把身子压在鬼子的身上,拿出准备好的一块布塞到这个鬼子兵的嘴里。这时丁木和浪丫冲过来,大家把鬼子塞在麻袋里,半拉子扛着麻袋向村外的老榆树方向奔去。

到了老榆树下,大家把装着鬼子的麻袋驮在马背上,麻袋里的鬼子吓得抖瑟着一动也不敢动,大家牵着马踏上来时的路急速行进。走出大约有四五里路远的时候,大家停下来把这个鬼子从马背上弄下来,去掉他身上的麻袋,又掏出塞在他嘴里的布,小黄用日语审问这个鬼子。小黄首先向鬼子兵讲明只要如实的把村子里鬼子的一切情况说清楚,留下活命一条,如有半句是假话定杀不饶,这个站岗的鬼子兵才十七岁,是个小孩子,他吓得跪在地止求饶,为了活命他对小黄说,村子里驻扎二百士兵,都住在老乡的屋子里,这些士兵是攻打锦州的预备队,场院里边堆放的东西是给养和军火,因为屯子靠近铁路线交通方便,队伍就选定这个屯子暂时住下来。这个鬼子在小黄的追问下,还交待鬼子队伍有十挺机枪,小炮二十个,士兵用的枪都是最先进的武器。

丁木从怀里掏出表,时针已指向凌晨二点四十分,大家分析这个十七岁的鬼子兵话说的很属实,又很可怜这条小生命,况且有话在先只要如实交待军情就放他生路,丁木当即让小黄告诉这个鬼子放他回去。小营对鬼子说:“我们说话算数,你讲的是真话,现在放你回去,至于那个人是怎么死的,你也说不知道。”其实小黄对鬼子的嘱咐是没有的,量他也不敢向长官报告自己被人抓过。四个人放了这个十七岁小鬼子的性命,上马奔回秦屯。

天亮了丁木他们赶回团部,把从鬼子那里得到的情报向沈贵作了报告,沈贵嘱咐丁木四人好好休息,急忙去司令部。

林小梅昨夜蒙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醒来时见营长站在自己的床前,半拉子虽然一夜没眠,但是两眼仍然闪着一股特别的光亮,他温和的望着林小梅,林小梅笑盈盈的望着半拉子一会儿,是爱的力量在促使她,她猛然的从被子里坐起来,突然勇敢的把比自己仅大一岁的营长深情地搂在怀里,于此同时用她那张胖乎乎的脸贴在半拉子冰冷的脸上,一股暖流温暖了半拉子,只是这一瞬间半拉子的血液沸腾了,他激动不已,他从林小梅的怀里反过身子,全身扑向林小梅……不知趣的士兵送来早饭,半拉子急忙撤开小梅的身子离开林小梅,赶回自己的房间。林小梅满足的整整衣服,穿上鞋,把士兵送来的饭送到里屋,摆在半拉子的床前,两个人对视一下都笑了。

司令部里高贵山和张大川听了沈贵的汇报后,三个人研究后决定,队伍在秦屯继续休整三日,两日后午夜起兵袭击矶高屯的鬼子兵,消灭敌人增援攻打锦州的预备队伍。

黑山一仗鬼子惨遭失败,仅剩不足一百人的残兵败将被苟且一郎带回新民城。关东军司令部对此大动肝火。司令部总长官大吵大叫的吼着:“******五百人的队伍仅剩下不足百人,辽西的胡子太厉害了,辽西成了马胡子的天下。”大怒之下他派出十驾飞机在辽西一带狂轰滥炸,企图致义勇军于此地。同时又命令苟且一郎派出人马四处侦察义勇军的行踪和去向,并严密的制定了在辽西各地追剿义勇军的作战计划。其实此时关东军司令部既不熟悉辽西一带的地理情况,也没有掌握义勇军的势力和能力,把义勇军当作马胡子来对待才导致他们屡屡被击败。

新民城内派出去的各路侦察,根本看不到义勇军的影子,连连回城向苟且一郎报告。苟且一郎没有义勇军的情报,是一等未展。电告关东军司令部总长官,谎报义勇军在黑山一带的交战中几乎溃散,分小股队伍钻进山里,司令部总长官对苟且一郎的报告觉得太幼稚可笑了,纯是谎言,回电话把他大骂一痛,命令他在近日一定找到义勇军队伍的驻地,否则割职送交军事法庭。苟且一郎再也坐不住椅子,亲自带兵出动搞火力侦察。

苟且一郎派出的几队侦察,被潘士贤的义勇军吃掉,苟且一郎本人也险些丧命。不论关东军总部怎样催他要情况,苟且一郎就是一口咬定义勇军只剩下小股队伍,流蹿到内蒙一带去了。弄个暂时的偷生龟宿在新民城里。

沈贵把三个营长召来开会,研究怎样安葬在黑山战斗中牺牲的战士们,各位营长的意见是在攻打矶高屯前派人买棺材,让烈士们的尸体早些入土为安,沈贵也恨不得马上把烈士们下土安息,可是又担心去掩埋烈士时一旦暴露被鬼子包围,况且日本人每日都有飞机在黑山一带盘旋,如果不抓紧去埋葬这些死去的战友,又让活着的人心寒,去埋还是暂时不去埋这件事关系重大,沈贵权衡不定派半拉子去请张大川来和大家一起商讨此事。

张大川被请到沈贵的团部,他听了几位营长的意见之后,又问沈贵是什么意见,沈贵把自己刚才的两点想法讲给张大川,张大川综合大家的意见果断决定,马上从附近各村镇买下四十二口的棺材,连夜奔往黑山给烈士们下葬。然后回司令部向高贵山汇报。

高贵山对张大川的汇报十分满意,他对司令部里所有的人说:“我们义勇军队伍已经不是土匪,是抗日的队伍,我们队伍里牺牲的人都是抗日烈士,我们要厚葬他们,给他们立碑,让我们的子孙记住,在辽西有一支义勇军曾经打过日本人,义勇军的战士们为了民族的独立勇敢流血和牺牲,这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是我们民族的灵魂。”高贵山的话深深的感动了所有的军官们。

张大川马上通知各团,派代表赶到司令部组成护卫队,护送四十二口棺材到黑山,并且参加追悼大会。高贵山要亲往黑山悼念烈士们,因军务繁重被大家劝止,张大川代表司令部同沈贵半拉子浪丫等人与护送队前往黑山。

从秦屯到黑山这段路,护送棺材的队伍走了一夜,天将拂晓的时候队伍到了烈士们牺牲的地方。

战场依然是阴森恐怖,遍地是尸体,鬼子的死尸和烈士们的尸体交杂在一起,张大川和沈贵亲自动手,和战士们把自己战友的尸体一个个地抬到一处,给烈士们整好衣服,装进棺材里,抬到墓地逐个掩埋,看着烈士们年轻的生命被埋在地下,张大川和沈贵都不断擦去眼边的泪水,大家在默默的祈祷烈士们永远的安息吧。

中午的时候,四十二口棺材全部下葬,战士们把写好的碑石立在烈士们的坟前。沈贵以沉重的心情要鸣枪为烈士们壮行,被张大川制止,因为枪声响起容易被鬼子发现,好在今天鬼子的飞机没有出动,给埋葬烈士一个平静的机会。就这样张大川带着护卫队给烈士们举行了简单的追悼会。会后所有人心情十分沉痛,沈贵在前带队离开黑山义勇军烈士墓地。

义勇军驻扎在秦屯第三天中午,突然二驾鬼子飞机从村子上空盘旋飞过,大约两个小时以后,鬼子四驾飞机向秦屯投下十多枚炮弹,幸好秦屯前边是山飞机扔下炸弹后向高空升去,义勇军隐蔽在山下的战马没有被炸死,只是百姓的房子被炸倒两座,义勇军和村民没有一人伤亡。

鬼子轰炸之后,司令部分析关东军已经发现义勇军的住处,按照以往的规律日本兵队伍很快就会打过来。经过一阵讨论司令部规定当晚袭击矶高村,然后直取新民城给关东军点厉害,让日本人在辽西不得安生。

司令部会议很快结束,各团抓紧做饭,队伍作了充分准备,千匹铁骑将直扑矶高屯。

夜是黑的,马是铁的,战士们是钢筋铸造的,义勇军队伍是攻无不克的。一千多匹战马嘶叫着,咆哮着,向高矶屯进发。哒哒哒的马蹄踏碎路上厚厚的积雪,发出清脆而坚实的声响,像一股巨大的洪流,从雷霆万钧之势一路破竹压向矶高屯鬼子的营地。

午夜寒风刺人脊梁,铁马坚兵跃跃欲势,冻僵了的是大地,冻硬了的是死去者的心,严酷的冬夜在这支雄师的敲击下,在召唤着黎明快些报晓。

义勇军四个团二千二百多铁骑,在一九三一年的辽西大地上,只有这队天兵天将受人类的委派与东洋日本人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张大川的战马跟在高贵山的后边,高贵山不时回过头来和张大川说话,队伍行军的时候谈话是简要的,有些话只能心领神会。在高贵山和张大川的心里,这次袭击只能打赢,没有打败的理由,张大川相信把从日本人手里缴来的机枪派上用处,对消灭矶高屯的鬼子是绰绰有余,更何况这是半夜三更的偷袭。

张大川身后的沈团长心里并不轻松,因为前几日黑山一战牺牲了自己四十二名战士,就像割掉他心头肉一样。不但是他本人,全团的官兵都把替死去战友们报复的机会放在这次战斗上。他们要争取多杀些东洋鬼子才算对得起牺牲的烈士们。张大川只所以分给沈贵四挺机枪,更主要的是鼓励一团官兵的斗志,这次高矶屯战斗打赢了,他将影响整个东北人民的抗日情绪,给各处义勇军队伍送去捷报,打开东北的抗日局面,关东军在沉重的打击下将会收敛已经澎胀的侵略野心。

队伍行进到离高矶村还有四里路的时候,按照作战布置高贵山命令路子然全团以最快的骑速,全力扑向矶高屯,把驻在村子里的鬼子全部牵出来,交给三个团两头堵截围杀。

路子然率三百骑兵催动战马,呼啸着向矶高屯冲杀过去,矶高村的鬼子哨兵听见无数马蹄声越来越近,急速跑去向大队长报告。鬼子大队长从热窝里爬起来,慌张中穿上衣服命令哨兵吹起集合号子,全副武装的迎战,并且命令队伍把机枪架在路上,封锁道路。就在鬼子机枪还没有扛到路上的时候,路子然的骑兵已经冲进鬼子群里,黑夜中战士们抡起大刀,抓住鬼子的影就砍,鬼子顿时乱了套,马踩在脚下哇呀呀的乱叫,路子然告诉战士们不许恋战,骑兵的马队一过之间砍掉几十个鬼子头脑袋。鬼子中队长令士兵猛烈射击,可是短距离的相接,机枪起不到大的作用。骑兵们像男子大汉骑在小孩身上随意打拳头一样。路子然率队伍从村子西边杀进去,又从村子东头杀出来,村里的鬼子乱成一锅粥,鬼子大队长马上组织四个中队追在路子然的身后边追杀上去,因为敌人担心自己的仓库被路子然放火烧掉。他们被路子然牵出村子,高贵山指挥三个团像潮水一样勇猛的冲杀过去,鬼子整个大队全部被义勇军前后包围,义勇军战士的大刀就像砍白菜似的,鬼子的人头滚滚落地。

惊慌中逃生的鬼子还没有跑出多远,被战士们追上去,围在马队中间被砍死,鬼子一个中队长很顽强,组织十几个顽固的士兵列队向浪丫他们的马队举刀杀来,样子很凶猛,浪丫和高俊英率领几十个战士从马背上跳下来,和这队鬼子展开肉搏战,敌人疯狂的举刀刺向义勇军战士,义勇军战士们很灵活,争取能刺就刺,不能刺就用短枪射击的办法同敌人相拼,敌人被义勇军战士一个一个的围起来,再一个一个的刺死或者用短枪击毙,几分钟后这个中队长带领的十几个顽固的日本兵,因寡不敌众被消灭,鬼子的中队长自己用刀剖腹身亡。在战场的一角浪丫和高俊英合围刺杀一个鬼子,这个鬼子很狡滑,力气又特别的大,浪丫一刀刺去,鬼子一闪身,浪丫的刀扑个空,由于用力过猛浪丫身子栽倒在地上,这个鬼子反扑过来,手里的刀向浪丫猛力刺去,高俊英手急眼快,飞起一脚把这个鬼子踢个大面朝天倒在地上,被高俊英一刀砍断他的脖子。

一个小时以后夜袭战斗胜利结束,矶高屯的鬼子除逃出几人外全部被消灭。

在场院里沈贵和战士们包围了鬼子堆放在苫布下边的物资,战士们掀开苫布划根火柴看清楚,这堆物品都是子弹和枪枝。高贵山看见开颜大笑,命令所有战士驮上子弹,再背上枪枝。

矶高屯夜袭大捷,高贵山命令队伍挥师新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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