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天,从广场回到寓所很久了
还不解开脖子上的围巾
拣只墙角的凳子坐下
坐久了,就像在月台的车厢里
拉上窗幔灯火也透进屋来
外面人头攒动,有人
怪声地仿效着我空洞的质问
(不时,一张张姣好脸孔闪过)
那伙人说的什么?另一些人的答复
我不会去弄个明白
窗口转暗,房间慢慢
慢慢移动了,母亲,我
仿佛是因为病了而没能回到您身旁
19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