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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三兄弟大战毒龙;四天王魔法无功

却说在百花园遇仙台上,三藏问起那妖怪的来历。牡丹仙子道:“圣僧不知,那妖怪是一条独眼恶龙。他母亲水母娘娘因私兴水患,教盱眙山大圣国师王菩萨派小张太子并四大神将收了,压在龟山寺锁龙井里。这恶龙没有了母亲的管束,整日自自在在,游山玩水。那日过鲁家沟时,察觉此地会聚百花灵气,可大补精元,故行一场污雨,吸了百花之灵。他本要就此离去,却见这家三个女儿乃一产所生,为百年少见之善祥,又生得美貌,遂起了淫心,要占为己有,就在天上显灵,以花命要挟,强娶三姊妹。可怜花开不多时,竟遭此灭顶大难!”言毕泪如雨下。三藏道:“那花端的如何医治?”牡丹道:“百花灵气已被那恶龙吸进体内,早化入了七经八脉。为今之计,只得仰仗孙大圣神功,把那恶龙擒来,以龙血浇灌,方得功成。”三藏闻言,合掌胸前道:“善哉,善哉!如此,他却活不成了。”众花仙不敢久留,向三藏叩拜之后,化轻烟去了。那鲁家父女见众仙子走了,才敢出来,向三藏道:“圣僧,我家连日造化低了。这两日俱是些妖兵鬼将!方才那几个女子是谁?”三藏道:“她们是牡丹、芍药、丁香、海棠等一十三位花仙下降,特为你这里百花遭难一事而来。”老者慌得望空下拜,拈土焚香道:“不知恩神下降,失迎!失迎!罪过!罪过!”三藏把仙子所言细说一遍,鲁家父女称谢不尽。不多时,他家妈妈来请,道:“床铺已安排停当,请圣僧安歇!”三藏谢过,进里屋内歇息不题。

且说行者与八戒、沙僧在妖洞中捆着,至半夜,四下寂静,万籁无声。行者道:“兄弟,我昨夜本想套出医活百花的手段,却不想那妖怪实在惫懒,竟是半个字也不吐!”沙僧道:“哥哥,这便如何是好?”行者道:“没奈何,只得降了那妖怪,严刑逼他,看他说是不说!”八戒道:“哥哥,要降妖,明日赶早吧!我瞌睡了。”行者道:“也罢,你们睡罢,我去看看!”八戒与沙僧白日里走了几十里,夜间又被捆在妖洞中,不多时都睡了。那行者真灵出窍,在妖怪洞中翻看。噫,有这般不遂人意之事!原来那八戒睡下之后,鼾声如雷震。妖怪正在寝处安歇,一翻身,闻得鼾声阵阵,如雷贯耳,心中纳罕道:“我这洞里又不曾养猪,哪里传来这般响亮的鼾声?等我看去。”遂起身,循声行至房廊下处,见那三个新娘子,有两个倒还安分,却见另一个,仰着面,张着嘴,劈开两条腿,吸气如鼓风箱,呼气好似打雷,睡得死猪一般。那妖怪心中感叹道:“没福,没福!我命苦也!这小娘子长得虽俊,却是巾帼不让须眉!”

正叹息,忽见那娘子变了嘴脸,方才还是倾国倾城貌,顷刻间却成了长嘴大耳朵,黑脸一溜毛。那妖怪大惊道:“祸事了!祸事了!这小娘子怎么会变嘴脸!”这一声叫,早惊动行者,一见八戒现了本相,急忙跳回来,使手段松开绳索,把脸一抹,也现出本相来,叫道:“妖怪!不要无礼!快过来叩头,认认你祖宗!”沙僧与八戒也都起来,拿出自家兵器。那妖怪一见,忽然省悟道:“原来我教你们哄了!你们几个和尚,哪里来的?如何来破我的亲事!”行者道:“我把你这个泼怪!你是也不认得我。也罢,今日就叫你死个明白!我兄弟三个乃是大唐上国驾前御弟三藏法师之徒弟,我姓孙,名悟空行者,那厢站的两个,一个叫猪悟能,一个叫沙悟净。只因我师徒四人西去取经,昨日行到山前,忽闻悲声凄惨。望见三顶花轿,停在大路中间。我师父,闻得悲声甚心寒,教我师弟问详端。探得有妖来此地,施法害得百花残。又要强娶三姐妹,亲生骨肉将离散。故此啼哭在山前,惟恐今生不得见。兄弟三人计商定,要救百姓水火间。于是钻进花轿里,巧使手段化婵娟。被你一阵风卷来,落在这野地荒凉山。快快报上姓和名,早去地府把债还!”那怪道:“哏!若问我的姓和名,上前来,我说与你听。我:本名唤作独眼龙,家住盱眙泗州城。自幼受母严教诲,成就道法一身功。呼风唤雨本领高,排山倒海力无穷。我母无知犯天条,身困龟山锁龙井。是我有命脱天罗,降在断门山洞中。百花有灵吸在腹,万法困我皆成空。今日你等送上门,俱做断头送命公。”言毕赤手空拳,与行者战到一处。不上几个回合,却听沙僧道:“哥呀,引他出去!这里地场太小,不得施展。出去了,我与二哥也好助你!”行者丢个破绽,与八戒、沙僧跳出洞来,在洞口等那怪物。

不多时,那怪物翻腾出洞。三兄弟一看,已然换了装束。你看他:头上斜飘百合缨,面如紫枣眼如铃。獠牙上下金精目,发似紫砂势狰狞。身批黑袍如泼墨,足下麻靴似水晶。丝绦节就阴阳扣,宝刀挥出鬼神惊。五行道术般般会,十八武艺样样精。逍遥四海留踪迹,归在佛前留姓名。那怪物道:“你等破我亲事,犹如杀死父母,实在可恶!不要无礼,吃我一刀!”兄弟三个怎肯容情?举起自家兵器相迎。他四个在那半山之中黑夜里一场好杀:行者挥棒如疾风,八戒抡钯似骤雨,沙僧掷下降妖杖,妖邪举刀来相抵。悠悠刀起明霞亮,轻轻棒架生云绮。这个说你取经怎不往西去?那个道你如何敢把百花欺!这个说你破人亲事如杀父!那个道你休想强娶良家女。看看战到天将晓,忽闻东方金鸡啼。他四个自三更时分,直斗到东方发白。那妖怪使一把钢刀,浑铁炼就,无坚不摧,却也不曾吃亏。八戒叫行者道:“哥哥,好厉害的一口刀!”沙僧道:“前日降的那黄袍怪,使的也是一口刀!”行者道:“这厮那口刀,倒也抵得住老孙的这根棒。”那妖怪笑道:“你们甚不晓得哩!我这刀:炼丹炉中锻炼成,三昧火里下功夫。天王加盖雷霆印,老君亲书日月符。透甲定使元神丧,沾身管教性命无。本名唤作大环刀,纵是天兵也能除!”行者闻言笑道:“我儿子,天兵怕你,我却不怕。量你还不知我老孙的手段哩!”言毕,把毫毛揪下一根,放口中嚼得粉碎,望上一喷,叫声“变!”变出了五十个行者,俱是一样打扮,各有一条金箍棒,把那怪围在垓心。八戒乐呵呵道:“哥哥,你有这般本事,怎不早些使出来,我兄弟战了这半宿,汗也不知出了多少!”行者道:“贤弟不知,这手段名叫‘身外身’,只因要变得与老孙一模一样,故有些费神,轻易不好使出来。”

那怪战他兄弟三个已是难敌,一见如此多的猴子围上来,心中害怕,将宝刀收起来,现了原身,乃是一条黑鳞独眼恶龙,头大如箕,身巨如瓮,长几十丈,两目光灼如电。这妖怪料想敌不过如此多行者,也使出一般本事:急低头,舒利爪,张开血盆大口,憋一口气,猛的吹将出去,忽然间,一片黑雾骤然涌起,漫天铺将开来。好雾!真个厉害:混沌一片,遮天蔽日。混沌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遮天蔽日,抬头不知几时。道骑全不分,郊树都如失。野径皆不见,方向无人知。浩浩合元天,溶溶迷朗日。似进深洞里,如坠墨水池。昔日明眼眸,变作黑瞎子!鬼魅魍魉重放肆,群邪乱魔再出世。樵夫登山忙作罢,渔人行船收网迟。城中商户重掌灯,寺里僧人罢佛事。盘古开天曾见雾,不见黑雾堪比之!那怪物吐阵黑烟,将八戒、沙僧并行者变出的假身团团围住,好似深夜里寻路的盲人,又没有明杖,全不见半点光亮。行者暗叫一声“不好!”忙收了毫毛,张开火眼金睛,仔细辨别,见那厢沙僧四处摸索,八戒东西乱撞。那怪物正躲在烟雾之中,暗暗笑哩!行者忍不住,大喝一声,举棒就打。噫!有这般奇事!明明躲在那里,一棒打来,也未曾躲闪,却不曾打着。行者正纳罕,又见那黑雾之中,好不热闹:初看山峦叠嶂,再看百花竟放。俄而春树烟笼有万家,家家禾黍话桑麻。少顷,又见一队铁骑从东来,卷风直使旌旗怒,恍闻擂鼓万马嘶,猖狂鸟兽皆擒虏。行者心中暗惊道:“这泼怪,吐出黑雾迷重重,必有妖蜃藏其中,宝光踅向甘泉浴,凭虚变幻迷长空。”八戒看不见,左右乱撞,摸到一人,慌得叫声“妖怪!”举钯就筑,那人忙道:“二哥莫打,是我!”八戒道:“师弟,这厮其实惫懒,弄出这般黑雾来迷我们!”他二人闲话,早惊动了那妖怪,你看他用黑烟缠绕周身,从上空暗暗逼近,忽偷袭下来,用龙身将他二人紧紧围住,又腾空径回洞中,牢牢捆将起来,栓在廊房下处。八戒道:“罢了!罢了!此番不是耍子,要出去却难了!”行者正烦闷,忽闻得那厢响动,是八戒的声音,知他二人眼神不济,遭了妖怪暗算,更加烦躁,也无心恋战,纵身一跃,翻一个筋斗,跳出了这方迷雾。

行者跳出来,举目一看,只见那迷雾重重叠叠,罩了方圆几十里,心中暗自称奇。又转身,见西北方一道祥光直冲云霄,便知是鲁家沟三藏的住所,心中思量:“恐师父等候,且先去看他一看,也好教那家子人安心,再上天去请些天兵来捉此怪不迟!”便踏云点一点,早到鲁家沟。

却说三藏在鲁老汉家中睡了一夜,早起出门,见他一家人正在醉芳园里为残花搭遮雨的棚子。三藏正想徒弟们不来,只见天井里,忽然降下行者。行者收藏铁棒,整衣入内,叫声:“师父,我来了。”慌得那一家五口放下手里的家什,一齐下拜,都道:“多劳上仙!多劳上仙!”三藏不见八戒与沙僧,因问道:“悟空,你们去这一夜,可曾拿得妖怪?如何不见你那两个兄弟?”行者道:“师父,那妖怪有些手段。我与八戒、沙僧今晨与他赌斗,战了几十回合,未分胜负。是我老孙要见功绩,使出一个身外身的手段,那厮害怕,现原身,却是一条黑鳞独眼龙,吐出浓浓黑雾,把我兄弟三个团团围住。他两个眼神不济,教那妖怪捉进洞里了。我要去天上请些援兵来,与那妖怪见个好歹,恐师父在此疑虑盼望,故先来回个信息。”说罢,那老者上前跪下道:“上仙呀,累你与我这方百姓拿住那妖怪,断了根,除后患的好!我老汉绝不怠慢,自有重谢!”行者道:“不消讲了。”三藏:“悟空,昨夜里,瀛洲岛一十三尊花仙来这里拜我,与我说了那妖怪的身世,还说了医治百花的手段。”行者大喜道:“昨夜我老孙假意逼问,不想惹恼了那厮,被他捆了半夜。今早降妖,又险些吃亏,正愁无方解救残花性命哩!师父既知情,快与我说说。”三藏道:“我闻花仙道,那怪是条恶龙,已吸干了百花的灵气,要想医活,须得用那妖怪的血灌溉花田。善战!善战!徒弟啊,你若是有手段,降了那妖怪,千万问问有无他法,莫教他因一时贪玩,殒了性命也!”行者记在心上,又思量三藏之言,心中道:“我与八戒、沙僧俱是妖邪,亏得菩萨教诲,师父收容,才得洗脱罪责。除魔是桩功德,救魔却是更大一桩功德也!”遂应允了三藏,又转身,见他家五口人正给园子搭棚,问道:“百花尽枯了,你们搭棚怎的?”老者道:“上仙不见东南上阴云滚滚,想是要有雨至,这花儿再经不起风雨!我老汉领着妻女搭个花棚,莫教上仙白费一场功夫!”行者笑道:“不用搭了,那不是阴云,是妖怪弄的一团黑雾。”老鲁却不停手,道:“已搭了大半了,一想到花儿复活,我老汉一身的力气!”行者道:“放心,放心!既是如此信得过我老孙,此番去一定把他拿来与你们看,切莫忧愁!”叫:“你们好生管待我师父,我去也。”

说声去,就无影无踪的,一筋斗跳上南天门,早有广目天王起手相迎,道:“适才遇见银头揭谛、值月功曹当值回来,因问起圣僧近况,他二人俱道安好。想是大圣连日奔波,今日得闲,上天耍耍,来来来,请到宫中待茶。”行者笑道:“前几****师父有难,也亏了他们。”只见一旁,庞刘苟毕躬身请,马赵温关控背迎。行者不敢闲叙,道:“今日不得身闲,再叙吧!”天王因问何事,道:“我师徒路过一处村落,那里百姓皆养花为生。有条恶龙,吸干了百花的灵气,又要强娶三个农家女子为妻。是老孙看不过,领着两个师弟与那恶龙交战,谁知那厮竟有一般手段,能吐出重重迷雾,把我兄弟三个团团围住,我那两个师弟本事不济,被他捉到洞里去了。”天王闻言,道:“大圣,那条龙可只生了一只眼?”行者道:“正是一条独眼龙!”天王咬牙切齿道:“他是水母娘娘之子,早先也曾来天庭逍遥宫后花园里采撷灵草,我兄弟正寻他哩!”行者道:“我老孙此番上天,就是要请玉帝降旨,派些天兵与我,一齐捉拿那怪!”天王道:“不消去请旨了,我身上就有玉帝亲颁的金旨,有劳大圣等候片刻,我去叫我家兄弟来。”遂唤过庞刘苟毕,吩咐几句后驾祥云往北而去。少时,只见远处祥云纷纷,仙乐齐鸣。行者定眼观看,那祥云之上站立四人,雄赳赳、气昂昂,正是风调雨顺四大天王。你道怎个风调雨顺?原来那南方增长天王名魔礼青,手持一把青锋剑,挥之有黑风呼啸而来,故曰“风”;东方持国天王名魔礼海,背上一面琵琶,上有四弦,拨动能风火齐至,故曰“调”;西方广目天王名魔礼红,手持混元珍珠伞,撑开可吞并日月,故曰“雨”;北方多闻天王名魔礼寿,囊中有一物,名曰“花狐貂”,放起空中,肋生双翅,形如白象,能任意食人,因又名唤作“蜃”,与“顺”谐音,故曰“顺”。那四天王站立云中,真个威武,你看他一个个:顶上金冠生紫气,柳叶甲挂龙鳞砌。大红袍上绣团花,丝蛮宝带吞头异。脚踏晃亮乌皮靴,手捧自家妙法器。曾经镇守佳梦关,俗称魔家四兄弟。亏得子牙封神将,点到天庭成功绩。灵霄殿上事君主,南天门下效全力。一心一意守天门,尽职尽责调风雨。今日下界降毒龙,齐诵般若波罗蜜。

那持国天王、增长天王、多闻天王见行者礼毕,都道:“早闻那孽龙十分无礼,如今又冲撞了大圣,捉了天篷、卷帘,实在可恶!我兄弟愿尽绵力,一来有职责在身,二来圆大圣功德。”行者大喜道:“有劳!有劳!”持国天王道:“不知那怪藏在哪座荒山,什么洞府?”行者道:“适才与他赌斗,被他弄烟雾迷了眼,也不曾看清是什么山、什么洞,亏不曾忘了云路,你等随着我走。”遂腾空而起,引四天王径至妖洞,乃是断门山禹王洞。增长天王道:“孙大圣,你还去叫那厮出来,等我兄弟与他交战。”大圣依言,跳到洞口骂道:“泼魔头!快出来,早早还我师弟!”那妖怪在洞中,正举鞭子,要打八戒与沙僧,忽闻行者叫骂,取披挂出来,见了行者道:“那猴子,适才交战,一时疏漏,教你跑了!我也不与你理论,看你像条汉子,本不该与你深究,怎奈你破我亲事,着实惫懒,乖乖伸头过来,教我抽打八百鞭子,就放你那两个兄弟出去。牙迸半个不字,当即剁成两段!”行者大怒,举棒就打,妖怪拔刀相迎,两个一场大战,却与前者不同,怎见得:播土天地暗,飞沙江海浑。刀砍霜光喷烈火,棒迎锐气迸愁云。一个是恶龙修成怪,一个是猴王显本真。这一个,为破亲事施威武,那一个,因救同门展大伦。妖怪舞刀走沙石,行者抡棒起土尘。看得那广目天王拍手赞,多闻天王笑吟吟。都道行者真英雄,该往西方证金身。四天王见那妖怪刀法甚紧,料行者一时难胜,拿出自家法宝,各显神威。增长天王把手中青锋剑一晃,往来三次,忽有黑风卷起,万刃戈矛,好厉害,正是:黑风卷起最难当,铜军铁将也遭殃。持国天王拨动地水火风琵琶,须臾风火齐至。那火似万条金蛇空中滚,浓烟罩体命难存。广目天王撑开混元珍珠伞,连转三四转,咫尺间黑暗了宇宙,崩塌了乾坤。多闻天王放出花狐貂,现形如一只白象,张牙舞爪,来扑那妖怪。你看那妖怪,全然不惧,现原身,纵身跃起,也不知比那白象大了多少倍,在空中甚矫捷,来回闪躲穿梭,忽丢个破绽,将头向下一沉,那白象不知是欲扬先抑,就往下攻,铺了一空,早被他摆一摆龙尾,甩到尘埃,复变做一只花狐貂,教多闻天王收入囊中。妖怪狂笑道:“泼猴子!莫枉费心思了!论起来,我也是八部龙族里的,还怕你的风火不成!”

好妖怪,喝一声,吐出重重黑雾,把四天王团团围住。广目天王忙将混元珍珠伞转一转,把那黑雾俱吸进伞中,才收了伞。妖怪一见,又吐黑雾出来。行者道:“广目天王,快撑伞!”那广目天王却慌道:“大圣,撑不得了!”原来那混元珍珠伞若是收了法器一般静物,还可撑开再收,若是收了人、气等能动之物,须得等上一时三刻才可再撑开,倘不尊此法,提前撑开,前番所收之物复又出来也!四天王与行者被黑雾围住,眼前现出了般般蜃景,烟花缭乱,不辨真假。行者知道厉害,叫声“快走!”慌得那持国天王驾云走,广目天王纵风追,增长天王与多闻天王也急忙往上跳。原来那龙正卧在黑雾上方,就等他两个往上跳哩。你看他把身子一卷,将增长天王与多闻天王紧紧裹住,径回洞中,紧闭了洞门。行者一见,怒由心头起,见那厢山上有块巨石,却就举起棍来,乒乓一下打得粉乱麻碎。持国与广目两天王一见,忙宽慰道:“大圣不必烦恼,俗语说,一物降一物。我等兄弟本事不济,降不住他,自有一方神圣能降他。何不去别处搬些援兵过来!”行者道:“你们不知!我老孙在那老汉面前夸下海口,说是定能医活百花,拯救百姓于水火。然明日就是百花死期,此时叫我往哪里去搬援兵?罢了!罢了!不想我老孙一世的英名却教这个妖怪毁了!”正要下去与那妖怪再争高低,忽闻半空中有人叫道:“孙悟空留步!”行者心中纳罕:“是哪个敢直呼我老孙名讳?”抬头望去。毕竟不知来者系谁,师徒四人几时才得再登道路,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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