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横先生去赵司院子的第二日午餐后,全农场的农夫一共15人站在了赵司面前,老宋跟在胖子后面。
胖子打了个哈欠说道:“雪快化完了,我搞了个犁地的法子,我演给你们看,只有一个月时间,想赚金币呢,就好好学,记住了,高产田用这个法子也行。”
胖子也不多说,走进小超新开垦的地里。将二头河马河套在玄铁梨上,叫老宋和小超在后面操控玄铁犁,又叫老刘和老马在前头抓着绳子指挥河马前进。
老刘一挥鞭子,河马向前走,才走几步,二头河马互相打起架来,挣脱玄铁犁缰绳,将老宋和小超从犁上摔了下来,众人哄然大笑。老宋只怪老刘和老马没有将河马看好,不停咒骂。
赵司微微一笑,指着玄铁犁耕出的地方说:“我说过你们可以耕种高产田,你们看,比平常起码深五十公分以上,加起来沟深有一尺以上。这就达到了高产田的要求,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大伙就专门练习这个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回自己的院子去了。众人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
老宋负责分配河马,农场本有农夫们自养的一些河马和犀牛,但数量有限,质量也不好。雄心勃勃的老宋买了八头红皮河马,这种河马性格更温驯,长期暴露在空气中皮肤也不会干裂。老宋在农场小溪边建了个兽栏,叫自己的女人负责喂养,免费给农场的人耕地,做着河马以后产崽了卖金币的打算。老宋成天跟赵司身边,学了不少养河马的技术。
农夫们自由组合,四人一组,加上老宋,刚好分了四组,同时约定到时互相帮助耕田。
四个组耕地训练很快引来女人和孩子们的观看,看着平时严肃的男人们在田中摔得满身青肿,不时一个嘴啃泥,间或一个狗吃屎,女人和孩子们起哄起来。女人们的荦笑话此起彼伏,女人和孩子们都‘噢嗬!噢嗬!’的嘲笑起来。男人们的脸绷的更加紧,然而摔的更多,起哄声终于在学堂的鼓声减弱了许多,孩子开始去上课了。
几天以后,被妇女孩子嘲笑被河马犀牛侮辱的男人们终于找回了他们的尊严。田先生是他们的救星,田先生在田边转了一圈。回头给了老宋说了个主意,老宋一听便懂,晚上和男人们说了半天,第二天便实施起来。
第二天,只见男人们都架着犁,整齐的喊着号子‘唉~呀!~唉呀着力~,唉呀着力~,唉呀~’。号子将四个人的动作统一起来,让他们合为一体,准确的操作。红皮河马温驯起来,仿佛也能听懂号子跟人配合起来。犁后面,是一条深深的沟,冒着深层泥土特有的芬芳。
二十多天后,男人们已经一边熟练的操作犁,一边悠闲的把号子喊得更加下作了,恨不能将男女之事都混到号子中去。
所有人都前所未有的感受到协作的乐趣。
男人们在女人们面前又恢复了他们战无不胜的本事,在女人面前腰杆挺得笔直。
300亩农田,在这几把犁翻过后,露出那温热的泥土。
就在男人们喊他们的号子的时候,赵司一个人已经在乌背山上转了不少天。乌背山并不高,只是庞大山脉的一个小山头,然而饱含水量的云雾从东南方漂过时,乌背山也能截留下不少雨水。雨水从乌背山迎风坡流下来滋润草木。而铸剑谷内谷地火众多,外谷则地下水丰富,地下水中矿物质极多,宜于谷物生长。随着农场的农田增加,水也要的越来越多。
赵司在寻找那更好的泉水,那种从地底深处冒出来的地下水,这种泉水被人们称着龙洞水。赵司知道那种水温度低,矿物质多,全年稳定,不会在干渴的季节让农田干涸。
赵司一脸油汗的在山中游荡,听着自己的心脏有力的跳动。心中想,乌背山什么都有一点,又什么都只有一点。
比如瀑布有那么几处,小又没特点,但清澈的溪水滑过长满青苔的光骨石头时,发出哗哗水声,已经让赵司懒得想瀑布的粗陋之处,心情大悦了。
赵司不怀好意的想,便有如此美丽处,乌背山也还是最平凡的山。
寻了几日,终于寻着一处泉水,约有成人手臂粗的流量,只是这水跟着山势流到乌背山后面去了。此时春天未到,残冰四处,晶莹剔透,此处泉水却是热的。许多野兽在此淋浴避冷,见有人来,也不为所动。
赵司也不破坏那泉眼,泉眼外面有个大水坑,乃是泉水多年冲刷石头所成。赵司舒坦的洗了个热水澡,识得这水矿物质极多,很是适宜种植谷物,心中畅快。从袋中取出玄铁锄头来,改了泉水形成的小溪流向,玄铁锄在赵司蛮力下,很快就做好了这一切。
赵司跟着水流做了一条渠道,看看天色晚了,收拾东西回了农场。路上见着老宋等人扛着犁回家,赵司只点了点头。急急的回家去,也没有回应在那叫他去家吃饭。
连着几日,赵司上山开起水渠来,都只是简易引导小溪向农场方向来。若有溪水损失较多的,就用泥土和成泥浆,砌一条极为简易的渠来。这本是许多人才能做的活,赵司虽胖,体质却好,毕竟是练气6层,心中存了要把肉体练得更强悍的想法,也不怕累。
十天后,当这条小溪流到赵司田边的时候。去掉一路上的损失,只有一个拇指那么大的流量。农夫们心中想不通赵先生去山上搞了这么一点水来时,都极疑惑不解。
要说农场的水源吧,乃是从山中下来的一条小溪,就算天旱也不会减少多少流量,种谷物是尽够了,这水还甜,农夫们都在里面喝水,也没谁生病。大家虽然不解,赵司在他们心中地位极高,又知道赵司乐意讲解,都凑过来看,有的更去用水洗手,然后叫道‘热的,热的’。老宋问赵司‘赵先生这是?’。赵司只说:“反正没事干”,就不在说下文了。老宋才不信赵先生这是闲的,见他不想说,也就不问了。
赵司走开后,全农场的人都来看这水,都喝几口,洗洗手。最后结论是,看赵先生用来做什么,现时猜不透。
赵司接着几天又上山补修水渠,又把另外几处泉水也聚集到水渠中来,渐渐的变大不少,到赵司田边也有手臂般粗的流量。赵司便将水灌入田中。
赵司看看春耕将到,见农夫都能操作玄铁犁了。晚上去老宋那吃饭,叫老宋让农夫们都喘口气,休息半个月,等时令到时,便开始新的一年的劳作。肉吃的很多,又喝了酒,胖子吃的很是高兴。
农夫们在开垦荒地一个冬天后,终于让酸痛的身体得到休息的时间。都疲惫不堪,倒头睡了几天,舒畅的喝了几天酒,等着新的一年的劳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