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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先生田横

外表上来看,田横已经是个奇特的人了。下巴和额头如此之尖,像鸡蛋一样的头,竟把他一头黄发、身材矮胖也显得还好。

然而他举手投足很有派头,自有高远的古味。又口才极好,因为对手通常还在震惊他的相貌的时候,他已经将论点备下三个论据,这个真的很有杀伤力。如若你还不同意他的观点,相信他是那种会同你在泥污中撕打起来的家伙,完全不管斯文。这在他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和奇快的语速表明那这一点。

老宋自嘲的拉着田横去赵司的院子,心中还在纳闷自己如何就中了此人的招,请了这位先生。然而还好,老宋总算还摆了一道防守,没有输得精光,说要请农场的先生看过才能决定,一年1500金币可不是小数。

赵司第一次见着这个先生,惊异于他的眼神如此犀利,如此无畏,眼神平视着自己,根本没把这个决定他能不能留下来的人当作一回事,他喜欢如此勇敢的人,也许非常之人能行非常之事。

赵司礼貌待客,泡起茶来,心中又好笑自己如此粗陋之人,比起来自己都能显出优雅的感觉来。

田横笑道:“想不到先生如此年轻,又如此淡然,三十多年了,先生是见了我的样子没有表现吃惊的少有几人。然而见惊不惊,岂非坦城之人所为?况且我见农场如今气象,期我无才么?”回头横了一眼因吃惊张大嘴的老宋,老宋连忙借机出去了。

赵司忙道:“初见先生,那敢造次,此地粗陋,还请先生指点。”

田横道:“罢了,不过来教几个农场孩子,整的像卖了这身皮囊一样。别的我也不管,教他们认几个字,我倒是可以”。

赵司道:“好,先生远来受累,农场简陋,倒是茶叶,还算能入口。请先生稍坐如何?。”

田横道:“罢了,就讨嫌吃几杯吧。”

赵司端上茶来,报了姓名,道了来历。

田横皆回一声呃了事。

静了一刻,茶吃了二杯,二人活络了些,田横道:“可有酒,若有便端些上来,要有点肉,可更加好了。”

赵司连忙出去叫老宋备下酒菜,不多时,一碟花生米,二大盘牛肉,几样时令小菜,更有二壶老酒。

田横喝了几杯道:“我嘛,出生在朗河,那是个小河,在梦剑城边上,先生定然不知。祖上做过红衣剑卫,也算是富贵之人,如今败落了。偌大一家,只有我一人了,一年不如一年,也就如此了。然而你知道,那些梦总在不经意间来到心头,唉,不提了。”

赵司本想惊异一下,或者安慰几句,又不免显得做作,也只得呃几声。

二人又吃了几杯酒,用了些菜,田横便走了,只留下一桌狼藉,赵司也不管这些,去二楼打起坐来。

老宋将田横安排到新建的一座院子里,一楼一底,楼上田横居住,楼下做了学堂。院子很大,好教孩子们能在里面活动。

学堂不日开课,约有二十来个孩子就学,学费全由赵司承担。当学堂孩子们的读书声漂荡农场的时候,农场就在也不是那个农场了。

田横叫老宋买了一个大鼓,摆在学堂院中。田横先生在学堂院子集合他的学生宣布了规范:“一日二鼓,为卯时一刻,未时二刻,鼓停则尔等要到学堂集合,若有违反,嘿嘿”。

说着田横从背后的桌上拿出一个木尺,只见通体乌黑,在手上挥了挥:“罚四十板”。然后又嘿嘿二声,二十几个农场孩子玩劣惯了,也不由心中发冷。内中有个孩子头,叫做马洪波,有十二岁的样子,见田横奇模怪样,心中要给先生个难堪。便嘻嘻笑着学着田横的口音道:“先生……”。刚说出二个字,只见田横一晃眼便到了马洪波跟前,马洪波正想开溜,只见田横手一伸,便抓住马洪波的小手,马洪波挣脱不得,心中疑惑此人怎么就如此容易捉了自己。田横嘿嘿笑了一声阴侧侧的道:“未经先生允许课堂说话罚二十板,对先生不敬,罚六十板,你数好了,八十板”。

说完一手将马洪波摁在地上,抄起木尺便打。一边打一边说:“诸位同学记好了,在这院子,凡事得守规范,墙头贴了准则,写上的便是不能做的,做了,少不得要挨板子。尔等切记,凡是有规范,便不能做,没写的尔等便可随意。”

起初马洪波还咬紧牙关不呼痛,心中想着男子汉的尊严。到挨了二十多板,屁股已经绯红,痛入心口,毕竟是个孩子,扛不了揍,便哭爹喊娘起来。田横也不停手仍然痛打,不多时,叫喊声引来一众农场的人。只是老宋先前有交待,又记着古训,棍棒底下出人才,都不敢进院说情。更有农夫见是马洪波这个调皮的,平时吃过亏的,都心中暗叫打的好。马洪波父亲见了,心中虽痛,想着这个孩子或改了,做个老实孩子,不给自己惹祸,心中有了期待,对着自己的婆娘吼了一嗓子:“哭什么,田先生打是为他好,犀牛你喂了么?”说完便去忙农活了。

八十板打完,马洪波屁股通红,还好没有破皮。田横丢开手,对着孩子们道:“都去课堂上课”。看着眼中像要喷火的马洪波,一只手拎起来,快步走进课堂,将马洪波扔到课桌边。

田横无事一般,上起课来。大约教了二个时辰,叫惶恐不安的学生们回家吃饭,也不管趴在课桌边的马洪波,上二楼去做起饭来。

未时二刻鼓声一停,二十二个孩子全部到了,只是少了马洪波。田横冷笑一声,吩咐学生去课堂坐着温习先前教的。大踏步出去了。不多时,田横手上拎着马洪波来了,只见马洪波手脚乱扯乱踢,一边口中大叫:“放下老子,老子不上你这劳什子课,放开我……”。下面自是下流话,不堪入耳。

田横也不在意,将马洪波扔到讲台上,大声喝道:“鼓停不到,罚四十板,辱骂先生,大不敬,罚八十板”。说完再次将马洪波摁在地上,抄起木尺痛打。

打完一百二十板后,马洪波已然是皮开肉绽了,裤子已然血红。马洪波躺在讲台上,抽泣不止,已然动弹不得。

田横浑不在意,教完二个时辰,对马洪波道:“你可记得规矩了?若记得,明日便在鼓停之时集合,如若不然,你就飞天上我也要捉你回来吃一顿板子。对了,功课可不能少”。

马洪波见不是个了局,只得哭了几声,摸着屁股,拖着腿回了家。马洪波回到家本想在母亲面前哭诉一回,没想到,刚一进门,马父便黑着脸等在家里,马洪波见势不妙,可是屁股受了伤,跑不动了。

马父关上门,拿出荆棘条来,叫马洪波跪下,一顿猛抽,一边道:“你个砍脑壳的,也不睁开狗眼看看,成天只知道讨嫌,你看你爹一天累的跟狗一样,你还不听话。现在农场这么好,念书不要钱,上那找这种条件去?你妈的,你也想种一辈子田?你去看看,那个凡人能有这种机会。从你爷爷的爷爷就说,也后生活好点了要叫个人念书有出息。你老子我没这种机会,现在天上掉个机会下来你不珍惜。看我今天不揍死你,丢我的脸……。”老马一边打,一边说,想着也前的伤心事,不由伤起心来,手上不由又重了几分,马洪波只叫的死去活来,但并不求饶。

马洪波的母亲在也看不下去,跑出来扑到马洪波身体上哭喊着:“你是要打死他咱的,前几年生活难,好不容易活下来这么一个,你这是要断子绝孙么?要打,并我也打死吧,我们都死了,你好在去找个小媳妇,我的崽呀,我们好惨呀”说着口口声声的念起来。

马洪波在地上呻吟,马父和马母都大哭。邻居们都来劝慰,马父也不打了,只说:“罢了,你要想过这种日子,由不得我,你自己受吧。”不多时,老宋等人也来了,老宋劝慰一会,拿出伤药来给马洪波敷上,又上了小回春贴,叫众人去睡了,又劝了马洪波半天,方才去睡了。

第二日,卯时一刻学堂的鼓声便有节奏的响起来,孩子们昨天见了马洪波的惨况,那里敢慢了半分,都到了。并且,连马洪波也到了。

田横甚是满意对着众学生道:“也后便是如此,很好,上课”。

孩子们自从有了学堂,赵司便在也不管孩子们的事。一个月只抽出二天晚上来,在学堂给农夫上点课。

农场的雪融化将尽,农夫们开垦的农田也小有规模。

冬天,很快就要过去了,春耕就在眼前。一个冬天的学习和不断开垦荒地,让农夫们心中多了许多底气。在过一个月,神历2847年的春耕就要开始了。

一天晚上,田横踩着残冰去找赵司,白天化了一些的冰在晚上又坚硬起来,踩出一串吧唧声来。山道虽滑,田横动作很慢,速度却很快。

到了赵司院子,田横还没开口叫门,院内传出赵司的声音:“田先生快请!”田横微微一笑。

赵司站在二楼阳台招手道:“田先生楼上请,我就不见外了。”

二人坐下,赵司泡上茶来,微笑的看着田横,却不说话。

田横眯着三角眼笑道:“先生好眼界,算得我要来。本不能开口就问,但我是急性子,也不误先生时间。我来农场二月有多,所见诸人,所见诸事,处处透出不凡来。我也不怕先生笑话,怕是这农场我来对了。只是心中有个问题,这几天一直不解,我虽痴长你几岁,但向来学问高者为尊,少不得要讨教下。我单问一个,这农场要去那里,以先生大才,想必有些高山之志。我本不该问,奈何学生们是农场的未来,不定个方针,怕也后的人不合先生的手。况且,我也想在其中掺合掺合,原本我想在此留一年就走,如今看来,也不急在一时,愿先生教我。”说完田横起身一揖。

赵司笑道:“田先生聪慧,田先生请看”。说着指着阳台外面的风光。天地壮阔,将夜之时更多份神秘。

接着说道:“我是个农夫,只想种几亩薄田,了此一生。然而,我却还有心肝,比不得木石,每见不平之事,次日醒来,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想,只有我们强大了,才能让这些惨事不会发生。但要统领农场,必是纵横驰骋,算计策略,决策果断之人,这非我之长。虽说铸剑谷倒也安居乐业,然而明面上的打打杀杀没有,暗地里又何尝停过,在说铸剑谷就是天下最肥的那块肉,谁不想占而食之。我观先生有经世之能,栋梁之材。要经营农场,举手之劳罢了。先生可想过,神州广大,怕只有我铸剑谷才是神州未来的路。我铸剑谷强一分,则文明强一分,悲痛少一分。管他凡人仙人都要有一条自己的路,谁也不能操控谁。总之,我意思你来做农场的镶理,想来会走的更远罢。”

田横压抑着内心的波澜,用三角眼定定的看着赵司道:“先生何也知道我便是那个人?”

赵司淡淡一笑:“田先生今天走进了这个院子,便是那个人。”说完喝他的茶。

田横看着远方的风景,半响道:“成大事者,首在人,然而人因何而强?在可能性,在一种好的能促使他们前进的规则,展示他们的才能。如今的神州也不是我想要的神州。在我看来,铸剑谷安稳了这些年,可能在大能者的眼中只是那么一瞬,他们那里会在意。迟早必有大战,只有变强,才能活下去。”

田横喝了一口茶嘿嘿笑道:“如今干什么事都要钱呀,若是教孩子们认几个字,我肚中之物便能充任。倘若要培养那真正的人材,那是不行的。”说完阴阴的看着赵司。

赵司哈哈一笑:“就知先生会如此说,这样吧。我意思,这些孩子先在先生手下学习几年,等他们长出了骨头,有了农场的魂,送去外面学习便了,要有机会去大大的神州走走更好。钱嘛,我还有点,春耕和农田水利要一些,约有二万金币,便给先生经济了。多的,我也是没有的。”

田横道:“也只能将就了,二万金币差不多能将他们必要的书籍买好吧。”

二人又商议了一会便互相告辞。

二个月后,赵司的二万金币变成了三车书籍,在田先生的嘿嘿声中,这些书被要求在二年内让学生们读完。更让孩子们惊奇的是,各种新奇玩意层出不穷。最让人意外的是,孩子们被要求每天跑二公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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