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妈妈最苦恼,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没有妈妈最苦恼,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了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落雪一遍遍唱着这首歌,雾气在眼眶内慢慢聚集起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泪还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滴在琴弦上,溅起晶莹的光点,妈妈,您为我受了大半辈子的苦,过去的种种虽然坎坷,但是我们都熬过来了,从此以后,我要让你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
樊灵望着流泪不止的落雪,心突然疼了起来,眼睛不由的湿润起来,能够将一位母亲永远放在心中第一位的也只有她了,听着这首歌,让她想起自己的母亲,可是在她的脑海中,只有母亲打她、骂她扫把星的画面,没有给过她一丝的关爱和爱护,这样的母亲又怎能和落雪的母亲相比。
只是短短相处,她知道落雪对她母亲有多么的重视,对她母亲有多么深厚的爱,她这样欺骗她是不是太泯灭人性了,让她对她母亲的爱全部转接到她这个骗子身上,事过之后,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
她现在能退出吗?她真的不想伤害无辜的她,为什么她偏偏是冷傲凌寒的女人,为什么注定要卷入这场战争,她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善良,任谁都不忍心去伤害。为什么主子偏偏选定她当内探,许多的为什么在樊灵的脑中挥之不去,让她受到良心的谴责。
冷傲凌寒站在不远处的假山上,聆听着落雪为她母亲而唱的歌曲,内心连连哀叹,他该怎么去说服雪儿,现在的她的妈妈并不是真的,而是别人假冒的,事情说出来之后,她会如何?她唯一的支柱就是她的妈妈,后果他真的不敢去想,他怕事情揭露,但也希望事情能够被揭露让雪儿可以看清楚一切。
如果在不伤害雪儿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与那个人合作,可是彼此之间都互相清楚底细,该如何取得合作,那可是敌人派人的细作,那么现在的他该怎么办?不论日后胜败,雪儿都会是最痛苦、最受伤害的那个人。
望着落雪瘦弱的背影,冷傲凌寒眼底闪过一丝心疼,雪儿你可知道,除了你的妈妈,还有我的存在,我永远都会为你遮风挡雨,成为你另外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这场战争势在必行,他也只能将雪儿的伤害降到最低。
最后一个音符落定,落雪笑着擦掉眼泪,看了一眼旁边哭的泣不成声的小念,笑了笑,起身走到樊灵面前,执起她的手,说道:“妈妈,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再丢下您一个人,我不要当个没有妈妈的小草。”
樊灵抬起头泪眼蒙蒙的望着落雪,轻颤着双唇说道:“雪儿,我……我……”她该不该把全部的真相告诉她?可是告诉她,她的下场就是死,那么落雪呢?她对她妈妈的爱如此之深,突然之间没有妈妈,她会变成什么样?
不,她不能心软,否则主子的全部计划就会因为她毁于一旦,她不能辜负主子,更何况主子是她一生心爱的男人,她要好好保护他。她对落雪只能说抱歉,只怪她自己选错了人。
“妈,你别激动,雪儿不想因此来加重您的病。”落雪紧张的为樊灵顺背,都怪她,不该唱这么显得悲伤的歌曲。
樊灵隐去眼中的泪水,对着落雪说道:“娘没事,雪儿唱的真好,这首歌,是娘听过最好听的歌。”是的,这首歌真的很好听,虽然显得悲伤了点,恐怕将永生难忘吧。
“没事就好,真让雪儿捏了一把冷汗”落雪紧张的心又安定了下来:“妈妈,我带您到处走走吧!”
“好”王府最近来那个琴师,她总觉得怪怪,趁着这次机会,先了解下:“雪儿,王府不是最近来了一个琴师吗?”
“是啊,我们上次见过的。听程月说,是寒专门从外地找回来给他演奏的,当王爷就是好,真是会享受人生”说到这里,她也觉得奇怪,自从那个琴师来后,好像都没听说他为寒表演。
“要不我们去琴师那里转转,娘想听听是他的琴艺好,还是雪儿的更胜一筹。”
“雪儿的琴艺怎么能胜过琴师呢,不过我还真想听听这位琴师的琴艺”落雪点了点头,对着小念问道:“知道那个琴师住在哪里吗?”
“奴婢想想”小念歪着脑袋想了会才道:“好像是落英阁”
落英阁?那是哪里?落雪轻微皱起了眉头,她来王府这么久了,好多地方她都没有去过,真是失败:“落英阁在哪里?”
“小念为小姐和夫人带路”小念高兴的走到前面,为她们引路。
落雪望着前面蹦蹦跳跳的小念,无奈的摇了摇头,难道这丫头看上人家琴师了,以往都还没见过她这样带路的,不过那琴师长得确实不错,印象中挺斯文的,只是不知道他的为人。
不到一会便到了落英阁,小念回头高兴的说道:“夫人、小姐,到了,这儿就是落英阁。”
落雪抬头看向牌匾,落英阁三个四龙飞凤舞写的煞是好看,不用猜,她都知道是寒提笔的,不过看四周的环境,这里离寒的住处倒是蛮近。
此时的归海峰源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看书,听闻女人声,外向看了看,来人却让他一惊,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心中疑惑起来:她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想到这可能,归海峰源不由得紧张起来,快速低下头假装没看到。
落雪扶着樊灵走了进去,走到正在看书的弦月,出声道:“弦月。”
归海峰源缓缓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落雪,站了起来:“姑娘怎么会来这里?”
落雪淡淡一笑:“没打扰你看书吧!”
归海峰源看了一眼手中的书,摇了摇头:“怎么会,在下只是闲来无事才翻阅书籍。对了,姑娘来这里所为何事?”她的笑依旧是那么的甜美,让人看着很是舒服,如果他能娶到她该多好,只可惜相识已晚!
“想来听听你的琴艺,不知弦月可否为我跟我娘弹奏一曲?”落雪指了指他旁边的古琴,笑着说道。
“那是在下的荣幸,二位请坐。”归海峰源走到古琴前缓缓落座,抬眼望着不远处就坐的她们,笑了笑。
修长的手指轻放在琴弦之上,缓慢的弹了起来,随着琴弦的拨动发出柔美的音调,弹奏的正是《高山流水》,很少好听,以往听得都是网络音乐播放的,现在由古人亲弹,身临其境感觉就是不一样。
落雪一直保持着微笑,时不时与身旁的樊灵谈论几句,他的琴艺真的很好,怪不得寒将他藏匿于此,自己个欣赏,好在今她亲自来聆听一番,也享受一下高品位的人生。
樊灵望着名唤弦月的人,她看得出这个人喜欢落雪,只是落雪眼中只有冷傲凌寒,对他的直视,落雪好似都不放在心上,看来她要好好筹划一下。主子已经取得与归海景逸的合作,那么很快便会开始计划,她也得抓紧时间,让冷傲凌寒无暇顾及,想到此,她迫不及待想看到冷傲凌寒日后的“丑态”。
一曲终,归海峰源笑着说道:“在下献丑了,不知入不入姑娘的耳?”
落雪拍了拍手,以使赞赏:“入耳,入耳,怎么会不入耳呢,如此美妙的音乐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真不愧是寒请来的琴师。”
“姑娘谬赞了”归海峰源谦虚的摇了摇头,他这琴艺连紫瑶的都比不上,被她如此夸赞还真是惭愧。
“哪里”落雪回头对着樊灵说道:“娘,你是不是很好听。”
樊灵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弦月:“甚是好听,雪儿,不如我们以后经常来此听他弹奏可好?”
“好,只要母亲想,雪儿便天天陪您来,刚好可以顺便让弦月教女儿弹琴”落雪站起身走到弦月面前:“师傅,不知你愿意教我弹琴吗?”
归海峰源慌忙站起身,行礼道:“姑娘哪里的话,在下当然求之不得”
“那么以后我们母女二人便叨扰你了。”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她还以为会很难。
“姑娘客气了,落英阁整日只有在下一人,有你们母女的陪伴,在下相信,这个落英阁会变得很热闹。”只要能天天见到她,他就很高兴了,怎么会拒绝她们的到来呢。
“恩,那我们就说好了。”落雪走回樊灵的身边,道:“娘,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樊灵在落雪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经过归海峰源的身旁眼眸内闪过一丝精光,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而后缓缓的走出落英阁。有了这个小子,那么她接下去的计划便会畅通无阻,冷傲凌寒真的得感谢你将他请来王府。
归海峰源望着她的母亲,为什么她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是在暗示什么吗?她想撮合他们两个?他现在是琴师的身份,怎么选都不会选上他做她的女婿不是吗?
那么她离去的笑到底是何意思,为什么他觉得有点不安?想了许久,归海峰源都未想明白,也只好作罢,回到刚才的椅子上,拿起书又看了起来,他想不明白的事,从不会过于追究,凡事顺其自然,也是他一向的作风。
樊灵在落雪的陪同下很快便回到紫霞阁,进入屋内她假装困乏,支开了粘人的落雪,一个人躺在床上开始计划着日后的事件。
这一次,她一定要搞得王府鸡犬不宁,为主子争取有利的条件,事情结束后,她变可以离开王府回到主子的身边,许久不见,她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恨不得马上到他身边,虽然他不爱她,可是,她只要守护着他,就心满意足。
落雪回到房屋,觉得甚是无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时不时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小念,好无聊,怎么办?”古代为什么不开办一个游乐园,真是无聊,无聊透顶了,换作现代,她早就拉着死党到处游玩了。
坐在一旁刺绣的小念,看了看无精打采的小姐,笑着说道:“小姐,你要是觉得无聊,跟小念一起刺绣吧!”
“刺绣?”以前她只见过妈妈刺绣,让她自己绣说不定还真的学不来,不过自己学都没学,就否定自己的能力不是她的作风,指不定她会比妈妈绣得还好:“好啊,你拿过来教我”
“好啊”小念高兴的拿着刺绣坐在落雪的旁边,然后开始一针一线,不紧不慢的绣给落雪看,不停说道:“小姐,你看仔细了,从这里进针,在从这里穿出来,喏,这个是图样,小姐按照上面的样子绣就可以了。”说罢,将手中的刺绣交给落雪。
落雪看了看小念递过来的图样,眼角不由的动了动:“好复杂哦!”现代的刺绣图样都被别人标的很清楚,到哪里用什么线,详细至极,可是这个图样,上面什么标识都没有,让她怎么绣?
“不复杂啊,小姐,这图样已经是很简单的了。”她怎么看不出这图样复杂,绣这样的图案,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落雪白了一眼小念,无奈的说道:“你当然看着简单,熟能生巧嘛,我只是刚玩这个玩意,看见这花花绿绿的图案,当然觉得复杂喽。”
“嘿嘿,小姐说的是”小念不好意思的笑道。
“小念,这样吧,你重新拿个新的给我,让我慢慢练习,你的这个让我绣,我不敢保证它完工后会是什么样子”看着图案,她这的不难想象完工后的样板,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小念看了看落雪,又看了看她手中自己已经完成一半的刺绣,想了会才道:“好吧,我这就去给小姐拿新的。”看小姐那个模样,她真的担有点心那个刺绣的后果。
落雪看着小念轻叹了一口气,她对刺绣的事压根没信心,别说是小念了,换作她,她也不忍心自己绣了几天的刺绣被别人搞得不成模样。
许久,小念将新的绣布给了落雪,又给了她一张简单的图案:“小姐,这个图案简单。”
“这也叫简单吗?”在小念的脑袋中,什么样的图案叫做不简单,虽然图案中只有一朵牡丹花和陪衬的绿叶,可是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难度,她要不要在图案和绣布上都画上小方格,方便她看。
“小姐,这已经是图案中最简单的一个了,不信你自个挑挑看”说罢,将手中所有的图案放在桌上。
落雪拿起桌上的图案看了几张,一个比一个复杂,让她觉得头疼:“不看了、不看了,就它吧!小念,教我该怎么起头。”
小念看了看图纸,用手指了指白色绣布:“喏,小姐,从这里开始,绣绿叶开始。”
“哦、哦,好的”第一针是扎下去了,那么第二针该怎么扎,看着没有任何痕迹的绣布,落雪犯了难,本想在问小念的,可是她绣得太专注,也不好意思在打搅她,无奈之下只有胡乱扎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针尖不知道扎了落雪多少次手指,为了不让小念担心,她只能皱紧眉头掩盖疼痛,过了好久,终于支撑不住了,放下手中的刺绣,将手小心翼翼的藏在身后,看着自己绣的七扭八歪的图,轻笑起来:“看来我真不是刺绣的料。”
小念抬起头瞟了一眼落雪的刺绣,不禁睁大眼睛:“小姐,你绣的这是什么?草坪吗?”天呐,能把绿叶绣成这样,真是……
“哈哈哈,草坪就草坪吧,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碰这玩意了”手指好疼哦,疼得她想掉眼泪,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十指连心,怕引起小念的怀疑,只好忍着痛。
“小姐”小念抬起头看向她,却发现她额头布满了细汗,放下手中的刺绣,站了起来:“小姐,很热吗?怎么额头出那么多汗。”说着掏出绣帕上前为落雪擦汗。
落雪见状退后了一步,接过小念手中的帕子:“我自己来就可以,小念,你继续刺绣吧,我想去看看寒。”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小念的呼喊,落雪当做没有听见,还好跑得快,不然王府又要来一场风波,她可不想每次都是王府的焦点,这点小伤对她来说不碍事,只要不干重活不碰水,很快就能痊愈的。
离开紫霞阁走到湖边缓缓蹲下,清洗了一下两手上的伤口,不到一会白色绣帕上全都是鲜血,落雪看着一直流血的伤口,皱起了眉头:“怎么搞的,尽然一直在流血,是不是扎得太深了?”
书房内,冷傲凌寒聚精会神看着书卷却被阿达打扰,抬头看了一眼他,道:“何事?”现在做报告太早了吧。
“主子,小姐受伤了”他到现在还没搞明白落雪是怎么受伤。
“什么?雪儿受伤了?”冷傲凌寒“噌”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快速离开书房,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落雪受伤的事,一颗心瞬间被提到嗓子眼。
阿达望着已经离去主子,轻叹了一口气,他还没把话说完呢,主子在落雪的事情上从来都不会冷静,如此的冒失真是让他担心。
冷傲凌寒一步都不敢怠慢,急匆匆的向紫霞阁走去,该死怎么好端端的会受伤?伤到哪里了,不知道严不严重,阿达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会让她受伤,是不是那个女人对她暗地里做了什么,否则阿达不会任由她误作非为,更何况还有程月,该死的,他一定要让她付出比雪儿更惨痛的代价。由于想事情想得太出神,压根没注意到湖边蹲着的小女人。
落雪站起身怕弄到伤口,轻轻捶了捶酸疼的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却看见冷傲凌寒急匆匆的向紫霞阁走去,抬起手挥动着喊道:“寒……”
突来的熟悉声让冷傲凌寒止住了脚步,转身向声源望去,却看见他心爱的女人站在湖边向他挥手,该死的,怎么跑这里来了,纵身一跃,飞到她的身旁,迫切的问道:“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该死的,是哪个不要命的伤到你”
落雪望着冷傲凌寒又怒又担心的模样,不解问道:“我很好啊,谁告诉你我受伤了?”下意识的将手藏在身后,看着面露担忧的他,轻笑起来。
“没有受伤吗?”冷傲凌寒望着轻笑的落雪,眉头皱了起来,既然阿达说她受伤就不会有错,他不会闲的无聊敢来消遣他这个主子,她是不是打算以后受伤都瞒着他。
落雪被冷傲凌寒盯得心虚,缓缓的低下头,低喃道:“没……没有啊”
落雪越是这样,冷傲凌寒越是不相信她的话,将她拉了过来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却未发现有受伤之处,这让他更加的担忧起来,双手交叉在胸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