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扶着归海景逸出了房屋,看着已经就绪的他们,点了点头,顷刻之间,院中的剑声响起,周围的护卫也握着长矛,望着中间打斗的几人。
不多时,便有两个人加入战斗,梦不免皱起了眉头,希望他们能够支撑到程月他们到来,暗地担心起来,对着身旁的护卫总领使了使颜色。
护卫总领点了点头,对着下手们喊道:“全部给我上,不许放走一个。”
瞬间,院中乱作一团,两名黑衣人渐渐力不从心,他们知道与他们搏斗的是冷傲凌霄的下属,他们武功都在伯仲之间,只是他们刚刚与两位头交手,受了小伤,现在虽说有那些护卫的从中帮助,但也显得力不从心,希望能撑到他们的到来。
受伤严重的黑衣人逮准机会,向轻尘的胳膊刺去,有人便喊道:“保护少庄主。”
轻尘望着已经渗出鲜血的胳膊,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这小子下手这么狠,居然割了这么大一个口子,疤痕要是可以去掉,他就让他们二人活的舒服点;去不掉的话,他非整死他们,都说了下手轻点,居然还敢这么用力。
“峰儿,你没事吧!”归海景逸见状,慌忙上去,将轻尘拉到一边,心疼的望着受伤的胳膊。
轻尘望着归海景逸,鼻子又是一酸,道:“爹,孩儿没事,只是皮外伤罢了,也怪孩儿自己学艺不精,才会被伤到。”
也在此时,程月他们二人向这边飞来,加入战斗,看到他们二人的受了伤,道:“你们三个先走,我垫后。”
受伤的二人点了点头,击退蜂拥而上的护卫,飞身离去,程月与陌离紧随其后,一场偷袭也在他们离去之后落幕。
冷傲凌霄赶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衣袖中的手也紧紧的握起,转身对着归海景逸说道:“庄主,您没事吧!”
“老夫没事,还好有小犬在,否则老夫命丧恶人之手”归海景逸望了一眼冷傲凌霄,对着身旁的梦说道:“快去南苑请鄂大夫。”
冷笑凌霄看着一手捂住胳膊的归海峰源,眉头紧锁,对着身后下属训道:“不是让你们二人保护庄主等人的安全吗?办事如此不利,让本王日后怎敢用你们?”说完对着身后跟来的下属动了动手指。
轻尘几人冷眼望着这一幕,谁也没有上去阻止,许久,归海景逸才开口说道:“王爷,您何须动怒,这并非您手下的错,老夫看得出,他们的武功并不在他们之下,以小儿那三脚猫的功夫,若不是受他们的保护,恐怕受得就不是这点小伤了。”
三脚猫功夫?好吧,他认了,谁让他现在是少庄主呢,勉强的咧嘴一笑:“是啊,我爹说的对,在说了这点小伤没什么大碍,更何况,现在正是你用人之际,王爷就饶恕他们吧!”
冷傲凌霄淡淡的瞟了一眼归海峰源的伤:“庄主与少庄主就不必为他们求情了。”
二人见冷傲凌霄口气如此坚决,也没在劝说,他们知道,身为王爷,说一不二,更何况是位想谋权篡位的王爷,做任何事决定都必须果断,犹豫不决只会误事。
“王爷未受伤吧”轻尘望着眼眸冰冷的冷傲凌霄说道。
“本王安然,今夜遭袭之事让本王都始料未及,对了,庄内在本王未来之前有被偷袭吗?”
“未有此事发生,只是奇怪,为什么冷傲凌寒偏偏选在今夜?”归海景逸摸着胡须摇了摇头。
“看来他们是冲着本王而来,真是连累庄主了。”
“王爷哪里的话,现在我们是同一条穿船上的人,哪有连累不连累的,像今夜这种偷袭之事,是迟早的,王爷何须责怪自己。”
“本王明天会调集一批人护守整个山庄,让庄主等人可以安然无误。”看来有些事情,必须加快脚步进行,今夜还好来人不多,否则,凭他身边这几人不可能护他们安全。
“那就有劳王爷了,天色不早了,王爷还是早点歇息吧!”归海景逸望了望天空,哎,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罢了,为了能见瑾儿一面,值了。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冷傲凌霄用眼神看了看身后的下属,转身对着归海景逸说道:“那么本王告辞,他们两个会守在门外保护庄主。”说罢,转身呆着其余的下属快速离开。
轻尘淡淡的瞟了一眼两个碍眼的人,对着归海景逸说道:“爹,我们进屋吧,折腾了这么久,您也该累了,至于孩儿的伤,我会让人通知福四将鄂大夫请到我房内,您就不必担心了。”
归海景逸看着轻尘依旧在流血的胳膊,眼眶不禁湿润了,点了点头,道:“峰儿,以后这样的情况要千万小心,还好伤的只是皮肉,万一你有个闪失,我该怎么面对你们的娘亲。”
“爹,孩儿下次会小心的,您快进屋吧,夜晚风凉,别着凉了。”这种被呵护的感觉真的很好,好到他一辈子都想当归海景逸的儿子,让这个梦,越做越长。
“你们几个护送少庄主回屋。”说吧,转身走向房屋。
轻尘望着微微驼背的背影,心中划过一丝的凄凉,他多想知道他的父亲长什么样子,现在的他是生是死,是不是现在也驮着背蹒跚而走,背影是否也是如此的让人心疼,想到此,喉咙一紧,一股无形的气压着他喘不过起来。
程月几人奉命完成偷袭任务后,在第二天中午赶回了王府,然而他们偷袭山庄之时,王府内也被人偷袭。
王府内被人偷袭,最大的责任在于程月,此时他变站立在书房,等候冷傲凌寒的训话。
冷傲凌寒坐在椅子上静静的阅览自己手中的书籍,好似房中只有他一人,中途只有管家进来送过一杯茶,之后又变得寂静起来。
程月时不时抬头瞄一眼上座的主子,心里那个慌,额头的冷汗一波接一波的往下流,现在的主子变得越来越深不可测,换作以往的主子,早就劈头盖脸的训起来了,被落雪调教一番,比以前更是可怕。
哎,这个落雪到底是怎么调教主子的,真不知道是他们的福还是祸。不过话说回来,自从落雪来后,主子确实变了很多,这世上敢对主子大吼大叫的也只有落雪一人,换作别人,早就死一千回了,算是帮他们解气吧,呵呵,还是不错、不错的。
今天若是被主子训,那么改天告诉落雪,让她帮忙,把主子在训一顿吧,哈哈哈,这个主意真是太棒了。
“噗嗤”程月想得太入迷,不小心傻笑了出来,还浑然不觉。
冷傲凌寒听到嗤笑声,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最讨厌在看书的时候被别人打断,望着低头还在嗤笑的程月,轻咳一声,试图提醒他,是他最近的威严荡然无存了吗?连一向惧怕他的程月都对他的威严视若无睹,看来,是这段时间他对他们太放松要求了,有必要好好的整治一番。
“咳、咳”冷傲凌寒黑着脸望着依旧站在不远处傻笑的程月,然而天马行空的程月还是未有任何反应。
真是越来越胆大了:“程月”
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愤怒,让程月彻底的回过神,抬头望着已经彻底冰冷的俊脸,心“咯噔”一下,现在的他犹如待宰的羔羊,命悬一线,都怪自己刚才神游,现在惨了。
“是不是本王现在没有任何威严了?”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不是。”天呐,完了,这下死定了。
“昨夜的偷袭情况如何?”冷傲凌寒瞟了一眼已经吓坏的程月,继续执起书看了起来。
“回主子,行动很顺利,属下相信,经过这次偷袭,冷傲凌霄肯定会相信归海景逸与主子之间的仇恨,如果属下猜测无误的话,冷傲凌霄会在短期内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哦?看来我们也应该尽快准备。”冷傲凌寒放下手中的书,挑了挑眉,继续说道:“这件事就这样了,那么我们现在说说王府安全的问题。”
哎!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还是会被主子盘问:“是属下失职,请主子惩罚。”
“惩罚?万一雪儿有个闪失,你认为惩罚有用吗?”冷傲凌寒站起身望了望窗外道:“昨夜王府遭袭本王认为他们是冲着雪儿的娘而去,那个女人必定会在短期内有所行动,你去暗中盯紧她,一举一动都不许放过,这个任务本王就交给你了,若是再有差池,本王定不饶你。”
“是,属下定不负主子所托。”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吧,只是他在紫霞阁外安排的护卫都是从暗卫中精心挑选出来的,为什么还会让刺客闯进来,看来也只有她了。
“好了,下去吧。”说罢,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程月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后安然落定,行了行礼退了出去,关上书房门的那一瞬间,程月才松了口气:“呼~吓死我了”
“情况如何?”陌离倚在柱子上望着一脸轻松自在的程月,出声问道。
“还好,主子没有责怪,只是让我监视紫霞阁内的那个女人,如果这次我在失职,下场就很难预料了。”王府遭袭,确实是他的失职,主子没责怪已经算是对他的宽恕了。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段时日,主子确实改变了不少。”陌离对程月的回答出乎意料,以主子以往的性格,程月免不了一顿杖责,轻叹一口气:“不知道主子的改变是福还是祸”
“嘘,小声点,这样的话莫要在说”程月将陌离拉离书房几丈之外,继续说道:“说实话,我倒蛮喜欢主子这样的改变,你不觉得这样的主子很平易近人吗?”
“话虽如此,但是……”主子这样的改变,他总觉得一丝不安。
程月看处陌离的不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但是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主子,其他的无须多想。”
陌离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如你所说,我们只要保护好主子便好。”
樊灵望着手中千辛万苦才拿到的药,总以为不会让人发现,没想到冷傲凌寒居然会来,让她失去一个手下,这个仇她一定会报。只是让她奇怪的是,昨夜为何不见跟随冷傲凌寒在身边的程月,只有王府内的侍卫,更何况,王府被遭袭并非一件小事,他们不可能不来保护自己的主子。
为何昨夜不见他们?如果是被冷傲凌寒派出去执行任务,那么任务是什么?是不是跟主子有关?不行,她要查清楚。
“妈妈,妈妈”落雪的声音从外传了进来,樊灵皱了皱眉将手中的药丸吞了进去,只觉得喉咙一痒,轻咳了起来。
落雪推门而进瞧见樊灵正咳得厉害,慌忙上去拍着她的背:“妈,不要紧吧,药都喝了这么了,生病真不好。多天,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咳咳咳……雪儿没事,那些药材本来就不治本。”这药可真是良药,一吃立马见效,肺都要咳出来,生病真不好,太难受了。
这里的医疗条件比不上现代,如果有那种医疗器械妈妈的病就可以得到控制了,在这里,除了喝中药没有任何办法:“妈,虽然这里比不上那个世界,我一定会想办法控制您的病情。”
樊灵摇了摇头,勉强笑道:“傻女儿,这病已经跟着娘大半辈子了,无所谓了,娘只要看着你幸福就好。”
“妈,您别这样说,我要您跟我一起幸福,在这里没有人在欺负我们了,我要您每天都在幸福中度过,享受您以前没有享受的福,您不必再为我的学费而担忧,不必在担心那个禽兽会打您,不必再每天辛苦去……”落雪越说心中就越伤,眼泪不由得掉了下来,妈,您一生为了我,我怎么会弃您而不顾,若不是有我的存在,恐怕您早就了结此生了吧。
樊灵看着落雪,心不由得一疼,她确实没想到,在落雪心中那个所谓的妈妈对她是如此的重要,良心突然受到了谴责,让她于心不忍,如果现在不是对立的场合,她和这个落雪一定会成为姐妹吧!
只可惜……事在人为啊,樊灵伸出手为落雪拭掉眼泪:“过去的事就不必在提了,再者,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摆脱以往的生活了吗?傻女儿,别哭了,娘会心疼的”
落雪笑着擦掉:“妈妈说的对,过去的事再提只会更加伤感,都怪我。”
樊灵摇了摇头,问道:“昨晚那几个人没伤到你吧!”
“没有,倒是妈妈受惊了,还好昨晚寒有来。”
“娘记得王爷身边不是经常有随从么,为何昨夜王府遭袭,却没见到他?”
“可能寒让他们出去办事了吧!”
“那你知道去哪儿,办什么事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寒的事我一向不过问,对了,妈妈今天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落雪疑惑的看着低头不语的妈妈。
“哦,没有,妈妈只是觉得,一个王爷身边应该随时有护卫保护,昨个没见有点好奇罢了。”樊灵抬头看了一眼,看出落雪的疑惑,才发现自己问太过焦急,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娘只是担心王爷的安危罢了,还好王爷的武功不弱,昨夜有惊无险。”
“妈,你就放心好了,寒的武功比那个程月的不知要厉害多少倍,区区几个毛贼还不是他的对手,在说了,女儿虽然不懂什么内功,但是也会点武功,偶尔还是可以帮下寒的。”落雪淡淡一笑,解释道。
樊灵轻皱了下眉头,她会武功?只是没理由啊,她以前摸过她脉象,没有一丝的内力,怎么会有武功?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妈,您忘记了吗?以前我为了保护您,我特意去学过跆拳道啊。”现在到了古代,还真是用不着了。
跆拳道?那是什么武功,从小到大她还没听过这样的武功,真的很想见识一下,是怎样的武学:“雪儿,陪娘出去走走吧!经过昨晚,娘睡觉都不踏实。”
“好啊,我带娘在去望湖亭吧!那里的风景真是百看不厌。”落雪扶起樊灵高兴的说道:“上次被那个什么月的打扰后,还真是好久没去了。”
“小念去准备一些糕点和茶水。”落雪回身对着身后的小念说道。
落雪扶着樊灵来到望湖亭,风景依旧让人流连忘返,天气依然是那么的风和日丽,风依旧轻柔的吹着,花香依旧在空气中弥漫,如果可以她真想在这里盖个小房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是多么惬意的事啊。
“妈妈,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心情舒畅了很多。”落雪笑着问身边望向远处的妈妈。
“恩,吹吹风身体都觉得舒服起来,没有想咳嗽的感觉,呼吸都觉得很顺畅。”刚刚未出来之前,总觉得胸闷,想咳得厉害,现在居然没那种感觉了。
“出来吹吹风对妈妈的身体有好处的,以后我会经常陪妈妈来这里坐坐。”现在也只能这样来控制妈妈的病情了。
樊灵笑着点了点头:“好,这里的风景真的好美。”
“是啊,每次来到这里,就不想回去,自从我来到这里,每天都是艳阳天,真好。”换作现代,现在应该是雨季吧!
“雨季就快来了。”樊灵低声说道。
“恩?妈,你说什么?什么快来了?”落雪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娘猜想应该快到雨季了吧!”樊灵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天空,快了、快了。
“是吗?”落雪瞟了一眼湛蓝的天空,道:“真无聊,妈,我为你唱首歌吧!”
“唱歌?”她还会唱歌,真不知道她唱得如何:“好啊”
“小念,去把我房内的琴拿来。”落雪转头对着身后的小念吩咐道。
“是”小念应了一声快速离去。
“雪儿,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弹琴?”跟她认识这么久,都没听过她弹琴,不知道琴艺如何?
“呵呵,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报过这个社团,学了一些,后来到了这里,又让寒请了一位琴师教了几天,所以就会弹了。”一直以来都想给妈妈弹奏一曲,只是碍于以往的生活,根本买不起,现在有条件了一定要弹给妈妈听。
这首歌,她已经准备了好久好久,今天终于实现了,以前在学校社团经常练习,虽然谈不上炉火纯青,但也算得上听得入耳。
闲聊之间小念已将琴取来,放在石桌上,落雪站起身伸手拨了拨琴弦,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虽然不懂琴的质量,但是从音弦上就能看出来是上好的古琴,在现代琴铺还找不到这样的琴呢。
落雪缓缓的坐下,望了一眼前面的樊灵,笑了笑:“妈妈,这首歌雪儿很早以前就想唱给你听,现在终于有机会,妈妈,雪儿想说,就算失了全世界,我也不能失去你。”
话落,琴音随着落雪的拨动响了起来,弦音柔和,几个音符变弹奏出旋律,落雪望着妈妈温柔的脸庞,伴随着音律唱了起来:“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