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一场游戏
用力挣脱不开，只得心里也不住的咒骂，这货是个该死的疯子，是个该死的。
当他放开我嘴吧后，我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周遭惊异刺目的眼光，我又一次成了焦点，可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还可以很肯定的就是安迪一定也看到了。
更加让我出乎意料的是，瑞克竟在吻完我之后，拉着我的手走到安迪面前。
“嗨，安迪，认识一下，李雨，我的…漂亮宝贝，”瑞克似笑非笑的介绍道。
那神情那语气怎么看他都像是在向人炫耀他的‘宠-物’。
“…。”安迪面色淡然，不带任何情绪，就这么沉默着看着我，还有瑞克。
“啊，我忘了，你们该是旧识，对吗？”瑞克说，他绝对是故意的，除非他脑子也有病，且比我还严重，否则绝不会忘记不久前在那闹哄哄的酒吧里发生的一切。
“你的监护人好像对你很放任，”安迪目光转向我，语气很淡然的说。
“…”我悲伤的低下头，他的话让一下生出许多悲伤的感触。许多曾经的美好都已经离我远去，罗卡的庇佑，玛卡的爱护，还有漂亮女友萝丝的温柔，还有和张文无忧无虑的玩闹。
“所有让我感到快乐和温暖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是不是我很不好，是不是…我很没用，只是别人的负担？”我内心困惑，声音细弱几不可闻，无比悲伤。
其实近来一段时间，我内心很矛盾，对很多事都存有很多疑问，我是真的不明白，好像那些生活的中美好都如烟花，绚丽过后便只是灰烬，难道这就是我该有的人生吗？
这让我更加困惑了，难道他们的存在，或说曾经的存在就只是在展现那份耀眼的美好后让人舔品遗留下的烧灼的痛苦吗？可我从来没有主动去招惹他们啊！
出狱后，他们一直围绕在我身边，爱我呵护我，其实我一直都是怀着战战兢兢地心来依赖着他们，感受着那份幸福。
可现在怎么样呢？他们又都消失了，不管以何种方式，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看到安迪越皱越深的眉，带着隐隐伤感，应该是处于同情吧，这对于安迪来说可是很难得的。
“嗨，小子，你身边不是还有我吗。”瑞克一手揽在我腰间，向他怀里轻轻一带在我耳边说。
“哼”禁不住轻笑，哎，瑞克总是喜欢开玩笑。
此时，身后响起一阵清脆的击掌声。
“嗨，大家好，非常高兴各位的大驾光临，……”
回首，在大厅一角有一个高出地板大约一个台阶的圆形台子。
穿的人摸狗样的哈利正再用英文大声言说着，情绪很激荡的样子。
“…在这美好的夜晚，将另一个被深埋的自己释放出来，也许这就是大家来这里的真正意义。”哈利此时故意将声音停顿，那一眼暧昧深意的眼一一划过所有人的脸，演绎的很通透，似乎一切明了，似乎在说，大家不要掩饰，那是会被鄙视的。
“哼，现在才黄昏，你就迫不及待了，”瑞克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娱乐一下。
周围发出几声相应的笑声。
“哇啊，看我们的老朋友给我们大家带什么来了，瑞克，你舍得吗？”哈利表情夸张的走下台子，向我们走过来。
当他大步走近我的刹那我恍然明白了一点儿，我对瑞克所要支付的‘代价’其实就是就如一件很美的展示品一样，默默跟随在他身后就好，原来这就是我要做的呀，原来这就是我的‘工作’。只是作为一件他的所有品，到处展示。
一切似乎明了，我心释然。
“你像时刻撒发诱-惑的罂粟，知道吗？没有一个见过你之后的男人可以抗拒，”
在我走神的之际，哈利已经倾身近前，在耳边暧昧低语，那眼神早已烧灼如火。
“你竟然舍得带他来这里，”这话是哈利对身侧的瑞克说的。
哈利不待瑞克有所表示，就快步将我拉着走上那个圆台。
哈利高声宣和，郑重引起大家的注意，一手紧紧将我拦在臂弯里，很亲昵的样子。
一股强大异样的气氛开始在整个大厅弥漫开来。我顿感莫名紧张。抬眼望向下边的一群被绚丽名贵抱着的‘名流’，望着我，眼睛里迸发出来的熠熠闪动光亮，恍惚间看到一群丑陋凶残的狼，满眼贪婪，垂涎着瞪着我。
这群人和那些统一着装的罪犯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又一次验证了，‘罪犯’无处不在，只是披着不同的外衣。
看着身边神态举止都已异常兴奋的哈利，我突然很想吐。
如同情境再现，我又一次被人拉上台子，又一次成为大家的赌注品，成为众人抢夺的目标。
只是
相比当时贝洛的豪气爽朗，为我挥舞拳头，瑞克的表现却是明明确确的玩弄。
哈利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侧目看向下边的瑞克，他正一副悠然的这样子端着高脚杯，品酒。
此刻，我又多了一个厌恶他的借口，相比我也又多了一个喜欢贝洛的理由。
至少那时贝洛站在‘李雨’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一直站在‘李雨’前面，‘李雨’不会惊恐无措。
我是不是该试着接受和适应面对的这一切呢？我身边此时此刻只有自己茫然无措的灵魂相伴，它还是那么容易出状况，容易愤怒。
如果说在监狱里时，那一切可以看作特殊环境下犯的人们自娱自乐游戏，而今天，却是赤-裸-裸的无情践踏。
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碎乱的脚步声，回头，几个衣着各异的青年男女，看来‘展示品’不止我一个。
他们或包裹睡袍，或吊带内衣，或西装革履，一个挨一个陆续走向圆台，步履形态或很有力度或娇媚妖娆，配合着装扮搔首弄姿，就像在极力推销自己。
音乐响起，大厅灯光变得阴暗明灭起来，有一束刺眼的光圈游走在这群展示品之间。
哈利不知何已经离开，走下去，与瑞克并肩而立，看着台上展示的‘我们’。
我漠然，静静矗立在台中央，看着台上，又看了一眼台下。
我是不是该唱首歌，也来展示一下自己的五音不全呢？
这时有一位衣着纯粉色长裙礼服的女士疾步走来，毫无形象可言，提起长裙爬了上来，身上随着伴着淡淡香水味的是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酒气。
这一幕，令台下很多人开始忍不住笑出声来。
只见这位女士，步履略带踉跄，像一个体格精壮，五官十分英气的男子扑过去，因为她踩到了自己裙摆，一下扑入那男子的怀里。
女士嘴里还不住下的嘟嘟噜噜，却听不清说的什么。
这位女士的好戏似乎才刚刚开始上演，双手禁锢住男子的脸，先是仔细端详，接着堵上红艳双唇，开始对男子贪婪的又啃又咬，忘情处，嘴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接着手开始撕扯那男子身上所剩无几的睡袍。男子则一脸笑意任由其肆无忌惮，以一种懒懒暧昧的姿态配合，怂恿。
台下响起一片喧哗，听上去像是起哄。
音乐在此时也改变了刚才舒缓的风格，变得劲爆狂嚣。在那个女人的带动下。
台上的那几位‘展示品’似乎也在相应如此靡靡混乱的气氛，开始撤掉包裹身体的负累，…。有的就完全赤——裸了。
我彻底惊呆了。
台下，那群本衣冠楚楚类人员，也有期初的小骚动变得狂热起来，几位男士甚至也如那位‘勇敢’的女士一般，大步跨向台子。
所有人都进入一种疯狂状态，大家都沉浸在一片亢奋刺激之下，……。进入一个高-潮。
这里渐渐变得拥挤了起来。也有几个陆续拉着，抱着，拥着个自己挑选的猎物，陆续消失…。
台上台下，剩下的人，
都伴随着音乐，随着某种内心的躁动，渐渐扭动起来，尽情释放自我。
我的身体渐渐被几个男人夹持在了中间。
变幻的灯光打在脸上，我们谁也看不清谁。
有人开始解我的上衣扣子，还有人扯我的裤子。
灯光变得比刚才更阴暗了…
难道这就是瑞克所说的‘游戏’？
我要清还的债务，和我要完成的工作是不是就包括‘玩游戏’？
可是很显然，我很不喜欢这类游戏，它让我感到呼吸窒闷。
正当我打算是不是该将那个扯我裤子的混蛋踢开时，一个高大身影突然跳过来，巨大的阴影遮挡在眼前。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此人便一把将我扯到他怀里。
“李雨，想我吗？”温热的呼气擦在耳边，声音很轻，有种熟识感，但快要被震耳的音乐淹没了，可我还是听出来了，是安迪。
“没有，”我实话实说，抬眼看着他，
“哼，”安迪轻笑，低头吻住我嘴唇，舌头很娴熟的探入口腔内，我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应和，他手臂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了。
除了安迪紧紧的环抱，周遭的空间感觉变得不再拥挤了。刚才那几个围绕在我身边的男士，走开了。
安迪几乎是半拥半抱的将我带了出来，我被他挤靠到一处墙壁上。
他又迫不紧待一下擒住我的嘴唇，渐渐用力渐渐粗暴，弄我的嘴唇开始隐隐作痛，呼吸的空气渐渐稀薄，一股窒息。
我手使劲往外推他，表示自己很不舒服，不管他明不明白，我总觉着朋友见面不应该是这样的。
陪着张文看偶像剧多了，虽然变得更笨了，但在他或明或暗的‘指导’，其实也知道，朋友和恋人是很不一样的，虽然都是喜欢，但亲密程度不一样，至少见面，朋友不该是这样的。
而安迪在我心里是朋友。
不知过了多久，安迪始终很享受的样子，
…
大厅的灯突然一下通亮了。安迪也很不情愿的将我放开。
灯光下，他神情复杂，眼神里一丝黯淡。
“今夜我将你买下怎么样？”安迪说，
“…”我一时没明白。
安迪轻笑，轻吻我的额头。
我环视周遭，我已经离开圆台，身处大厅一侧。
刚才那几位和我同台的‘展示品’散落各个角落，依附在某人的臂弯里，如我一般，似乎都找到了‘买主’。
似乎‘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侧脸看向身边的安迪，说，好。
监狱外的生存似乎更加艰难，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我有点儿后悔出狱了。
“恐怕不可以，”瑞克不知何时站在我们身后。
“…”
“…”
“他是无价的，你付不起，”瑞克说着，伸手拉住我的手臂，将我一把拽了过去，紧紧揽到怀里，凑过来，狠狠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安迪神情仍旧一如往常，很是不屑。
他似乎很不屑理会瑞克。
有种暗暗的较量在无声的进行着。
“不可以坏了哈利的规矩，”瑞克说，
“…。”
安迪转脸看向我，问，你脑子还是什么都没记起来吗？你的监护人没有告诉你，你的父亲是谁吗？
我不知道安迪为何突然问起这些，但还是如实回答。
“罗卡—克拉斯只告诉我姓霍金，别的就什么也没说，”我回答道。
“…”
周遭又升起一股很是异常很诡异的气氛，感觉应该是源于我刚才的回答。
瑞克脸色突然大变，但可以简单的解读为，震惊，诧异，不可思议，不相信，…
那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不认识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讲确实如此，我们并不认识。
一旁走过来的哈利本来的着笑意的笑一下凝固了，楞立当场，像是被什么镇住了，迈不开步子。
我隐隐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应该是对我目前很有利的东西。
那就是来自于‘霍金家族’，但说真的，到现在连我自己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罗卡弄错了，因为除了罗卡简单的说明，再也没有任何证据和迹象表明我是所谓某赫赫名门望族遗留在外的孩子。
因为从我第一次醒来，我还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霍金’家的人。
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玩笑，虽然罗卡是个很严肃很严谨的人，但也不保证他会被别人开玩笑……
但好像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把这一切看成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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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大家都很是一种常规的默契，有秩有序的各行各事，或饶有兴致的看着别处，或百无聊懒的自沾自饮，但也有几个看似性情自我无所忌惮的甚至直接把今晚所获的‘玩宠’抱在怀里，满眼满脸都是无遮无拦的…上下其手动作幅度不得不令人侧目。
吧台边高脚椅上，依次围坐着我们三个，安迪，瑞克，还有我。
瑞克从刚才开始就一脸阴沉的不语，看着我，不，是瞪着我。
一杯一杯对酒杯狂饮，满是仇恨的样子。
眼里难掩的纠结，还有，偶尔…布满红丝的眼睛更显愤怒，不只是因为什么？
另一边坐着的安迪，脸上则之中挂着淡淡说不清的笑意。但……整个人看着浸没在某种情愫里无法自拔，看着让人伤感，不只是为谁？
偶有人向我们这边投来疑惑的目光。
哈利不知何时离开了。他大概去进行‘利益’结算了吧，这里是哈利的地盘，自然也就按他的意思获取利益。
周遭一下安静，我坐在安迪和瑞克间，很是无聊。
酒不可以喝，又没有好吃的糖果，这种‘排队’真是很没意思。
瑞克大概察觉到了，从座椅上起身，说，我们走吧。
我也跟随着起身，侧目看向一边的安迪。
“我走了，”我说，
他好像没听见，仍旧端着酒杯，很专注的样子，像瞩目自己的‘恋人’，原来，这货是个酒鬼。
我有些不开心，但就在转身之际，手突然被紧紧抓住，是安迪。
这货今晚行径怎么变得如此怪异，受刺激了吗？我满是疑惑的看向他。
“李雨，…李雨…”他重复的叫着我名字，脸上仍旧是淡淡笑意，他醉了吧？
瑞克上前一把扯开，很恼怒的说，我们走。
安迪没有再做什么，任由瑞克拉着我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出，一个微微发福掂肚腩的中年男人拦在瑞克面前，看了我一眼，说，瑞克老弟，出个价。说着，向我伸过手，竟然挑起我的下巴…
看来真正喝醉的是面前这位。
瑞克一拳朝男人的脸狠狠挥过去，紧接着一脚踢过去，那蠢货还没想明白，就跌伏道地上。瑞克似乎还不解气，疾步上前按住那货的脑袋，如练拳击打沙袋，又快又狠。
……。
此时的瑞克面目变得狰狞，怎么看都像千年的仇恨，被压抑了很久终于爆发了，一泄不可收…。一阵拳打脚踢后，
那蠢货抱头极力蜷缩完全无招架的能力，真没用。
瑞克像是被什么莫名的东西刺激了，不正常。
周围的人但看不理，面色也是漠然的，哎，是不是该用中文里的‘世态炎凉’来形容此时此景呢。
我暗自失望，其实是很想看这蠢货可以和瑞克大打出手，极力互博的好戏。
……
良久，瑞克终于被人从那货的身上拉开了，可怜那货早已面目全非，大概连他妈都不认不得了。
瑞克眼神淡漠，甩了甩手臂，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似乎很轻松。
情绪经过刚才的一阵宣泄，此时，似乎稍稍缓和了，看我的眼神也带了笑意，伸手揽住我的腰，往怀里一带，无事人一般，昂首大步向外走去。
瑞克将我送回别墅，接着便离开了。
次日，
我提出过，想要见见张文，还有一直昏迷在医院里的萝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