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死我了!”
五彩斑斓大鹦鹉突然发出有气无力的呻吟,一双长长的翅膀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满地打滚。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他肯定不会忍不住嘴馋,去吃那貌似可口的东西。
到底什么情况?
时间回到半柱香之前。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出乎他们三意料的是,那蛋竟然四分五裂了!
一阵惊天的欢呼,他们扑了上去,争先恐后的****起来,小KETTY干脆在就在那汪汪的蛋清里打起滚来。
诚然,先不说这三个家伙已经几天几夜滴水未进了,也不说那蛋是大家的超爱,光看那水汪汪的,黄黄的蛋黄发出耀眼的光泽,手一碰,还会惊人的反弹起来,就叫人食指大开了。也幸亏在蛋大,即使泥土吸收了一部分,仍然保留着大部分。
没有谁能顾及此时的吃相,就如旺财和赵重九见到金元宝一样。他们尽可能的把多的部分往自己嘴里扒拉。幸亏蛋大,也幸亏他们三的体型不大,不然非打起架来不可。
地上的残留物很快就被席卷一空,甚至泰哥还意犹未尽的趴在那大石头上,伸出刺刺的舌头,为的就是那滴答的蛋清。
真香啊!
他们三不约而同的脑袋聚在一块,肚皮朝天,满意的抚摸自己的肚子。据说这样做的好处是肚子实在太涨了,如果趴着的话,恐怕压的难受。
但是很快他们就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代价。难道旺财妈妈没有教导你们说,路边的食物不要吃?会不卫生,容易肚子疼?(小泰哥一脸愤愤,无比委屈道:“旺财妈妈只教过我们,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要采也要留给旺财采!)
先是五彩斑斓大鹦鹉一声尖叫,后是受了他的感染,小泰哥额头之上汗珠直冒,只有小KETTY一脸摸不到头脑的瞅瞅这个,摸摸那个。为嘛,俺一点事情都没有?
“别吓我,到底咋样了?”
小KETTY满脸关切的问道。
“嘶,我觉得浑身犹如火烧一般,难受的要紧!”
五彩斑斓大鹦鹉无力的睁了睁眼,艰难的道。
可不是嘛。小KETTY一摸,差点吓了一跳。只见腹间一团红光犹如火炭一般正慢慢的膨胀,正在四周扩散开去。小爪子一搭上,就听磁的一声,一股白烟冒了出来,忙缩回爪子一瞧,漂亮的毛儿焦黑一片打着卷儿。
娘呀,这该有多高的温度?可奇怪的是,那大鹦鹉竟然还没熟?
小KETTY舔了舔嘴唇,侧着脑袋如此不怀好意的想。而那边又一声惨叫,又把她的心揪紧了。
“姐姐,肚子好涨啊。好像要炸了起来!”
一个巨大的肚皮如发酵的馒头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甚至还上下起伏,很快就蔓延道了四肢,甚至头部和尾巴。
正惊疑之间,他们双双一阵怒吼,一道红光如柱冲破天际,令人眼不能逼视!
.......
就在这边小泰哥和大鹦鹉在痛苦之中苦苦挣扎的时候,那边契丹萧翰将军内心同样处于深深的煎熬之中,或者可以说要抓狂了!
“神马情况?前锋一个都没回来?那可是百来号人啊!”
萧翰眼睛通红,死死的揪住面前的传令兵,满是惊异。
是呀,能不抓狂嘛?
按照惯例,前锋仅仅距离后面大军数里距离,一旦发现情况就会安排快马来报!可现在奇怪了?都小半时辰了,人影都没见,更别提报信的了?就算是遇见伏兵,也会有厮杀声啊?
难道是集体开小差了?
一联想到先前自己弟弟也是诡异的失踪了,心里就不由一跳。一脚就把面前的小兵踢了个跟头。
“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很快,他的担心就成了现实。
还是那个小小的茶棚之内,萧翰面色铁青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歪七歪八,散落着一地的白花花的身体,身上衣物几乎全被扒光了,一个个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蜷缩着,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甚至好多人身上都没有任何伤痕,脸上还带着一丝解脱的笑容。
见鬼了,神马情况?
即使是从军三十余年,经历无数次大战,也没见到如此诡异的情况啊。即使是打不过,还不会跑嘛?中军距离这里才喘气的功夫啊!
“莫非是我们造孽太多,上天降下的惩罚?”
一位兵士似乎受不了这个诡异的气氛,哀嚎一声,踉踉跄跄就跑了出去,张开双臂,仰天常呼。而四周围着的人多有异色。
萧翰一刀就把这个家伙劈倒,脸色狰狞道。
“胡说,扰乱军心者,就是此般下场!”
场面是镇住了,大家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地赶路,但心中更是不安俞盛。
这仅仅是个开头。而那看不见的敌人似乎一次又一次的来挑战他们的耐心,或者是勾引他们的怒火。
未走多远,在马背上沉思的萧翰就发现前面的队伍突然停住了,一众小兵正围在一块窃窃私语。
“干什么?还不赶紧前进,耽误了军机,军法从事!”
他挥舞着鞭子,驱散了人群,策马一观,却也愣住了。一个数尺大的坑里,倒插着尖尖的竹桩,一个小兵歪在里面,口吐白沫,早死去多时了。浑身如刺猬一般,满是血刺,惨不忍睹。
娘的!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来,躲在一旁靠些小伎俩来伤人算什么本事!
他简直出离愤怒了,徒劳的挥舞鞭子狠狠的抽打路旁一颗小树,发泄般对着空谷咆哮,声音久久回荡,但没人人回答他。那谷口张开的大嘴似乎发出无声的嘲笑。
快走,离开这个鬼地方!所有的人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但有那么容易吗?
在经历了吊索,滚石,又或者一个小小的倒立的竹钉之后,他们不得不又付出了几十人的伤亡,才走出这片峡谷。
然后,他们的愿望达成了。或者说终于看见对手的影子了。
峡谷之外,一排并立着数十骑,肃立不动,只有马儿不安分的打着响鼻。有眼尖的小兵尖叫道。
“快看,那是我们的马!”
可不是嘛?甚至上面的行囊和装具都没来的及换下,不正是失踪同伴的马嘛。
萧翰当时眼一下子就冲了血,还没来得及发布命令,早有手下拍马嗷嗷直叫冲了过去。却不料,对方好整有暇的,不慌不乱的弯弓搭箭,射了一阵之后,轻轻的拍拍马屁股就溜之大吉了,直留下一地的契丹尸体和伤兵哀号。
这下彻底的激怒了这些草原勇士们。他们纷纷咒骂着“胆小鬼,有种的不要跑!”,纷纷追了上去。
“不好!”
萧翰小意识的制止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奔腾的骏马转眼间就消失在拐弯之处。兴许敌人吓了破了胆,不会有什么诡计吧?他这样自我安慰道。
但现实是残酷的。他们去的快,回来的也快。没过多久,这种担心就变成了现实。一伙人气势汹汹的追了出去,回来时垂头丧气,人马也少了不少,甚至个别马上还驮着尸体。
“娘的!那群家伙只会跑,见我们停下来,就翻身射几箭。我们一追吧,他就跑。真气死人了!”
为首的当官模样的这样愤愤的抱怨。
“俺们的弓箭又够不着?真窝囊!”
萧翰默然无语。的确,虽说大唐已经没落了,但这武器的差距不是一时半会能比拟的。
就这样,短短的数百里距离,他们竟然整整走了三天。一切都如同一场无休无止的噩梦一般,甚至只要风吹树枝动,他们就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无比的趴在地上,撅起高高的屁股。
若不是终于看到了,北门的高耸的城墙,萧翰几乎快要发疯了。他红肿这眼睛,恶狠狠的下马,道。
“儿郎们,今夜好好休整一阵子,明日定要这群卑鄙的小人好看!”
就在他低声咒骂的时候,栾城议事厅里,人们却差点被燕飞的笑话给逗满地打滚。唯有罗彦环,一脸凝重道。
“老大,如今看来。萧翰快被我们逗疯了。怕就怕这老狗狗急跳墙。明日恐怕不好挨过去啊!”
赵重九冲他摆摆手,满不在乎道。
“这算什么?还没够呢?明日定要他有气力却无地方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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