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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洋芋田变伊甸园(2)

韦金山的儿子十四岁了,像拔节的高粱秸,噌噌噌地直往高里蹿,转眼工夫就到了说亲的年龄。本来人人家都羡慕韦金山好命好福气,生了两个赛若天仙的闺女,两只金凤凰换一只下蛋鸡,根本就用不着发愁。真是闺女大了不能留,还就确实应了这句俗话。韦金山一想到村里人一直对他两个女儿的赞叹艳羡,就怎么也想不通了,后心的气一下子就憋到了前胸,前胸的气一下子就憋到了后心,他一度都想找个歪脖子柳树把自己给吊死算了,只是儿子还没有媳妇,他下不了这个决心。办完酒席的第二天一早就要把女儿绑着送到段大脑袋家去和他那个傻儿子成亲,自己还要说许多好话给人家,他蹲在门前沟口上的柳树下,前后心火辣辣地难受,只觉得胸膛起火脑袋炸裂,像做大生意血本无归的生意人那样绝望懊恼。

“刺蓬底下呀出了金凤凰,山沟洼里呀掉俩仙娘娘,金凤凰呀仙娘娘,几石麦子都换不上炕,求爹生个俊妹子呀,我好驮去换洋洋……”

天黑了,隘口顶上的云霞像一条巨大的花尾巴,轻轻一蜷就缩进了沟壑里,稀稀落落的鸟雀跟着飞进了沟崖。放羊娃唱着在村子里传唱了好几年的山歌顺沟坡往上走,韦金山心里又是一阵猫爪挠心似的难过。这山歌他太熟悉了。村子里能干的后生有哪个不对洋芋和洋洋姊妹俩垂涎三尺哩?他们的妹子给韦金山的儿子换一个媳妇,那简直是市场上买猪娃哩随便自己去挑拣的事啊,如今倒过来了,韦金山越想越想不通,把叼在嘴上的烟把子吐在地上,用脚跟蹭进土里,起身背着手一颠一颠地回到家里,晚饭也没吃一口,灯也不让点就爬上炕和衣倒头朝里睡了。

他老婆半夜里偷偷把女儿腿上的绳子解开给揉搓活血,韦金山一咳嗽或翻一个身都会吓得娘俩浑身冒汗,赶紧又将绳子重新给捆上。

韦金山说过,而且还是拿着自己八辈子祖宗的名义发誓的,说:

“洋芋若再有半点不识抬举我就弄死她。”

娘俩心里清楚,这时候千万不敢再火上浇油惹韦金山生半点气,看韦金山这几天血红的眼睛和说话能撞到墙垛的样子,谁也保不准他没有要吃人的心思。

阮世海家的大门天没黑就从里面顶上了,还把阮五家的黑狗牵过来在院子里来来去去地疯叫。

原本由阮世忠出面调停说好了如果找到阮荀就把洋芋娶回去,可是上哪里去找哩?谁知道是不是阮家有意藏匿了哩?

再说了,韦金山也不是没有血气的男人,他说:

“我宁可把女子杀了喂狗也不会给了阮家,哪怕我把女子卖给呆子傻子都不会和阮家结这个亲。”

也许,韦金峰就是听到他说这句话受到了启发,才找段大脑袋合计把洋芋给段瑞民做媳妇的。

窦菜花知道自己没有了主张,又不敢和男人唱反调,就附和着韦金山的话对韦家所有的人说,也算是给自己的男人帮腔吧。

段大脑袋家办喜事和人家不一样,他是突然告诉村里人这个消息的,不像别人家办喜事那样从两家孩子刚一说亲一直到把媳妇娶进门这天,什么过场和细节都是公开的,大家也时常会问到正在进行的某一个过程办得如何。段家娶媳妇的事压根儿就没人听说过,这突然要请庄上人喝酒,让队长当众宣布男女老少都来帮忙张罗办宴席,弄得一庄子的人相互直眨巴眼睛,莫名其妙。但大家还是高高兴兴地忙活着,热热闹闹地帮忙把新媳妇迎进了段家的门。

大营村的男人们都羡慕段家娶来的媳妇俊俏得要命,真是馋死个人哩,同时也怀疑段瑞民能娶到这么清丽的女子,其中定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哩。

段瑞民两口子入了洞房,全村的男人都没有睡着觉,一个不剩地蹲在新房的窗口下听床哩。大营村听床的风俗是只能听到鸡叫头遍,可他们愣是厚着脸皮听到了天明大亮,陈治国队长也掺和在其中,天亮时他像首长似的命令大伙跟他一起离开段家的。

离开时他还自嘲地和男人们说笑:

“他们好像忘记该做啥事儿了,我耳朵不好是咋的,连个屁声也没听到唦。”

其他人不知是真心还是跟着嚼舌头,附和说自己顶多也就只是听到了个新娘的屁声。

唯独张克勤说:

“我只听到我不停地干咽唾沫的声音。”

孙永茂的二后人孙玉殿不无妒忌地说:

“这么美的一块鲜肉你叫癞蛤蟆阿么张开口着吃哩唦,那个苕苕会不会做这个活唦,究不知老段使了啥手段把这么美的女人给他苕儿子骗来的唦,我得瞅空儿好好套套他的实在话哩。”

陈队长笑着说:

“有本事你也去骗一个唦,骗上段家媳妇子一样心疼的女人,我帮你出一半的彩礼钱,往后你和张克勤好好给段家苕苕教教,你这个担心庄上的男人都一样担心着哩,究不知老段使了个啥手段把这么美的女人给他苕儿子骗来的唦,我得瞅机会好好套套他的实在话。”

一帮人稀里哗啦地笑着涌出了大门。

段大脑袋家娶来的媳妇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娃,女娃长得赛过了七仙女,宴席上大家才知道她大名叫韦菊香,小名叫洋芋,大家自然而然联想到了一句俗语,洋芋花开赛牡丹——洋芋牡丹的名字就在婚宴上叫了出来,往后谁也没再改过口。

洋芋牡丹后来生的娃是个男娃,大大方方,白白净净,长得和洋芋牡丹一样地好看,就是不跟段瑞民有一丁点儿的相像处。

洋芋挺着个大肚子出现在婚宴上时,段大脑袋极力给大家解释说:

“段家和韦家早就定好了亲,一来二去的段瑞民没把握住,就提前做出了不上路子的事,生米煮成了熟饭,两家大人一合计,罢,还是给娃们把事早些办了好,就突然了点儿,现在才请大家吃喜宴也算不上晚。”

雪地里埋不住死人,谎话在太阳底下藏不住尾巴。洋芋牡丹的事到底还是风言风语地传到了大营村。一个村子上住着,既然嫁到了大营村,就是大营村的乡亲,谁也不好当面捅破人家的窗户纸,再说也没啥必要。但洋芋牡丹还是觉察到了周围人对她的异样眼神。斜对门罗正林家的女人郑月娥故意装作从哪里听来的传言,跑到段家来为洋芋牡丹抱不平,想以此为借口在洋芋牡丹面前试探口气。

没想到洋芋牡丹却若无其事地回道:

“星星有星星走的路,狗瞅着天叫得再凶,也是瞎操心,与自己无干的事,嚼舌头嚼得再响,你不去理会,就等于自个吃自个的屎。把自个裤裆里的屎尿抖搂干净再说人,说人的人才是龌龊人哩。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背人时谁知道谁做了些啥唦,别看站在人前面时脸上拾掇得驴粪蛋子样光不出溜的。”

郑月娥算是领教了洋芋牡丹的厉害,把这话传开来,再也没人敢说什么了。

洋芋牡丹干起活来和她娇嫩的长相一点儿都不相称,麻利得像个男人,说起话来也是嘎嘣溜脆一点都不含糊,村子上好搬弄是非的女人看了谁也不怎么太敢过分地去招惹她,有关她的传言也就很少再有人轻易去提及。但段大脑袋觉得应该趁势再做点进一步的工作心里才会稍感踏实,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思考,做出了一个决定:娃就是段家的种。理由是段家媳妇肚子里怀的要不是段家的种,难道还能是谁家祖宗的种不成?这话如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了罗正林的脸上,罗正林忙不迭地解释说: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段大脑袋不依不饶,非要让他肯定地明白这不是什么“这样也好”而是本来就是,罗正林只好自嘲地改口说:

“老段呀老段,你就是个脑袋大,尽装的是稀屎,你咋得理不饶人唦?我从没说过是我的吧?你咋恁不相信人唦?难道你还怕我的舌头比罗贵瑶的舌头长不成?”

段大脑袋就是担心每日在他家喝茶的罗正林会在他婆娘跟前多嘴段家屋里的闲话,想提前来个敲山震虎,一是给罗正林敲警钟,二是提醒他管住郑月娥,三是让自己的心虚有个理由得以些许的慰藉。

其实,段大脑袋的内心是非常感激罗正林的,那还是六几年的时候,罗正林面对群狼威胁时,不顾个人安危,从两匹狼口里把他的儿子给抢了回来。不过从那次经历过后,段瑞民就落下了一种看似正常,却总是不那么正常的病态。

那天晚上,罗正林腰里背着五尺棍爬到半山腰时,下午在表弟家喝的一肚子烧酒在体内蒸腾发酵成了更为浓烈的酒气,随着毛孔里渗出的汗液溢出了体外,被山风吹散在山坳里,酒的气味令山神鬼怪们尾随而来,好像都在翕动着鼻子,使劲儿吮吸他身上散发着的气味,这让酩酊大醉的他很快清醒了一半。因为爬了半天的山路,这时才觉出浑身像被谁抽去了气力,两条腿软得像弹簧,山风吹着直打摆。他摇摇晃晃地回过身,一手拄着棍子,一手拭着额头的汗水,往东山里瞅了一阵,看到月亮若隐若现地在淡淡的云翳中攀到了山顶,就朝东山方向吼了几声,他想让远处散落在沟涧塬台上的人家的狗吠叫起来,不是希望它们能给他壮壮胆,而是山里夜晚的寂静让他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的大洪拳小洪拳都是少年时候从陕西名门正派处学回来的真传,已经练了几十年了,而且他时常在晚上歇工后,都要独自翻山越岭走夜路到几十里之外的几个武把子家去谝闲,往往鸡叫头遍才赶回家,胆子比牛胆还大哩,哪里还怕山里岑寂的暗夜哩,当然,那时候他深更半夜地走夜路,说是去找武把子们学武谈玄去了,其实经常回来怀里总少不了一些麦穗玉米洋芋什么的吃食,这种习惯让老婆娃娃们都没有像许多人家那样个个面黄肌瘦。不过那时候无论夜多么深沉,多么寂静,他都不会朝山涧里吼一声,而且会很小心地尽量不让自己弄出什么动静来,可这晚不一样,他已经渡过了那时那种极度困窘的情境,娃都大了,他的行为不能让娃在农业社里抬不起头,他不想再鬼鬼祟祟地为一点吃食担惊受怕了。他朝山里放声吼叫了几声,其中就有一点是放下这些往事的轻松。

他顺山坡躺下,头枕着棍子,跷着腿,盯着稀稀疏疏闪闪烁烁的几颗亮星望,脑子里还想着他白天在酒席上和人划拳行令时的情景,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细节,开心地笑了。突然,一阵山风刮来,裹着隐隐的哭泣声,他的耳朵倏然立了起来,他屏息仔细听了听,是的,有人在哭,越来越近,很恐慌很急切的哭声。夜如重水淹没了他,他觉得心脏受到了很大的挤压,这么晚了,谁会在这荒山野洼里哭叫?啊!他一把抓起五尺棍,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不会是遇到鬼了吧?他把五尺棍横在胸前,瞪大眼睛四下里睃巡,山岔拐弯处闪出一个人影来,一股凉气瞬间裹住了他整个的身体,脑门子上哗一下,冷汗就下来了。像被谁冷不丁地从头顶里泼了一瓢砭骨的井水。

“谁?”人影顺着山路飞快地朝他蹿来,没有搭话,只有惊恐地失声哭泣。他接着往路边一闪,声色俱厉地吼道:“你是人还是鬼?你不站住,我打死你。”

人影站住了,被他一声断喝震闷了。只见人影稍作迟疑,立刻又朝他扑来,嘴里叫嚷:

“救命呀,我是人,后面有狼跟着哩,快……”

“你说啥?”

“狼。”

“啊……我认清了,娃,你不要怕,有我哩,你是段家的瑞民呀?”

“罗家爸,我可碰上你个大救星了,就是,我是段瑞民。”

“这么晚了,你一个娃娃家到阿里做啥去了?”

“到大湾里……寻亲吃席……去了……”

“啊?我咋没看着你唦,我也是从大湾里水家的亲事上吃席去的呀。”

“你赶紧看唦,后面有两只狼跟着我哩。”

“呀!不好,娃,你不要怕,有我哩,弯子里一闪一闪上来的几只绿眼睛就是狼的眼睛。天神爷,你咋把你看门的狗放出来吃我们的瘦肉来了唦,对不起了,我的五尺今晚就是送它们下地狱的杀头刀,老人家,你莫怪我了。”

“罗家爸,你看,一只狼往山后头去了,要两面包抄哩。”

“娃,莫怕,你搬几块土坷垃,往上坡坡顶上去,不停地喊叫,声音越大越怪越好,蹲在地上使劲儿做出刨土的样子,让绕到山后的狼不敢从背后偷袭就成,它会主动跑到前面来的,正面就好对付了。狼是铜头铁背,麻秆腿,豆腐腰,要盯着软弱处一下就弄倒哩。”

“罗家爸,你小心些,都说狼和狗一样,鞭子能打住,棍子不成,它们天生都会红拳哩。”

“哈哈,来呀,来呀,扑上来呀,爷爷叫你们今晚有来无回哩,你会红拳,可惜你们不是个练家子,哈哈,来呀……我祖先人拎着一把攒竹竿子千军万马里都闯哩,我还不信我就对付不了两个畜生,来呀,你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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