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丝者们(一)
“我不叫,我也不叫,田野你呢?”四眼和王礼同把目光同时移向裹在棉被里的田野,“我也不叫!”田野生气的要去翻三张底牌,“洗牌,洗牌,四眼抢先一步抢过三张底牌,和自己的牌混在一起,王礼同从田野手里夺过扑克牌,把所有的牌都混在了一起。“不带这样玩的,底牌都不让看。”田野生气的说道。
四眼熟练的洗牌动作像是电影里的老千。“不叫地主,不能看底牌!”四眼一边从新发牌,一边解释,王礼同也赞同四眼的说法,“看了底牌必须叫地主,这是规矩。”
“滚艹,什么破规矩,玩了一天,都是我叫地主,一把没赢,你俩肯定有鬼。”田野上半身裹着棉被盘腿坐在床铺上,刚理的短毛碎就像是披着袈裟念经的和尚。
“拉不出屎来怨茅坑,唉;不要脸简直是没的救了。”四眼揶揄道。
礼同摇着头也不忘挖苦道“艹蛋的人,总是把屎盆子扣到别人身上,不知道深刻反省自己。”
“你俩真是牛B硬邦邦;嚣张无止境呦,一会我让你俩脱的瑟瑟发抖!”田野像是煮熟的鸭子,嘴还是那样的硬。
“我代替你未来的媳妇儿;慰问慰问你弟弟,看看有没有冻的瑟瑟发抖”礼同伸手去掀四眼的被子却被田野的手拍打回来,四眼发完了牌不忘补充了两句“他弟弟已经冻的不行了,早已经吐了沫沫,快打电话找兽医站,准备条母猪,人肉呼吸。”
“又是我地主,我****俩腚!”田野轻轻搓开牌。
“Comeonbaby”礼同伸手向田野做了一个勾*的姿势。
“你还能在二点吗?”四眼嘲笑着礼同。
Babycomeon。”礼同朝四眼抛了一个邪恶的媚*。
三个人在宿舍一边打牌一边打着嘴仗,宿舍乱哄哄的桌子旁,一个少年在专心的玩着电脑游戏。
“哦,耶,打了个BOSS!”一个长的比较鲜嫩的小男生用力一拍桌子,得意的喝了一口矿泉水。“小杜鹏,别老鸡B玩你那破游戏,你给哥看着点,别让这俩货给糊弄了,小杜鹏!”田野生气的叫着。“啊,田野哥?”小杜鹏兴奋的合上电脑。
“几个意思,哥!”小杜鹏坐到挨着田野的床沿上。田野拿棉被将上半身裹的严严实实,盘坐在床上。
“我,,,,我,,,不叫,”田野快速的将手里的牌整好撵在一起。
“这可就没意思了啊,这还怎么玩!”四眼向王礼同悄悄使了个眼色。“不就是输了几把牌吗,脱了几件衣服,又不是输房输媳妇输地至于吗?”王礼同拱着火,“想输,他都没有,连小内内都给输了。”四眼补充了几句,刚说完就连玩游戏的小杜鹏也捧着肚子跟着笑起来了。
小杜鹏总是沉迷于游戏,就连午饭都没时间吃,王礼同和四眼在一边敲着床铺,一边起哄“脱!脱!脱!”四眼最为近兴,双脚用力敲打着床铺,嘴里像狼吼一样“男人脱吧,脱吧,不是罪。”铁床腿与地板摩擦出吱吱刺耳的声音,像是伴奏的乐器。两张上下铺的单人床拼在一起,两张褥子搭接着盖住中间的缝隙。
小杜鹏隐约看见脱的精光光的田野将被子裹在身上,白乎乎的馒头上还多了一颗黑枣,像是眼珠子一样狠狠瞪了小杜鹏一眼。小杜鹏似乎还看到了一只小象的鼻子,小象早上出门太匆忙,忘记刮那又黑又长的胡子。
田野快速的撵开自己的牌,心里念叨着,在来一个小鬼就明牌,他微微扬了扬嘴角,又开始故作沉思,将牌熟练的撵开合上,“唉,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生气的把牌一摔扣在床上,那张明开的红桃四很是显眼,夹在十几张扣着的扑克牌中。“我就是不叫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滴。”
四眼看着自己的牌,嘴里啧啧不停埋怨道“什么破牌,我也不叫!”眼睛却挤眉弄眼的向王礼同使眼色,“礼同啊,明天早上我想吃油炸馓子,中午看见4个二B吃油炸馓子嘴馋了,小杜鹏你明天早上你给锁哥买四个炸馓子。”四眼用带着天津方言的普通话语重心长的说。“知道了,维锁哥。礼同哥你呢?”小杜鹏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正在看着牌沉思的王礼同。礼同却不理会小杜鹏,若有所思的回味着四眼的话,王礼同朝四眼使了个眼色,四眼攥紧了拳头说,“你不叫我可叫地主了”。两人猥琐的眼神在互相交流着什么。
“礼同哥,你早上吃早点吗?”小杜鹏再次满脸质疑看着王礼同,田野用力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用手掌轻轻抚挲了几下本来就不长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的笑容,他似乎明白了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怪不得他今天一把没赢,四眼一把没输,入冬的衣服穿的本来就厚,王礼同穿的少,但是最起码,就输了几把。那还是四眼当地主和田野一伙故意输给四眼的,上半身还有件吊带背心,下半身连袜子都没脱。上一把王礼同就剩一对儿锤和一张三,就是没炸,让四眼最后3个3带对四收尾稳胜,田野责怪王礼同没有炸四眼的三带,王礼同解释说等着四眼3的炸,田野当时已经挂单报警,手里仅剩一张2,王礼同手里还剩一对锤和一个三。这把输了之后田野连内内都脱了,还欠了三十个俯卧撑。他感觉这是四眼和礼同两个人给自己挖的坑,找机会他要报复。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和你锁哥周日早上吃过早点”。王礼同撵开自己手里的17张牌,熟练的将牌分类好,“小杜鹏,给哥点颗烟”,王礼同左手拿着牌,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加烟的姿势,小杜鹏嘴里同时叼上四根烟,递给四眼一根,其次是礼同,最后才是田野,小杜鹏人小鬼大,知道其中的先后顺序,四眼是学生会纪检部的,同时也是班里的班委,王礼同是学生会宣传部的,田野在学校里狗**毛不是,就会嘚啵嘚啵瞎吹牛皮,在中国吹牛不上税,要是上税,田野得成为纳税大户。
礼同接过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几个烟圈向小杜鹏吹嘘“小杜鹏,你看哥吐的这四个烟圈好看吗”小杜鹏刚吸了一口烟,用食指点数着“1,2,3”,“同哥,你吐了三个,不是四个”小杜鹏肯定的看着礼同,“我说四个圈就是四个圈,王礼同,撵了撵手里的扑克牌,烟灰,掉在了白色的床单上,礼同用手一抹烟灰,在床单上留了一条黑黑的印迹,没有人在意,四眼却在旁边笑的露出了笑容。田野用力撵着自己的牌,四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礼同,希望能从王礼同眼睛里读出点什么信息。
王礼同合上牌,扣在床上,我也不叫”朝四眼使了个眼色,“这都好几把了啊,田野不带你这样玩的,抓好几次地主都不要,洗多少次牌了,不玩了不玩了,先把你欠的账给还上,光屁股做三十个俯卧撑,”四眼嘴里说着手里却死死攥着自己的牌。“对;不玩行。还账!”王礼同在旁边起哄。“小杜鹏你见过你田野哥光屁股做俯卧撑没?”四眼调侃道小杜鹏笑的合不拢嘴,“没有,我见过田野哥军训的时候,和陈教官比赛做俯卧撑,陈教官都输了。”“得嘞,今咱们也开开眼,看看小鸡怎么吃米?”四眼说完,在场的几位笑的人仰马翻的,只有田野故作沉思的,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我牌不行,叫了保准输,重来重来,哥几个行行好吧”,田野面带笑容的伸手去拿四眼的牌,要求重新洗牌,“不行,这把说什么都得叫地主。”王礼同拿着自己的牌,身子向后一缩,田野抓了一个空。
“几位哥哥行行好吧,重新洗。”田野低声下气的求饶道。“不行!”四眼和王礼同像是商量好似的异口同声的说。杜鹏莫名其妙的看着几位,他不会斗地主,但他能从田野眼睛里读出自信,这绝对是一个阴谋,田野熟读《孙子兵法》和《36计》。
田野立马严肃起来,“行,这可是你们说的,要我叫地主可以,输赢这次不能赖账,谁输了脱衣服,脱光了一件衣服抵十个俯卧撑,你们昨天输的赌注扫一个月地,打一个月热水,打一个月饭,也得兑现。”“老爷们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四眼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子。“王礼同,你呢!”田野用质疑的眼光看着王礼同,“谁说话不算数,谁娶了媳妇儿下边没有缝”。田野听完笑着说“没有缝,你晚上怎么‘往里捅’”小杜鹏跟着乐的合不上嘴,跟他们几个在一起小杜鹏学到了很多东西,或许是因为年龄小的原因,他不知道原来女孩子也要拉屎放屁,更不知道女孩子会来小姨子,他是一个纯洁的孩子却认识了这么一帮不纯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