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放心啦!人家真不是个鸡皮鹤发说话满嘴跑风的老太婆!”丝丝在我脸上拍了一记“再怎么也不能让帅锅无端吃这种闷亏是吧?人家可正景是个双十年华的黄花闺女!”
我望着她直发愣。
“在我们乌伦古特是按照月亮历来纪年的,每六十四个月圆周期计为一年,也就是是一年就相当于你们的五年还多!”丝丝解释“我们那里过的是慢节奏的生活,人的基础代谢水平比较低,相互之间交流沟通都是通过心电感应来完成,而不是使用你们这样的语言系统!”
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实在是超出了我的想像,大概比传说中的蓬莱仙岛更加神秘莫测吧?“难道说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就从来没有造访过你们乌伦古特?同处一个星球,这种可能性也太低了吧?”
“嗯,你说对了!真的有人去过乌伦古特!”丝丝点头承认“我长到这么大,就见过三个呢!都是道行非常高的人,大约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按我们的纪年算的,有两位西方的修灵者忽然闯入了我们的疆域,他们不顾王宫禁卫的警告,执意硬闯神坛,结果就被戎日王下令擒拿了,就一直囚禁在地牢中,到现在还没获得自由呢!”
“西方的修灵者?那第三位应该就是东方人了吧?”我猜测。
“对!是个东方的道者,年纪非常古老了!”丝丝点头“也就是我十五岁刚入宫当女官的那一年,有个老道士又进入了乌伦古特的疆域,不过他没有擅自闯入,只是隔着樊篱观察着我们的世界,戎日王被惊动了,亲自出宫接见了那位道者,询问仙长的来意,老道士说樊篱外的一根乌木是他年轻时栽下的楠木,没想到会流落到这方世界来,所以请求戎日王准许他将那根乌木带回去,话说物主都找上门来开口讨要了,戎日王便痛快答应了他,客客气气就把老道给送走了。”
老道士?!莫不是当年救我一命且赐下一块木牌的那一位活神仙?我忙将脖子上那块牌子摘下来递给丝丝“你说的那个老道士跟我曾遇见的那个应该是同一位仙长吧?这块木牌子就来自乌伦古特?”
丝丝接过去凝神看一下,放在鼻端嗅一嗅“真的是呢!你也见过那位老道啦?看来咱俩果真是有缘,拆都拆不散呢!”
我在她脸上“叭唧”一下,“所以呢,再强也强不过命,你就乖乖从了我吧!”
丝丝嗔怪“瞧你满嘴油乎乎的,往哪儿蹭呢!老道士的来历你知道多少?人家可是修仙之人,可不是个月老!”
“照你这么说,你知道那位仙长的来历了?”我惊奇道。
“那一位被称为水木道人,按我们的纪年来算足有一百八九十岁了,那在我们乌伦古特来说也是了不得的寿数呢!若按你们的纪年来算那就足有上千岁了!”丝丝正容“他的道行非常高,是当今世上屈指可数的几位地仙之一,甚至仙剑派的高手也从来不敢在他跟前现身,就连我们的戎日王对他也是礼敬有加呢!”
我不由咋舌“天哪!世上真有活神仙呢!我看那位水木道人有八九十岁的模样,原来都活了上千年!”
丝丝收拾了碗筷“你料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很多时候不去想才是保持良好心态的唯一法门!”
话虽这样说,但是真的可以吗?“心肝啊!不想可真不成!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有谁能像个老道似的果真能清静无为?我这凡俗之人到不了那境界!我还有个疑问,就是你们的尚格荣王子怎么会私自入世跑到我们这边来的呢?”
见我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丝丝犹豫一下,终于对我和盘托出“唉,但凡可以告诉你的,我都一五一十对你讲,免得你疑神疑鬼!我们戎日王年事已高早就有了逊位的打算,而他膝下有两位王子,长王子叫拉辛,是法定的王储,拉辛王子聪明贤达,智勇双全,处事公正廉明很孚民望,顺利继承王位也是人心所向。尚格荣是小王子,他可称得上是天纵奇才,念力非常之高,因为受王后宠爱,所以自幼骄纵,以至于恃才放旷。可惜他没有机会同拉辛王子竞争,乌伦古特的王注定了不是他,就因为气不忿吧!他就留书一封偷偷跑了,说是要纵横四海,做出一番事业来证明自己的才干。”
“戎日王和王后最担心的就是他会跑到陆地世界来兴风作浪以至于惹出祸端,凭着他的念力,他可以轻易地控制人的思想,让他们做出极端疯狂的举动来!这是乌伦古特的戒律严格禁止的,一旦触犯将受到严厉的惩罚!王后护子心切,派我带人过来就是想方设法赶在其他使者前头寻找到尚格荣王子,劝他回去自首以求得王上宽宥。而我们在这儿盘桓了有八九年,寻寻觅觅总算是幸不辱命吧!没有辜负王后所托!”
“诶,尚格荣王子很威风呢!你不喜欢他么?那还做了王子妃的候选?”我憋不住问出了心中最关切的问题。
“候选的有三位美女呢,其中我可是最没竞争力的一个!论家世,比容貌,谈风度才气,我都不占上风!”丝丝解释“我们家世代都是为王室服务的,只不过官价低微,而我自十五岁起就给王后做了女官,不知怎么的就很得王后欢心,是她执意要将我确定为王子妃的候选,我虽然不情愿,可是也无法违逆懿旨!”
“做王子妃不好吗?终身有靠呀,最主要是能光耀门楣!”我揣测到。
“去!”丝丝又给我一记“小女子一向没有什么野心的,不求能大富大贵,只想守着一份自己可以掌控的爱情平平淡淡一辈子!明知没有那个能力驾驭烈马,还要硬着头皮往上冲啊?未免太不知死活了!”
“就是呢!还是骑黄牛比较稳当些,我就是一属牛的,在您面前绝不使性子,就一辈子任你驱使,捏扁搓圆绝没有二话!”我拉着伊人的手狗腿道。
“真的?”丝丝眼眸瞪得溜圆“天下男儿皆薄幸呢!都是嘴巴上能卖乖,哄死人不偿命的!你啊,就会扮猪吃老虎,吃定了一个,见着下一个绝不耽误往上扑,是吧?”
“凡事总有例外好吧?”我抗议道“咱就是万里无一的奇葩,已得意中人,从此不二色,敢有不轨心,教我人头落!”
“我可当不起!搞得人家就像个毒妇似的!”丝丝点住的我的嘴巴巧笑“但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斯美眷世上总是有的,或许人家运气好,真有这好命呢!”
“那是必须的,一定的!”良辰美景奈何天,唯有以吻封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