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大凡碍目之人,有事没事总会在你面前晃三晃,这就是宿命。
公路两边墙体总面积很大,所以那天活儿没干完,第二天就接着干,玛嘉且紧跟着又来了,难道玩车震成瘾?
天气预报说未来两天内都有雨,所以加班加点也得把这活儿干完。我和窦延光撅着腚忙得不亦乐乎,就顾不上玛嘉了,伊人看中午日头太毒,自己钻进车里午憩去了。
忙里偷闲的当儿,我到车里去取面巾纸,打开驾驶座的门正上下翻找,无意中朝后视镜觑了一眼,镜中的一幕立时将我定住了!玛嘉斜坐在后座上跷起脚丫在涂丹蔻,腥红点点煞是耀眼,我顺着修长的大腿往上一觑,霎时被一道闪电劈中!大脑中轰地一声整个人便僵住了,连舌头都是硬的……那短裙底下赫然是真空的,内里风光一览无余!姐们许是知道我在后视镜里窥视她,居然若无其事地抖抖长腿,好让趾甲油干得快些,毋宁说好让两腿间那物透透风呼吸更畅快些……
我的身体起了奇异的反应,有个部位旗杆似的的冲决而起直欲破空而出,令我横亘在驾驶座上动弹不得!得承认,刹那间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百分百呆若木鸡!
“小余累了吧?休息一会儿,聊聊?”玛嘉启齿一笑,眼风说不出地撩人。
“今天活儿紧,得连轴转了……”我语无伦次不得要领。
“小余你说,姐姐我漂不漂亮?”姐们玉足轻颤,点点腥红惊心动魄,暧昧的气息便弥漫了小小的空间,迫得我呼吸都困难。
“当然……漂亮啦!玛嘉姐身材超赞的!不去当模特儿实在可惜了!”这倒是我的由衷之言。
“哼,你怎么知道我没当过?不过模特儿那碗饭实在不好吃!女人青春有限,可真正混出头脸来的有几个?混迹其中的大多数人都不过是炮灰罢了!”伊人脸上有些黯然,还有些悻然。
“玛嘉姐你不是汉族人吧?我看你有点像美国明星朱丽叶。罗伯茨呢,难道是俄罗斯人?”我好奇了许久,今天终于逮住机会一探究竟。
“有一半鞑靼人的血统,我妈老家在俄罗斯联邦的达吉思坦共和国,不过我爸是中国人,是蒙古族!”听起来真够复杂,不过人家拥有一副西方人的面孔自然就说得通了。
“难怪呢!我猜了半天,却根本是不着四六!”我慨叹道。
“怎么?你对我有兴趣?”姐们陡然来了精神,一拧身趴在我脸上吹气如兰,“想不想尝尝异国风情?你别是个……小处男没开过荤吧?姐姐我教你尝试一回车震?”
“你……”我大骇,身体却全然动弹不得,“太过分了吧?你男朋友在前头顶着烈日扒墙上喷红字,姐姐你却躲在人背后三丈开外给他戴绿帽子!天啦,这种事我可做不出!这不是愣往光棍眼里揉沙子吗?窦哥是有脾气的人,士之一怒流血五步的场景可不好看!”
“切!”女人嗤笑“他有说过我是他老婆吗?我也没承认他是我老公!管得了他那么多?要不咱们换地方,把车往前挪挪?”
“使不得呀!我家就住在前头,这跟前的菜农个个都认得我,真要是在这儿公演,肯定被乡亲们逮个现行,我就不用活人了!姐姐您还是饶了我吧!”这也算个推搪的理由吧?
“瞧你那小样儿!还能绷得住吗?就不怕憋死?”女人咯咯笑起来。
不是我意志太薄弱,而是敌人气焰太猖狂!我眼观鼻,鼻观心,屏息凝神,气沉丹田,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美人骷髅,皆是虚妄!丝丝呀丝丝,请给我力量吧!”体内沸腾的热血才告平复,于是忙不迭地逃下车去。
玛嘉好整以暇地理好裙裾也跟着下了车,扬声朝窦延光喊道“延光,我肚子饿啦!要不我和小余先回市里吃饭,回头再给你捎带点吃的?”
窦延光抬头看看天,“那也行!你们快去快回,抓紧点儿!”
此一去前途迷茫只怕是踏上了不归路!万一伊人贼心不死执意要把咱拐带进路边的高粱地呢?我实在不敢保证还会有足够的定力来化解敌人的猖狂进攻!假若我咬碎银牙抵死不从,搞不好佳人恼羞之下会乘机反咬一口,届时我即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现如今这种事情太多,正应了“奸出妇人口”那句老话,事实上着了道的都是男人,轻则破财败家,重则蹲班房、吃牢饭,一辈子就此毁了!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句话搁在现世,倒像是为男人准备的。
“玛嘉姐,这一来一回挺耽误事儿的,您要是实在饿的话,车里有饼干有水果,先凑合着垫巴垫巴?等活儿干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去吃饭?”我已经将与之独处视为畏途,恨不得立马躲得远远的。
“怕我吃了你?就你这小样儿,还真不对我胃口!”女人低声咒我。
我上前径自接过窦延光手里的机器“窦哥,你女人饿过头啦,还得你来哄!这剩下的活儿,兄弟我来干!”
窦延光摇头笑一笑摘下口罩、手套,转身去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