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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阿拉与罗利》(6)

他后悔没有在义父生前发现那些信件,如果他足够精明的话,他是一直有机会看到它们的。这些遗物看似一堆故纸,但里面透露的细节让他大为惊诧,让他担心自己或许无权继承希尔诺夫的任何遗产,曾几何时,他还认为这一切已是天经地义。这个不祥的预感很快就变成了现实,那个跨国律师事务所的代理人对他说,希尔诺夫经过公证的遗嘱就保存在他们那里,他们将在合适的时候对他宣读这份遗嘱。埃尔贝特由怒转悲,后悔自己没有在死者生前获得任何合法的文书,一切都凭借自己的想象。现在,死者财产的合法继承人已经来到莫斯科,等待同他办理交接手续。不,不是同他,从法律意义上讲,他甚至不是以个人的身份,而是以建筑家协会主任,死者生活托管机构代表的身份,将希尔诺夫的财产交给继承人。埃尔贝特一直不解的是,为什么义父生前对这些情况守口如瓶,连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过?难道他不是一直宠信着、维护着他这个唯一的义子吗?一想到这里,埃尔贝特又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义子,他的所作所为,难道还配做希尔诺夫的义子吗?

他不愿回忆起他的死亡,不愿回忆那个雨雪之夜发生的一切,似乎大脑本身由于害怕回忆造成的强烈刺激而将这一切屏蔽掉了。但他现在不得不回忆那天晚上说过的每一句话,回忆每一个细节。遗嘱,他的确说过这样的字眼,这的确并非他发作时的谵妄之语!

埃尔贝特寝食难安,一连几夜噩梦连连,这天一大早他就决定给他的老朋友打个电话。

“他们已经介入这件事了,谢尔盖·伊戈列维奇。”埃尔贝特简短地说。

“谁?”索罗金冷冰冰地问。

“内务部的几个特工。他们说是什么特别调查机构,并不属于联邦警察。”

“那么说,我们更需要谨慎些。”对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怎么谨慎?他们在查希尔诺夫的死因!你那天给--”埃尔贝特火急起来。

“嘘--我尊敬的埃尔贝特·亚历山大洛维奇,请不要这样。您什么也不知道,您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一切事情都由我来处理。”对方打断了他的话,“他们不会追查的。他的死不是什么谋杀,也算不得什么意外。他是寿终正寝。每天莫斯科有一千五百次心梗发作,这只是其中之一。”

“不过……还有一个消息,”埃尔贝特嗫嚅着。

“什么?”对方质问道。

“我义父另有一份遗嘱。”埃尔贝特说出这话,便有些后悔。

“遗嘱里有什么?你看到这份遗嘱了?”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很急切。

“没有,他的继承人并不是我。”埃尔贝特说。

“他还有什么其他财产可以继承,难道你还不清楚?”

“这些东西,预先保存在律师那里,我今天才刚刚知道。”

“到底谁是继承人?”电话的另一端追问道。听到他否定的答复,索罗金急急地说,“如果您了解了什么新情况,或者回忆起原来的什么细节,一定不要跟我隐瞒,这十分重要。对了,那张图还在你那儿吧?请你保管好,我们要尽快见上一面。”

“他们找我了解什么?他们到底知道多少?”埃尔贝特仍旧不肯放下电话。

“我们还是见面再谈吧。他们关心的不是你,我亲爱的埃尔贝特·斯卡契科夫,也不是你亲爱的义父希尔诺夫,他们更关心我们的宝藏。刑事调查不会有了。这你尽管放心。”对方的口气充满了安抚意味,然后又问:“除了那个特列霍夫找你,难道还有别人?”

“看来,这些情况您是掌握了?”埃尔贝特有些失控。他并不记得那两个特工的名字,听到索罗金的话,顿时感到自己有什么事被蒙在鼓里,甚至被人欺骗了。“我不明白,谢尔盖·伊戈列维奇,这件事情一直是通过最高途径的,您答应过。可为什么最后别的部分搅了进来?我不希望接触任何人,您知道我已经很合作了……”

“我在问您问题呢,埃尔贝特先生?”电话里的声音严厉起来,似乎埃尔贝特让他无法忍受。

“一个律师事务所,”埃尔贝特说,接着把前后经过讲了一遍。

“您在这里的作用是不可或缺的,请相信我。当然,事情并不像您想象的那样简单,也许我们的计划不得不改变了。”

这话更让埃尔贝特摸不着头脑了。

“如果那些家伙再来,我该怎么应付?”他最后问。

“不用担心这个,不会再有人去找你的,这请你放心。好吧,埃尔贝特·亚历山大洛维奇,再见!”

这个电话不但没有让他宽心,却让他觉得更不踏实了。

一切好像一盘棋。他一开始就被人放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兵的位置,受人利用,任人摆布,最后还可能为保护将帅而牺牲掉。他看清了这盘棋。他还能轻松退出战局吗?不,为什么他要退出呢?棋局才刚刚开始,小兵也完全有可能升为皇后的,就看各自的筹码如何了。现在,他把握了主动权,他何尝不也利用一下对方?他们会不得不下更大的筹码,因为那张图,还掌握在他的手上。

他得好好研究一下那张图了。

格尔穆特从没想过自己的好运来得这么快,让他更无法预料的是厄运也随之而至,在同一天降临到他的头上。

这天早上他刚刚约好几个朋友,准备去郊外的图列茨卡湖区钓鱼。天气转暖,湖面已经开始化冻,这时捕到的鱼肉质最为鲜美,只有格尔穆特这种老手才知道哪里的冰面还能承受住人的重量。在准备渔具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纳扎尔·伊里安诺维奇?”不是他的渔友,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您还记得我吗?”

他很久没有接到过女人的电话了,一时竟忘了自己给娜杰日达留过电话。她的嗓音显得很沙哑。

“您好!娜杰日达·谢苗诺芙娜,怎么不记得!我当然记得您--”格尔穆特连忙放下手里的鱼竿鱼线,但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上次见面让我印象深刻,真希望再有机会听您谈话……还有您的书,什么时候才能翻译出来呢?”

“谢谢您,纳扎尔·伊里安诺维奇,可是……一切并不那么简单,我真拿不准会不会有它的俄文版……”娜杰日达情绪低沉,欲言又止。

“您的那件事情已经办妥了吧,那个律师行跟您联络了吗?”

“是的。”

“请宽恕我的冒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娜杰日达·谢苗诺芙娜?”格尔穆特察觉出了什么。

“谢谢您,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好……”电话里的声音平静了许多,“请别在意,我可能是太敏感罢了……我的正式活动已经结束,而这座九十年代的宾馆又实在太让人失望了……您知道,在莫斯科,我只认识您一个人,而您的热情让我一直非常感动……”

“请您不要客气,结识您才是我的福分!”格尔穆特已完全调整过来,精神气十足地说,“要我看,您是离开得太久了。别忘了,这儿才是您的故土,您的家……我真想知道自己还能帮上您什么忙?”他匆匆看了一下墙上的挂表,钓鱼的事情还来得及推掉,但他跑不掉挨伙伴们的一顿痛骂了,“……我今天恰好有空,正准备邀您一块在莫斯科到处看看呢!”

“啊,那简直太好了,我们能在哪儿见面呢,”娜杰日达的声音变得欢快起来,“我看,我倒是可以去您那里!您不是要给我看看您那里的莫托斯克湖,介绍您那些可爱的邻里朋友吗?”

“可是……您不知道……这里离市中心很远……”格尔穆特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他环视着自己乱糟糟的房间:撕破的窗帘半吊在挂钩上,深深下陷的沙发垫上污迹斑斑,随意摆放的各自电工工具和运动器械,还有胡乱堆在墙角的旧书报和一排排垒起来的空啤酒罐。

“别忘了我还是一个莫斯科人!您的那个地铁站,它自打五十年代就有了。就这么说定了,十点半您在地铁出口等我!”

格尔穆特已经抽完了第三根烟,才看见娜杰日达缓缓走出地铁站出口。他迎上去,递上手中的几朵郁金香花。娜杰日达接过来,谢过了他,但看上去依然有些郁郁寡欢。

“学会理解像您这样的作家真不太容易,”格尔穆特打趣地说。“就像气象学家不能预测莫斯科三月的天气一样。”

“这里的天气一定影响了我,纳扎尔·伊里安诺维奇。这两天来一直心绪烦乱,真希望时间能够倒流,让我对我的书再好好探究探究,也许这样一来,它会是另一种面貌的。”

“莫斯科看来让您改变了不少啊!至少我那个小窝,一定会让您改变对我本人的印象的。不过,看看水深火热的俄罗斯男人的生活,倒是能让您忘掉那些诗人的烦恼。”格尔穆特贴心地说。娜杰日达勉强笑了,顺从地让对方挽起自己的手臂。

格尔穆特的家是一幢七十年代末建造的灰色高层住宅楼,楼门口的木板凳上总有几个身穿厚厚的棉衣的老奶奶在晒太阳。她们从未见过格尔穆特带女人回家,何况这女人打扮入时,仪态翩翩,充满异国风情。几个耳目昏聩的老太太一下子活泛了起来,在他后面叽叽喳喳说开了话。不过,这种荣耀在格尔穆特身上并没有维持太久,娜杰日达一进门便皱起了鼻子,就像一个母亲进入单身儿子的房间那样。眼看自己一个多钟头的粉饰和伪装全打了水漂,格尔穆特索性一耸肩膀,准备接受这女人的数叨了。屋里的无序状态瞬间激活了女人的持家天性,五分钟后主客就颠倒了位置--娜杰日达脱了外衣,挽起袖子动手收拾起来,一边不停地发号施令,让格尔穆特觉得自己成了打下手的伙计。他暗自惊叹:这个外表儒雅的女人身体里,还活着一个地地道道的俄罗斯女人!这一发现让他既感到有趣,更有些飘飘然,内心里十分受用,索性俯首帖耳起来,乖乖听任这女人的摆布。在他的一再央求下,娜杰日达才答应由他自己收拾卧室那些“属于男人的东西”,而她负责清理厨房重灾区。两个小时的大扫除终恢复了几个房间的原有功能。时钟敲响十二点时,厨房里已经飘出了烤干酪和油煎土豆的香气。

娜杰日达把格尔穆特请进厨房--他冰箱里的速冻比萨已经烘烤成了美味大餐,热腾腾、香喷喷的烤鸡腿和油煎土豆摆在漂亮的盘子里,擦得锃亮的银质茶壶冒着热气。

“谢谢您,您的神奇之手给了我一个像样的家。”格尔穆特擦了一下汗津津的额头,接过清洗得雪白的瓷杯。“啊,真希望这里有一个您这样的女主人。”

“哦嗬,难道您真要挽留我吗?”娜杰日达大方地笑起来,“我现在是一个外国公民,恐怕到您这儿做客还要去警局登记呢!擅自收留一个外国女公民是非法的!”

“那都是老黄历了!可我觉得过去的压制环境倒是成全了那些相同命运的人,让他们互相更加接近。说实话,我十分留恋那个时代!”格尔穆特说。

“我很欣赏您的见解,不过这种奢望是不能普遍化的,”娜杰日达笑了,她环顾着温馨的小厨房,清洗一新的瓷砖上焕发着诱人的光彩,“这样回顾过去,恐怕会陷入一种盲目的浪漫情绪吧。”

刚才的忙碌让两个人胃口大开,娜杰日达的厨艺让格尔穆特赞赏不已,他从里屋收藏柜里找出一瓶陈年白兰地打开,为两人斟上,“您的光临让我体验到了家庭般的生活!”

“也谢谢您,让我再次重温老莫斯科的味道。”娜杰日达笑盈盈地举起酒杯。

“您此次回来,一定想要找一找父辈的遗物,了解一些他们生前的故事吧?”

娜杰日达点点头。“我的确希望了解更多历史详情。但,知道得越多,困惑也就越重。您知道,我一直跟随母亲在一起。她是那样一个坚强的女人,父亲死后,她一直念念不忘自己那段稍纵即逝的爱情……实际上,她一直生活在这种怀念和想象中,这也影响了我的性格,造就了--怎么说呢,我的个性气质。我母亲为此很是骄傲。不过,随着年龄和阅历增长,我对这些开始产生怀疑这一切,我真希望有人能够告诉我真正发生的事情,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多年以来,一直没有同这里的亲戚联系过?我是说,您父母的其他亲属……”

女作家摇摇头。“我是在舅父家里长大的。母亲六十年代便离开了苏联,把我留在她哥哥那里,一旦我有了机会,便去同她会合,但还是等到了八十年代末。后来舅舅一家也已移民国外,我在这里的根就此断了。”

“如果您要寻找家族更深的根,我倒是可以帮上忙。”格尔穆特信誓旦旦地说,“我一定会帮您找到他档案和亲属的,大有一些关系可以利用。”

“谢谢您。刚刚发生的事情真是让我猝不及防,甚至整个计划也被打乱了。”娜杰日达点着了一根烟。

“可不是,一切都那么突然……”格尔穆特安慰道。

“只能重新整理记忆了。我的父亲,就是我小说里描写的瓦西里,他的原型是瓦西里·卡尔莫维奇。为了她,母亲放弃了她虚伪的婚姻。她认为是自己的丈夫出卖了他。”

格尔穆特呆呆地看了女作家好久,才说出话来:

“明白了,这就是您对塞西亚人感兴趣的原因?”

“是的,我认为自己就是塞西亚人的女儿。”娜杰日达也目不转睛地回视着他。

格尔穆特笑了,“那您还真找对人了。您对他有什么印象吗?他的家族姓什么?”

“我只模糊记得母亲说他姓雅蒙尼德,您知道,母亲对过去的事情讳莫如深。”

格尔穆特摇了摇头。

“倒是有扎蒙尼德这个姓氏,是很少见,如果是这个,还是能够查到它的渊源。我想这是一个来自南高加索一带的姓氏。您祖上的历史跟俄罗斯一个非常独特的地区有联系,娜杰日达·谢苗诺芙娜。”

“这我当然清楚,”女作家的笑容有些勉强。

“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说您的故事里?我还不知道我哪一天才能读到它。”

“听作家讲给您吗?”娜杰日达从手袋里找出几张打印纸,“我已经收到了译者的e-mail,是他的试译稿。这位翻译的译笔很是不错,我觉得即使要我用母语写作的话,也未见得有他这样的水平呢。”

娜杰日达像一个中学生读课堂作文一样,十分认真地读了起来:

……一千多年以前,有一个民族叫做塞西亚人,生活在喀尔巴阡山脉与顿河之间的广阔平原上。他们曾是中亚大地上最强悍的游牧民族,勇武好斗,热衷杀戮。但是,他们后来被希腊人打得落花流水,成了战胜者的雇佣军。他们同妻儿分别,一走就是很多年,把家里的一切交给女人。塞西亚的男人们走得太远了,家乡的影子在他们心里渐渐模糊、淡忘。

女人留在家里等着他们带回战利品凯旋。整个村落里没有留下成年男人,开始变得怪异失衡。这里的奴隶成了塞西亚人部落中的主要劳力。为了让他们驯服劳作,塞西亚的男人们在临走前弄瞎了他们的眼睛。

这些奴隶是西米里亚人的后裔。他们的民族天生善于吃苦劳作,曾经长期生活在幽暗的洞穴里,因此失明并未给他们造成更多不便。塞西亚人的女人依靠这些强壮奴隶维持艰难的生计,他们勤劳肯干,让塞西亚人的家园丰衣足食。塞西亚的男人们久去不返,甚至有些人忘记了他们曾有过的家园,留在了征服来的土地上不再回来。渐渐地,村里的一切发生了变化,有些女人跟这些奴隶同寝,村落里有了混血的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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