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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过,你把对象这个词理解得太狭隘了一点。这不一定是马上结婚的就叫对象,那该叫未婚夫了。说对象,一般都是指正在谈的,甚至包括刚刚介绍认识的嘛。”“可这个也没有。”海玉心更认真地说。“不要这么说,不要这么说,把门关死了,我一点穿,你会更不好意思了。不过,我是不赞成卿卿我我、羞羞答答,谈上个两、三年,影响工作,影响学习的。如今样板戏不也反映这个嘛,江水英的门口就一块光荣军属的大红牌子,说明她丈夫在部队就行了。我估计,他们也不兴谈什么恋爱,无非是认识一下,说妥了就办……别以为我批评你谈恋爱影响工作,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呀,我什么都知道……”龙副主任故意拖长了声调,卖个关子。海玉心急了,忙问:“你知道什么?什么都没有,没有……”龙副主任又“喔喔”地笑了,他笑得象公鸡打鸣:“别再隐瞒了,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谁个不知,哪个不晓,革命会大楼里都只等吃你们的喜糖了……”海玉心顿时明白过来,这分明是小兰所提示的那一件事,天哪,怎么调动了市里最高级领导来呢,而且是这么慎重其事,怨只怨,自己平日也太不检点了,不过,总归还得申明吧。于是,她正色道:“龙副主任,你是领导,可别开玩笑,传是传,我根本就没……”龙副主任打断了她的话:“不是开玩笑,我这是对同志负责,也并不是批评你影响工作,恰恰相反,而是来当当月老,促成这桩好事。”他边说,边从茶盒里抓出一把香茶,给海玉心泡上一杯,以表示关切,茶香顿时就弥散开了,他继续说,“我主持这部门的工作,也应当关心一下同志们的生活吧。”海玉心惶急地问:“你是以组织名义来找我谈,还是个人表示关系?”龙副主任说:“二者也可以兼之吧。”海玉心说:“既然你是代表组织来的,那我就对组织说几句忠诚的话,现在,我还不打算考虑这个问题,也没有你说的那个一般意义的对象。这就完了,可以走么?”她还是保留了当年红卫兵那利索爽快的习性。“慢,不要这么说嘛,就算没这么回事,我给你当个介绍,你也该领情吧。”“不,我说了,我目前不考虑。”“不要太犟了,我知道你的脾气,可外面的影响,你不能不考虑。人家都当了真,再说,吕天也不错,百里挑一还不行,得千里挑一。”“我跟吕天是工作关系!”“不,不,工作关系也可以变为夫妻关系嘛。我的妻子就这么来的。那时她是我机关里的打字员,我找了她,说,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当我的妻子,考虑成熟了,我们就办喜事,现在工作忙,没时间多谈的了。就这么成了。人家是部队,工作更大刀阔斧,说干就干,雷厉风行,三天时间还嫌长呢!别那么儿女情长的,答应下来,不就行了吗?”龙副主任仍是微微笑着,侃侃而谈。“对于吕天,他是我领导,工作上我服从他,其他的,我管不了他,他管不了我。”“可我要管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轿子不坐倒牵着跑!”龙副主任脸色顿时变了。茶杯也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

“这事不能强迫!”海玉心口气更硬了,“我一辈子也不嫁人!”“哼,你是三百斤的野猪,硬了一张嘴!”龙副主任勃然大怒了,“你以为你可以随便抗拒么?这里有党纪军法!”“这关党纪军法什么事?”海玉心愕然了。“你同吕天的关系,是众所皆知的,拥抱亲嘴,本身就是确定了关系的表现。可能你现在对吕天有了点小意见,但否定不了那个关系,你要知道,吕天是军人,是军官,受军法保护的。你同他确定了关系,这就是军婚,你知道吗?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任何人再跟你谈恋爱,离间了你同吕天的关系,他就是破坏了军婚,要受法律制裁的。如果是你主动找人谈,那就是你破坏了军婚,至少也得受党纪处分,别忘了,你是个党员,有六年党龄的党员,马上就要恢复党委了,得一个一个清理,而后才恢复组织生活,你要考虑,你还要不要当一个党员?”“我一辈子打单身!”“这可由不得你了,我把一切都说明白了,阳关道,还是独木桥,都任你挑,我的话完了,我该走了!”说罢,龙副主任大步朝门外走去,头也不回,那凌人的气势,仿佛谁碰上谁就该死!海玉心双手捂住脸,这么些年,她才算是第一次真正哭出声来。可她没哭多久,左右看看,便急忙起了身,朝门外跑去。刚出门,吕天迎面而来,他假装关心地问:“什么事呀?这么激动?”海玉心咬咬牙,瞪了他一眼,理也不理,便急匆匆地下了楼。吕天想拦住她,也没来得及,只得惋惜自己来迟了一步。海玉心下了楼,却茫然不知奔向何处?她没想到,万万也没想到,吕天居然会利用这样的手段,来控制她,治服她……作为组织,怎么也能这么轻率?可这是轻率么?龙副主任不是名正言顺的上级领导么?

开始说得那么好听,后来却那么绝情,连半点考虑的余地也没有……她茫然地走着,走到大楼后边,这时,后面停靠的大吊车边上,闪过了一个人,她也没在意,仍不知不觉地朝前走去,走去……就是这个龙副主任,不,如今的龙副书记,秦思华早两天还在一个宴会上打过交道。那是南洋来的一个友好团体,须市里的知名人士出陪,否则,秦思华也不会去的。席中,一个满面红光、脑满肠肥的人走了过来,举起了酒杯,对他说:“大诗人,我向你祝贺!”秦思华一时还没认出他来:“祝贺什么?”“一切嘛!”“一切包括什么?”“出国访问,继承遗产,得用上时兴的话了:恭喜发财!”秦思华问:“你消息真灵通!”“你不是去办公证了么?我这个人是百晓,什么事也漏不掉的。”“你?”“贵人多忘事,我姓龙!”“哦……”秦思华一下子想起了,只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变得肉乎乎的人,怎么是当日自以为精明能干而无所不在的“三结合”干部--那时,他也很胖,但却也掉了不少肉,为了显示革命干劲。不过,现在已是三个下巴了,体重必定比过去也增加了一倍,“你照旧有耳报神?”龙副书记听出了弦外之音:“不,不,关心是必要的嘛。如今,不会有人说你是大地主大资本家了,嗨,市里巴不得有几个亿万富翁呢。

我祝贺你得到这么一大笔遗产!”“谢谢你的祝贺!”“这也是我们城里的一份荣幸!欢迎你把一部分折算回来,到自己家乡投资,支援四化建设嘛!连外资也得争取,你这可算是内资了,自己人的……”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面无愧色,惹得同桌的内宾、外宾都转过身子来看了。可秦思华却为他这一番话弄得清醒了,只因为有外宾在场,不便直来直去,只玩味地说:“我们的龙副书记,可真能赶形势。”“可不,识时务者为俊杰。”龙副书记话接得很快,“今日的时务,便是现代化建设,连我家也现代化了,一部四喇叭双卡的收录机,儿女们也嫌过时,非要来一套音响,真想要赶上,还不容易呢!”要不是在宴会上,秦思华真要多挖苦几句,灵机一动,又说:“可有件事,你还没祝贺我,可见你消息并不灵通。”“哟,还真是多喜临门呢。”“可不,让我告诉你吧,海玉心找到了。”“海玉心?谁?”“不记得了?”“人事沉浮,太多了,记不住。”“可你还当过她的大媒呢。”秦思华不知道自己何以会变得这么尖刻。“给你当大媒么?要有这事,我真荣幸之至。”龙副书记可是混迹官场,遇事不惊。没法子,你再尖刻,也无法对付得了一个厚脸皮的人--这如同相扑者的大肚皮,一拳进去,反会被吸住了,他自己还感觉不到痛。秦思华只好败下阵来。龙副书记同他干了一杯,很得体地走开了。这些年,他不比吕天,五十岁,还算年富力强,也不算是“文革”中乘直升飞机上的,运动前本就是干部嘛,再说,“文革”初期他也挨了不少大字报呀,算起来,他满可以打扮出一个“被迫害者”的模样来。因此,当吕天感到混不下去了,去从事另一项冒险之际,他仍能平步青云,由原市革委副主任,摇身一变,又成了市委副书记。他总归能左右逢源。“象床宝帐无言语,从此谯周是老臣”。

据说,他还红着呢,是实权派,有可能出任第一书记。可不,几句话,证明他思想解放得很。他上哪,那就“咣啷”,热闹非凡。秦思华咽下的却是一杯苦酒。人,还能应当宽容一点吧,可此刻,秦思华却做不到,他很快便逃席了,弄得客人们很是诧异。可他顾不了那多,他是感情型的人,不是理智型的。他本也与热闹无缘,他只配一杯冷酒,醉卧在古墓松林。就如小兰说的,他的心太苦了。只是,怎能不苦呢?龙副主任为海玉心做“大媒”一事,小兰对他讲过的,人居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可以对一位女子的情感实行横蛮不讲理的“军管”,又有什么样的事做不出呢?

今日的表现,为何又他秦思华耿耿于怀。他是永远也解脱不了的。情感,只要是人,就不可以超脱它。“军管”?本来,吕天有几次过头的动作,海玉心是察觉了,可她还能原谅的,因为自己当时也没在意。然而,明确这么一层关系,而且这么急迫,使她从中嗅到了另一种气味来,对了,上次吕天就暴露过心底的世界,未免太庸俗、太低级气味了,怎么能用权势来压服人,用地位来诱惑人呢?在海玉心心目中,爱情是纯洁的、高尚的,不能带有世俗的尘埃,可这又是什么?简直是不择手段……往后,自己该怎么办?永远不能找人了,而且,在这种气候下,她接近每一位男同志,都会给对方带来危险,会害了对方?

这多么可怕呀!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海玉心呀海玉心,你当年红卫兵造反的劲头哪去了?为何这时竟使不出来呢……也许你深知,此时那股劲头也全然无用。不知不觉,她已经来到了海滩上,大海那闪烁的渔火,映着她的泪眼,她似乎分不清海水与沙滩的界限,还在向前走,向前走……突然,从后边跑上一个人来,紧紧地抱住她。她还以为是吕天来纠缠,大声地喊:“卑鄙!放开我!卑鄙的东西!”然而,身后传来的却是一位女孩子的声音:“海姐,你干什么呀?你不看看,前面是什么?”海玉心这才回了头,发现是小兰,便紧紧地抱住她,放声大哭起来。好一阵,她才诧异地问:“小兰,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呀,小兰的工厂离这里有七、八里地,晚上为何上这呢?小兰把手上什么东西塞到口袋里,却反问道:“我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什么地方?”海玉心茫然了。“这就是秦思华投海的地方,是你在这儿把他拖上来的。为何你也走到这里来了?”海玉心揩干眼泪,惊恐地往周围看去,果然是秦思华投海的地方,不远处,那几座大礁石还映着月光和水花。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莫非你也想死么?”小兰焦虑地问。“不,不,不想……可往后……”海玉心期期艾艾,答不出话来。“出什么事了?莫非他们要整到你的头上?”“没有,没有。”“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让我坐坐,喘口气,想想。”

两人就在海滩上坐下了。良久,渔火也熄灭了一大片,还听到渔船上的欢闹声,海玉心才平静下心来,把刚才龙副主任找她谈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身边的女友。小兰听了,十八九岁,倒顾不上脸红,竟脱口而出:“什么?他们把你也军管了?”“军管?”海玉心还不明白其中的意义。“唉,这都成了下层工人的口头禅了。让这么一管,你动也动不得,就等于用枪看管起来似的……”小兰口一快,却说不出个究竟来。但海玉心还是明白过来了:“别说了,别说了,小兰,想不到,我的命运还会比你更惨。”“惨什么?去就去,当个军官太太,反过去,去向那些臭你的人耍威风……”“我撕了你的嘴!人家正痛苦,你反拿来开心!”海玉心真的动手了。“如今,反正是一个没办法,不什么都拿来开心,难道还哭着等死么?”小兰忿忿地说。海玉心想了想,说:“我就一辈子单身过,他们又能拿我有什么办法?说不定,心狠的人还比我们早死……”“嘻嘻,这下子不想死,倒想的美了啦!”“你说的呗,真哭着等死么?”“可是,他们不会罢手的。”小兰倒认真地为自己的女友考虑问题了,这方面的体验,她倒比海玉心要多一些。“我回音乐学院去。”海玉心想定了。

“你要回农场去,他们都会嫌太轻易放过你!还上音乐学院呢!”“得了,就上五七干校,我也认了。”海玉心咬咬牙,说。可小兰还摇头,不过没开口了。两人在海滩上,一言不发。月西斜了,海浪在脚边喧哗着。两人终于起了身,往回走了。在分手的岔路口上,小兰站了好一阵,也不愿离开:“海姐,我真怕见不到你了。”“傻丫头,想得这么可怕,放心吧,我不会想死的,不骗你。”海玉心勉强地笑了笑。“不,海姐,在这方面,你还不如我,我总担心……你看得太认真了,如今这世上,太认真了,就逃不了被整死的命!”“看你,倒像是我的大姐姐一样了。”……不管怎样,还是得分手了,临跨开步子时,小兰说:“明天,也许我们还能见一面,你这个专案组长,总得陪着专案对象到我们厂吧。”海玉心不解地说:“为什么上你们厂?”“不是已下通知了吗?明天,押秦思华上我们厂批斗呀。”“我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连你这个专案组长也瞒住了……不至于吧,别给我装糊涂了。”“真的,我一点也不知道。”“这就奇怪了,他们为什么要瞒住你这个专案组长呢?”小兰想了想,又问,“你知道么?外面都说,最近发现了秦思华一个重大问题,所以才揪出来斗争。说,说查到了一样什么证书,证书……会不会是那份东西?”海玉心想到那份“委托书”,说:“可是,连这个,我一点风也没摸到。”

小兰把跨出的脚又收回了,说:“这说明,他们已经对你不信任了,正处处提防你。你这个专案组长已经是有名无实了。很可能,吕天还对你留了一手。”她分析得很有道理,不由海玉心不相信。“海姐,我不能放你走哇!明天,也见不着了……”小兰伏在海玉心的肩头上,哭了起来。

凛冽的夜风中,两位姑娘就这么抱着,久久没有松开。也许工纠怕冷,没出来巡逻,也不会驱开她们。可是,小兰说的没错,她们这一别,也险些成为永诀了!是的,假如没有母亲的信,他秦思华与小兰,都以为今生今世恐怕再不会见到海玉心了。因为,都十多年了……十多年,比八年抗战还长得多,别说这种动乱,和平时期,说不定谁不小心失足落水,一次车祸,抑或豪饮过度,片刻间便成了阴阳两界之人,不复再见了。也许,正是十年动乱这种苍凉感,始终笼罩着我们这片国土上的人们,所以,才觉得一切都那么仓促、急迫,只顾拼命地干着,绝少抬头瞻望上两眼,才那么缺乏幽默感、大气魄,仍走一步看一步……那袅袅的香火,则不难解释了!用不着对这非议,人们一旦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便会蜕变为一种形式,一种寄托,而非宗教情绪或所谓“迷信”。这是一种对逝去岁月的补偿。早两天,在坦克吊车上送来的夹心面包里,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是这么写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要把你押到全市巡逻批斗,你要有思想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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