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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太可怕了。我们怎么向后代说得清这样的惨剧产生的一切因素呢?她是“找不到出路”了,让别人把一切生路全都堵死。那个年月,人生活就谈不上有自由度,连思想也没有自由度,只有一个模式,一条“捷径”--短得没有长度的捷径,不就等于无路么?回忆起这一幕,也就不难理解小兰一定要找到吕天的决心。这个吕天,能说他手中没有血迹,不应受到法律追究么?小兰已好几天没来电话了,她是很有办法的,显然,是有了什么阻挠与刁难。但在今天,没有什么可拦得住小兰了。尽管不是自杀,但属于待审人员,单位上,也没开个追悼会,就草草地把陈玉烨火化了。唯一没受影响的是,小兰还没被立即撵出工纠。而小兰的家,已不成其为家了。她一个人睡在屋里,空荡荡,确实可怕,而后,她把海玉心叫到家里,让海玉心陪着她度过许多个不眠之夜。她却不知,已有人在打这房子的主意。天渐凉了,得添衣了。小兰从衣橱里找出了毛线衣和皮夹克,无意中,她发现夹克的口袋里涨鼓鼓的,伸手去掏,居然掏出了好几页纸来,海玉心正在一旁,为她参谋穿什么衣合适,见状,便问道:“什么东西?”小兰心中怦怦直跳,急忙展开,只见上面是母亲的笔迹,便想掩饰过去,可是,来不及了,海玉心已伸过手来,要接过去看看。小兰无奈地看了海玉心一眼,只好说:“是我妈写的……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你可别嚷出去,万一……”海玉心见她那窘迫的样子,便点了头。陈玉烨是细心的,她不能让女儿事先知道自己去寻死的消息,但是,她又不能一句话不说便离开了女儿而去,所以,她想了这么一个办法,等自己死后,天凉了,女儿更衣,便会发现自己为她留下的遗嘱,做母亲的,真是什么都为自己的女儿想到了……遗书是这么写的:小兰吾女:在我悄然离开人世后不久,你将会发现我留下的这份遗嘱。然而,这只能你一个人看,看完了,也千万不能把它保留下来,一定要烧毁,不然,对于你是会有害处的。母亲“畏罪自杀”,将会给你的档案留下永远抹不去的一笔,你明白么?我想,你一定会明白的,这几页小纸,足可以让人下“畏罪自杀”的结论。

看到这,小兰给海玉心跪下了,泪流满面地说:“海姐,我让你看了,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我这一辈子就毁了……可怜可怜你的小兰吧。”海玉心急忙把小兰扶了起来,说:“不会的,我向你保证……真的。”说实话,海玉心的语调是有点做作。此时,她也心跳得很厉害,已失去判断“是非”的能力。两人又一道把信看了下去:五十年来,东奔西走,颠沛流离,我的足迹,遍及印度洋、大西洋和太平洋。最后,才能踏上祖国的土地。刚解放的中国,经过三十年战乱,加上前清的昏庸,可谓是满目疮痍,对比一下美洲、欧洲的一些国家,简直是天上地下,但是,几年的复兴,中国是加快了步子往前赶。所以,我归国,是多么渴望为自己的祖国献出微薄的才学,好迎头赶上先进发达的国家。

然而,今天,我是空怀壮志,报国无门了!一场劫难,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情理之外向我袭来,我毕竟是位柔弱的女子,怎敌得住十二级的台风?我设计的港口,可以抗御更巨大的风浪,那是靠科学数据而屹立的,可是,一个女子的感情,却又有什么数据可以使它坚强起来呢?坦率地说,我目睹在这场台风中殒身的学者专家,已不下百数了呀!

本来,这些人,是可以为祖国的强盛作出卓越的贡献的。就拿你所知道的潜艇专家秦伯伯来说,他为国家所设计的潜艇,远还未能发挥出他十分之一的才干。可是,他终于未能贡献出来,是他不愿意么?不,是不允许他发挥出来。他们,都是人才,是国宝,可现在,却视如敝屐,当作垃圾,清除了。我知道,这样的命运,会有一天临头的,但我总希望,迟一点,迟一点吧,哪怕做最后的一个!只要我们能多尽一份力就行。现在,我知道,我并不是最后一个。一个科学家,她的生命,就寄寓于事业的奋斗之中,失去了为事业而奋斗的机会,生命就不再是生命了。于是,就剩下我马上要走的这条路。可是,毁灭的仅仅是一个科学家,或者仅仅是千百个学者专家的生命么?我们的祖国,我们的民族的命运,又将置于何地呢?我愿意看到祖国与民族的昌盛而含笑死去,却怎么也不愿就在这般无情的摧残中瞑目呀!可我还是幸运的,我是死在祖国的土地上,死在祖国母亲的怀抱里,这比南洋那些孤儿们要幸运得多!她们死了,也只能让坟墓远远对着北方……可是,我们希望,我这是最后一个了,尽管我决不是最后一个!孩子,我死而无怨,你也千万不能有怨言呵!

不能埋怨祖国,一个民族要成熟起来,是得要经过七灾八难的!何况祖国才新生二十余年,还年轻、还幼稚、曲折的路,还得走下去,但是,会有成熟的一天,一定会有这一天的,只可惜我已经看不到了。到那天,你应该叫上你的思华哥哥(其实,是他把你一直抱回到祖国的土地上的)一道,到我的坟前,插下一束怒放的大丽花,这样,我便能欣慰地合上双眼了。你秦爷爷的那二百余万字的文稿,是付托给我的,我现在付托给你了。对于亡人的信义,你应是懂得的,我也反复给你讲过。现在,是你母亲的信托,更要遵守了!精神的遗产,毁灭了,就不可能复制了!同物质生产不一样啊!最后一次吻你了,我的女儿!

妈字。看到这,小兰放声大哭起来,她想起了,在母亲离开的最后一个早晨,她还在朦胧中,母亲走来,在她额头上亲亲地吻了一阵,她还爬起来,抱住母亲的脖子,撒了好一阵娇,可是,当时哪想到,这竟然是最后的诀别!

妈妈出房时,自己还在催:“妈,你说你从来不迟到,今天可晚了!”硬是把妈妈撵走了,都没多看上一眼,那时,妈妈掩门离去时,眼里像有一条绳子,牵住了小兰呀……海玉心也黯然了。但是,遗书中的话,还是不能打动她多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样的话,谁都是说得出的。可是,她也知道,这样一份遗书,是不能放到吕天眼前的。吕天,会从当中分析出无数的“问题”出来。于是,她认真地说:“小兰,你放心吧,这份遗书,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别伤心了,快把它烧掉吧。”小兰抬起泪眼,感激地看住了海玉心,说:“海姐,你真好,可是,我能忍心烧么?”海玉心叹了口气,说:“我这是为你着想呀!你自己也想一想,再看看你妈是怎么嘱咐的,不毁掉它,留下来,万一被别人发现呢?现在,你就是贴身藏着,也不保险,真的,我不瞒你,这么说,不是没根据的,你自己刚才也讲了,传出去,你一辈子的前途也就毁了,你就是一个叛徒,一个畏罪自杀者的女儿,这个包袱你会一直背到坟墓里。”不知为什么,她眼圈也红了。

小兰揩了揩眼泪,说:“那好,我今天把它背下来,明天一早,你就帮我烧了吧,我实在不忍心自己烧……”海玉心默默地点了头。她,还记得信上关于文稿的事,可是现在,她不能问小兰,不能乘人之危……这会叫小兰不信任自己,会把自己看作是……不想了,反正,不能这就开口问。这一夜,她也没睡好,一方面,小兰在反复背遗书,有的字句,不能不叫她深思。另一方面,她心里也不平静,她到这里同小兰同住,组织上是打过招呼的,要及时反映情况。吕天也追问过好多次,今天,终于第一次察觉了问题,可怎能不汇报呢?可又怎么汇报呢?

第二天,窗纱还没发白,她就醒过来了,小兰早已把衣裤穿好了,还在反复背诵着:“……

精神的遗产,毁灭了,就不可能再复制了……”这已是最后一段了。海玉心穿好衣裤,漱口洗脸,又梳好了头,见小兰仍神经质似地背诵遗书,心里一阵绞痛,走了过去,用决断、无情的声音说:“该交给我了吧。”小兰恐怖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用一只手捂住双眼,另一只手把遗书递了过去,说:“让我走开,你再点火。”海玉心迅速从她手上接过遗书,说:“你出去吧。”小兰掉转过脸,骤然大哭起来,跑了出去。海玉心拿起了火柴,想了想,她不是那号说话不算数,甚至拿朋友的政治生命去邀功领赏的人,所以,她立即划着了火柴,点燃了那几页小纸。火苗跳动了几下,熄灭了,只剩下一摊黑色的纸灰……一位母亲,一位科学家的遗言,就这样处理了。事毕,海玉心好像做了一件大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却制住了内心的惊惶,喊道:“小兰,你进来吧。”她这是第一次做出了违背组织原则,违背自己思想的事,不过,她总归认为,这是为可怜的小兰做了一件好事,好事啊。小兰进来了,见地板上的纸灰,哭得更悲恸了:“妈妈,人家不允许你存在,连你的遗言也不复存在了,妈妈!”海玉心已把纸灰扫进了灶底下,和炉灰合在一起,不留任何痕迹。海玉心是不会给这个可怜的小妹妹为难的,可她自己却给自己为难起来。

一路上,陪着小兰走,上革委会办公大楼上班,心里却十分不舒服,平生做了第一件亏心事,不好去见人,这件事,确实是完全违背她的信义和道德观的。怎么能向党组织隐瞒问题呢?在党的面前,自己是宣了誓的,要把一切献给党,不作任何保留,可现在,却偏偏要欺骗组织了,而且是这么重大的问题。

她感到,自己清白的良心,第一次被玷污了。可是,小兰,确确实实不是个坏孩子,她能忍心去毁灭这孩子的一切么?想到这,浑身都颤抖起来了,而且,这也关系到良心……良心呀,同一个人,为何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你?海玉心扪心自问,不觉间,眉头拧了起来,眼睑微微地合上,不想了吧,不想还安心一点……小兰去执行工作任务去了,她回到了办公室,打开了秦思华的案卷……然而,秦思华与小兰的关系又掠上她脑际,--陈玉烨的遗言中不是写得很明白吗?又掠上她脑际,这里的人事纠葛,为何偏这么牵牵扯扯,真讨厌。尽管自己为小兰掩饰,可难免有一天,不会不漏出尾巴呀!其实,她并没想到,小兰原先根本没认出秦思华来。秦思华的问题,是很明显的,反革命文艺黑线,其本质是从其特务嫌疑而判断出的,他之所以宣扬那条黑线文艺,完全是出自于反动阴谋第五纵队的需要。这点,无论是吕天,还是更高一级的领导,都不庸置疑、斩钉截铁地这么宣称。

可是,小兰一家,为何偏偏与这样的人相牵扯,自己对小兰这么温情脉脉,是不是阶级立场上有问题呢?颠过来,倒过去,她陷入不可解的矛盾之中了,苦恼,无边的苦恼呀!突然间,楼上一阵喧闹,有人发出惨叫声,又像是上次在审讯秦思华时短暂离开中听见过的。出什么事了?可不能把自己的专案对象弄得交代不了问题……怀着一种异样的心理,海玉心急匆匆地收捡起才打开的案卷,锁上抽屉,便“蹬蹬蹬”地上了楼。

楼上,秦思华的囚室被打开了,走过去,只见小兰也在当中站立着,一脸惶遽,双手直搓,不知如何是好,门里秦思华扶住墙站住,大声地喘息着,满脸发红,显得十分激动。吕天和几位工纠,都叉着腰站在他的前面,气势汹汹地训斥着什么。海玉心走过去,问道:“出什么事了?”吕天指着地面上被踩得稀烂的面包,说:“这家伙不知还与外面有什么秘密联系,居然还在里面疗养一样,有鸡蛋面包吃!难怪他日子过得很是舒畅……”一个工纠给了秦思华一脚,“我叫你过得舒服,还啃高级面包。”海玉心也吃了一惊,这秦思华在城里无亲无故,何以有人给他送东西?这里面真是有鬼了……何况,三楼上,守卫得也是很严密的,于是,她大声说:“秦思华,你在城里还与什么人联系,赶快作出交代……不然,问题越搞越复杂,你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秦思华冷眼看着她,说:“一个陈玉烨已经被你们害死了,还想害更多的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别想让我说出来。”“你怎么知道陈玉烨死了?”海玉心吃惊地问。“刚才,你们的吕代表用来教训我,说陈玉烨已经死了,不要幻想她会给我担保什么事,除开陈玉烨外,我在城里还有同党……简直是一派胡言!”一位工纠厉声喝道:“不许你攻击解放军!”吕天横眉怒目:“看来,你是死不悔改的了?”秦思华又气又恨,大声回答:“死了,也改不过来,我的诗还活着,你们能把诗歌也杀死么?我相信,人民将重新诵起我的诗句,去迎接新的春天!”“你怕是面包吃多了吧!”一位工纠冷冷地说,举起了棍棒。吕天假惺惺地拉住了那位工纠,说:“好了,这个问题,我们抓住了证据,面包都让我们取到手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有了证据,还不交代,这只证明你的顽固不化。”“没什么可交代的!你们毁灭的已不只一个人了!我父亲,今天,还有陈玉烨,不管怎么的,这些人,总归为国家做好事……”“放屁,你父亲是中右,受了处分,陈玉烨也形迹可疑,坏事干绝!”吕天喝断了他的话。

秦思华却跨进了一步:“什么?你瞎了眼,你看看窗外几个大码头,哪一个不是陈玉烨同志亲自设计的……”“那是工人建设的!”吕天强词夺理,掉头对海玉心说,“你是负责他专案的组长,要把他这抹煞工人阶级功绩,为资产阶级臭老九歌功颂德的言论记下来,也作为一条,是吗?海玉心,修这些个码头,你爸爸是出了大汗的,他公然可以抹煞。”海玉心只好走到前面,说:“嗯。”秦思华被这番怪论弄得更义愤填膺了:“不错,工人有功劳,可设计者的功劳也同样不能抹煞,人家怀着满腔的爱国热忱,回到祖国参加社会主义建设,不讲别的,起码的爱国主义的觉悟还是有的!可你们……”他说不下去了。

海玉心想打个圆场,便淡然地说:“如今,是文化革命了,不能用爱国主义的起码的低标准来要求一个人。如今,是更高的标准,是阶级觉悟,路线斗争觉悟,共产主义的世界观……”没等海玉心说完,秦思华更加怒不可遏了,因为海玉心的话,正落在他最为之愤慨之处,他又跨前了一步,圆瞪双眼,出着大气、斥责道:“好哇,好一个专案组长,亏得你还说得出这一等话,现在,我算是完全清楚了,你们这个觉悟,那个觉悟,高得天上去,却不知落到什么地方,连爱国主义的觉悟都不要了,你们还要什么?难怪,你们整了这个整那个,把好端端的人才,整得七零八落,死的死,伤的伤,瘫的瘫,也不去想想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事业,还要靠谁去建设,靠谁去赶超资本主义……一直把我们国家整得一片荒芜,田里草木不生,工厂废墟片片,你们就舒服了,中国就要毁到你们手里了,口口声声干革命,干的却是伤天害理,有辱于祖国,有辱于民族的肮脏事,是毁灭一切,留下你们自己称王称霸的大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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