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健拍着她的背,“你没事吧。”
“没事…咳咳,不小心呛到了。”
“所以啊海再漂亮有什么用,我还是想去城里,等我赚够了钱。”
“恩这样好呀,我很喜欢有目标的人。”尤娜喘着气,“不像有种人,整天混日子,坐吃山空。”
“邝梓健,娜娜在说你吗?”
“嗯。”
梓健嗯的即干脆又响亮,没有哪怕一丁点的不好意思。随后他将两个空陀螺扔进垃圾箱。回来时阿秋正对着尤娜红黑色的火龙果服装评头论足。
尤娜显得友好而礼貌,并没因阿秋又黑又丑而不愿靠近。随后尤娜从手提包里取出30毫升的护手霜涂了,阿秋也擦了点,倒影在海边的月亮也很厉害,晒月亮久了的话,皮肤也会受到伤害吧。
“阿秋现在按摩小姐还会主动打电话来吗?”梓健点上烟,烟丝中也含有冰果的味道。
“会啊,她们和你住的旅馆有合作,每天晚上都会给有客人的房间打电话。”
“那就好,一会儿试试,这里的按摩真太棒了。”
黑黝黝的女人站起来,闻闻护手霜的香气:“那我回店里了,还要去点存货咧。”
“嗯,那明天……”
“明天再见。”
讲完阿秋向尤娜挥挥手,跑回不远处的小小冰果店。看着她朝气蓬勃为未来打拼的身影,梓健有些感动。这世上并非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如此渺小的。
回到旅馆果如阿秋所言,按摩女准时在上班时间打来电话。梓健叫了两个,尤娜最初被穿着暴露的女人肆意抚摸身体表现反感,但没过多久,那精湛的指法与技巧却不得不令人折服。
在这种巧妙的手法推拿下,换来一夜好梦。
海边的晨光总显得那么刺眼,伴随晨光而来的还有窗外小贩的叫卖声,他们提着最新鲜的海类早餐在旅馆街上驻足。梓健买了两份,又带了包巴巴拉做醒脑和漱口。
不过尤娜对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退避三舍,她有自己的毛巾牙刷,梳洗一番后又朝嘴里喷口气清新剂。梓健则一口被巴巴拉染红的牙齿啃着海鲜饼。
“不吃点东西的话等下要晕船。”他说。
“这什么啊又油又恶心的,你怎么吃得下去。”
“很好吃啊,这的特产。”
“特产最恶心了,根本吃不惯。”
“那你要吃什么?”
“不知道,不过今天要再不住酒店的话我真回去了,昨天睡的我腰酸背痛。”
“可看你按摩的挺舒服。”
“按摩是不错,可床受不了,我从小就没睡过这么硬的床,这是第一次。”
梓健耸耸肩,独自吃下两份海鲜饼。夹有蛤蜊肉银鳕鱼的海鲜饼,配上花椒粉吃起来不赖,只是这女人虚荣的脾气……
不过从认识她第一天起她就是这种女人,也无需感到惊讶。
收了行李离开旅店,在附近小街晃了晃,尤娜饿了无精打采的把行李箱交到男人手上,还不想走路般的挽着男人的手臂。
不远处有家早餐店,她嗅着香味走进去,然而已十点早餐店正要关门,所剩下的也都是些残羹冷炙。
尤娜有点光火,用剩余的力气打梓健。
“我真傻到家了,怎么会和你到这种地方来,你是要饿死我对不对?”
“这满大街都是吃的,是你自己不吃嘛。”
“看起来都很脏啊,好不容易有家还不错的还要关门,和你在一起真倒霉。”
正说着尤娜脚下一滑,差点摔到,好在梓健反应迅速一把抓住。
再看去,女人竟几乎哭出来,脸色也有点苍白。
“我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罪,谁会这样对我……”
“嗳,不就没吃早饭嘛,至于嘛。”
“我不能饿的你知道吗?我一饿就会胃痛,特别是早上,一饿就会贫血,浑身没力气,我现在就很不舒服。”
梓健眼望不远处,不想和女人争辩。她扶着看起来虚弱的尤娜随意走进家店。尤娜不知是不是在演戏,不过应该是真有一饿就贫血的毛病,只是被她演的有些夸张了。或许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向男人撒娇,好让男人觉得亏欠自己。
要了碗蟹柳蛋花汤,油炸蟹脚片,尤娜仍厌恶店里环境,油乎乎的桌面,三四只苍蝇在周围觅食,挂着彩条的风扇在头顶旋转。
梓健抓着尤娜一口口将蛋花汤喂到她嘴里,那神情像父亲喂淘气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