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喻面色苍白双眼微闭,都无法确定是否还有呼吸。
梓健愣在那里,身体僵硬。忽然花勇从后面冲进来一把托起小喻,朝梓健吼道:“喂!你发什么呆啊!快去打电话啊!”
他将小喻抱入客厅,先检查脉搏再查呼吸,跟着将浴巾撕成几片死死扎住伤口,再用力压紧。但小喻左右手腕都割了数刀,所以必须要两只手同时用力。
梓健拨完急救电话跪到妻子身边,他曾同小喻一起经历过严重的致曲佳瑞于死的车祸,所以他并没慌张,只是感到恐惧。
他怕就此失去小喻怕极了,就连妻子还有没有脉搏也不敢摸一下,只是拿着毛巾快速擦干身上的血水,再找来外套套在她身上,接着两人合力将小喻抱到楼下。
刚到大门口救护车的警笛由远及近而来,梓健像看到悲凉的希望一样紧紧搂着小喻,直至医护人员冲下车将她抱上病床为止。
一路上梓健在心中讲了不下一千遍“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他更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回妻子。
医护人员在车上对伤口进行应急处理,又挂起点滴。但由于血管因失血而变得细小,找了许久都未准确插入。
梓健看得人微微颤抖,而身旁的花勇则始终在注视车内的心跳监控仪,心跳的很慢,一分钟六十上下,血压也濒临危险值。
年轻的救护人员总算找到了血管。
“没事的,还好我们回去的早,血流的不多。”抢救室外花勇如此安慰道。
“那还不算多,开什么玩笑。”
“相信我没事的,女人就算流了身上三分之二的血也能活下来,而且刚刚还能测到血压就说明情况不算很糟,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花勇,我真得觉得好对不起她。”
“…是啊,没想到小喻会这么傻,你都做了什么她要这样。”
“我……”梓健一时语塞,他讲不清自己做了什么,或是自己什么没做,只觉得心乱如麻,目光始终停留在抢救室的铝制门上。
“梓健先坐下。”花勇异常冷静的说,“我觉得你现在该想想以后的事了。”
“………”
“刚刚听你说小喻的情况,没想到已经那么严重了,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是我害了她。”
“现在讲这些有什么用,你为什么不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她怎么也不肯去,一提就冲我发火。”
“那就硬把她拉去啊,去了的话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
“梓健你听我说这种情况我以前也见过,在我爸的医院,被家人送去看心理医生,一开始肯定接受不了,甚至还会以死要挟。可只要狠下心送他去了,大多数情况都会好转。”
梓健两眼仍望着抢救室的门。
他心中清楚自己优柔寡断,是因为太怕失去小喻。刚才在急救车上梓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好好和她谈一谈,就算她再不愿意去你也要送她去。不然下一次你可能就真的会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