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勇我弄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干这活呢?”严吟君问,“在这里找份工作不好吗?”
“鸡,你别问他,他心理畸形,我听人家说这种远洋船队上的人都是在社会上实在混不下去的人才会去干的,哪有他这种还特地学了日文要冲过去干的。”
“梓健你说对了,我爸也说我心理畸形,他说我这是偏差性厌世症,所以才要逃去干那种最苦最累的活来麻痹自己的心。”
“对哦你爸是神经病医院教授嘛。”
其他两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舞台上传来一首《Let’meAlone》。
“笑什么,我说认真的。”梓健也忍不住,“他爸真的是精神治疗康复中心的。花小勇,有空我真要去拜访你爸。”
“好啊,你去好了,他在郊区的白百合康复中心。”
“可花勇你爸也不阻止你哦?”老牛问一句。
“是啊,我妈也这么说我爸,可我爸说我要去就让我去,他说像我这种病阻止的话只会越来越郁闷,严重的还会干出伤及无辜的事情,他还说曾经就有个厌世症的病人厌恶透了这个世界,放火烧了幢居民楼,连自己一起烧死了六个人。”
花勇的语气很平静,可却叫人心神不宁。这种心理障碍分子杀人纵火的案子在社会版的新闻中确实屡见不鲜。
“那你还是快去吧,别成了神经病。”
“是啊,说不定我去了以后就能找到人生目标了吧。”
“哎鸡,你这次回来是要去参加梓健初恋女朋友的婚礼哦?”话头一转,矛头又指向梓健。
“恩,就这个双休****要去了。”
“梓健也去?”
“他不去,他说双休日必须有工作要加班,就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一起送过去。”
“梓健这你就不对了啊,人家都说初恋是最难忘的,初恋结婚找借口不去要被雷劈的。”
“哪有这说法,滚!”
“他是真的去不了,前两年我去他家还无意间看到初恋女朋友写给他的情书,这小子还留着保护的跟新的一样。”
“靠梓健,看样子你病的也不轻,真要去找我爸看看了。”
“你们懂个屁。”
一个让女朋友做了妓、一个婚姻失败、一个连斜眼女人都守不住,还来管我收着初恋的情书……
“梓健我要是你肯定大大方方的去参加,不光要去参加还要带现在的女朋友一起去,这样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你这样缩着躲着,就像蚂蚁一样。”
“可我那天真的有事。”他撒谎道:“想去也去不了。”
“工作辞了,这是尊严的问题,尊严都没了还要工作有屁用。”
梓健无语,无法应对这群人的无理取闹及无端攻击,只好又叫来服务生拿了十瓶啤酒,一份鱼干一份炸鸡块。
数瓶酒下肚花勇越聊越高兴,呈现出过去在eight-een主导一切的架势来。这样子的花勇才是此刻坐在身边的朋友们熟悉的,而不该像只落魄的却还要强装出坚强的丧家犬,就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那份气势不应该丢了。
喝的兴起了他自己将矛头插进胸膛,讲起最近得知的前妻的消息。
音彤和饼少走在一起,且音彤已怀了快一个月的身孕。两人准备注册结婚后去香港住下,也好在那儿著名的产科医院待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