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梓健被一阵香气唤醒,那是豆浆的香气。小喻蹲在John的窝边桌上放着还冒热气的早餐。梓健深吸几口气,以确定身体的状况。大脑还有些昏沉可昨晚那股痛感已经不在了。烧也退了,情况应该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梓健翻下床走到厨房,找到牙刷漱口刷牙,刷到一半小喻抱着John也走进来。她望梓健一眼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表情颇为奇怪。
用凉水抹了脸大脑一阵清醒,水斗边放着另一副牙刷,那是上次小喻去水产市场喝醉后第一次睡在梓健家时用的。看来更早时小喻已用过这副牙杯了。
坐到桌边吃了两个拳头大小的香菇菜包又喝了杯豆浆,人还是有食欲的,有食欲是相当好的预兆,还能吃得下东西就代表没大问题。
抱的累了小喻放下John也坐到桌边,两人像同居后又吵架的情侣般吃着各自的食物,不发一言。
梓健倒不在乎这气氛,他觉得安静些更好。吃过饭小喻收拾了桌子,将积了两三天的垃圾扔去底楼的垃圾房。回来后总算说了第一句话:
“师傅那两千块我会分批给你的。”
梓健不解的看着她,这小女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加上个波波头,倒比平时可爱许多,再仔细看几眼她还是有一张讨人喜欢的脸。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在意这两千块?”
“唔…不光把你害成这样,还让你出钱我过意不去。”
“别想了我不会问你要的。”
“不会要?”
“你一个劲的哭穷两千块抵你一半工资,怎么可能问你要。”
“真不要?”
“不要,除非你硬要给。”
“早说嘛,谁会硬要给人钱,白痴啊。”小喻笑起来,松了口气。
“真弄不懂你,钱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不然要饿死哩。”
“你又不是外地人,实在不行一辆车回爸妈家还不有饭吃?还是说你是孤儿?”
“不是孤儿,可我和家里没有关系了。”
“没有关系?”
“嗯,我和我爸断绝了父女关系。”
“……你说真的哦?”
“真的呀,骗你干嘛。”
梓健上下扫一遍眼前的女人,她确实不像会撒谎的人。
“为什么?”
“因为我爸神经病,什么都要管,就是不管我的感受,我受够他了,他也受够我了。是他讲和我断绝父女关系的,我也答应了。”
“什么时候断的?”
“大学的时候。”
“说断就断?真没有再联系?”
“没再和他联系,电话也不打。可和我妈还会联系。”
“你把你怎么了,这么恨他。”
“不是我怎么他了,是他觉得我怎么他,是他要和我断的。我爸这人……怎么讲……就像暴君,对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