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这叫人眼看狗低。”小喻说,“在狗的世界里说不定John是帅哥哦。”
“……有这可能?”
“怎么没有,电视里不经常放一些很难看的动物,在它们那类里可受欢迎了。”
“你怎么老说电视里电视里的?你不看电影不上网吗?”
“不常看这些,家里就一台电脑蝶儿要玩,我就看电视。”
梓健想说枯燥但转而作罢。因为他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也精彩不到哪里去。
“哎师傅,为什么公司奖励的旅游你都不去要拿旅游卡呢?那不是不合算?”
“哪不合算了?”
“本来五千块的团费变成卡只有四千,还合算吗?”
“可自由啊,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不用和公司组织的人一块。”
“那你都一个人去?”
“不去我都送人的,有时候让人帮忙总要意思意思吧,就送人家张旅游卡多好。干我们这个适当送些礼品很重要。”
“恩这我知道。”
“知道就好。”
老John伸直前爪趴在梓健大腿上,不知为什么梓健霎那间想到了温妮,想到在老John还年幼时趴在温妮怀中,和趴在自己怀中的感觉是否一样呢?
再看时庐小喻已帮小John套上了狗绳,梓健将老John放到地上,由于已不是第一次带两条狗出去散步了,梓健还确实有些感激庐小喻。
他们出门后梓健打扫了房间,扫了刚才吃汉堡散落的碎屑,倒了承粪板,换了新的毛毯。在看到那根红色的狗枕头时让人感慨。这样柔软的质地也只有老的奄奄一息的狗才使用。若是换成小John,不消一个晚上即会将其咬的粉碎。
清扫完后梓健靠在床上打开笔记本,可翻来覆去也不知究竟要看些什么好。他觉得心神不宁,干什么都没兴趣,倒不如刚才和小喻一起下楼,一起遛狗。
一无聊梓健就想喝酒,可家里没酒只好用烟代替,他翻下床去厨房抽了一支,狭长的透气窗外挂着片灰蓝色的天,是只有春末夏初才会有的将暗未暗的天。
梓健喜欢这样的晚空,叫人浮想联翩,他想起还压在父母家书桌下的情书,想起衣橱里藏着七八年未穿的情侣衫,想起一份送到别人手中又被退回来的礼物——他觉得自己该谈场恋爱了,不一定要结婚,短短的爱一场即可。
手机在屋内响起,将思绪拉回到“现实”,这时间会打来的多为客户。可拿起一看竟是庐小喻。
“师傅你快来,狗不见了,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女人劈头盖脸的来一句。
“不见了?你牵好了吗?”
“不是小的,是大的不见了!”
梓健心里一沉,“你在哪儿?”
“马路对面的街心花园。”
挂了电话梓健立刻赶去,要说小John跑没了还能理解,可老John……梓健都两三个月没见它跑过了。怎么可能不见?
穿过条六车道的大马路,跑入街边花园一眼望到庐小喻正慌里慌张的站在草坪上,手腕上牵着狗绳。
“怎么回事啊?老John都跑不起来怎么可能不见?”
“我也这么想的啊,前几次来它都一动不动趴在草坪上看我和小John追着玩,可刚才玩了会儿,回头一看它就不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