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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小明扑了过去,趴在弟弟的身上哇哇地哭了起来。野风急忙将小亮抱起来。

好的哥!二话不说,让野风把小亮抱上车,向附近一家医院急驰而去。谢天谢地,是轻伤!碰了一点皮肉,没有损着骨头。司机交了押金,将小亮安置到病房里,留下传呼号码,这才匆匆离去。第二天,又提了许多食品来看小亮。野风心里暖乎乎的,不禁想到:北京人的血是热的啊!

的哥十分抱歉,对野风说:“幸亏没有大事,要不,我怎么对得起您啊!”

野风苦笑一声,说道:“这也不是我的孩子呀。”

病房里的人都呆了:“怎么,不是您的儿子?”

“唉,说来话长。”野风叹了一口气,缓缓地给大家讲述了事情的缘由。

“哟,”北京人惊诧了。“世上竟有这等人面兽心的家伙!”话匣子一打开,就收煞不住了。住在这个大病房里的都是些下层人士,平常就有一肚子怨气,这阵儿一经点燃,便都七嘴八舌,忿忿不已,自发地召开了一次对于娱乐大腕的声讨批判会。

“凭什么?唱几支歌子就是多少万,比造卫星的科学家还挣得多,他们凭什么?”

“做一次广告上百万,这合理吗?人家发明了高产水稻的人才拿几个钱?”

“一参军就是师级待遇,大房子高工资,太便宜他们了!”

“法律也偏着这些人。别人偷税漏税要判刑,他们偷了再多的税,最多罚款了事,刑不上明星。”

“一个演婊子出了名的腕儿,做了那么多臭事坏事,人人切齿痛恨,却受到多方关爱,依然风采无限,让你干气莫奈何!”

“国家一再重申不让走穴,可他们却公开走穴,骗了甲地骗乙地,每到一地都说那里是他们的第二故乡。歌一唱完,点钱走人,再也不看故乡一眼了。”

“发了财,脸就变。糟糠之妻全下堂。婚变连连,绯阗不断,把无耻当光荣,拿肉麻做有趣,真是一帮衣冠禽兽。”

“这些明星大腕儿吸毒都不犯法!”

“他妈的!”

“我操!”

“就这么个社会,谁有什么办法!”

司机愤愤地说:“牛人杰我认识。这孙子没有买车时经常打我的车。他和那女人还大请过客呢,别人都以为是两口子,却原来是重婚!行,我回去就给孙子打电话。”

“什么世道!”

又是一阵骂声。

小亮的伤不几天就好了。出院前,野风带着两个孩子到街上大大地改善了一顿生活。给孩子们要了一盘他们从来没有吃过的北京烤鸭,以及芝麻饼、京酱肉丝之类。自己则要了一小瓶二锅头,就着五香花生米,喝了个三分醉。然后办了出院手续,辞别了众病友,一手领一个孩子,去找牛人杰算账。刚走出楼口,一辆小车缓缓地停在了院子里。野风觉得那车似曾相识,便看了一眼。

车门打开了。只见牛人杰挽着沙沙,款步向病房走来。沙沙的手里还提着一只塑料袋,里面装着水果、罐头之类。野风带着孩子迎上前去。

“呔!”他喊了一声。

牛人杰一征。他看到了一双挑衅的目光。

“你认识我吗?”野风怒目而视。

“老野……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能不认识你呢?”剧作家结结巴巴地说。

“你认识他们吗?”野风指着小明和小亮。

“爸--”两个孩子同时叫了一声,四只小眼睛里射出企盼的光。

“哦,你们来了……”剧作家尴尬极了,摸了摸小亮的头,不知说什么好。

沙沙拿出两个苹果,给小明和小亮。小明接了苹果。小亮却将手背起来,不接苹果。他不认沙沙。

“你来干什么?”野风厉声质问剧作家。

“来看孩子呀!”牛人杰说,“对不起,我来迟了……”

“的哥不是早就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有时间,”牛人杰说,摊开了双手,“太忙了。”

“你都忙些什么?”野风气得声音都变调了。

“赶活儿。”剧作家皱起了眉头,“几十集的电视剧,我能走开吗?”

二人争论的当儿,旁边已经围了一些住院病号和具有中国特色的闲杂人等。

“你这个畜生!”野风揪住了牛人杰的衣领。他本来已经有几分醉意,这阵儿让剧作家一激,醉意就更浓了。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剧作家尽力地挣脱着。

“你说我干什么?”野风举起了拳头,“我要揍你这个枉披了一张人皮的家伙!”

“你敢!”牛人杰说,“这里可是首都,讲文明的城市,不是西部荒原,没有你撒野的地方!”

“你也懂文明?”说时一拳已经打了下来,不偏不倚正中剧作家的下巴。一股黑红的血水立即从牛人杰的嘴角渗了出来。

操蛋尚未反应过来,第二拳又落了下去。他的金丝边眼镜被打跌。

“打人了!打人了!”剧作家嚷了起来。

听见喊声,围观的人越多了。

“打得好!”从二楼窗口传出了一声喝彩。野风抬头看时,同病房的哥儿们都聚在窗口,伸出头来观战。

受到病友们的鼓励,诗人的劲头更足了。那拳头便暴风雨般地落了下来,打得剧作家东倒西歪,躲闪不及。

打!打!打!打得解恨,打得痛快。

野风以前流放农村时曾跟人学过散打,会几套拳术,可以拳拳击中要害。而牛人杰则是个专门寻花问柳的主儿,早已被女人们淘空了身子,虽然长得人高马大,却在身材瘦小的醉诗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有挨揍的份儿。只一会儿工夫,就被打得面目全非,衣衫破烂,风光不再了。

有人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干预。野风便掀起小亮的裤子,指着还绑着绷带的腿,向大家诉说了牛人杰的种种劣行。那人也就不管了。围观者将谴责的目光投向牛人杰。沙沙走了过来,想要解释什么,被野风一把操了个趔趄:“滚开!”

牛人杰捂着脸叫道:“我要告你!”

野风嘿嘿一笑:“随便去告。”

说着背起小亮,领了小明,准备离开。有好事者问道:“大哥,你是谁?”

“文化浪人。”野风甩下这样一句,带着两个无告的孩子,扬长而去了。

开洋荤茅永亮出国做报告老诗人骂娘

野风回到古城,领着小明和小亮去找王伦,提出将操蛋的工资扣下,发给孩子们。党组书记双手一摊:“对这种情况,我们表示同情,但无能为力。毕竟,工资是人家牛人杰的嘛,我们不能搞土政策哟!”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吃饭了吗?”

“吃个屁!”野风目眦欲裂地望着六品官:“他们能吃上饭还来找你吗?那几个工资对牛人杰算个啥?老虎虽恶不食子,这个操蛋连老虎都不如了。”

王伦说:“好吧,我再考虑一下。”

这一“考虑”就没有了下文。胡然看不下去了,在一次政治学习的会议上又提了出来:“请问王书记,牛人杰在北京开影视公司,长期不在单位上班,依然工资照拿,福利不少一分,这合理吗?”

党组书记皱起眉头:“这我们没有办法。牛人杰这种情况,文艺界很普遍。到底怎么办,我们没有接到过通知。”

周新亚插了进来:“牛人杰在北京购房买车,和别的女人长期同居,置自己的老婆孩子于死地,这合适吗?”

王伦瞪了周新亚一眼:“搞重婚包二奶,这是法院的事,我们管不着。”

胡然大声说:“如果单位上不管这两个孩子的死活,我就到政协会上去呼吁!”

“我看这样吧,”徐晨开了腔,“牛人杰的编制在《文艺春秋》,此事就由我来负责。他如果对扣工资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众怒难犯。王伦最后还是屈服了,答应由野风代领牛人杰的工资。而我们的诗人也就尽心尽责每月将剧作家的工资一分不少地送到孩子家里。还买了文具水果什么的去看两个孩子,鼓励他们好好学习,夭天向上。野风实际上成了牛人杰儿子的监护人。

此事又勾起了胡然的心事。连着几个晚上,他都辗转反侧,不能安然入睡。儿子,可恨亦复可怜的儿子!如果不是社会险恶,毒品泛滥,说不定他也正在上学呢。愁苦的,浮肿的,歹毒的,蜡黄的,呆滞的,仇恨的……各种面孔交替地浮现在作家先生的眼前。忽然,一幅美丽的画面又定格在胡然的脑海里--天蓝得令人心颤,云白得叫人发愣。一望无际的草地上,鲜花盛开,蝴蝶纷飞,微风拂面,诗意盎然。一个五六岁的天真可爱的孩子,张着两只小手,在绿草上奔跑着捕捉蝴蝶,一边嘴里喊着:“爸呀,给我抓个蝴蝶!爸呀,给我抓个蝴蝶!”他一把抱住了孩子,向着远处跑去--前面是无数只蝴蝶……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他下乡时领着儿子。他们追呀追,没有想到,最后却跑到劳教农场了。泪水涌上了他的眼眶。

星期天是探视的日子。作家先生买了一大堆食物,全是儿子爱吃的东西。转了几次车,颠簸了半日,最后来到一个偏僻荒凉的山沟里。这原是一个极大的砖场,一眼望不到头的地方全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土坯,以及一座一座的砖窑。砖窑里冒着淡淡的青烟。弯腰曲背的囚犯们拉着沉重的架子车,往砖窑里运土坯。胡然抬眼望去,全都是一些十几二十多岁的青年。他们无一例外地光着脊梁,脊梁杆子上流着汩汩的汗水,那汗水在阳光下闪着油碌碌的光,很像是涂了一层黑色的油彩。强烈的光照和砖窑里上千度的高温,使他们的面孔一律变成了焦黑的颜色。只有两只骨碌碌转动的眼珠露出一些生气。

他们发现了胡然。老远地就站直了身子,拔着脖子看作家先生手里提的食物。一双双眼睛里露出饿狼一般的神情。此时此地,穿戴整齐、面孔白皙的胡然反倒成了“黑奴”们观赏的对象。

“提的啥?”有人喊了。

“让我吃些!”

“给我们留一点!”

囚犯们放肆地喊着。胡然知道他们是饿了,但他没有理他们,他径直地向着队部走去。饿极了的犯人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重甸甸的食物,一直目送作家先生走进队部。

看了身份证,队长热情地接待了胡然。他把作家先生让到了他的办公室里,泡了一杯热茶,递上香烟,用打火机替胡然点着了,这才笑容满面地说:

“早就读过你的作品了,我可是你的崇拜者啊!”

莫非遇到知音了?胡然心里一阵激动。喝了几口茶,这才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队长办公室。只见正面墙上赫然地贴着一张老大的表格:

××大队民主管理委员会

主任:胡小强

副主任:×××

学习委员:×××

文教委员:××

胡然吓了一跳。胡小强不是他的儿子吗?怎么在这里又当了“官”了?看着作家不解的神情,队长笑道:“这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职务,你别理解错了。”接着又解释道:“这是本人的一点新思路。让犯人自己管理自己,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嘛。让他们有点责任感,荣誉感,有利于他们的改造嘛。”

胡然点点头。

“而且,”队长压低了声音,“我这样安排也是有点偏心眼的。”

“噢?”

“我发现你儿子身体不怎么好。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个地方的活儿可不比别处,每天干十几个小时不说,而且劳动强度特别大,身体弱的人是撑不下来的。”

“噢--”

“所以,我就让小强当了主任,帮我们管理犯人,用不着再去烧砖了。再怎么说,你毕竟是我的老师嘛。”

又成队长的老师了。胡然心里一阵好笑。

“难怪刚才在路上没有见到小强,”胡然说,“他现在在哪里?”

“不要着急,”队长说,又添满了茶杯,“等你歇好了,我再把他叫来。”

这时便有人端来了四个碟子:两个凉菜,两个热菜。外加一碗鸡蛋汤,几个花卷。队长说:“胡老师,你走了这么远的路,也饿了。我们穷山沟里没有什么好吃的,你就将就着用一点吧。”胡然颇觉意外。

他和队长素昧平生,咋能吃人家的饭呢?但看着主人那样殷勤的眼神,又想到他读过自己的作品,也就不再推辞了。老实不客气地吃完了一盘凉拌肘花和一盘辣子炒鸡丁。吃饱喝足,感情拉近了许多,便开始攀谈起来。

“家在哪里?”作家先生剔着牙齿问道。

“古城。”

“那怪远的,爱人呢?”

“在古城医院当护士。每天三班倒。”

胡然“哦”了一声。

“有孩子吗?”

“有个姑娘。”

“多大了?”

“六岁,刚上一年级。”

胡然又“哦”了一声。

“挺不方便吧?”他问。

队长叹了一口气,望着胡然的眼睛,可怜巴巴地说:“老师既然问到这里,我也就实话实说:确实不方便,确实有困难。”

“那就向领导反映嘛。”

“反映了,不起作用。”队长苦着脸说,“你想想,谁愿意到这个鬼地方来?既然把你哄来了,还能再把你调回去?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囚徒。”

“唔?”

“那些劳教犯人,也不过三年两年,就都回去了。可我们呢,一蹲就是十年八年。再倒霉一点,老死在这荒山沟里,也说不定呢。”

“那咋办?”

“所以我这就求老师你帮忙了!”队长朝胡然凄然一笑,“我知道你们文人的心软。”

“我能帮忙吗?”

“能!你是着名作家,又是政协委员,认识的领导多,结交面广,说话是有分量的。只要老师你肯帮忙,我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你也胜造七级浮屠,功德无量了。”说着眼眶竟潮湿了,拿出手绢擦了擦。

胡然不吭声了。至此,他才明白了这顿饭原是不好吃的,儿子的“官”也是有代价的。他不得不佩服这位年轻人的精明和心术。便胡乱地答应道:

“好吧,我回去试试看。”

队长这才起身去叫小强。

小强进来了。站在地当间,拧着一张脸,不看胡然。

“坐下。”队长用命令的口气说,“向你爸问好!”

小强坐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给队长递了一支,自己点了一支,大模大样地抽起来。依然不理胡然。

“小强,”胡然憋不住了,“你好着吗?”

没有回答。

“我看你来了。”胡然说着,将兜儿里的食物掏在桌子上。

小强眼睛望着窗外,冷不丁地问道:

“是你把我送来的吗?”

“唔……”

“为啥?”小强转过脸来,眼里充满了敌意。

“还不是为了你好。”胡然嗫嚅着。

一句很不雅的话从小强的牙缝里挤了出来:

“冷!”

“什么?”胡然忽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冷!我说你是冷!”儿子也站了起来,一脸凶相。

队长发话了:“胡小强!你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吗?”

“狗屁!”小强愈发放肆了,“什么父亲?他根本就不是人!”“你,你……”作家先生气得浑身哆嗦,语无伦次地指着儿子,不知骂什么好。

小强已经抱起了桌上的食物,劈头夹脸地向着胡然的头上扔来:“滚--”

此时的儿子,脸孔扭得十分丑陋,眼里也完全是狼的凶光。那个在草地上奔跑的可爱的儿童,早已无踪无影了。一股浑浊的泪水涌上了作家先生的眼眶。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伤心之地的。

作家先生鼻子发酸之日,正是革命诗人风光得意之时:茅永亮要出国了。鉴于古城地处偏远,经济落后而又观念保守,如果说大清国的后裔们热衷于闭关锁国的话,纯而又纯的西部小城就更是焊死了城门不让一个苍蝇飞进了。因而在改革开放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古城的人们--特别是干部--依然是清一色的中山装或者军便服,干部帽或者旧军帽,老式布鞋或者一年十个月都不擦一次油的旧皮鞋,很少有穿西服的,更遑论出国观光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城的人们突然醒悟了过来,仿佛一觉睡醒似的,明白了自己的失算。就像饿极了的人们见了食物要狼吞虎咽一般,古城的爷儿们“开放”起来比内地还要凶猛,似乎是一夜之间便西装笔挺皮鞋铨亮领带飘逸人五人六了。淑女们更是披金戴银祖胸露臂疯赶潮流招摇过市了。而出国风也一阵阵地刮了起来。那名堂更是五花八门:访问的,考察的,交流的,研讨的,洽谈的,促进友谊的,增进信任的,当官的要考察国外的行政管理,经商的要看看人家的市场情况,做学问的要到国外去宣读论文,厂长们买个普通设备要远赴重洋去订货……甚至连那些亏损大户,都要成群结队地到世界各地去“考察”,然后回来宣布破产--反正都是国家的钱,集体的钱。一句话:大家都想喝点洋奶。于是古城外办的大门差不多都要被挤破了。正是在这种大好形势下,茅永亮出国了。

而两耳不闻窗外事,消息闭塞感觉迟钝的胡然先生,居然对轰动古城作协的此等大事浑然不觉。

“他咋会出国呢?”

一直到茅先生一切准备停当,即将翩然起身之时,胡作家那伤风的鼻孔才闻到了一丝气味。于是便带着困惑的神情向周新亚请教--那小伙子一向消息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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