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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烟波江南(2)

“其实本是一座山,西头称黄鹄山,往东去按山势起伏又有殷家山、黄龙山、高观山等等名称,过了大东门,便是双峰山。要说景致,这双峰山倒有个特色,就是山上山下,到处都是参天的松树。走在山间,清幽至极;即在观中,亦时闻松涛阵阵,令人尘心忽涤,俗虑顿消!”

“像长春观这样的道观在这一带还有么?”

“鄂地道观虽多,若论规模恢宏,风景绝佳,道友云集,香火繁盛,则除敝观而外,似还难以找出第二座。”

“这么说来,长春观应是本地第一道观了?”

“不敢,但确乎……”

邱方丈一句话没有说完,张献忠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连顶层的窗纸都被他的笑声震得瑟瑟作响。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也都跟着哈哈大笑。邱方丈发现自己掉进献忠设的圈套,也不觉笑道:

“贫道道行浅薄,故虽知‘不争’为至道,更知至道本不可言说,却仍不免喋喋以逞口舌之快,且于有形之物未能忘怀,足见要入空明虚静、无为之境,谈何容易!”

“你说‘不争’为至道,寡人也不敢苟同。”张献忠说了一句,转向身旁的尚炯,“干亲家,寡人到哪里都喜欢学几句当地话。早年在四川,学了一句‘龟儿子’;这次到武昌,又学了几句武昌话。你猜寡人最爱学的是句什么话?”

“猜不出。”尚炯摇头。

“‘老子偏不信邪’!”张献忠用武昌方言学了一句,看一眼邱方丈,接着说,“‘不信邪’三个字说得实在好。十多年来,闯王也好,咱八大王也好,纵横半个中国,把个神州大地闹得天翻地覆,靠的什么?就靠这‘不信邪’三个字,不把它  朝廷放在眼里!”

张献忠又招手让一位青年将领近前,继续说道:“这位汤志老弟,原是麻城豪绅家的佣仆。他们伺候了主人,还要平白地挨打受欺。许多人都‘不争’,就这么忍了,好像天经地义。可是他‘偏不信邪’,把大伙聚拢来,成立一个里仁会,自己跑到潜山去找寡人。寡人大军西征,仅仅一个多月,咱们里应外合,就把麻城给拿下了。当年骑在他们头上的主子或死或逃,留下来的一个个跪在地上向他求饶!现在他已成为常顺州也就是麻城的主将,率四千人马为寡人守卫地方,今天是奉召来此公干。方丈你说,‘不争’,他能有今天么?”

张献忠说话时,尚炯注意到在汤志脸上洋溢着自豪的表情。而邱方丈听罢,并不辩解,只是哈哈一笑,说道:

“殿下说的皆入世之理,贫道修的是出世之道。出世之道,全凭心悟。适才不慎误落言筌,已然贻笑大方;岂敢再信口开河,重蹈覆辙!”

观赏了一会儿景致,几个文官又来看楼内白粉壁上的题诗。黄鹤楼自三国时兴建以来,一千四百年中曾多次遭受雷击,屡焚屡建。现在这座楼是隆庆五年重修的,所以题诗多出自万历以来文人手笔。佳作不多,其中一位作者却引起尚炯和华叔敏的莫大兴趣。两人站在那里,一面吟诵一面交谈。

“我还从未读过濒湖先生的诗!”华叔敏说。

“我也从未读过,只知道他在武昌住过很长时间。看来他在悬壶之暇,不惟曾登此楼,且复诗兴不浅。”尚炯说。

这时张献忠走到他们身后,也来看那首诗。诗的意思他并不全懂,却注意到落款写的是“蕲州李时珍题”,不觉问道:

“蕲州李时珍是谁呀?”

尚炯说:“这是一位了不起的药圣,字东璧,号濒湖,湖广蕲州人。”

“他的医术比你老神仙如何?”

“这怎么能比呢?像我这样只会治点外伤的庸医,到处车载斗量,不可胜数。而濒湖先生乃是千古一人!他用三十年时间,搜集历代良方,自身又遍试百草,写成煌煌巨著《本草纲目》,记载药草千八百种,列单方一万有余,可说是沾溉后世,泽被天下!”

“原来如此,寡人还以为你是刚才听了方丈的一番话,把一颗争‘第一’的雄心收到你那药囊里去了呢!”他本来想说“收到裤裆里去”,觉得不雅,临时改口,换了个地方。接着他又问了李时珍的生平。当听说李时珍对楚王府和太医院的职务都弃如敝屣时,他连声称赞“有出息”,接着又来看壁上的题诗。

“诗好像写得不怎么样。”他摇着头,用目光征询几个文臣的意见。

早已凑到身边的汪兆麟把诗读了一遍:

当年控鹤访神州,

独占荆南贳酒楼。

百尺倚楼吹玉笛,

一生随地换金裘。

花翻笔底笼鹦鹉,

星落杯中吸斗牛。

三万六千消不尽,

翩然散发下沧州。

“这是一首怀古诗,用的是李太白的几个典故。”汪兆麟接着向献忠解释了典故的出处。

“难怪我说诗写得不好,原来是拍古人马屁的。他李时珍应当写他自己怎么辛苦地找药,怎么写了一部让老神仙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书。要让大家知道,李家门里不光有个只会卖衣服换酒喝的李太白,还有个替穷人看病不收钱的李时珍。要这样写,才能写出好诗!”

听张献忠说这首诗写得不好,一个新降的举人附和道:“一首诗里用两个‘楼’字,犯了作七律的大忌。看来濒湖此诗确实疏于推敲。”

另外几个文官也对该诗纷纷加以诟病。

张献忠摸着长须听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咱们难得登楼,今日也各题一诗如何?”

文官们都知道张献忠很聪明,但从未听说他会作诗,听了这话不免心中怀疑。徐以显也感到意外,因为以前,凡是需要舞文弄墨的事,都是由他或潘独鳌代笔,献忠从来不会自己起草写任何东西。不过大家都立刻表示赞成,同时好奇地等着看献忠如何题诗。

楼内笔墨是现成的。张献忠对汪兆麟说:

“你的字好,寡人念,你替寡人写到墙上去。”

汪兆麟赶紧挑了一支狼毫,一个仆役替他捧着砚台,一起走到墙前空白的地方。张献忠很快念出第一句。周围立刻爆出一声:“好!”他想了一下,接着念出第二、第三句。周围又连声称“好”。他又想了一下,似乎有所迟疑,但随即把手一挥,大声念出了第四句。众人纷纷叫好,又到墙前细看,题的是一首七绝:

滚滚江流去不还,

隔断龟蛇不相攀。

龟山就譬比李闯,

咱老子站在蛇山!

文官们马上看出,四句诗中,除首句碰巧符合格律外,其余三句平仄全错,末句更连句式都不像诗,但大家都赞不绝口,或称此诗“有霸气,足以雄视今古”,或称此诗“高瞻远瞩,有王者之风”。最后由徐以显牵头,几个文臣都“依韵奉和”,各各题写七绝一首。大家又请尚炯、华叔敏题诗,两人都以“愧未入门”辞谢。

张献忠带着滑稽的表情听着众人的评赞,不时看一眼尚炯。他知道尚炯这次肯定是李自成派来看他这里动静的,他要反过来从尚炯的举止看李自成未来可能的动向。在尚炯、华叔敏谢绝题诗后,他大笑几声,将握着长须的手向外一抛,率领众文武走下楼去。

4

尚炯虽然没有题诗,但别人的题诗他都看了。正如在襄京,李自成总是处在文臣们的一片歌功颂德声中,这里的文臣则都已将张献忠视为真龙天子出世、未来的一统山河之主。在张献忠的诗里,至少还把李自成与自身作为双雄相提并论,而在一班文臣笔下似乎连这层意思也没有。徐以显的和诗就写道:“仙人乘鹤此楼还,碧海青天几度攀。伫看九州归一统,丹书直下改河山。”其他人的诗里也充斥着“琼浆普洒天颜霁”、“大风唱绝故乡还”一类颂圣的句子。尚炯知道张献忠和徐以显一直在观察自己的反应,所以他始终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对所有的诗既不恭维,也不批评。

当众人继续在楼中盘桓时,徐以显把尚炯拉到楼外的树荫下闲聊起来。他先关切地问起李自成和闯营其他熟人的近况,然后问道:

“子明兄,尊驾此番南来,闯王可有什么谕示?”

“没有。弟平生足迹多在黄河上下,虽对江南风物神往已久,却苦无机缘一游。此番陪习斋重返家乡,也算聊补人生一大缺憾。行前自然禀过新顺王,但从哪条路走并未确定;我们渡江来武昌,新顺王也不知情。”

“原来如此。”徐以显笑道,心中对这一说法根本不相信。

当天晚上,张献忠亲自在府内一座水阁为尚炯和华叔敏饯行,徐以显作陪。为防夏夜蚊虫叮咬,水阁内搭了木架,四周笼以碧纱。四人身后有原楚王府的宫女拿着扇子扇风,衣上的薰香不时随风袅袅袭来。又有几个歌伎拿着乐器坐在一边弹唱。张献忠打量了宫女们一眼,满意地点点头,笑问尚炯:

“老神仙,这算不算神仙生活?”

“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碧纱厨了,”尚炯说,“以前只从书中知道,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想到会有这么大,今晚算是开了眼界。”

“楚王府里让你开眼界的事还多着呢!你要在这里多住几天,寡人会把那狗王享用的东西都拿出来招待你干亲家一番!”张献忠说着,忽然用他刚学会的武昌话笑骂起来,“格把妈的这朱胡子真会享受,要不是看他已经老得走不动,寡人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寡人要让他今天到这里来给各位斟酒、扇风,伺候得不好,就剁去他一只手!”张献忠一面说着一面用手比划了一下。身后的宫女吓得一颤,赶紧连着替他扇了几下。

四个人边吃边聊。张献忠已听徐以显说过他与尚炯的谈话,所以席间没有再提李自成,只是天南地北地闲扯。他注意到华叔敏今天话不多,却很专注地听歌伎弹唱,脸上还不时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便笑问道:

“华老弟觉得这几个娘儿唱得好么?要嫌不好,咱再换几个人上来唱!”

“不,唱得很好。敝人以前只听过皓齿吴娃的弹唱,湖广调还是首次获闻,颇感新鲜。”几个女孩唤起了华叔敏的一段情感记忆,这也是他此番重回江南的原因之一,但他无意谈自己的私事。听歌伎一曲唱完,他向为首的女孩问道:

“听说湖广调中有所谓《罗江怨》,多表现对情人的怨念。我听你们刚才唱得婉转缠绵,不知是否即为此调?”

“老爷真是知音。适才所唱正是《罗江怨》。不过除湖广调外,南曲中也有《罗江怨》,南吕宫,其中又分二体。一种是以《香罗带》的前四句,《一江风》的六至九句,加上《怨别离》的末句组成。另一种又名《楚江情》,是以《香罗带》的首至七句与《一江风》的五至末句合成,仍加《怨别离》的末句。”

女孩一面说,华叔敏一面点头。其他三人如闻天书。徐以显想以一句“对牛弹琴”来为三人自我解嘲,但考虑到献忠的西王身份,未敢随便开口。尚炯没有想到华叔敏竟于曲律也很在行。他在路上约略听说华在金陵有一段未曾了断的旧情,似与烟花女子相关,但没有细问,此时当然不便提及。张献忠从昨天接触就对华叔敏颇有好感,从今天的情形他又机敏地猜到年青的医生可能有段儿女情长的往事,心中不免嘲笑,又想起去年破庐州时得到的一个美人,于是笑问道:

“华老弟,去年寡人在庐州时,有个女人叫王月,你可见过么?”

“我没有见过,但芳名久闻。那还是前些年在金陵时,听说是一个七夕,在秦淮河上的一处水阁中,梨园子弟三班骈演,二十余位佳人登台唱曲,最后微波拔得头筹。”华叔敏没有直呼王月,而是称她的表字微波以示尊重。

“你说得没错。听说当场还有个酸文人写了两句诗送给她,里边好像也有白天被邱方丈说得一无是处的‘第一’两字。”

“月中仙子花中王,第一姮娥第一香。”

“不错,正是这两句。你的记性真好!”张献忠夸了一句,接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华老弟,你是名医,又是才子,将来前程不可限量。你的往事寡人不清楚,看来还是个情种。寡人比你痴长几岁,要奉劝你一句话,不知愿不愿听?”

“殿下请赐教。”华叔敏被张献忠说中心事,一时竟有点不好意思。

“大丈夫不要把女人放在心上!寡人玩过的女人虽比不上曹操多,但也有过九房姨太太。女人都一个样。男人迷女人,不是那女的真有迷人处,而是被自己的心迷住了。寡人从来不会拜倒在什么石榴裙下。就拿王月来说,那年七夕会演后,被一个叫蔡如蘅的道台用三千两银子买下来,带到庐州上任。寡人破庐州,杀了姓蔡的兵备道,王月就到了寡人营中。平心而论,这妞儿脸蛋、身材都不错;曲儿也比别的丫头唱得好。她要老老实实伺候寡人,寡人也不会亏待她。可是她不知天高地厚,越来越恃宠骄傲,后来竟敢顶撞寡人。寡人一怒,亲手砍了她的八斤半!去他妈的‘第一香’,老子不稀罕!”

张献忠杀王月的事,去年在庐州传得很广。华叔敏也听说过,但不清楚原因,现在才知道不过是言辞顶撞,就惹来杀身之祸,而张献忠谈起此事,就像谈杀一条狗那样稀松平常。华叔敏不禁对那女子充满同情。他又看到在场扇风的宫女和弹唱的歌伎听到这里都一脸恐怖,心中更加难受,觉得她们真是可怜。

宴会结束,张献忠站起来,拉着尚炯的手,说了一通惜别的话。站在一旁的徐以显则告诉他们,已奉殿下之命,派人送一百两银子去他们房中,“聊充程仪”。尚炯和华叔敏连声称谢。张献忠又望着华叔敏微微一笑,说道:

“老神仙多年不近女色,寡人是知道的。华老弟看来是多情才子,要不要寡人送两个丫头陪你同船东下,以解旅途寂寞?或者这几个唱曲的妞儿中,你有看中的,挑两个去也行。”

听张献忠这么说,刚才与华叔敏交谈的歌伎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华叔敏心里也一动,但随即婉辞谢绝了献忠的好意。

四个人从水阁出来,尚炯和华叔敏正待作别回房,张献忠又若不经意地望着尚炯说:

“听彰甫说,你们这次来武昌,自成没有捎什么话?”

“没有。我们这次……”

“寡人知道,你们这次离开襄阳时,并没有想好一定会来武昌,”献忠打断了尚炯的话头,“不过,自成虽然没有捎来什么话,寡人倒想请你带一句话给他,可以么?”

“当然可以。”

“老徐,那是曹操儿子说的话吧?”张献忠望了徐以显一眼,又对尚炯解释,“寡人说的是三国那个真曹操的儿子。”

“曹子建的诗。”徐以显说。

“对,曹子建的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请你把这两句诗捎给自成。”看见尚炯脸色有点不自在,献忠接着说,“老神仙,记得崇祯十一年冬你陪自成来谷城的事么?那次寡人与自成聊了整整一晚,聊得真痛快!咱哥儿俩敞开胸怀,连日后争江山的事都谈了。可有两条,咱们心里都是亮堂的。一条是,大敌当前,咱不能窝里斗,咱要拧成一股绳儿,先把官军彻底打败不可。另一条是,弟兄之间要斗也光明磊落地斗,决不暗中下黑手。就这两条,我张献忠始终牢记在心。请你告诉自成,下一步不论他向哪里进军,只要是打官军,我大西军只会帮他扯住左良玉这班王八羔子的后腿,决不会去抄他闯王的后路。如果我去抄自家兄弟的后路,我就不是人养的!”

“好,我一定将这番话带给新顺王!”

当晚,尚炯躺在本地制作的一种竹榻上,一面摇着蒲扇,一面回想献忠最后说的一番话。他明白,献忠担心的是,李自成不能容忍他建国称王而发兵前来进攻。这次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自称“寡人”,又故意在黄鹤楼题那样的诗,既是真实心情的表现,同时也含有试探的用意。由于他什么都没说,献忠只得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他还知道,目前闯营在如何对待献忠的问题上,的确存在两种意见,一种主张打,一种主张和。而他作为随军医生,并不参预决策;不过就内心而论,他不赞成现在就同献忠兵戎相见。“我要把敬轩的意思、把曹子建的两句诗转告闯王!”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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