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刹天,云骷鼻梁,悬挂着一具尸体,已开始腐烂,血肉模糊,
万妖王乃我魔族妖界之王,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要将匪首揪出来,也十倍百倍奉还,有谁告诉本座万妖王最后一次去往何处,
蜘蛛精道,我记得好像最后一次见万妖王往西南而去,
魔尊道,西南,白黎子不就是死在那里的吗?想必一定是万妖王自己被冤枉的事,才遭此毒手,
我想,这里应该可以没有什么危险了,
这是那里?唐湘道,
萧毅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说的就是这里,我很久以前就听说过,杭州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处处充满诗情画意,
西湖,
破旧的大船,船舱,虽简陋,面对如此美景,却别有一番天地,
萧毅有些发困,做鬼也不简单,就连一个栖息地都没有,倒躺在一块破烂的门板上睡着,一缕缕春风和煦,
已不知睡了多久,才醒来,道,今天可真过得快,一下子天就已经黑了,
唐湘道,你已经睡了四天,过了今晚,就是第五天了,
萧毅道,四天,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真不愿在梦里醒来,
走出简陋的船舱,外灯火阑珊,面对西湖,断桥上的人来来往往,今晚好像是鱼灯节,少女们欢快在桥头上街道口来来往往,持着一个个鱼灯,在西湖边祈福,
晃荡了一下,停泊在湖边,江面上的鱼灯,河面宽大,两旁都种有高矮不齐的白杨,柳树,挂着一排排红灯笼,少女的嬉笑打闹声,就连江面上船只也不一样,都装饰的特别喜庆,住着欢歌笑语的人家,花红柳绿,十分艳丽,
西湖,河面看似平静,却暗藏波涛汹涌,
唐湘走了出来,道,有心事,
萧毅道,嗯,还过两天就是七月十五,五星连珠的日子,唐湘食指捂着萧毅的嘴唇,道,什么都别说,说完便把萧毅拉入船舱,
方桌上,竖着两根红色蜡烛,唐湘从提篮里头端出香味的浙菜,本地小吃,
唐湘一边端菜一点道,这都是你喜欢吃的,这可是我在胡记老字号花重金买回来的当地最好吃的菜肴,知道你最爱美食,趁热吃吧,看你怎么感谢我,
萧毅道,今生这一辈子你休想离开我,能有这样庝爱的娘子,萧毅受宠若惊,日后,我定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唐湘道,你若在胡说,我就让你吃不成,全在湖里喂鱼,
海风一丝丝掠过,吹拂着萧毅散乱的发丝,他是面苍白,舒适洋溢,做鬼如果没有烦恼,吃这自己最爱的烤巴适豆腐干,其实这样也不错,
魔刹天,尸横遍野,就连在青城山的白驹蛇王长老也被吊死在魔刹天洞门口,
黑豹子走了过来,从白驹蛇王处取出一个木匣子,毕恭毕敬递给魔王手中,魔王打开木匣子,里面放置一块灵位,……灵位,此刻他的手静脉凸出,将木匣子捏碎,愤怒难平,
蜘蛛精道,魔王,你别与乳臭未干的小子一般见识,
魔王道,没想到萧毅连杀死我妖界统领一方妖王,又再次杀死白驹蛇王,两位干将,你现在与魔尊前去活着萧毅,他的三魂七魄必须要锁着,这次我要让他插翅难逃,一个孤魂野鬼,我要让他消失,吐了一口绿色血液,险些走火入魔,那飘落无极邪门,一怒之下一掌便把那杵立在洞门的青云石击碎,
船头上,昏昏欲睡,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萧毅回头望,只见飘散着淡淡的白雾,什么都没看见,刚才的确有人在呼喊在自己的名字,怎么连人影都没看到?
萧毅直犯嘀咕,走行,一句娇滴滴的声音,萧毅,
萧毅再次张望,同样,没见其任何人影。自言自语,该不会是唐湘恶作剧吧,这声音和她好像是,
此刻,耳旁又再次传来那娇滴滴的声音,这声音虽说是好听,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不寒而栗,似乎夹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又像是一个冤死鬼,死不瞑目,
胆战心惊,道,我怕什么,我自己就是个鬼,萧毅不耐烦,道,谁呀,出来,休要唬人,别躲在暗处要死要活的,
就在这时,他转过身,吓得他倒退两步,隔他两步距离,一张血淋淋的脸,面无表情,你是谁呀?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不该找我索命,我也不认识你。
那女鬼道,我死得好惨,好惨,冤有头债有主,
萧毅道,你死得好惨和我有啥关系,我自己就是个鬼,我死得也惨,我连投胎转世和还阳的机会都没有,你唬不了我,
那鬼不男不女,道,我要生不如死,要我将你的魂魄一点点吃掉,在吸了你的元神,
萧毅道,我的魂魄不好吃,就怕你吃了闹肚子,我看你前世是神经病,**,做鬼不带你这样,一惊一咋,就像是诈尸一样。
话音刚落,那鬼立刻又变了另外一副模样,他的舌头能垂地,想要吸干萧毅骨髓,
不由得冒出冷汗,
那鬼扭了扭脖颈,脖颈拉得很长,这么白里透红的魂魄想必一定很好吃吧!
萧毅道,疯子,活见鬼,应该是死了见鬼,但他却不知道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从脚跟处闻到他的脖子处及后脑勺,闻了闻,似乎很陶醉的样子,那舌头在脖劲处勾了又勾,长舌鬼脸,
刚才还嬉笑无常。此刻面目狰狞,像是一只豹子一只狼发起飙是的模样,突然,鬼怪不计其数,围困着萧毅,
那鬼面目全非,张开血盆大口,嘴角两边露出两颗长又锋利的獠牙,
一拳挥去,打掉身后女魇的几颗门牙,惊恐,怎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鬼怪,
就像僵尸一样,一步步的跳了过来,
萧毅感到清醒了一些,身上全是水,努力的眨眨眼,嘀咕道,原来是幻觉,萧毅,耳后传来一声,
直直的站在那里,风口浪尖处,像是中邪似的,那里都没有去,阴暗潮湿,
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叫自己,刚才是怎么了,自言自语,抖擞精神,长叹息一口长气,也许刚才太过多劳累,所有想得太多了,导致自己眼花,跟前的那种幻觉现象,
尤其是那娇滴滴的声音,使人忐忑不安,左右看了一边,还是没有见到那个奇怪的人,就发现他就站在荒原中间,
萧毅道,你是在叫我吗?我怎么看不到你,
那人道,你是呢?
此刻,虽看不清楚那人模样,在那云雾之中,萧毅的身子不由自主扭动起来,面前的那些飘逸的云雾也逐渐消失,往那云雾里飞奔而去,在那淡淡的雾气找寻,那人就在朦胧的云雾之中,就是看不到她人,她一直叫喊自己,萧毅、萧毅。
一声鸡鸣,萧毅睁开双眼,见唐湘手里拿着一个勺子,右手摇曳自己,自己躺在船头上,自言自语,原来是做梦啊!
身上都湿透了,是你在叫我,
唐湘道,刚才我喊你好几声,你都没醒来,说梦话,还以为你是在做噩梦,所以,摇你不醒,就道湖里舀了几勺水浇灌在你脸上,
卯时,天色开始亮堂起来,渔家酒馆,斜挂着一根白色锦旗,唐湘往酒馆里走了进入,正厅各种菜名,铁板烤鸭,豆腐,祖传正宗老坛酸菜,七味鸡,扬州菜,沙县小吃,南岭豆捞等一系列菜名,
光是看到不饿都要饿,又有谁能够抵挡着这么多美食**,
唐湘从里面走了出来,提着一篮子,
地宫,南海生灵,一一昏昏欲睡,石壁强上,吊死着一只只海鲜,血迹斑斑,
一道光,照射进来,石门开启,轻盈的脚步声,一双黑色长靴,地面上‘’咯吱咯吱‘’般走路声,
南海龙王被门外的光晃刺的双眼,视线模糊,见一个黑色身影,戴着面具,
冷冷道,给你一次逃生的机会
南海七太子哽咽了一下,什么?口干舌燥,没有什么力气,软弱的样子,说起话来比较吃力,
说出白黎子易去的地方?
笑话,我等被关押在黑不见日的地方,谁知他在何处,脚生在他身上,他要去什么地方,我怎么知道?
那人吱一声,不耐烦,不识抬举,
取出被烈火烧红的红铁,死死按在南海七太子身上,直到昏厥而去,
红枫林,飞禽走兽,哗一声便四处离去,不见其踪影,
魔尊望着四周,空气中带又血腥味,将其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枫叶震慑,片片枫叶飘落空中,红枫叶下堆积着横七竖八的白骨,奇形怪状,
蝎子精道,这里空旷,像是又打斗的痕迹,魔尊没理会,走到一处,捡起一块破抹布,想必这就是萧毅身上的衣裳,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
蝎子精接过魔尊手中的破抹布,道不错,的确是萧毅身上的衣裳,
魔尊道,见这打斗散乱的痕迹,想必他一定在附近,
此刻,不小心碰到树枝,耳旁有奔跑的脚步声,背影和萧毅如同一个人,向远处仓皇逃去,
蝎子精道,果然是萧毅,
魔尊道,快追,
二人往红枫林里头冲了进去,半个时辰,他们始终都没有找到刚才慌乱背影恰似萧毅的人,却不知道,那人已经悬掉在树枝头上,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身形极似萧毅,仍是戴着那具笑面虎面具。
蝎子精道,奇怪,怎么会一下子酒不见了,
走行了,环顾左右,
那人从他们身后,而来,轻盈般如蜻蜓点水,飞奔而来,不带一丝风力,手持圆月弯刀,
那刀光入闪电,一个黑影正在身后数尺,
闪开,一手推开蝎子精,那刀削了下去,砍断魔尊右臂,同时砍在一颗树枝上,树枝被削落在地,
魔尊忍着痛,鲜血从衣袖口流淌,萧毅,果然是你,把面具摘了,你现在逃不了了,
蝎子精道,魔尊,没必要与他说那么多话,你我二人联手可将他除掉,免除你我及魔族心头之患,
一前一后,那人就在中间,飞升跃起,打斗起来,面具人连连后退,二人招式变化无常,蝎子精被面具人狠狠地一脚踢中腹部,两米之远,
魔尊一手难以胜任,魔尊被那面具人一手提了起来,只见那面具人手起刀落一瞬间,一声惨叫,悲鸣声,半空中,快刀斩乱麻,魔尊被快刀剁成片片血肉,红枫叶上,鲜血琳琳,
将魔尊的血肉一块块装在布袋里面,
那面具人咆哮了一下,拍打胸脯,
见势不妙,蝎子精化着一缕黑雾,仓皇出逃,
魔刹天,蝎子精告知所有,没想到萧毅白黎子如此心狠手辣,我魔族定要将你铲除,一阵浓烈的杀气,眼眶泛红,魔王一手扯着蝎子精,道,你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不与我儿陪葬,你回来做甚?
蝎子精全身哆嗦,颤抖,紧张的说不出话,魔王掐着他的脖颈,一手将蝎子精的头给捏了下来,紧紧的捏在手里,紧紧的,从手指缝隙中喷射出一股绿色的血液,
白黎子,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的手里,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陪葬我儿,一声怒吼,一掌便把那蝎子精的尸身震得灰飞烟灭,
披散的头发,面目可憎,将潭中水一怒之下,震得飞水四溅,丈余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