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情是相爱再加上另一个相爱,让两个原本没有关系的人在彼此生命中留下钻心的烙印;如果亲情是单恋再加上另一个单恋,让几个原本就有关系的人在彼此生命中撇开残存的关联;如果友情是热恋再加上另一个失恋,让一群原本淡泊关系的人在彼此生命中拉着救命的绳索。那么当爱情,亲情,友情碰撞在一起,是天堂?还是地狱?你准备好掏心掏肺的体会了吗?
星期二都会让我有种灰色的感觉,过了周末之后,星期一还能靠着昨天留下的一点点小兴致挺过去。星期二却是既没有了兴致离周末又遥遥无期。
一上午的课过去后,我瘫坐在咖啡厅的柜台前。小白悄悄走过来把女仆装一下蒙在我头上,“上班时间不是让你休息的,快点给我起立!嗖息!向右......转!起步走!”“我累死了,你个残暴无道遗臭万年昏庸变态恶心极致的......”当我累到极点发泄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转头看见了白穆凌那张似笑非笑好像用模子一遍遍塑形过的精致面容,顿时就清醒了,马上闭嘴拿起了衣服。
小白突然一把抓着我的手,把衣服拿走了。“今天休假。”说完面不改色的转身走了。我马上做开心状,白穆凌停下脚步,挥挥手,“工资照扣。”......
婉婷一身黑色蕾丝套裙走了进来,依然浓烈的烟熏妆,与压倒性的强大气场,坐在我身旁。“门口挂的今日休假是怎么回事?”我表示很无奈的耸耸肩,指着已经走远的小白。婉婷随即笑了一下:“没听过第一天上班就休假的人啊,我可以去买彩票了。”说起彩票我就瞬间想起了刚开学买的那张彩票到现在都没对看有没有中,记性确实有够差的。“昨天说的事,去吗?”婉婷没有看我,只是拿着咖啡厅的单子反复摆弄着。“我去不去很重要吗?”(画外音:废话,你女主角不去怎么写啊!”)“重不重要有什么关系,关键在于你去了能得到的什么有利的东西。”“有利的?对我来说除了再一次领悟到自己多年的信仰不过是自作多情之外,还能有什么?”婉婷继续看手中的单子,似乎很好奇于这些名称。
“多余的感情就像已经发臭的垃圾,留着只会让自己也变臭。而不变的永远是感情之外的东西。”情感永远是没有定数的,他爱你,也可能下一秒就会恨你。他讨厌你,但也可能下一秒就会疯狂的迷恋你。是熟悉人变成陌生人,朋友变成敌人,爱人成为过路人。千百年来没有一种定式能解释它。
“哦,那有利于你的不变的东西是什么?”“原本应该属于我的那些,以及我十二年来失去的那些。”我常常想让自己靠近她,当做真正的亲人一样相处,却总在最后一步,发觉我们那些截然不同的世界观,也许也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是和谢婉茹,徐一鸣不一样的人......吧。”我既害怕却又仍不住跑出这句话。“我和他们是不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我和你是有血缘关系的”除去这可怜的一点点关系后,剩下的还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大可以放宽心了,上次商务礼仪课程的评分已经出来了,你是最高分,并且远远超过我们。很惊讶吧!原来上任公司总裁在十年前去世了,他凭借令人敬佩的才能与独特的个人魅力,在公司里几乎受所有人的爱戴。而上次参加周年庆的大部分职员都曾受过他的恩惠,在他去世后的这个公司十周年庆典上,他们更多的怀着悼念与些许忧伤。而那天他们正好看到你一身黑色的装扮,潜意识里把这场舞会当做悼念会,把票都投给了你。”
婉婷放下手中的单子,看着我的眼睛。笑了一下:“哦,看来是老天看到我受的苦了。真要这么巧我怎么能不好好接受呢?”婉婷站了起来:“去不去我可是没空替你操心了,你什么都不想要,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不过是少了一个人分财产。我想要的也只是原本属于我的,不会伤害任何人。如果你觉得我是你所讨厌的那类人,也只不过是你用自以为是的个人观点批判一切只要和你有一点点不同的人罢了。我先走了,相信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忘了,以后每天都要在这里见面的。妹妹,你也休息一下吧,别把心勒得那么累了!”
婉婷带着她强势的气场离开了,而我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眼泪又不听话的打转,打转,一滴一滴落在手背上。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失落,在以为能够和至亲的人好好过幸福生活的时候,他们带给你的却是又一次冷漠与锥心的痛。
小白托着铁盘,放着一杯我怎么闻,怎么看也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咖啡,到我跟前。“你的眼睛怎么就和瀑布似得,一直不停的大把大把掉眼泪,丑死了,快擦一下。每次哭都让我看见,都让我心疼。泉婉田,你名字说的难道是要靠这流的眼泪种田的吗?看来农民伯伯要刻一座石像来膜拜你了。“
我破涕为笑,他好像每次都有让我在无论伤心到怎样地步都能重新笑起来的能力,而这好像也让我在他面前能大哭大笑大闹,然后擦干眼泪,在他人面前微笑着继续坚强的生活。
“这是什么咖啡?我好像从来没有喝过。”“它和你一样,都是让人不明白成分的,会上瘾的罂粟。”
我们常常在爱情与友情中徘徊,在爱情与亲情中徘徊,在亲情与友情中徘徊,然后在这三个角中走着一条所谓人生的路。这三者关系有多纠结复杂,这人生就有多让人想去撞南墙的冲动。而往往它们三永远也不会消停,因为一旦它们停止了,就会成为发臭的垃圾。如果你不想自己也变臭的话,就不得不继续不停地徘徊在它们中间,并继续抑制自己想撞南墙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