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蜜骂骂咧咧地带着云儿等人走了。
这间阴暗的屋子里只剩南宫影一人。
只见南宫影嘴角露出一丝诡异地微笑。
“梁上君子当得可否畅快?”南宫影轻声说道。
依旧是静悄悄的,恍若是南宫影在自言自语。
“还不下来,本姑娘要走了。”南宫影又道了一声。
这一下,屋顶上微微一动,之间黑色的身影闪下。
伴随着一声低低的笑声。
“你这丫头真是诡计多端。”那声音低沉,带着男性的磁性,像一杯香醇的酒,很醇,很迷人。
南宫影眯起了眼睛,这家伙从她醒来开始就一直躲在屋顶上偷窥,虽然期间送了一颗药丸给她,但他能不动生色地看完这场戏,也说明了他心机颇深,不简单。
那人首先入眼的便是那银丝金边的黑衣翻飞,那人容颜,像是聚集了天地斑斓美景,俱凝化与一人眉宇间,瞬间惊艳了万里江山,这间阴暗的屋子似乎都亮了几分。斜飞的剑眉若剔羽,那唇幅度美妙,似天神之手精心描绘,然而这些绝世之美,在那浓密长捷下黑得见不着底的眼眸一转时,天地间便只剩下那眸墨玉般的光辉。
南宫影目光一停,又笑道:“过奖过奖,不及阁下梁上君子当得愉快。”
“丫头真记仇。”只听他低低地笑了笑。
“你叫我丫头,你有多大?”
“可不是丫头吗?在下十七,而丫头只有十二三岁。难不成我要叫你姑娘?”
十二岁!南宫影知道这具身体年龄不大,可没想到居然才十二岁!她暗暗心惊。
“大叔?”南宫影挑眉,“那我是不是应该这样叫你。”
男子看了看自己,有些纳闷,自己好歹也算是正值青年吧,但面上岿然不动:“要是你想叫就叫吧。”
“大叔。”
“..什么事?”
“你为什么帮我?”
“看你顺眼。”
“知道了。”
男子突然问道:“刚才的药是真的?”
“我为什么和你说?”南宫影有些不耐烦地说,毕竟她的手还受着伤,隐约还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剧烈痛意,再与这男子争辩下去怕是真的废了。
男子眼中露出了然,一把抓起南宫影的衣襟,足尖轻点,又飞出了屋顶,之间他一动不动,却不断的前进,黑衣翻滚,如行云流水般优美。
南宫影被拎住了衣服,被勒得有些难受。但她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男子,如玉般的侧面,真是绝色的冰美人。
“你要做什么?”南宫影问。
男子不答,又点着足尖点地,来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小屋外。
然后男子恍若没有看见南宫影的目光,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打开小盒子的盖子,里面是雪白如玉的药膏,药膏散发着一股好闻的药香,想来也是好药。
南宫影挑了挑眉,这是什么节奏?
“手拿来。”他的声音温醇。
“干嘛?”
他抬起头轻笑一声:“涂药,丫头防人之心虽然不可无,但不要太重。”
“像你这样有个好皮囊的人,尤其是男人,就不可信,天生的坏人。”南宫影冷哼一声,“我自己来。”
说着就递出了手。
男子顺势将南宫影的手拉来,也不顾南宫影反抗,先将南宫影的手清洗了一下后,将药膏涂在南宫影的手上。
他的指尖冰冷又略带温柔地轻轻在南宫影手心涂着。
南宫影不住笑出声来:“痒死了,你故意的吧。”
“我怎么知道你怕痒?要是我力道重了,怕是伤口又会崩裂。”男子想了想又说,“忍着点吧,这药就是得涂匀的。”
南宫影咬住下唇,强忍着要笑的冲动,她天生就怕痒,这样轻轻柔柔的,跟羽毛在手上似的,真让人忍受不了。
“好了。”
南宫影呼出一口气,终于好了。
低头看了眼手,已经被包扎起来了,白色的绷带,包扎得非常整洁,干净。
南宫影难得称赞了一声:“不错。”这样简练的包扎,也只有千百遍包扎过的人才能包扎出来。
南宫影忽然感觉头上一热,抬头看看,原来是那男子正摸着她的头发,南宫影:“别动!”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药是真的假的了吧?”男子继续摸着南宫影的头发,问道。
“你想知道?”
原来搞了那么一半天,就是为了知道药是真是假?
“你说。”
“当然是假的。”
“丫头糊弄人的本事倒不小。”
南宫影瞥了男子一眼,继续说:“当时我身上并没有这个药,只是在和那家伙扯话题拖延时间,然后我在背后捏泥丸。”
“所以,你给她吃得是泥丸?”
“那是的,这么好的药,我怎么可能会给她用?”
“这么说,你是有这种药的?”
“没有。”上辈子的时候是做过,不过这一世倒还没有,不算是说谎。
“唔。”男子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我回答了你一个问题,现在我要问你个问题。”南宫影突然说。
“你问?”
“这么爽快,不怕我问一些让你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南宫影斜眼。
“你不会。”男子淡笑。
“唔,我问你,那什么宸王是什么东西?”南宫影想了想说。
男子一愣,马上说:“宸王是东西?”
“哦,那他不是东西,这有什么不对吗?”
“..好,他是大陆第一公子,文采略可,身体羸弱,父母双亡,如你所说一副好皮囊罢了。”男子淡淡道。
“是这样吗?听那家伙说起来,宸王似乎挺厉害的,怎么一到你嘴巴里就成这样了?”
“本是如此,一副好皮囊,招蜂引蝶是正常。”
“噢。”南宫影应了一声,“我走了。”
“待会。”男子起身。讲那药膏递给南宫影:“这个你带回去抹。”
“你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的,药膏而已。”
既然如此,南宫影便毫不犹豫地接过,按照原身这不受宠的程度,身上的伤痕应该很多,既然这药膏是送的,不要白不要,何乐而不为呢?
“对了,还未请教丫头的芳名。”
自己的名字没有什么不可以泄露的,反正一个名字而已告诉他也无妨,南宫影想了想说:“南宫影,我姓南宫,单名一个影字,影子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