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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不错的开局

陆谦回到苏州已经过了七天,七天当中他却是将从襄阳荒谷中得杨过赠送的部分九阴真经与古墓轻功练得融会贯通,只欠缺实战来演练效果了。

杨过手中的九阴真经本就不多,但对陆谦来说却是极为实用,疗伤篇,移魂大法还有一路不知名的棍法。

疗伤篇虽然名为疗伤,但习练下来却是对于内力的运用大有好处,陆谦自觉不过几天光景,内力的催动便愈发的圆润细微,加之北冥真气本是与北冥神功相辅相成用以同化异种真气的内功心法,性质接近于“无”,与疗伤篇相配后居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论攻论防皆是圆转如意。

移魂大法却是探取他人心中隐秘,动摇他人心智的无上妙法,比起丁春秋惑人心窍的邪功来要超出不知多少条街去。

最后一路棍法则有别于陆谦印象中九阴真经所载的武功,不论九阴白骨爪还是摧心掌都是阴狠的路子,偏偏这路棍法大开大阖,甚至可以用于战阵冲杀,占满了一个“烈”字,演练下来比蟠龙棍法的气势要胜上数倍,刺耳的音爆夺人心魄,尽得棍棒风采。

当然,最适合陆谦的还是那套古墓轻功心解,古墓派的轻功本就以轻灵见长,尤其在小范围空间内闪转腾挪更胜于凌波微步,将陆谦的战力至少提升了两成。

心满意足的闭关七日后,店铺终于迎来了目标客户——阿朱。

阿朱在宝大祥掌柜的指点下折回城东,看到店铺门前写的“莳花露专卖”的招牌也是微微一怔,要知道这莳花露终是来自北方,并不为江南女子所喜,而阿朱却独独偏好,更因为莳花露是她所精擅的易容术中必不可少的一种材料,这在苏州城开店专卖莳花露却是不折不扣的赔钱买卖。

待到挑珠帘迈过门槛后更是愣住了神,迎面一排红漆商柜前坐定的那个正自打着瞌睡的青年不正是上一次在宝大祥遇到的聚齐五行剑的人吗?

心中虽然疑惑,但阿朱还是轻轻敲了敲敞开的店门,将陆谦从梦游状态中唤醒。

山谷中苦行僧一样的日日磨练,回到苏州城后又借着得宝后的新鲜感突击了四种功法,陆谦放松下来立时就被阵阵疲惫感轰成了亚健康,身体倒是没有太大问题,精神却是严重不足,坐在那里总是不由自主的三秒昏沉,五秒酣然,十秒后就和周公相谈甚欢了。

惺忪的睡眼还没睁开,隐约只看到是个女子的身影,陆谦下意识问道:“姑娘有什么事吗?”

“听说公子这里有莳花露卖?”

“嗯,是给一位朋友准备的,姑娘要是需要也可以拿一些走。”

“咦,这苏州城里还有人也喜欢莳花露吗?”

“嗯,也是位姑娘,住在燕子坞,来苏州城不大方便,一个月所需的莳花露要分三次才能买齐,我有个朋友来往苏州和开封却是极方便的,所以店里进了二十瓶莳花露,姑娘若是需要可以拿上两三瓶去用。”

“啊……”

阿朱听他说起“住在燕子坞”便有些讶异,等到陆谦把她每月入苏州城的时间次数以及需要莳花露的数量说的一清二楚后便更加断定他口中的这位“朋友”一定便是自己。如她般聪慧的女子自是明白面前这青年定是对自己有了些许好感,不然为何将这些都打听得通通透透的。

只是回想当初在宝大祥中初相见,这青年的表情并没有倾慕或贪恋之色,反而多是惊愕还有……悲悯?

说起来,阿朱被阮星竹送人之时不过一岁多,自小寄人篱下,后来被姑苏慕容家收为侍女,平日里察言观色所识得的各色人等多入过江之鲫,人心险恶更是早早就见识过,但分明这人当初没有半分引起她的戒备心来,如今却又无故献上殷勤却是不知何意。

这轻声惊呼也彻底让陆谦清醒过来,定睛发觉面前站着的就是目标客户,他哪里还不知道是自家头脑溜号把实话抖出来让人家妹子起了疑心的缘故。一时间面部毛细血管迅疾充血憋了个大红脸,本来进到武侠世界后培养出来的一点豪爽也彻底扔去了九霄云外,嘴巴张了几张却发现不知该如何解释。

“那日分明穿一袭粉色的衣裙,怎么今日却变成了鹅黄色,自己这万年不变的武士服都不见一点污渍,这妹子为毛还会换衣服……”,这是此刻陆谦心底唯一的怨念。

殊不知这傻小子的造型却是来得恰到好处,让阿朱的疑心去了大半,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虽是因为身世缘故为人仔细,但终究是个活泼的性子,也明白陆谦多是出于好意才如此行事。

厚了厚脸皮,狠了狠心,陆谦干脆直接实话实说,“原来是阿朱姑娘,方才迷迷糊糊还当了旁人。我知道姑娘觉得我无事献殷勤恐怕不安那个……但是我是真没别的意思,一来算是感谢姑娘让剑之情,二来跟宝大祥的掌柜闲聊时知道姑娘每过一个旬日都会来买莳花露,但因为商队周转多有不便,正好我有个朋友开得好大买卖,每两日都有从开封来苏州的商队,运来的莳花露积攒下来数量要多上不少,所以……”

后面他干脆不再说下去,反正意思表达的已然足够清楚了,至于这说辞是不是够科学那就看人品了。

说白了,这投桃报李的待人原则却是把这微妙的局面解析的简单了不少,阿朱心中的疑虑算是去了七七八八,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来,“公子不去继续寻那五行剑吗?”

“时机不到啊!”,陆谦叹了口气,这五行剑有一把在塞北,一把在海外,一把与毒蛇相伴,却是需要有机会顺路才好去取。”

他口中所说的“有机会顺路”是指接任务或者走剧情,省得跑来跑去徒费功夫,阿朱却是理解成要有商队或向导才能成行,这塞北亦或是海外都可以说是远在天边,不过陆谦将这关于五行剑的秘辛随口说与自己听,而且都不多加考虑却让阿朱更增了几分信任。她其实也明白所谓“集齐五行剑许下心愿”大概也只是个传说,但这五行剑不是凡品却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虽说塞北海外范围太广,但毫不避讳说出口足见陆谦为人的坦诚。

当然,恐怕此时的阿朱也不会承认,这种可以分享的秘辛的信任感让她对于这面相勉强能算清秀的青年有了一点点好感,尽管这好感几乎微不可查,可依然清晰的反应在了某一项数值上面——

人物:阿朱,好感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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