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玟说明了来意,并代表文家向二阳神赠送了二宝:白玉弥勒佛雕像和红十字架佩饰。约阳细看了二宝后,哈哈大笑道:“小艳,我们亲家真是独具慧眼啊,能获得此绝世珍宝。我们收下了。小艳,看来我们也该退休了,什么时候也去拜访我们的亲家。”然后约阳又对文玟说:“闺女,你就帮我们和你父母预约一个时间吧,我们二阳也好亲自上门拜访你父母。时间订好了,我们就向王宫医院请假。这么多年了,我儿子把文家公主‘拐’到我们约家寒舍,孙子都那么大了,我们二阳都还未到文家赠送聘礼。是我们约家做得不对啊。”
文玟见约阳如此豪爽和真诚,心里也替飞妈感到高兴。然后拿出飞妈给婆婆的珍珠项链,给了艳阳。艳阳只是微笑地接收了,并做了几个手势。在一旁的小昭看了,奇怪地说:“约爷爷,奶奶不能说话吗?”艳阳听了微笑地点了点头。文玟看懂了艳阳的手语:“我们非常爱儿子媳妇和孙子,我们二老觉得媳妇在我们家受委屈了,挺对不住媳妇的。”
约阳轻轻地扶住艳阳的肩膀,艳阳也顺势依偎在约阳的怀里,艳阳眼睛带泪地又比划着手语:“亲爱的,我们一家人终于能团聚了。文家终于认可我们的儿子了。这么多年,我们确实该退休回去和儿子媳妇他们团聚了。不知道他们还认得我不?”文玟在一旁看着这对恩爱的老夫妻,看到艳阳手语的内容,心里非常疑惑,但又不好多加疑问。
而艳阳也在细细地观看文玟,之后,艳阳禁不住锁紧眉头。对约阳比划手语:“我似乎以前在那里见过文玟。”文玟看了禁不住插嘴道:“约夫人,我以前从未见过您啊。”约阳说:“这世间相像之人也是有的,是不是小艳以前看到和文玟相像的人了?”
艳阳手语道:“就在不久前,王后到这儿参观,伴随王后的一位青年女子,那容貌和文玟一样的美丽。关键是她们倆都有一颗黑痣。”约阳说:“脸上长有黑痣的人,容貌相像也是有可能的。小艳,别多想了。看来你经过整容手术后,你对容貌的观察更多更细心了嘛。”
“艳阳女士整容了,怪不得其容貌如此年轻美丽。不过她并不似那对面容虚荣之人啊?难道有其他原因?”文玟疑惑了,直愣愣地看着艳阳。约阳看出了艳阳的心思,说:“在我媳妇随我儿子私奔那年,我二人曾经在大雁岛遭人追杀,那次事故虽然我们都保住了命,但艳阳却被毁容了。当时我们曾怀疑和文家有关,也就一直不主动和文家联系。现在想起来是我们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了。不过我们倒觉得这是和文家敌对的势力在作怪。”约阳爽朗地笑了起来。文玟问了一些那次追杀活动的细节,准备替文家讨回公道。
二阳神带着文玟和小昭参观接待室:只见接待室的墙上挂满了婴儿的照片,一共有一千五百个婴儿,都是二阳神亲自主持和接生的试管婴儿。其中有两位公主和一位王子:当今国王的四公主和五公主,以及六王子。
艳阳对文玟比着手语:“请不要向外界透露这两位公主和王子是试管婴儿。我们虽然一生的心血都扑在研究试管婴儿上,但老了,还是觉得自然的受孕以及繁育后代是最好的。”艳阳说着,眼睛里闪着泪花,文玟没有多问,握着艳阳的手,认真地点了点头。艳阳继续手语:“飞雁王国内的王族和显贵们的婴儿出生率越来越低,部分原因是一些女性不愿意受怀孕之累,所以王族和显贵们都大力支持我们的试管婴儿研究。这一千五百名试管婴儿,有一千位是奴隶妈妈代孕的,但其中一百位奴隶妈妈在我们的试验研究中死去。哎......到现在我们基本能确保每位试管婴儿都成活,而且和正常婴儿一样能健康地成长。不过却将一些风险转嫁到了奴隶代孕妈妈的身上,导致部分代孕妈妈死去。”艳阳说着说着,竟然泪水长流,约阳紧紧地搂住艳阳,抚摸艳阳的后背安慰。
文玟看到过关于飞雁王国对试管婴儿的报道:飞雁王国的人口出生率年年都是负增长,不光是王族和显贵,一些普通平民也越来越不愿意养育后代,而那些子女众多的平民家庭反而家境较为贫寒。女性不愿意接受怀孕之痛苦的也越来越多。因而人们基本上能接受试管婴儿和奴隶代孕妈妈,对从事试管婴儿的医生也大为尊重。但看到艳阳的手语后,文玟禁不住对试管婴儿有些疑虑。
飞雁润海回到了接待室,对二阳神说道:“王后明天会到奴隶人肉交易市场微服私访,邀请我一同前去。今天我先回到王宫。先向老师请三天的假,如果有其他事情耽搁了,我再向老师续假。”二阳神答应了。飞雁润海和文玟一块离开了王宫医院。离开的途中,飞雁润海主动要了文玟的身份证号。
第二天,王后在飞雁润海一行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奴隶人肉交易市场。市场的外观为一巨大的圆形钢筋混凝土建筑物,从空中俯瞰像是一座高一百米左右、直径在两百米左右的圆形体育场。人肉架子的笼子就一圈一圈地摆放在“体育场的看台”上,按奴隶的价值从低到上排列。架子前面为一层透明玻璃,透过玻璃,可以观看到笼子里的奴隶。在市场看管的允许下,玻璃可以打开。
最低的一圈看台为价值较高的奴隶,一般是健康的不解世事的婴幼儿童,和一些青少年奴隶;第二圈看台是健康的年轻女奴隶;第三圈看台是健康的年轻男奴隶;第四圈看台是健康有问题的年轻奴隶;第五圈看台是年纪大的奴隶;第六圈看台是各种罪犯、违反法律的、有犯错等历史的奴隶;第七圈和第八圈是市场看管居住的地方。在“体育场的底部”一圈也是市场看管居住的地方,以及市场其他人员的办公室。“体育场”中央是一个大型的竞技场,供平日里奴隶休闲散步用,以及奴隶间角斗用。竞技场周围有三圈宽四十米的跑道。
在交易市场一旁有一座长方形的二层建筑,是与市场配套的一座小型医院。主要鉴定奴隶的身体和精神健康程度、也为奴隶看病。
来自各地的买主一大早就来到了市场。买主们基本都戴着化妆面具、或是墨镜和脸纱;也有少部分裸脸的买主。
王后一行人则戴着化妆面具,在看了第一圈后,来到第二三圈,只见这些奴隶均有轻重程度不等的伤痕,大部分奴隶都面色忧郁、神情沮丧。飞雁润海对王后说:“对奴隶实施体罚或酷刑,并不利于管理奴隶。一些身心素质优秀的奴隶在被体罚后,身心素质都会变得劣质,其可交易的质量大大下降。”第一二三圈的买主较多。之后来到第四圈,这儿稀稀拉拉地只有几个买主观看奴隶。
在第四圈一个人肉架子的笼子里,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奴隶正在向观看她的买主哭诉着。女奴隶按规定穿着紧身的短袖衣服和紧身短裤,以便于买主们查看身形外观,在女奴隶裸露出的胳膊和腿的地方,布满了条条伤痕。买主是一位蒙面的女性。这引起了王后的注意,王后走过去观看,笼子外面的标牌上标示着:“女性、棕发、年龄估计十八岁左右;无法查证身份来源,‘奴隶人肉市场’的医生已经对名女奴隶做了全面的医学检查和鉴定:身体健康、身高一米六五,但精神有问题;属于无身份的非法人,纳入能买卖的女奴隶行列。符合飞雁王国的法律,允许在‘奴隶人肉市场’交易……”
女奴隶哭泣道:“好心人,我没有精神病,而且我父母都是雌雁岛的居民,我能记得我们一家人的身份证号。我父母在去年底去世了,上个月的一天夜里,他们就闯入我家,把我抓到了这儿,每天都抽打我,让我承认自己是没有合法身份的奴隶。”女奴隶撩起身上的衣服,露出伤痕,大部分都还是新鲜的,血肉混交在一起,惨不忍睹。那名蒙面女买主看到女奴隶的惨状,也禁不住地轻声哭泣。王后忍不住问道:“姑娘,把你和你父母的身份证号告诉我,我查查看。”女奴隶说:“LAR11420220623582,LHT11419960715611,WCS11419970912792。”王后走到一个安静角落,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电脑终端,输入一系列密码和指令以及声音信息后,进入了飞雁王国国安局的网络,将身份证号输入,但查无此三人。
王后回到笼子面前,说:“姑娘,我没有查到你说的号码。”女奴隶褐色的眼睛又长又大,泪光中带着纯洁、哀怨和无辜;虽然在哭泣着,但也看得出是少见的异常美丽的女子。飞雁润海认真地观看了女奴隶的言行,像是受过教育的小家碧玉。于是对王后说:“我是医生啊,看她不像有精神病的样子。”“但国安局的系统里没有她所说的身份证号码啊。”王后悄声说道。
女奴隶见有人关心,继续哭诉:“我父母都是做海产品贸易的生意人,平日里和人交往也和善。我们一家三口是大前年从国外移居到飞雁王国的雌雁岛。去年底,父母突然双双突发心脏病身亡。到上个月,我基本处理完了父母后事,但就在一天夜里,奴隶人肉市场的人闯入我家,把我抓到了这儿,还每天都抽打我,强迫我喝一些药水,说我有精神病......”王后又细细观察了女奴隶,也感觉此女不像有精神病。
那名蒙面女买主摇了摇头,到别的笼子寻觅奴隶去了,走之前,她看了看王后和飞雁润海,轻声地叹了一口气“哎”。并暗地里拍摄了那女奴隶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