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静谧,静得可以听到呼吸声。
“我知道你在,别生气了。”楚胥羽放缓声音,“我想你了,晚晚都在梦里才能见到你。”
黑暗中,“咻”然出现一道身影,站在楚胥羽面前,眼眸尽是愤怒。
楚胥羽握住她的她皓腕,抱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我洁身自好没被她诱惑,你该高兴才是,怎么还生我的气?”
“哼!”段郁宁鼻孔出气。
他摸着她略带粗糙的手,心疼道:“这些天委屈你在后院拔草松土了。我已经尽快在处理这些事了,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段郁宁瞪着他,“那只狐狸精摸了你哪里?”
“摸了我这里。”楚胥羽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再不断往下,“这里,还有这里,这里也摸了……”
某只手,被他缓缓带向腹部,段郁宁恼得拍了他一掌,“你这个王八蛋!”
楚胥羽被他打得倒在床上,痛得呼吸不过来,“啊……好痛……”
“活该你!”段郁宁恨不得将他的脸撕烂,“祸害留千年。”那只狐狸精若敢碰他那里,她早跳下来将它砍成两断了。
楚胥羽捂着胸口,气喘吁吁道:“刚才的事,你一直都在暗中偷看,它摸了我哪里,你还不清楚?别吃醋了,一会我补偿你还不行吗?”
“怎么补偿我!”段郁字气得骑在他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你混蛋!”
温热的液体,滴在他的脖子上。楚胥羽一怔,继而紧紧搂住她不放,“郁宁,我知道委屈你了,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一哭我就心疼了。”
段郁宁伏在他胸膛,哽咽地哭着,“我们好像越来越远了。”
“不会的,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以后你还要给我生孩子,别说这种丧气话。母妃并非不喜欢你,她只是一生被仇恨蒙蔽,除了报仇她什么都看不见。等大仇一报,她解开多年心结,到时便敞开心绯接纳你。在这世上,只要我们彼此相爱,没有过不去的坎。”
段郁宁搂住他的脖子,“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诱惑太多,我只是怕你会变。”
楚胥羽亲吻着她的额头,“不管如何变,我生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行吗?”
段郁宁坐在他身上,双手扒开他的衣衫,“你是我的人,以后不准别的女人碰你,否则我就将你的心挖出来。”
“挖出来干什么?”楚胥羽笑,“喂狗?”
“我自己吃。”段郁宁伸手,重重拧着他胸膛上的凸起,“反了你了,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主人,我说话你不准反抗。”姚慧妩怎么了?哼,不让自己骑在她宝贝儿子的身上。她现在正骑着,一会办事的时候还要骑呢,有本事冲进来啊。
楚胥羽闷痛,不禁呻吟一声,一巴掌重重拍在她屁股上,“你什么时候翻身做主人了?”
“刚才!”段郁宁白了他一眼,扭着腰肢在他腹部蹭了两下,冷哼着反问道:“不行啊?”
“行,你说什么都行。”几天未见,楚胥羽被她一撩拨,身体某部位跟着火似的,哪里还忍得住,“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我在上,你在下?”想着姚慧妩的那一巴掌,段郁宁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痛。妖妇,她敢虐待她,她就百倍千倍的从她儿子身上讨回来。
“好。”楚胥羽满口应承她,段郁宁顿时爽了,连日来积在胸口的闷气不由舒坦了些。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子沉迷歌舞伎病重之事,很快便传到明景帝耳中。对于亲手养大的儿子,明景帝失望透顶,愤怒之余并没有去看望他。
太子的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明景帝早有耳闻并深悟痛绝,虽有废储之心,可毕竟太子是在他身边长大,比起其他皇子更加亲近了些。可他的一忍再忍,却换来太子的肆无忌惮,明景帝彻底冷了心。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子会做出更荒诞之事。
晚膳是在霏雨阁用的,姚慧妩刚服侍明景帝休息,锦绣宫的宫女匆匆求见,说太子喝醉酒在怡妃娘娘处生事。明景帝一听,当即怒了,急急摆驾去了锦绣宫,姚慧妩一并跟了过去。
锦绣宫的宫女走在最后面,路过楚胥羽身边时,一只金镯子落在衣袖之下。宫女暗喜,爱不释手地摸着衣袖之内的意外之财。
明景帝一走,整个霏雨宫寂静下来,段郁宁不知从哪个黑暗角落蹿了出来,悄然站在他身后。
楚胥羽似脑后长了眼睛,挽住她的手往自己寝宫拉,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最近似乎有挺多事瞒着我。”一番云雨之后,段郁宁趴在他胸口,甚是不满。
楚胥羽温柔地抚着她汗湿的白皙背部,淡笑道:“都是些肮脏的事,不想让你知道。”
“可是我想知道,你说过任何事都不会瞒我的。”最近他挺深沉的,做任何事都不告诉她,极其神秘的很,或许跟狐狸精在搞些见不得人的事。
楚胥羽闭眼,下巴轻轻搭在她的脑袋,“你想知道什么?”
段郁宁恨恨道:“我想知道,皇后跟太子什么时候死?”若非楚胥羽阻止,她早要了贺敏的命,为爹报仇。
楚胥羽胸有成竹,“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他们暂时还不能死,再等等。”
“太子好像出事了,是不是你弄的?”难得姚慧无不在,段郁宁翻身做主人,盘问楚胥羽。
“算是。”楚胥羽心情甚好的把玩着段郁宁的头发,耳鬓厮磨。
段郁宁顿时来了兴趣,“他会出什么事?”
“如果估计没错,父皇会废储。”
“为何?”
楚胥羽犹豫半晌才道:“太子****后宫,****父皇嫔妃。”
“……”段郁宁愕然,“你让他强奸谁?”
“怡妃,五年前她受皇后指使,跟其他嫔妃合谋在太子的点心上加了蟹肉,诬赖到我身上,害得我跟母妃分离流放五年,而且这些年她仗着有皇后撑腰,没少欺负母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怡妃该有自己的报应。
段郁宁握住他的手,“怡妃会有何下场?”他做的并没有错,只是短短时间变得太快。犹记得初见时的他,笑容纯净不染尘埃,而如今却是步步为赢,谈笑间生死如浮云。
段郁宁的心泛痛,如楚胥羽这般干净之人,不该被污泥侵蚀。那些肮脏的事,她宁可自己去干。
“她会得到自由。”宫庭斗了十几载,该是她离开之时。
纵然他说话隐晦,可段郁宁隐约猜到怡妃的下场。帝王的女人,不管是否真与人有染,只怕都离不开一个死字。
姚慧妩深夜才回到霏雨宫,她直接进了楚胥羽的房间,而段郁宁早已离去。
点亮房间的宫灯,姚慧妩坐在楚胥羽房间,颇为感慨道:“羽儿,怡妃出事了。”
“父皇将她处死了?”楚胥羽淡然道。
姚慧妩见他神情淡然,似乎早已猜到她的下场,半晌才道“此事是你做的?”
“她早该有今天的下场。”楚胥羽握住姚慧妩的手,神情严肃道:“母妃,十五年来我没能保护你,可从现在开始,一切有我在。”
姚慧妩眼眶湿润,用丝绢抹着眼睛,哽咽道:“羽儿,你终于长大成人了。”
“太子有何下场?”楚胥羽问道。
“已经被皇上软禁,而且皇上已让人拟好圣旨,明天早朝会废储。”只是,明景帝仍念旧情,哪怕太子精神失常做出与妃子苟且之事,他仍是将此事压了下来,甚至不惜将锦绣宫的奴才都处死以掩人口实。
“母妃,太子被废,皇后亦会跟着失宠,父皇跟萧氏一族的较量算是开始了。”
姚慧妩点头,叮嘱道:“储君之位一旦空悬,朝中的格局会打乱,其他皇子会伺机而动,羽儿你这段时间行事要瞻前顾后,不能让人捉了把柄,而且凡事不能太出头。”
楚胥羽应承。
皇上跟太子暂时间内难以翻身,姚慧妩少了两个敌人,自然将注意力放在明景帝身上,“历朝历代,每个皇帝都想长生不老,他也不例外,近些年一直暗中有让人寻找长生不老药。萧丞相不知从哪找来位道士帮忙他练制丹药,我近几个月也打探到些消息,在养心殿的东南偏殿别院,便是道士用来炼制丹药的地方,平时看守森严不准任何人出入。”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长生不老药,否则千秋一帝何来生死病老。老生不老药,都是道士用来忽悠人的,多抵是些延年益寿的补药,或是虎狼之药。
楚胥羽微头微蹙,听出了姚慧妩话中的玄机。丹药之事,牵连甚广,一旦出事萧丞相难逃其咎。只是明景帝向来疑心重,炼丹房只怕不是能轻易靠近的。
翌日一早,明景帝在朝堂之上下旨,以太子无德为由,废了他的储君之位。而萧丞相连夜得了消息,经过一番部署想殊死求情,明景帝的旨意一下,半数朝臣跪下求情,想让皇上收回旨意。
见一半朝臣是萧党,明景帝勃然大怒,当场贬了两个大臣,愤然下朝。见明景帝铁了心,萧丞相暗中让贺敏少安毋躁,等侍时机。
连续两个深夜,楚胥羽跟段郁宁夜探养心殿,想到偏殿的别院打探情况,可均是守卫森严无法查探。
“那只狐狸精哪里去了?”段郁宁用手肘撞楚胥羽,“她有本事迷得太子神魂颠倒,不如让她去伺候你父皇,指不定能探出些消息。”
“她自从上了怡妃的身,跟太子演了场人偷情之后便消失了,不知是否还会回来。”如果她愿意相助,倒是省事许多。
“她跟你交易一场,连酬劳都没取,岂会舍得走。”段郁宁心里不舒服,“指不定一会回去,她已经在你床上了。”
“又吃醋了?”某人的醋劲,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段郁宁冷哼道:“我才不吃醋,你要是敢做,我就将你剁了。”
楚胥羽笑,施展轻功回霏雨宫。偏偏段郁宁是乌鸦嘴,刚回到楚胥羽的寝宫,床上躺着一名几近****的绝色女子。段郁宁冷着脸,衣袖之下的手悄然捏住楚胥羽的大腿肉,拧得咯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