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苟文会让这些俄罗斯姑娘们举行文艺汇演,就在自己的夜总会门口,他让这些姑娘们穿上华丽的民族裙,有的时候跳天鹅湖,有的时候跳头巾舞,还有的时候跳踢踏舞。苟文的这一招颇具效应,很多人慕名来参观,也无形中给自己打了广告,等一到晚上八点,舞蹈展示结束,有兴趣的就会上去找他相中的姑娘,只要他有钱,并且不小气,脱衣舞他也能看。
经过竞争这样的良性循环,苟文的生意不但没受影响,反而越来越好,以至于当有一次苟文站在二楼大厅里,眯缝着眼睛思考自己的人生竟然如此的丰富时,一个四方脸,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进来了,他一进来,就直接点丽莎牌,不料丽莎已经陪客人去了,络腮胡子很不满意,气势汹汹的就要找老板。
这个长有络腮胡子的男人名叫胡明,他找苟文,就是来挑衅的。胡明没什么厉害的,认识的黑社会混混还没有苟文认识得多。不过夜总会揽的是生意,伸手不打来送上钱来的人,于是苟文就说:“老兄来捧场,就是看得起我苟某,丽莎的客人今晚包了夜,要不,我把我们这里最性感最美貌的伊拉介绍给你?”
伊拉其实长得也不差,她最大的特点就是皮肤白的好像刚装修完毕的墙壁,还有一个优点是胸大,假如把其他俄罗斯女郎的胸部形容成兔子的话,伊拉的胸就是一头小乳猪。伊拉的缺点是身材稍显肥胖,另外个子没有其他俄罗斯女孩子高大。
胡明的一双淫眼在伊拉的身上打量一番,其实他的心里知道,伊拉也不错,可是,今天他不是来嫖的。盈盈之火有他一部分股份,自从海洋之心举行了门口义演,在外面实行集体跳俄罗斯舞的措施后,盈盈之火的生意简直是每况愈下,眼看着就要关门。
今天他就是来看看苟文的生意为什么会这么好,另外一条就是,以前他由于妻子管教甚严,从来没有见识过俄罗斯女人,假如真的碰上海洋之心的红牌丽莎,他也能腥猫睡鱼片,尽量尝尝鲜。
胡明想见丽莎念头没达到,就耍了横,他一拍桌子,大声骂道:“一个洋鬼子妓院,还有什么好开的,给我去找丽莎!找不到丽莎,我把你的妓院给端了!”
苟文一听这架势,感情这是一位新上任的官大爷,不是官,说话不会又是拍桌子又是警告的。苟文的大脑转了好几个圈,想不出谁最近上任了,于是他断定这不过是一个小地方来的小官僚,比如乡长村长之类的角色,苟文心想,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再说了,就是管,也轮不到你管我。
随即,苟文打了一个电话,一个叫飞哥的人带着几个兄弟就进来了,他们来就是打架的,不过混混有自己的原则,比如老板只是让你出头威慑一下,你绝不能将对方打伤或者打死。这种场合和为贵,能吓唬住的,就吓唬,能不开打的,就不开打,毕竟都是道上混的,谁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胡明一看来了一帮子恶棍,心里早就怯了几分,他一抹脸,反正到了这个地步了,不如先退一步,以后再找他们算账,于是他打了一个马虎眼,对苟文说:“苟老板,小弟今天喝高了……”
这么一说,就是主动认错了,苟文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主儿,他一使眼色,小喽啰们都退下了,而海洋之心夜总会里,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似的,又是一派歌舞升平。
胡明走后,苟文也没往心里去,觉得就是屁大的事儿。这样的事儿,在他开夜总会之前几乎是天天遇到的。那时候他作为一名大混混的狗头军师,哪里有不平哪里就有他,当然这个不平的最后结果,是有大老板买单的,只要不打死人,以后的包赔结果都与他们无关。苟文很明白这事儿,所以他不愿惹事,只要对方低了头,他绝对不会去追着砍对方,这也的确是苟文的精明之处。
且说胡明回到家之后,越想越觉得窝气,他想给哥哥打个电话,他的哥哥就是管着苟文他们的,可是当他刚掏出手机,摁了几个键,就想到了自己也是开娱乐场的,要是哥哥一整顿,自己岂不也栽了?
胡明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妥,这样过了几天,他竟然想通了。不管是他的KTV练歌房也好,还是苟文的海洋之心也好,都属于黑道,黑道和黑道只有合作,才能共同昌盛,于是胡明第二次来到海洋之心的时候,他满脸带着谦卑的笑容,他就是来嫖妓的,这次他依然点的是丽莎的牌。
自从胡明走后,苟文派人悄悄打探了胡明的底细,一听说他竟然是XX的亲弟弟,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苟文先是停了几天卖淫和脱衣舞这两项服务,只准几个俄罗斯女孩在大厅里跳跳集体舞,很正规,但营业额却大幅度下降。就在他焦头烂额之时,忽然看到胡明从天而降,莫不如干旱的灾区下了一场及时雨,苟文忽然笑容满面,并且把丽莎叫到了胡明眼前。
苟文说:“胡兄,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今晚丽莎哪儿也不去,专门儿陪你!”
胡明猛地看见一个金光灿灿的尤物扑到了自己怀里,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这个美女坐在了大腿上。苟文早就有交代,今晚的客人就是胡明,即使丽莎不是很喜欢这个男人,可是这点面子她还是给苟文的,她也知道搞定了胡明就是搞定了以后的生意。
软香在卧,胡明真的酥了,他没料到俄罗斯女人这么开放。以前的他,每一次和老婆上街,看到街上走路和穿着不正经的女人,他老婆就会骂:“这些鸡们,真是越来越不懂的羞耻了。”
妻子这么骂的时候,胡明要是不言声,她老婆就会骂:“看什么看啊,是不是被迷住了?”
所以为了不让老婆继续骂,胡明只好违心地跟着老婆一起说:“真不懂得廉耻,她们的父母在家里,肯定羞死了,她们这么小就浑身带着性病,难道不怕以后生育不了孩子吗?”
胡明的老婆曾经得过一次盆腔炎,从那以后就怀不了孕了,所以胡明一说起性病,她就想起能不能生育孩子。
胡明的老婆在谩骂中得到了平衡,也许是经常帮着老婆这样骂,胡明对小姐妓女之类的,由最初的不经心,竟然在逆反心理的作用下,变成了非常用心。他通过研究发现,第一类妓女是真正的妓女,她们就是靠卖淫赚钱的,比如桑拿、洗浴店;第二类妓女就是有一定手艺的,或者说是有一定技术的,技术是她们吃饭的专业营生,但是遇到能花大钱的男人,她们也会就范,比如足疗店里按摩师,舞厅里的舞女,还有茶楼里弹古筝的女艺人。据说这类职业,很多大学生都在做。相比较两类妓女,胡明不太喜欢专一卖淫的妓女。
后来几个朋友拉他入股开办盈盈之火KTV的时候,他一口应允了。这件事,他老婆也没表示反对,虽说妓女很令她看不起,可是她也知道,那是一件很盈利的买卖,再说了,谁会和钱过不去啊!
胡明虽说没什么文化,可是骨子里还是有点保守的,他甚至觉得KTV不算纯粹的卖淫,只是属于跳舞的范畴,很多艺术学院毕业的大学生都来这里工作,说明这个工作还是很有艺术性的。直到胡明有一天来到舞厅,看了看账单上写着:出台费三百元,包夜五百元,胡明瞪大了眼睛,他问吧台出台是什么意思,吧台说“出台就是和男人做爱”。
后来他眼睁睁地看着舞女们,一个个被不同的男人领走,跨进不同的轿车里时,他才猛然醒悟,他才觉得自己以前太幼稚了。
胡明背着老婆,沾了几个妓女,最后的感觉是,跟和老婆做爱的时候没什么两样,都要他快点,再快点,恨不得胡明这架战斗机赶紧着陆。胡明不甘心,难道所有的妓女都要快点?他找了几个桑拿店的女人试了试,感觉大不一样,人家那才是技术,什么手推、波推、冰火两重天……做过几次后,胡明对于妓女又多了一个分类,那就是还有一类性服务花样多的妓女,她们给男人的享受,真的是不一样。
胡明这架战斗机,越磨练越润滑,最后桑拿店的女人也满足不了他的性欲了,男人这性欲,还真是越用越发达,他的目光渐渐放在了俄罗斯女人身上。
当他第一次在海洋之心挑衅落败后,很适时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态。然后他第二次来的时候,已经和苟文成了莫逆之交。那一晚,他在丽莎身上寻找到了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东西,那就是和俄罗斯女人做爱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仿佛都被抽空了,而丽莎在床上的叫春更让他抓狂,丽莎叽里呱啦地说着俄罗斯语,亢奋地叫着,温柔的小猫好像变成了一头小野狮子。
胡明累得虚脱,累得爽快,最后丽莎还跃到了他的身上,胸前的两个奶子,一跃一跃的,胡明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洋女人,原来很黄很暴力的她们,就好像一个个抽精泵,永远没有停歇……
胡明玩爽了丽莎,后来又找过伊拉,找过娜塔莉娅,找过阿加塔,找过贝拉,找过比库娃,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俄罗斯女人真的太骚了,而男人要的就是这股骚劲儿!于是胡明打算和苟文合作,他希望苟文借给他几个俄罗斯女人,去自己的舞厅“工作”……
苟文听说胡明要借几个俄罗斯女人,嘿嘿一笑,说道:“胡老兄,说真的,我底下的餐厅根本就是个幌子,也挣不了几个钱,要说挣钱,全凭着这几个俄罗斯女人呢,你要借走了我赚饭的家什,以后我的海洋之心就真的成了海洋里的一颗心了!”
苟文很喜欢咬文嚼字,尤其是遇到胡明这样的人,胡明算得上是个大老粗,苟文喜欢在大老粗面前,显示自己的水平。
胡明见苟文不愿意把俄罗斯女人借给自己,讨了个没趣。他回到KTV之后,越发觉得自己舞厅里的女人黑不溜秋,没什么魅力。他又一次想到了告发苟文,可是他又一次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既然苟文能找到俄罗斯妓女,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胡明真的找了,可是他不知道从哪里去找,还有,他不知道这些俄罗斯女人是怎么来到中国的,反正不是天上飞下来的,后来他放弃了努力,他打算重金挖走海洋之心店里的伊拉。
四 伊拉出走带来的“风暴”
前面说过,伊拉是一个很性感的女人。俄罗斯女人都长得白,伊拉更白,另外由于她的个子相对来说比较矮小,伊拉更加适合中国人的口味,娇小性感,小鸟依人。
在海洋之心,胡明知道红牌丽莎是十足的拜金主义者,没有大把大把的钱是很难把她搞定的,但是伊拉却不然,她虽然也爱钱,不过胃口却不是很大,有时候给她一点小费,白天她休息的时候,给她打个电话,她也不拒绝和你出去开房。
伊拉在俄罗斯的一个小村落里长大,小时候父亲为了赚大钱,承包了一个工程,就跟我们这里的工头一样,最后没有发财,还欠了一屁股债,整天要账的人络绎不绝,就是过他们俄罗斯的传统节日新年的时候,家里还聚满了要账的工人。伊拉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知道钱很重要。
于是她刻苦读书,可是当她大学毕业,当了一名美术教师,赚着一个月两千卢布(人民币二百多元)的工资时,她哭了,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苦,也不是自己的理想,那个时候很多中介都在说,去中国打工,会发大财的。
伊拉就抱着这个幻想,办了旅游签证,后来黑中介把她们运送到了夜总会。当知道自己从事的是皮肉生意时,伊拉有点不情愿,不过苟文很聪明,最初他也不强迫伊拉卖淫,苟文知道,一些小姐最初也不是想当小姐的,后来受到环境熏陶,你不给她生意,她都不愿意。
伊拉开始的时候,就是跳跳舞、唱唱歌,属于“卖艺不卖身”的一类。后来当她看到自己的姐妹出台一次,比她蹦跳半天挣得还多时,她的心理就不平衡了。贫富差距是她堕落的根源,伊拉和她们外出购物,看到姐妹们花钱如流水时,伊拉毅然走进了这个行列,现在让她罢手都很难了。
胡明来海洋之心借人的目的没有达到后,苟文也担心胡明挖走自己的人,这里面很多妓女,不也是自己当初挖来的吗?平常妓女的流动性是很大的,只是因为当地只有苟文开了海洋之心,算是别具特色,再说生意还不错,所以这些俄罗斯女人还没有走的想法,苟文就怕也有这样的店面开起来后,挖走自己的人。
苟文对这些女人开始了看管,本来自己的夜总会有专一的套房,可以提供做爱的场所,可是很多客人都喜欢到外面去做。
此后,苟文严禁小姐去外面过夜出台,另外白天的时候,也限制了他们的部分自由,比如想去购物,要有海洋之心的服务员相陪。
苟文看到了我,他委派我陪着这些女人去购物,并且暗暗嘱咐我说:“一分钟也不能离开她们,要是有不认识的男人和她们搭讪,赶紧电话通知我。”
我知道苟文认识的打手很多,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那些打手就会汇聚过来,听候苟文的调遣。想想自己的身份,本来是做暗访的,被委派这样的任务,真有点难以承受。
和这些女人走在街上的时候,我是非常尴尬的,她们一点也不忌讳,说着今天挣了多少钱,晚上有个什么客人来点她的牌,还有今天的艳舞,有个什么客人,偷偷在她胸衣里塞了一张小费,她们取笑着那些有钱没处花的男人,比库娃说:“去年,我有个姐妹去了日本,结果把日本妓女的生意都抢走了,恼的日本人都在驱逐我们俄罗斯女人呢!”
卡巴耶娃得意地说:“现在全球的人都说我们俄罗斯女人最漂亮,我一个小姐妹去了法国可吃香呢!哪天我也去法国玩玩!”
她们自我感觉是个品种优良的民族,因为她们的美是世界公认的。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欣赏她们独特的美,可以说她们是东西通吃。看着她们疯狂的购物热情,我这才知道什么是差距,在街上我只舍得买一些价钱便宜的小物件,去购物商场,我一看到几百元一件的衣服,就吓得伸舌头,可是她们一掏口袋就是一摞钱,数数几张就递了过去。
她们都很喜欢和我说话,对我说:“你们中国男人都很傻呢,在我们俄罗斯,一个妓女挣不了几个钱的,你们这儿的男人啊,一出手就有小费,在俄罗斯做小姐接客根本挣不了这么多,还有,中国男人没有人家欧洲男人强壮,人家一次要做半个多小时呢!还要亲个没完,啃个没够,你们这里的男人,太虚了,也就几分钟一泻就完事儿了,挣钱真省事儿啊!”
听着她们的叨唠,我不禁诧异,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类女人,以前在我的概念里,总觉得现在妓女就像旧社会青楼的妓女似的,是被老鸨强迫卖淫,为了赎身还要花很多很多钱,每一个妓女的身后都有一个悲惨的故事。可是真正接触后发现,跟之前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们看起来都很阳光,一个个笑的光辉灿烂,买的衣服也很少买露肩露背的,她们舍得买名牌衣服,还有名牌的化妆品,走在街上,她们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我至今还记得,有一次,难得她们跟着我一起买街边的袜子,她们说着不太熟练的中国话,问有没有号码大一些的。俄罗斯女人身材比较高大,脚也会比我们的大一码。卖袜子的胖女人斜眼打量了她们一眼,奚落地说:“什么长的短的,你们什么没见过?想找长的,去你们俄罗斯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