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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孽生心死人倏散,酒尽曲阑谁复吟1

至德元载六月,李隆基听闻潼关陷落,自知长安难保,便率同贵妃、皇子皇妃、杨国忠兄妹、龙武大将陈玄礼、宫监将军高力士等,从延平门逃出,向西径直奔去。一些大臣尚自按时入朝,却见皇上携重臣早已逃离,立时大乱,没过多久,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皇上出逃的消息,人们匆匆回家,收拾行囊路资,都欲赶紧离开长安。

那安禄山领兵攻陷潼关,命崔乾佑驻扎在关内,又令孙孝哲、周漠、林楚韩等人向西攻取长安。十四日,孙孝哲等率众来到长安城下,守城将领崔光远、边令诚见叛贼攻至,竟双双请降,开城纳贼。叛军随即冲入城内,大多没来得及逃走之人尽遭杀戮,城内哭喊声震天,令人听之坠泪。周漠领一队人马率先占领大明宫,下令收捕妃子、皇孙数十人,百官侍女数百人,纷纷囚禁锁闭,等安禄山一到再行发落。

却说周漠进占大明宫,见宫殿高耸,廊檐缦回,排列整饬,气势雄浑,不禁为之赞叹一番,心想:“做皇帝的就是舒服,这么多殿宇,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走得完呢。”想着想着,漫步在皇宫之内,不知不觉走进含元殿。那含元殿乃是大明宫的正殿,亦是举行朝会和重大庆典之处,周漠从未进过皇宫,自是毫不知晓。他沿着大道向北走了片刻,跨过一道门,前面地势陡然开阔起来,旌旗石像夹在道路两旁,正前方赫然出现一个极大地宫殿,那宫殿既显敦厚,又显大气,格外引人注目。周漠心中一动,快步走上前去,上了数十层台阶,方才看见那大殿上方立着一块红木牌匾,上书:“宣政殿”三个大字,一笔一划,十分遒劲。周漠跨进门槛,进入殿中,大殿内宽阔异常,抬头一看,朝堂前摆着一个龙椅,龙椅表面覆着金漆,格外气派。

周漠脑子中嗡的一声,更是欣喜若狂:“这就是皇上坐的地方么,果然居高临下,俯视群臣,让给安禄山那厮,确实可惜了,我且先坐上去试试。”往周围一看,见并无来人,连忙走到龙椅前,一屁股坐到上面,向下一望,朝堂四面尽收眼底,不由得又是兴奋又是难过。兴奋是因为自己二十年来碌碌无为,不料今日竟坐在皇帝的椅子上;难过是因为这椅子自己终究不能永远坐下去,安禄山一到就得离开,心中如海潮澎湃,百感交集,久久难以平息。一会儿想:“我周漠投奔安禄山不就是为了能有今日么?等到我功成名就,统领天下,谁人还敢小觑?世间金银财宝,美女尤物全是我的,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一会儿又想:“可惜我只是那安禄山手下一名将领,再如何厉害,也无法坐上皇帝这个位子。”

一时颇为不忿:“中原这片广大土地,都是我等辛辛苦苦,一点点打下来的。安禄山有甚么能耐,怎能坐上皇帝之位?”忽而转念一想:“我手下尚有千余名兵士,不如到时假意拥安禄山上去,再率兵逼宫,迫得他让位于我……”想到这里,周漠心中忽然一阵激动,此时登上皇帝之位早已充斥他的头脑,他越想越远,眼前模模糊糊,仿佛看见自己就是皇帝,群臣百官跪拜在台下,皆叩首道:“吾皇万岁……”

胡思乱想之际,猛然听见一声怒喝:“周漠,你好大胆子!”周漠睁眼一瞧,但见台下站着一人,那人身披甲锐,一手按着剑柄,气得脸色发白,喘气吁吁,此人正是安禄山手下大将孙孝哲。周漠尚自沉浸在当皇帝的美梦之中,眉头一皱,随口道:“台下何人,竟敢大呼小叫,没看见朕坐在这里么?”孙孝哲愣了愣,哈哈大笑道:“我看你是想做皇帝想疯了罢,还不给我滚下来。”周漠听他一喝,这才醒悟过来,额头上渐渐渗出汗水,心道:“不好,被此人发现,他若将此事告知安禄山,我不但坐不上皇帝的位子,连官也封不成。”定了定神,暗道:“我正想掀翻安禄山,自立为帝,倘使能将此人拉拢过来,真是再好不过。一旦不成,此处正好无人,我一刀杀了他也就是了。”眼中凶光爆射,转瞬即逝,下了台笑道:“将军想必是误会了,在下一夜未能休憩,走到这殿里,看有个座位便坐了,却没想到是那皇帝老儿的位子。”

孙孝哲哼了声道:“休想诳我,你自己想做皇帝,还不敢承认?”周漠眼珠一转道:“孙将军,你说主上由范阳起兵,一直能打到长安,这些都是谁的功劳?”孙孝哲瞥向周漠道:“你问这作甚?”周漠笑嘻嘻道:“要不是咱们在战场上和唐军拼杀的你死我活,那安禄山能有今天这么潇散闲适的日子?”孙孝哲哈哈一笑道:“周兄说这话,怕是别有用心罢。”周漠正色道:“怎能是别有用心?这天下是我们打来的,难道……”话还未说完,孙孝哲厉声道:“住口,你自己想当皇上还想拉我下水么?哼哼,主上早命我监视你,岂知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

周漠脸色陡变,忖道:“原来安禄山早就对我心存疑虑,居然派人监视我。正好,此处无人,我先杀了这厮,再连那老贼一并杀了。”亦不再犹豫,干笑一声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休怪我周漠翻脸。”言毕,手往腰间一拍,登时抽出把长剑,剑锋一斜,直刺孙孝哲小腹。孙孝哲大吃一惊,变招奇速,拔剑一挡,僵僵避开,跳出几步骂道:“姓周的,你奶奶的果真图谋不轨!”周漠打了个哈哈,道:“就算老子图谋不轨,你能怎地?吃我一剑!”一招“拨云见雨”,在孙孝哲面门虚晃一下,跟着直踏中宫,飞刺咽喉。孙孝哲忙回了招“瞒天过海”,让过周漠一剑,反攻一招,亦被周漠轻松接下。

二人来来回回斗了二十招有余,周漠内力深厚,愈斗愈强,孙孝哲则是体力不支,呈现败相。一时间周漠剑法大开大合,将孙孝哲牢牢压制,眼瞅一剑就能要了他性命,不料孙孝哲头一低,长剑一掷,奋力抛出。周漠怔了怔,赶忙挥剑一拦,长剑从他耳边擦过,惊得周漠一身冷汗。

此刻孙孝哲手上已无任何兵刃,周漠躲过一劫,见状笑道:“我看你还如何跟我斗?”孙孝哲道:“不急不急,自有他人帮忙。”周漠一愣,向四周看了看,道:“阁下虚张声势的本领确也不错。”孙孝哲置若罔闻,嘬口一吹,声音未落,竟从殿外涌进数百名官军,周漠尚未及反应,便见孙孝哲指着自己,高声道:“将这个叛徒给我拿下!”众官兵应了声,一齐向周漠扑来。周漠大为恼怒,狠狠道:“姓孙的,你竟在殿外埋伏人,好不歹毒!”孙孝哲冷眼旁观道:“阁下想杀人作乱,不也很是歹毒么?彼此彼此。”

周漠被官军团团围住,知是怠慢不得,当下弃剑用掌,使出“镌空蚀月劲”来。他一身武功,大部分皆学自达克库,加之他求名心切,勤加练习,不觉之中武功已有所成,那些官军虽各个如狼似虎,但于武学上却平庸的很,哪里是周漠的对手?片刻,周漠将“镌空蚀月劲”提至十成,一连击倒数十人。

孙孝哲见官军奈何不了周漠,心头火气,扬声道:“安惊风,雷万成,你们俩个还在等甚么?”周漠斗得兴起,一听两人名字心中咯噔一下:“他们二人也到了?”正在这时,嗤嗤两声轻响,似有甚么物体朝他这里射至。

周漠闻声辩位,心知是安惊风的“毒蟾针”,身子略侧,大袖扫出,但听几声惨叫,周漠袖子这一挥使“毒蟾针”反撞,正好射中身旁几名官兵。那几个官兵被“毒蟾针”射中立时倒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停,须臾气绝而亡。安惊风发针不中,颇为惊疑,身子一纵,瞬息来到周漠一侧,铁琵琶挥出,砸向他背后。周漠只怕铁琵琶上附有毒针,不敢硬接,吸了口气,一个跟头向前跃出,还没站稳,只觉面门一阵劲风扑至,雷万成不知何时已经飘然杀到。周漠腹背受敌,委实惊险异常,饶是他历经百战,也不免心跳加速,眼见剑指眉心,慌乱中本能地朝后一仰,长剑贴着头皮蹭过,只感额上一凉,伸手去摸,原是一片鲜血。

雷万成一剑落空,不禁笑道:“小子躲得挺快,瞧瞧这招如何?”长剑不停,呼的声凌空劈下,大有排山倒海,横扫千军之势,正是妒天剑法最后一式“颠倒山河”。周漠情急之下施展轻功,刚迈出几步,背心蓦地一阵剧痛,已让那剑硬实划出一条极长的伤口,还亏他脚下不慢,否则定有开膛破肚之虞。亦顾不得许多,忍痛跃起,拍出一掌击向孙孝哲,大声道:“让开!”孙孝哲迫于周漠掌风凌厉,朝后退了几步,周漠得了空子,脚步加快,一溜烟向宫门外奔去。

孙孝哲大呼道:“这厮背叛圣上,谁抓到他大大有赏!”众人一齐发喊,领命直追。

周漠轻功极佳,奔得甚快,一会儿便到了宫门前。宫门口守着他所率叛军,一士卒见他气喘吁吁冲来,报道:“将军,适才您进去之后,孙将军来找您,他寻不见您,便也带兵进去了。”周漠灵机一动,道:“快快,孙孝哲谋反,你们快进去捉拿他!”他这一喊,其余士兵均是一惊,只听周漠道:“刚才我一进去,就见他坐在皇帝椅子上,口口声声说他便是皇上,你们快去将他擒住,我……我去禀报圣上。”众人面面相觑,又被周漠喊了一声,纷纷深信不疑,叫嚷着冲了进去。周漠长舒了口气,当即跃上战马,不到一个时辰就出了城,也不知去往哪里,只管催着马向前飞奔。

这般奔了一程,夕阳西下,已近黄昏时候,周漠朝后望了望,见无人追来,心中一松,瘫倒在马背上。人困马乏,周漠更是心力交瘁,便不管不顾,信马由缰,寻思道:“我这次离开长安,就休想再回去了,以后也只剩我一人落魄江湖,四处飘荡,不晓得死在何处,待我死后,也不会有人前来探问……”他在马背上翻了个身,一想到自己投靠安禄山,自范阳起兵时就兢兢业业,不知打下了多少城池,不料这一切竟毁于一旦,升官成名皆成了泡影,只因自己一时贪心所至,不由悲伤万分,恼羞成怒,狠狠地捶了马背几拳,那战马吃痛,嘶鸣一声,将周漠颠下,独自跑远了。

周漠摔到在地,头疼欲裂,猛然间放声长笑,那笑声传遍四野,格外苍凉。他奋力爬起,旁边正好有一潭清水,映出他清晰地面庞。周漠仔细看了看,只觉潭水里的人影十分陌生,脸上兀自多了些许皱纹,鬓间还有几丝白发,他晓得这便是自己,不由凄惨一笑,而后又出离了愤怒,捡起几块石子拼命地往水里砸,边砸边骂,也不知是骂自己还是骂别人,骂了须臾,口干舌燥,埋头伏地大哭。

哭了良久,周漠使劲爬起身,拭干了泪水,心情逐渐平复,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亦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心道:“二十年来,我营营碌碌追求名利,只为出人头地,引得他人尊重,却最终一事无成,反倒消磨了许多在世时光,实是不该。现在身旁无一亲人,到底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罢。”他丢了战马,只得徒步,一边慨叹,一边朝前走去,穿过一片林子,来到一处村庄之中。这村庄藏得甚是隐蔽,四周山林蓊郁,将其团团环绕,若不是周漠误打误撞,也绝不会来到此处。

周漠一瘸一拐艰难的走着,他渴得难受,想要讨些水喝,却见村庄极为静谧,各家各户都紧闭大门,行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人影。周漠叹了声,盘腿坐下,正欲调息内力,忽闻远处传来嬉戏声,抬眼一看,但瞧两个孩童你追我跑,朝他这里赶来。周漠心头一喜,寻思:“既然有孩童,必会有大人了,待会儿等他们来了我问一问。”

那两个孩童丝毫没有注意周围情况,只顾边打边闹,前面那个小女孩一没注意,和周漠撞了个满怀。后面那小男孩“啊”的一声,连忙把女孩拉到身后,警醒的盯着周漠,缓缓向后倒退。周漠笑了笑道:“小孩子别怕,我不是坏人。”那男孩从地上捡起一个树枝朝周漠扔去,满脸通红道:“你骗人,你就是坏人,俺娘说,坏人都说自己……”说到这里,顿了顿,抓耳挠腮半晌,转头望着小女孩道:“咱娘那后半句是什么?”小女孩怯生生道:“坏人都说自己不是坏人。”小男孩道:“对对,就是这个。”周漠忍俊不禁道:“我绝不是坏人,只想讨口水喝,再说,你看我像坏人么?”小男孩瞅了瞅,不放心道:“那好吧,你到俺家去,俺爹给你舀水喝。”走了几步,倏然回头道:“不行,你得把手背到后面,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周漠奇道:“这是干什么?”小男孩道:“真笨。这样你就腾不出手抓俺们了。”周漠哈哈大笑,便把两只手背在身后,跟着孩童走去。

三人走了半天,来到一处茅屋前,小男孩指了指茅屋道:“这就是俺屋。”没等周漠说话,便拉着小女孩跑了进去,大喊:“爹爹,爹爹,来人啦。”接着传来一阵咳嗽声,走出一个约摸四十余岁的男子,那男子佝偻着腰,看着周漠道:“您是?”周漠施了个礼道:“我在这迷了路,想讨口水喝。”男子哦了一声,回头喊道:“孩子他娘,给客人舀水。”当下拿起一把砍刀,也不招呼便走出了屋。

周漠四下打量,屋子里十分简陋,仅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但却收拾得很是整洁,一尘不染。周漠看着四周眼眶慢慢湿润,他一下子回想起自己同“父亲”周旷呆在一起的那段时光,那时家里亦是很穷,和这里的摆设较为相近。但自从先后投奔达克库和安禄山,再也没住过这种屋子,是以一进这屋子,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时,那两个孩童也停止了打闹,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他。周漠对他们笑了笑,刚想说几句话,那门帘突然打开,从里屋出来一个女子。那女子约略有二十余岁,身材瘦俏,一袭长发披至腰间,容貌却是极美,只是脸上流露出忧郁的神色,她款款走到近处,递给周漠一瓢水道:“快喝了吧。”周漠接过水瓢,正欲道谢,眼角忽然瞥见那女子面容。此间二人离得甚近,周漠看得清清楚楚,顿时面如金纸,期期艾艾道:“婉儿,你……你怎么在这里?”那女子听他唤出名字,身子一颤,惊慌道:“你……你是谁?”周漠豁然站起道:“婉儿,你不认识我了?你再仔细看看我。”那女子急忙转身,用袖子挡住脸,抽噎一声,道:“对不起,你……你认错人了。”周漠一把抱住那女子道:“不可能,我怎么会认错。即便我不看你的样子,我也能听出你的声音,你就是我的婉儿啊。”

那女子拭干泪水,眼睛通红,双颊陷入腮中,憔悴至斯,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周漠心中一痛,抓着那女子使劲摇了两下道:“婉儿,你说话呀,你怎么到这里来啦。”那女子只顾低头落泪,不言片语,两个孩童见到周漠如疯似癫的样子,都吓得哇哇大哭。那女子听得孩子哭声,快步走到桌子边,抱起两个孩童道:“臭蛋、二妞,都不许哭,别让爹爹听见了,知道么?娘给你们做好吃的。”小男孩委屈的抹了抹眼泪,抱着那女子脖子道:“娘,臭蛋不哭了,这个叔叔是个大坏蛋,他不是好人,我长大一定要打死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小拳头,在空中上下挥舞着,朝周漠一连做了好几个鬼脸。那女子莞尔一笑,道:“臭蛋真听话,让娘亲一亲。”小女孩听到那女子这般一说,也止住哭声,道:“娘也亲亲二妞。”那女子在两个孩子脸上各亲了一下,笑道:“你们去玩吧,不要跑太远咯。”小男孩点点头。拉着小女孩的手连跑带跳地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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