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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儿……”宋袆对上前扶住她的司马绍说道:“既然我们曾经那么相熟,那你知道我以前的侍女在哪里吗?按照你的说法,我既然是王家的义女,王家又如此权势熏天,那么我不可能没有一个侍女。为什么她没有跟来?”
“她……”司马绍看着宋袆:“有,你有一个侍女。为了保护你,她……死了。”
“死了……”宋袆有些站不稳的踉跄了一下:“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不过是马惊,怎么会死人。”
“她叫合欢,是你的义父派去保护你,同时也是监视你的。马惊是没错,但之所以马会惊是因为有山匪劫路。合欢是在击退山匪的时候死的。你曾经始终与她保持距离,合欢受命以性命维护你的安全,所以在她死去后,我就将她的尸首交还你的义父了。”
“一个会用性命维护我的人,为什么我要疏远她?”宋袆皱起眉头,按住自己已经开始隐隐发痛的太阳穴。
“她不是为你而死,袆儿。”司马绍温柔道:“她是你义父的死士,为你义父的命令而死。”
“我的义父……如此疼惜我。为何今天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宋袆更加不能理解。
“因为……”司马绍迟疑了一下,说道:“他手握重兵,想要趁乱世而起,谋夺司马氏的江山。父王虽然现在是天下雄主,但却全赖王氏的支持。这桩婚事如不是你极力坚持,王家的人根本不可能同意。你的义父……他不来不过是他表达对我们家族不满的一种方式,并非针对你的。”
“那你……是为了和王家结姻才娶的我吗?你身为世子,愿意娶一个孤女,甚至这个孤女曾经在名义上是你父亲政敌的小妾,你都愿意屈就。是为了和王家结姻吗?”以前的宋袆不会问这样的话,她永远都是那么自信骄傲的,不屑依靠爱情。
司马绍听了没有愤怒,反而开心的笑了:“袆姐姐,以往总是我来问你这个问题,是不是为了缓和司马氏与王氏的矛盾,才愿意委屈自己嫁给我。现在看来,忘记一些东西总是好的。我娶你是从见到你开始就决定的事,不关任何人。”
“见到我。我们第一次相见在哪里?”
“王家的宅子。我是王府的质子,父王用我换的王氏的支持,而你是大将军新收的义女。当时我年龄很小,还在哭。你为我吹了一只曲子,从此我们便缘定三生。”
“你和钟岚说的有点不同。”
“她不过是听说,而我是实际经历的。你应当相信我,袆姐姐。”司马绍说着抬手自然的为她整理垂落的一缕发丝,然后目光停留在宋袆的脖颈间:“袆姐姐,这是刚才的同心结吗?”司马绍认出了那条链子。
“是啊,我觉得对这个同心结很熟悉,觉得带着一定能想起些什么。”宋袆点点头:“我以前也带过它吗?”
司马绍并不知道这个同心结的来历,他也没有印象宋袆身上或者脖子上佩戴过此物,便摇摇头:“没有。我和你认识以来,从没见过。你有很多珍贵的项链,在你的陪嫁中都有。包括你十二岁那年的珊瑚项链也在。我从没见过你有这样一条项链。”
宋袆虽然疑惑,但是还是道:“那你知道送我这条项链的人是谁吗?”
“山阴庾家的三女儿庾文君和你有一面之缘,应当是她送的。”司马绍不知道同心结的来历,但他心中猜得有七七八八,这应当是宋袆和庾亮的定情信物,可是这个老旧的程度可以看出是比宋袆庾亮认识的时间还要长的。所以这个出处一定另有来历。
宋袆很快有些疲惫了,她不在追问,只是被司马绍扶着尽快的休息了。
新婚几日,政事上都颇于繁忙,再加上宋袆身子并不利落,头也始终昏昏沉沉的,司马绍并没有急着圆房,都自己一人在书房过夜。钟岚陪着宋袆在司马绍的卧麟居中,下人们把胡床搬到院子里,宋袆坐在上面,看着院子外的天空,长久的不说话。偶尔也会对钟岚说:“我觉得,在我消失的记忆里,一定也有这么一段漫长的时间,我坐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然后看着外面的天。身后站着一个侍女,但我想那个应该是合欢吧。”
钟岚谨慎的答道:“王妃曾是王家的小姐,大人们保护的周到也是必须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出去。”宋袆淡淡一笑:“去哪都好。”
“王妃。”钟岚有些紧张:“您已经是王妃了,不能擅自离开世子。”
宋袆听了没做任何表示,只是说:“听起来有点遗憾,钟岚。”
就在两人再次都陷入沉默时,突然传来了下人有些急促的阻止声和喊声:“小少爷,不可以,不可以去那里。”
接着就是木屐“达达”快速的奔跑声,卧麟居那本来半掩着的院门被撞开,钟岚下意识的向前将宋袆挡在身后,宋袆侧过头,错开钟岚的身子,看到从那门中跌出一只白色的小兽,因为跑的太急促,那个还算是孩童的小少年踉跄了一下,白色的衣袂飞扬起来,在春日的阳光中仿佛化成了一头纯洁的仙兽,误入凡间。
“小心!”宋袆不由的开口道,钟岚也认出了来人,快速的上前扶住他道:“小少爷,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袆姐姐。”十岁的王羲之养尊处优惯了,从没这么跑过,说起话来有些气息不稳。后面追着的仆从也跟上来,只是碍于命令只得在卧麟居外请求王家小少爷出来。宋袆则对钟岚说:“我闲着无聊,他来了正好陪我解闷,也省的我胡思乱想。你去拿点茶水点心来。”
钟岚打发了外面的仆人,自己略思索了一下,想着王羲之也不能做什么,便放心的转身离开。宋袆因为头还有些晕,不能一下站起身,便坐在那里向王羲之招手:“羲之,我不能起身,会头晕。你过来,好吗?”
因为奔跑面颊有些红潮的王羲之点点头,快步走到了宋袆的身边,已经有些个头的他干脆席地跪坐在宋袆旁边,那上好的柔软的布料逶迤了一地,像是一片明澈道反光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