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点水平!掌柜的,今天你可请到一个好帮手了!”那公子道,“对子对的不错,不知猜谜怎样?”
“公子,您出题一试便知。”掌柜道。
“木有意,你听到了,现在是猜字谜。”那公子道,“横算直算,二四得八。”
这回隔壁没有应声给出答案,那公子哈哈大笑,正要取笑,听到隔壁答道:“公子莫不是做生意的?买卖挂嘴边?答案是‘买’。”
“哟,好,再来!”那公子甚起劲,想了下,道:“日落相残洗却凡心一点。”
“秃!”颜如意笑了笑,道:“你出两联两谜,该我出一联一谜。你若对上了,我身上的银子全给你,你若对不上,同样,你把你身上的银两全能给我。可否?”
“好,有点意思!你尽管出题!”那公子爽快答应。掌柜悄悄地跑到颜如意的厢房,低道:“你不能赢他,你若赢了他,我这店就再也没人光顾了。”
“为什么?”颜如意道,“你是请我来赢他还是要我输给他?”
“先赢后输。”掌柜道,“输了只是脱衣服,没关系,我给你一百两赔偿!”
“银子事小,脱衣服事大了!”颜如意道,“我才不在乎你那一百两银子!况且我赢了他何止得一百两!”
“还不出题?”那公子急催。颜如意目光落在茶壶,立即出题:“听着,我的上联是:烈火煎茶,茶滚釜中喧雀舌。”
“快告诉我下联!”掌柜愤怒地看着颜如意。颜如意哼了一声,不理他,继续摇扇喝茶。
“公子,怎样?要不我去宰了他?”那公子身旁的一个侍从低声征求意见。
“想必是赶考的书生,果然好文采!这一联,我认输。”那公子横了侍从一眼,那侍从立即退却在一旁。
“还有一谜。”颜如意正想说谜题,那掌柜已捂住他嘴阻止。颜如意生气地咬一口,那掌柜痛叫起来,那眼神呐,哀求着颜如意别再出题。颜如意只好止住,对隔壁公子道:“这一谜留着以后再出。公子的文采也很不错,也是赶考的吗?”
“哈哈哈……”那公子大笑起来,道:“不错,识时务!掌柜的,这些钱留给他了!木有意,京城见!”听到一声重响,那公子丢了一包东西在桌上,扬笑离去。
掌柜一身冷汗,出去看时,见那公子已上马车,远去了。
“把钱给我。”颜如意朝掌柜要银两。掌柜开包一看,里面竟有千两银子。颜如意挑起那包银子,走两步,见掌柜那不舍得眼神呐,他又走回来,道:“要不是掌柜的聘请,怎会有这么大的收获?那,给你五百两!”
掌柜大喜过望,拿着那半袋银子,笑眯了眼,俯身大榭。颜如意笑了笑,道:“顺便回答我一个问题。刚才那个公子是什么人?”
“哦,那公子是个官家,常在我这店玩字谜,是个大财主!”掌柜道,“他从不说自己的名字,我也就只知道这些。”
“哦,原来是个有钱的家伙。”颜如意言罢上马离开。
终于到达京城,果然是天子脚下,繁华昌盛,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走了快半月,终于到京城了。”颜如意牵马进城,忽然一辆马车飞驰而过,幸亏颜如意闪的快才没被撞倒。那马车一点也没减速,转眼便驰远,车帘翻卷,颜如意惊呼:“朱常青?!哼,难怪那么无礼!”
离恩科考试还有一个月,京城客栈家家爆满,颜如意找了几家也没有房间,眼看天色渐暗,他灵机一动,道:“客栈没了客房,还有其他地方可以住人!”
“公子,到里边玩玩,包你快活。”颜如意左顾右看,停在一家名为“春满楼”的妓院,迎宾的姑娘盛情地拉他进店。
“先松手,我自己走。”颜如意脱开黏人的姑娘,老鸨立即迎过来相问:“公子可有指定的姑娘?”
“我实话跟你说,我不是来嫖妓的!”颜如意道。
“不嫖妓你来这做什么?”老鸨神秘笑问,“难道你是来听曲的?”
“对!我就是来听曲的!”颜如意道,“先给我找一间安静的房间,不许有人打扰。呐,先付你一百两。”
老鸨拿着钱立即眉开眼笑,把颜如意领到一间优雅安静的上房。颜如意一进房便把老鸨和同来的姑娘推出门,将门反锁了,道:“我先睡一觉,不许打扰我,有什么需要我会叫你们!”
“他当这里是客栈呢!”那姑娘赚不到颜如意的钱很是不开心。“不管他,只要他付足够的银两,他爱干嘛干嘛去。走,今晚客人会很多,你不会没活干的。”老鸨亲着银子走下楼。
颜如意累了一日,把剑放在枕边就呼呼入睡。未多久,听到隔壁传来追逐嬉戏声,颜如意翻个身继续睡,片刻听到隔壁传来淫笑声,颜如意火了,推门大叫:“老鸨过来!”老鸨应声蹬蹬跑上楼问他有何吩咐。颜如意递给她银两,嗔道:“叫隔壁的人去别的房间,他们这么吵我怎么睡?!”
“这个,人家正玩得欢,现在去打扰恐怕不好。”老鸨没接银子。颜如意没辙,只好忍受一晚等明日找到住宿再搬走罢了。今晚恐怕是睡不着了,颜如意拍了拍老鸨的肩膀,道:“我要听曲。还有,备一桌饭菜。”
片刻,饭菜已准备好,一个姑娘怀抱琵琶进来,就等颜如意吩咐。“随便弹你拿手的曲子。”颜如意自顾自地吃饭。
“你叫什么名字?”颜如意问。那姑娘显然有些害羞,因为她一直盯着颜如意看,这会儿与颜如意目光相碰,羞怯道:“我叫吟香。”“吟香?”颜如意道,“吟香,凝香,有香者,琴艺都很好!”这时另一隔壁传来一个人的声音:“这几天各地的秀女抵达京城,你怎么不去看看?”
“什么选秀,都已经内定好了,最后还不是达官贵族的女儿?”又一声音道,“不过,你说得也对,那么多秀女,挑几个漂亮的当侍妾也好!”
“三皇子说得对!”先前的人继续道,“您最先挑选,把漂亮的挑走,让四皇子和六皇子拣丑的!”朱潇尘虽已痴呆,但皇帝还是为他选一皇子妃以便照顾他。
“隔壁那个嫖客是三皇子?”颜如意听着甚恼火道,“我看你长什么模样?!”
隔壁房门开了个裂缝,颜如意站在门前,窥视那个三皇子,见一个身材魁梧,脑满长肥的男子躺在榻上,正享受两个姑娘为他按摩的乐趣,另一个男子身材矮小、獐头鼠目,也在另一张榻上享受姑娘的按摩。两人没有继续说话,颜如意不知哪个才是三皇子。
“这位公子,偷窥非君子所为。”一个身材修长,有几分儒雅的男子突然出现在颜如意身旁。颜如意听出这声音,不正是今日和他猜谜的公子。
“我们还挺有缘,说再见,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见。”颜如意道。“是你?”那公子疑道,“你是木有意?”便仔细地打量着颜如意,见他个子娇小,却是英俊不凡,犹如仙童,看着倒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