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走?”颜如意道,“门在哪里?”
“你赢了,还有他!”那人说完,只听咻咻地一阵响,石壁之间射出许多错综复杂的铁丝。
“这是做什么?”朱潇尘问。
“你在一刻时内到达对面并取回对面墙上的钥匙。前提是不能碰到这些线。”那人道,“一旦碰上铁丝,钥匙就会收回去再也出不来,那么你们就永远留在这个洞中出不去!”
“怎么可能做得到!你分明是不想让我们离开这里!”颜如意生气地捡起一个石头要砸那些纷杂的细密的铁丝,朱潇尘挡住他,道:“别急。让我想想。”
“二哥,那老太婆太欺负人了!她就是不想我们离开这里,故意为难我们!”颜如意道。
“是有点难度。”朱潇尘沉默了片刻,凝重的神情突然放松下来,轻松地笑了笑,道:“你忘了我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贼么?难不倒我!”
“一叶枫。”颜如意见他神秘的笑容,也忍不住笑起来,道:“对对,你是一叶枫,一叶枫嘛!”
“好。等着。”朱潇尘道,“我们不会困在这里的。”言罢走近那些线,再一次打量一下线条的分布情况,忽然跃身踩着旁边的石壁,身轻如燕,灵动地钻进铁丝的空隙,速度极快,不到一分钟便到达对面,取到钥匙。正要返回,那些铁丝突然变换位置,布局发生改变!
“针婆,你耍赖!”颜如意叫起来。
“我没说不能改变阵法!”那人道,“拿到钥匙也没用,只要碰上铁丝,钥匙孔也会改变,这把钥匙也开不了!既然能过得去,那说明轻功不错,也很聪明,不妨再想想如何破这个阵?”
“这个山洞叫什么名字?”朱潇尘问颜如意。
“天乾地坤,就是这个奇怪的名字!”颜如意道。
“天乾地坤,那么这个阵法应该和乾坤方位有关!也就是说它结合了八卦的算法!”朱潇尘心道,“没错,走乾坤路线!”定好路线,朱潇尘进入阵中,小心翼翼地避开周边的铁丝,果真没碰上铁丝,越往回走,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终于跳出阵。
“二哥!”颜如意早就为他捏把汗,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和身边的每一根铁丝,见他终于走出来,高兴之极,跑上去抱着他。
“一叶枫可不是吹的,是不是?”朱潇尘笑道。
“你是我的偶像!”颜如意高兴道,“我真幸运,你是我的二哥!”
“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那人道,“钥匙孔就在骷髅的座椅上。”
“怎么开?”颜如意道,“搬开骷髅?”
“先看看。”朱潇尘走近骷髅,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骷髅的脚下有一张发黄的纸,上面写着:磕完一百个响头,可入乾坤,天地任我行!
“这么稀奇古怪,好像小说里的剧目!”颜如意道,“钥匙孔可能就在字条下面。直接摘下来不就行了?”
“这是真骷髅,死者为大,我们在这里打扰了人家清净,磕一百个响头算是一点敬意。磕吧。”朱潇尘把颜如意拉到身边,两人一块儿磕头。
“我从来没磕过这么多响头!疼死了!”颜如意磕了九十八下,额头已经磕红了。
“我在家的时候,天天被人磕头跪拜,现在体验到磕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了。看来,我回去得改一改这个磕头的规矩!”朱潇尘道,“不让他们向我磕头了。”
“你又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有那么多人向你磕头吗?吹牛!”颜如意道,“别忘了,你是盗贼一叶枫!”
“你不相信?呃,以后你就知道了。”朱潇尘笑了笑,道:“还有两个响头就可以出去了。”
“九十九……”颜如意念着,第一百个响头两人笑着齐声念:“一百!”第一百个响头结束,那张字条便飘落下来,字条下面果然有个钥匙孔。朱潇尘把钥匙伸进去,听得哗地一声响,骷髅后面的石壁分开,清新的空气渗透进来。
外面是另一个洞!这个洞很明亮,因为四面的石壁上都点亮了牛油灯。
“啊,没路!针婆,你言而无信!你说让我们离开这里的,路在哪里?”颜如意看了看四周,此洞比刚才的洞宽敞很多,但是依然是没有出口,也没有开关!
“别喊了,既来之则安之,你看这里多宽敞?那边还有很多果脯干粮!”朱潇尘已走到一方桌前坐下,吃起那些干果蜜饯,道:“针婆还是挺有人情味的,让我们吃饱了才离开。你吃不吃?”
“不吃!”颜如意哼了一声,靠着石壁坐下,只觉眼皮沉重,很快便熟睡。
“我也困了。”朱潇尘吃罢,眼皮沉重,很快也睡着了。
“年轻人啊,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石壁一侧开出一个巴掌大的口子,一个老太婆的面孔出现在其中,灰白的发丝瓢进窗口。她奇怪地笑着,似高兴又似担忧,表情极古怪。
不知何时,颜如意醒来,刚睁眼便大叫起来,那老太婆骨瘦如柴,似乎一阵风都可以把她吹到九霄云外。她笑开花,竟笑得如此的和蔼。
“一叶枫呢?”颜如意看着四周,他已在另一个环境,也是一个山洞,但是此洞狭小,而且洞壁上刻着许许多多文字,颜如意看不懂,心下暗笑:“这种破山洞也用书法装饰?给谁看?”
“他在别的地方。”针婆扶颜如意起来。
“干嘛,对我那么好?不用你扶我,我不想和言而无信之人说话。”颜如意起身,一眼便看中石壁上的开关,大步朝开关走去。
“别妄想那是出去的开关。”针婆道。颜如意转了开关,没反应,再转,还是没反应。
“我要找一叶枫!”颜如意道,“我要离开这里!”
“来这里,就得听我的话!”针婆突如其来摁住颜如意的脉门,颜如意痛叫起来:“你说话就说话,怎么动手动脚的……男女授受不亲!”
“我一按你的脉门,一来给你一点颜色,二来还探出你的身份!”针婆道,“你骗得过那小子,却骗不过我!”
“我骗你什么?”颜如意不服气地问。
针婆松开颜如意,道:“男女的脉搏不一样,我一探便知道你是男是女!乔装打扮只能瞒得了一时!”
“你想干什么?”颜如意不高兴她一来便揭穿他苦苦遮掩的身份,道:“我喜欢怎么穿衣服,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因为我要确定你是男是女才能让你帮我做事。”针婆道。
“你真好意思说,我什么时候答应帮你做事了?”颜如意生气道。
“你不帮也得帮!”针婆厉声说完,突然咳嗽起来,咳得喘不过气。颜如意见她咳得那么厉害,于心不忍,便问她:“你病得那么厉害,怎么不看看大夫?”
“你到底帮不帮我?”针婆又咳起来,咳完,道:“你忍心看着我这样死吗?”
“我又不懂医术,更不懂得怎么治你的病,怎么帮你?”颜如意无奈道。
“我不是让你帮我治病。”针婆见他语气中有了商量的余地,便和蔼地拉颜如意坐下,道:“我给你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