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仙翁及时施救,北极仙翁才在元始天尊到来之时,及时醒来。可他刚一醒来,便见了掳走白民的大姐携白民归来,又气得晕了过去。
元始天尊见状,急问南极仙翁,道:“长生,少云没事吧?”
南极仙翁闻自知师弟好面子,便隐瞒事实,道:“师父,云师弟百年未见师父,欢喜过度便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无大碍便好!无大碍便好!”元始天尊道。
虽说是坐马车听车夫说是非——道听途说,听来的八卦,但从二姐口中说出,天尊大寿那些琐事,竟犹她亲身经历般详细。
是以我和姐姐们,都对二姐这刨根问底挖人祖坟的能力,委实佩服!
二姐到昆仑虚那日,大姐早与那白民一同回了白民之国。她在昆仑虚想方设法刨根问底挖了那天尊的“祖坟”数日,大姐和那白民都未曾回昆仑虚。
大姐与白民一同回白民之国一事看起来虽小,却也被终日无聊的闲人添油加醋,硬说成大姐扮作的睿辛二哥那厢,跟着“媳妇”回娘家去了了,委实是个有情有义的断袖。
是以当二姐将这无聊之人捏造之事说与我们听以后,我和姐姐们便终日郁闷起来。
我们一直郁闷到了大姐回来那日。大姐回了九重天,却未曾来看我,直奔父帝的神农宫请罪!。
我和姐姐们都甚担忧,因自从大姐扮作的睿辛二哥被造谣与那东荒白民回娘家后,关于九重天炎帝生了个断袖儿子的传闻,便成为了六界众生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是以父帝听说这八卦,也是顺理成章的了。
父帝素最讨厌断袖,彼时大姐那般举动,虽让六界众生更坚信父帝婢女苟且后藏了个儿子,诚然是有子嗣的,却也是苟且出了个闹笑话的断袖儿子。
是以父帝断断不会轻饶大姐。除几日前因听不惯二姐八卦大姐昆仑虚一行,又下界去拐骗那人界的共工的碧瑶姐姐外,我和其他六位姐姐都甚担忧。
我们一起跪在父帝神农殿前的金灿灿的石阶上,乞求父帝绕过大姐。
此前被父帝关了禁闭将将被放出来的八姐,自也在其中。
我和其他几位姐姐还未想好措辞,八姐便向着金碧辉煌的神农殿哀求:“父帝!大姐昆仑虚此行虽犯下大错,与那东荒白民生了纠缠丢了天族颜面,却是无心之过,罪不至贬。大姐她从小身体便不好,几千年前位居上神前被贬下界回来后更日日缠绵病榻,位居上神的几千年里有卷入二姐下凡历劫二姐四姐那桩情殇,还望父帝开恩,体恤大姐多年苦修之心,莫要再次将她贬下凡去,受那人界生老病死之苦!”
彼时,三千多年前,我将将满百岁,大姐便因参与挑起神魔之战,被父帝剔去了神骨贬下凡间。遭受九世轮回,历经千般磨难才得以飞升上神回了九重天。一千年前云桑二姐八卦父帝被贬下界,坐骑曾被她误杀的命格伺机报复她,将她在人间的命格写得惨不忍睹。大姐不忍见二姐在人间受苦篡改二姐命格又被父帝贬下界一次,却卷入了碧瑶姐姐与共工那桩情殇,回来后法力散失了大半不说,还一言不语一百年未曾出门。
大姐挑起那场神魔之战,彼时我并不了解详情,据说最后以一场惨绝人寰的悲剧收场。不过究竟是何悲剧,六界中知情者甚少。
就连素来万事究根问底挖人祖坟的二姐,不知是真不知情,还是因千年前被父帝贬下人界后不再敢挖自家祖坟,对此事甚为忌讳绝口不提。
彼时不满八百岁还是个孺子的八姐玉衡,倒在我千岁生辰的时候,与我说了些大致的经过。
好像是说,当年观世音转世悲慈的神魂销声匿迹之前,留下了几滴融了魂魄的眼泪。这看似普通的几滴泪,被伏羲冒着生命危险封存在天演国佛骨海底的万年巨蚌中,竟生出神识化为数颗充斥着万年灵性的珍珠。
时传,这几颗珍珠能定魂摄魄,能在众生魂魄彻底消散前将其召回锁住,有涅槃重生之效。
悲慈乃观世音转世,这几颗珍珠便被众生称为观音舍利。这几颗观音舍利最令伏羲欣喜的,并不是它有涅槃之效,而是它聚集了爱人悲慈的魂魄,若找到适当方法,他便能召回悲慈飘零在外的神魂,重铸观世音金身。
当时不知为何,火凤师父传说里的弟子我传说中素未谋面的师姐天池神女,竟不知死活地去坤元魔宫盗走了一颗观音舍利,伏羲震怒。
我的师姐是父帝亲自册封的长白山天池神女,伏羲自将此事算到了父帝头上,率领魔族攻上九重天,与父帝大战七日七夜未分胜负。
后来便一如之前所述,父帝还在淬炼中的焚仙剑飞出分宝崖刺伤伏羲,魔族大军携伏羲退回了坤元魔宫。
不过之后发生了什么让魔族彻底放弃对抗,与我天族和解,便成了一个秘密
这场神魔之战令人最为不解的是,不但除大姐八姐外的其他几位姐姐不知此战,天族诸神也好像忘了一般,问起谁大约说得都是:“似真有那么一场大战,九天圣女还被贬下人界来着……”
我们跪在神农殿前那日,对于八姐突然提前大姐将被贬下凡之事,皆很不解。二姐最先质疑道:“八姐,不就一个断袖的谣言嘛,父帝怎会将大姐贬下凡去?”
八姐忘了眼神农殿,父帝始终未回应,她这才低声解释道:“大姐此番前去昆仑虚,若只生出了这这断袖谣言,父帝断不会将她怎样,可……”八姐叹气:“可你们可知,那东荒白民是谁?”
“他是谁与大姐有何干系?”我不解地打断八姐的话。八姐解释道:“你们忘了,二姐那天说起大姐此番遭遇之时,提到了这白民的父亲?”
我恍然大悟,“那白民,那白民不就是……”,我话卡到一半,竟不敢说出事实,八姐补充道:“那白民,正是大姨爹第一任妻子之子,我们素未谋面的表弟。”
“表弟?”,念慈姐姐道。
八姐颔首表示坑定,二姐补充道:“七妹,大姨爹藏在东荒白民之国,从未在人前露面儿子——蓬莱仙逝掌门人玉机子大女儿阿音。
“蓬莱前掌门玉机子掌上明珠,四海八荒最善良女子阿音?”婉华姐姐讶道。
“嗯!”二姐继续道:“数年前我多番打听,确认了此事,你们都知道大姨爹本名萧帝鸿,曾建帝鸿之国,可知不知道,这帝鸿之国,便是现在的白民之国。”
彼时我听得云里雾里,便打岔问道:“二姐,大姐与表弟传了断袖,与大姐挨罚,又有何干系?”
二姐白我一眼,低声解释道:“你们忘了,咱们的母后,曾许配给谁?”
我有些恍然大悟,却又不知悟到了什么。八姐继续解释,可她说了半响,我都未曾想通。
这时,神农殿内传来父帝的声音:“衡儿,若你再敢妄言,我便将你与你大姐一同剔了神骨,丢入轮回!”
“父帝!”八姐不知为何,不停地朝神农殿磕头,其他姐姐们愣了会,也纷纷学着八姐叩头!只有我呆若木鸡,傻傻想着生了何种变故。
磕头起来的二姐瞪我一眼,“九妹,父帝都绕过大姐了,你还这般无动于衷?”
我将二姐这话在心中掂量一番,恍然大悟。
大姐被父帝禁锢在朝云宫内,明令禁止,在大姐面壁思过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姐妹无论是谁,若是敢偷偷见大姐,就和她一起面壁思过。
是以姐姐们虽都很想见大姐,却也不敢偷偷前去探望。
不过,七姐是个例外。诚然,我也是个例外,但我不像七姐那般,偷偷摸摸地去见大姐。
彼时,我明白,父帝这般严禁我们见大姐,是碍于面子上的事情,和大姐一起面壁思过,未尝不是一件欢喜的事情。
是以我在大姐被罚的第二日,便身先士卒般跑去看大姐被父帝关了起来。如我所料,父帝并未将我和大姐分开。
我也就甚是欢喜地在大姐面前撒娇!
“大姐,那日一别便十几日,九妹……九妹很是想大姐了!”我紧紧抱住大姐,哭诉起来。
大姐拍了拍我的肩膀,“九妹啊,别哭了,大姐,不是还好好在这里吗?”
彼时,我虽然深爱着大姐,却也不至于这般鬼哭狼嚎,不过,彼时大姐却极为相信。
因大姐诚然不知,我那般哭诉之举,并非只是因想念她,还有抛砖引玉,将碧玉直接砸到她心里之意。
我这块碧玉,便是我舍不得她。是以我哭得愈加心伤,“嗯……,大……大姐……,九妹,九妹知道大姐定是欢喜上了那人界比女子更好看的白民,才在人界待了那么久,可……可大姐即便是欢喜上白民了,也不能就这样抛下我们,独自嫁去那东荒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白民之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