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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秘密(2)

一道微弱的月光透过玻璃渗进来,我隐约看到台阶的一侧堆放着各种废弃物,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脏兮兮的。我好像听到箱子下面的吱吱声,大概是老鼠在吃消夜吧,有滋有味,怪让人羡慕的。

从防盗门的破损程度就可以轻易判断出住户们的收入水平,张平铤而走险是有原因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民众大概很少有人去关心与其一墙之隔的邻居吧。

张平这个冷血杀手还在走,一步一顿,信心十足。我硬着头皮跟上去,越向上走我的心里越没底。突然,脚步声停止了,我急忙蹲下来,屏住呼吸,现在必须要防备张平从楼梯走下来。

我听到嗒嗒的敲门声,声音很脆,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小心翼翼地跟上去,依稀看到张平站在一扇门前,用右手耐心地敲击着防盗门。

无人回应,难道张庆海出门了?我紧紧靠住墙壁,稍稍走了一下神,我担心会有只毛茸茸的蜘蛛爬进我的脖领里。

张平还在敲门,我想这个怪人会一直敲到天亮。我又往前挪动两步,张平似乎觉察到什么,他停下手回头看了看,眼睛好像就停在我所站立的位置上。糟糕,我被发现了!

就在这时,防盗门刷的一声打开了,房间里竟然一点亮光都没有,比楼道里还要黑,我看不清开门的人是不是张庆海。

张平拉着旅行箱进屋了,防盗门顺势关闭。楼道里又陷入可怕的寂静中。

我觉得是张平用钥匙打开的门,我仔细回想了一遍,没错!他有钥匙,也就是说他早就配好了钥匙,不管对方开不开门他都可以进去。

原来这家伙比我高明多了。

我突然感到不对劲,我想到一件事,白天我看到张庆海进的不是这个单元门,张平找的人并不是那个矮胖子。到底怎么回事?事情变复杂了。

既然如此,张平为什么要跟踪张庆海呢?他与张庆海有没有关系?

我蹑手蹑脚靠近防盗门,把耳朵贴上去,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好像有人说话,不过我一个字也没听清。我从工具包里取出铁丝,准备打开防盗门,这样的话,我就能偷听到张平的秘密了。

我刚把铁丝插进锁孔里,手就僵住了,因为我听到一个可怕的声音,好像是肉体与地板或墙面撞击的声音。

我猜是有人倒下了,是房间的主人还是张平?

紧接着是一串沉闷的摩擦声,声音逐渐变小,最终消失。之后我听到一阵脚步声,随后是哗啦一声响,旅行箱的拉锁开了。

我大致知道里面的情况了,一阵剧烈的摩擦声传出来,像是木匠在制作椅子,一下接着一下,相当沉稳。

我能想象血肉横飞、白骨裂断的情景。一股酸酸的液体从喉咙冲上来,我捂着嘴离开门口,蹲在墙角抽搐起来。

那麻木的锯声好似在我脑袋上撕开一条口子,乳白色的脑浆像酸奶一样从缝隙中挤出来,黏黏糊糊流进我嘴里,温度适中,没有一点味道。我咂摸一下嘴,然后统统咽下去。

就在我犹豫是不是应该报警的时候,门开了,张平拉着旅行箱走出来,他没有看到我,而是径直走到楼梯口,深一脚浅一脚地下楼了。他似乎走得非常吃力,也难怪,旅行箱已经装满了东西。

我权衡了一下,没敢贸然进入房间,我可不想在犯罪现场留下我的指纹。

我悄悄跟在张平后面,他途中歇了一次,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那些肉乎乎的东西把他累坏了。

他在车里抽了两支烟,休息了很长时间,是乏力还是恐惧,我不知道,或许两者兼而有之吧。当晚我把他跟丢了,张平驾驶着豪华车好像是故意甩开我似的,车速忽快忽慢,最后彻底消失在市中心的繁华街道中。

我回到酒店,身子像个猴皮筋,我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便摔倒在床上,再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

我给柳飞云发了一个短信,然后便爬起来,穿好衣服,站在窗户前,张平的车不见了,看来我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下楼结账后,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用公用电话报了警,我告诉接线员可能发生了命案,并将出事地点尽可能详细地告诉对方。

接下来我在街边买了两斤青苹果,把车开到那栋楼前,耐心地等待着。警车来得很快,两个穿制服的警员急匆匆地跑进单元门,我心中默数三十下后慢吞吞地走到单元门口,提着苹果佯装住户的样子走上去。

柳飞云的电话来了,我没接,直接挂断了。

警员一前一后站在防盗门前,当然不会有人为他们开门,里面的人早就没命了。后面的警员敲了敲斜对面的房间,起初房间里的人不肯开门,当警员出示证件后住户才乖乖出来,脸上挂着忐忑不安的表情,像头号嫌疑犯似的。

“他是租房户,我们从来没见过面。”还没等警员问话,住户先坦白交代了,“那个人好像经常值夜班。”

“昨天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住户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好像听到了门响。”

“还有其他声音吗?”

住户又歪歪头,说:“没有了,我昨晚睡得很早。”

警员接着问:“租户住多久了?”

“好像刚刚搬过来,具体情况就不太清楚了。”

警员没获得半点有用的信息,不大情愿地向对方致谢。这时我恰好走过去,警员顺势把我拦住,没等他发问,我便给他出了个主意:“你们可以通过物业公司找到房东,让房东赶来开门。”

我的提议被他们采纳了,而我乔装住户的把戏也没被看穿。警员们风风火火地下楼了,我走到楼道尽头折回,坐在上一层的楼梯上边啃着青涩的苹果边等着看好戏。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听到三个人的脚步声,我探出头看到防盗门打开了,房东带着警员进了屋。我拎着苹果假模假样地走下去,伸着脖子往里面看。若放在平时,警员一定会怀疑我的真实身份,但现在他们顾不上这些了,我充其量就是提着一兜子烂苹果到处闲逛的无业游民。

房间里有些简易家具,大众化的电器,算不上干净,一看就是住的租房户,还是个单身汉。我没看到血迹,也没看到搏斗痕迹,张平的活儿够利落,是个行家里手。

两名警员一边在房间里走动,一边向房东询问,无非就是些程序性的问题,没什么新鲜的内容。

他们进了卫生间,没多会儿便转出来了,显然没发现什么异端。我疑惑起来了,张平难道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我听到他们在填写出勤登记表,我记下了房东的电话号码便提着苹果下楼了,再晚一步我怕警员送我去派出所,我可不喜欢那个地方。

我回到车里专心致志地啃我的苹果,警员和房东下楼了,他们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看来没出命案,我报了一个假案。

这怎么可能呢?张平神秘的旅行箱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重新回到那个房间,把那扇基本上不防盗的防盗门捅开,然后轻轻地掩上门。我拿出手电进入卫生间,趴在地上四处寻找张平留下的破绽,很遗憾,我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张平的手艺真是炉火纯青。

接着我戴上白手套开始检查房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半个小时后,除了一些外国杂志之外,我没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冰箱里只有些速冻食品,洗衣机里连双臭袜子都没有,抽屉里更是空空如也。

我不禁有些泄气,张平呀张平,你总得给我留下些线索吧,我好抽丝剥茧地调查下去。现在好了,一丁点线索也没有,你让我怎么查?你得按照行规犯案吧。

我在屋里发了一会儿牢骚,随后摘下手套离开了房间。我当然还有其他办法,这点小事可难不倒我。

回到调查公司,我把苹果送给了何美丽,听说苹果可以美容,不知在她脸上会不会起到效果。作为回报,她递给我一叠信件,我回办公室翻了翻,除了一些假货广告外就是催账单,看得我头昏眼花。

柳飞云没在公司,想必他正为调查搞得头晕脑涨吧。我拨通了他的电话,他的嗓子哑哑的,大概还没有睡醒。

“皇都大酒店曾经有个叫张平的职员,他当时是酒吧主管。”他清了清嗓子。

“已经离职了?”

“他早就离开酒店了。”

“我把他跟丢了。”我惭愧地把张平那间小屋告诉他,“这家伙一定有什么阴谋。”

“他不会再回去了。”柳飞云相当有把握地说,“把他交给我吧,我能把他查出来。”

我把房东的电话告诉他,他让我不要擅自行动。

结束通话,我打开书柜,把东野圭吾的推理小说统统翻了一遍,没找到与之相似的案子,看来眼下只有靠自己的能力了。

我取出硬皮笔记本,按时间顺序把已知的线索一条条列出来,用铅笔在旁边写下各种可能性,然后我把内容整理在便笺上,撕下来,整齐地贴在墙面上,试图找到它们之间的联系。

我看了很久,最后我得到一条结论:我的字体太难看了。

我让何美丽去订盒饭,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我还有脸吃饭吗?当然有,其实我已经想到了某些可能性,只是需要加以证明。

我一整天都待在办公室里,不吃不喝,连厕所都没兴趣去。我一直盯着墙上那些线索,看着看着,我便睡着了,再睁眼时天已擦黑,我顿时来了精神,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夜行装,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我喜欢这个时刻,在暮色中我可以尽情施展出自己的才华,就像某种猫科动物一样。

我把柳飞云的忠告忘得一干二净。

我在楼下的小吃店草草吃了一顿晚餐,具体吃了什么一出门我就忘了。之后我开车到了皇都大酒店,由于赶上了交通晚高峰,我比平时花费了更长的时间。我在楼下拨通了王哲的电话,问他是不是在当班。他告诉我他在大堂酒吧。我鼻子都快乐歪了,我的舌头上出现了金汤力的味道。

一楼西侧的咖啡厅人满为患,我顺便向领位小姐打听了一下席丽丽,对方告诉我席丽丽已经下班了。这对夫妻快成牛郎织女了,不搞冷战才算怪事呢。

顺着钢琴声我上了二楼,马来西亚三人演唱组正在霓虹闪烁的小舞台上演出,浓妆艳抹的女歌手站在中央唱歌,其他两个人为她伴奏,一个弹钢琴,一个吹萨克斯。我驻足欣赏了一下,觉得他们在各忙各的,完全不在一个点上,或许这才是正宗的爵士乐,不是为我这个土包子服务的。

“你怎么来了?”王哲盯着我说。

“给我一杯金汤力。”我坐在吧台前,风度翩翩地朝两侧的外国朋友打招呼。

“见鬼,你怎么来了?”倘若一个人“鬼”字不离口,那么这个人迟早会见到鬼。

我用右手握成一个半圆形,端端正正送到嘴边,闻了闻,然后一仰而尽。外国朋友看懂了我的动作,爽朗地笑起来。

王哲显然没弄明白,他傻乎乎地站在酒吧里面,很迷茫地看着我。

“给我一杯金汤力。”我拍了一下吧台,说,“见鬼!”

一杯气泡升腾的金汤力送到我面前,我咂了一口,感觉好极了。王哲忙碌起来,我转过身子,灵巧的手指头跟着旋律打着拍子。

“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请你不要来我的单位。”王哲忙完手头的活儿,欠身对我耳语道。

“哦?”我放下杯子,把嘴凑到他的耳边,说,“我为什么不能来,酒店又不是你家开的。”

“你来可以,就是别来找我。”

“没有你可不行,我付不起酒钱。”我无赖地说。

“好吧。”王哲绷着脸,恼火地说,“你有什么事?”

“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我摇摇头说:“不可能,你和方炜之间似乎有一个秘密。”

提到方炜,王哲立刻提高声调,不再耳语了:“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雕虫小技而已。”我谦虚地说。

王哲用了很长时间才恢复常态,他敷衍了事地说:“方炜是我的朋友。”

“他曾经是酒店的调酒员。”

“是的。”王哲点头道。

“看着你俩嘀嘀咕咕的样子,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嘻嘻哈哈地说,“你俩不会是同性恋吧。”

“别开玩笑了。”王哲说,“我委托你办的事怎样了?”

“有些眉目了。”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说说看。”王哲伸长脖子。

“时机未到,我要等到全部调查清楚之后才会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是我做事的风格。”我巧妙地收住了话题。

我点上一支烟,王哲从柜台里取出烟灰缸递到我面前。“席丽丽一切正常吧?”

“还有待观察。”提到席丽丽,王哲顿时紧张起来。

我吐了一口烟圈,说:“你分析一下,那个神秘兮兮的詹广才究竟躲到哪儿去了?”

“这话我该问你才对。”王哲瞪着眼睛说。

“是呀,我怎么问起你来了,实在不好意思。”我眯着眼看着王哲,“我肯定能找到他,只要他没被烧成灰。”

王哲忽然戒备起来:“你没糊弄我吧。”

“放心吧,我有职业道德。”我一口气将酒喝完,把香烟掐灭,然后把钱夹拿出来,“这杯酒多少钱?”

“算我请客。”

“不行。”我一反常态地说,“喝酒付账,天经地义。”

王哲眨了眨眼,说:“四十元。”

我咽了口唾沫,抽出几张票子,问:“据说酒店里经常有折扣时间段?”

“你说的是‘欢乐时光’吧,有倒是有,就是刚刚过了。”王哲猛地从我的手中把钱抽走。

“怎么不早说。”我埋怨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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