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是的，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感觉到她的顺从，他的唇边露出一丝冷笑，脸色却缓和了不少。
她眼睛迷蒙地望向一边，从他的角度望去，美得惊心动魄。
但很快他便发现，那迷蒙的眼睛里，却没有他！
眼睛一眯，怒气又涌上来，惩罚般地咬上她柔如脂玉的丰盈尖端，尖锐的痛让她忍不住低呼一声。
他心里一阵得意，搓揉得更加用力。
一丝风调皮地钻了进来，她感到了冷，白玉般的身体轻浅的起了寒栗，他发觉了她的紧绷，欲火更加高涨，于是带了撩拨意味去抚摩……到底是风月老手，她立刻就无可控制地轻轻颤了起来。
墨之尧再次得意地笑了！
他深信，没有女人能逃得开他的控制，没有人！
感觉到桶里的水已经有些凉，他大手一伸，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两步跨了出去，将她放到旁边的软榻上。
顾不得擦去身上的水珠，他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是的，他看到了她的苍白和她的轻颤，他知道她在害怕，但他并无不快，因为，骄傲的男性自尊将她的这一系列表现，自动地理解成了，这一切，是因为，初夜。
也许是忍耐得太长久，也许是征服的渴望太炽烈，只刚刚接触到她的身体，墨之尧立刻就疯狂了。
刚沐浴过身子，充满着特有的馨香，闻之丝丝入骨；纤细柔软的腰肢，盈盈不足一握，如弱柳扶风；温水泡过的肌肤，泛出微微的粉红，艳若桃李，特别是那两团光滑饱满的高耸，如同熟透的水蜜桃，墨之尧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他扳正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是的，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征服她的男人是谁？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谁！
可当他对上她眼睛的时候，却深深地为之迷惑了！
她的美丽的大眼睛里，盈满了薄薄的水雾，眼神迷离，看着你又象没看着你，只让人忍不住冲刺冲刺再冲刺，恨不得把底下的东西一直抵到她的眼底，看清楚她那里面的影子，有没有他，有没有他！
林雨辰咬住嘴唇，默默地忍受着……原来，人和人，有这么大的不同！
如果说两情相悦的交融，是一种极致的愉悦，那么，现在的感受，完全可以称之为生不如死！
痛！
无边的痛！
分不清是身体，还是心里更痛。似乎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带给她的，也只有痛！
似乎终于感觉到她的不适，他终于慢了下来，亲吻着她的唇：“雨辰，等一会儿就好了，等一会儿……”
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温柔的腔调，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温柔地叫她的名字。
林雨辰身体一僵，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居然哄她？
在她心里有他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何时听过他一句体恤的话？
无数次在心里在梦里企盼的微笑，他一次也没有给她，而安慰……这种她从来都不敢奢望的事，居然在现在发生了！
只可惜，这一切迟到了得太久了，久到，她已经都不需要了……
原本以为自己早就看开了，原本以为心里早就没有怨恨了，原来，她还是介意的啊！一个少女最初的情怀，又怎么可能轻易忘记？更何况，那些寝食难安的日子，那些深夜流淌的泪水，都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
“雨辰……”他一边吻她的泪，一边轻轻地动作：“相信我，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痛了！”
他还是自以为是地认为，她的痛，她的不适，都只是因为，这是第一次。
林雨辰想抗拒，但她的身体却渐渐起了反应，她用力抓紧软榻边缘，却理让他感受到她的紧绞……
终于，他低吼一声，大汗淋漓地趴在了她的身上。
“雨辰，这一次，我不会放开你！”
她注意到了，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但是，这又有什么不同呢？他眼里的雨辰，她心里的太子哥哥，永远也回不去了！
有他的体温覆盖着她，她并没有感觉到冷，而他伏在她胸前的重量，却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了，于是，便不自觉地哼了一声。
他听到了，立刻起了身……当一个人开始顾及另一个人感受的时候，哪怕是一件细微事情，也能让他上心，比如墨之尧。
如果是以前，换作任何人，他也不会去管她舒服与否，但是现在，她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他便察觉了，心痛了，并付诸行动了。
林雨辰捂住有些闷痛的小腹，开始恶毒地想：他怎么那么迟钝？居然没有发现她已经不是……她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然后，在他盛怒之下，技巧地将此事嫁祸给墨之舜！
这件事，她已经计划好久了！
只等他发现，只等他发火……如果能让他们兄弟反止成仇，父亲的计划便成功了一半！
他撑起身子，再小心地退了出来。
残留在她身体里的液体便随之黏热的涌出。
林雨辰觉得污秽又难受，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墨之尧很快愣住了！
他看着她的腿间，眼神慢慢变得炽热，就在林雨辰以为他快发火的时候，却看到他快速地扯过一条白绢子，递给她：“擦擦吧！”
下面又涌出一股热流，林雨辰背过身，皱着眉去抹他留下的那些痕迹……
洁白洁白的绢布上，居然有一抹触目惊心地红！
这下，连她自己也愣住了！
“来人呐！加点热水来！”
墨之尧朝门外吼了一声。
立刻有红了脸的香草和青着脸的美云抬着热水进来了。
他温柔地将她抱进木桶，自个儿也要跟着跳进去。
“皇上！”林雨辰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乞求：“求皇上让民女一个人……”
墨之尧心情大好，只微微一愣，便允了她。
当即让丫环们伺候他穿了衣服，还不忘吩咐：“好生伺候你们主子！”
“是！奴婢明白！”
吩咐完了，又走到木桶边，柔声道：“朕明天再来！”
林雨辰点点头，恭送之类的话都忘了说，整个人还在痴傻状态。
这边，两个丫环看着她，却各怀心思。
香草看到榻上的痕迹和白绢上的血迹，心中直乐：这下好了！主子跟了皇上，以后她们这班奴才，也跟着飞黄腾达了！
美云却是心疼小姐：小姐这样子，明摆着是受了刺激，她明明心里装着七皇子，却要遭受这份罪，心里肯定很苦！
两个丫环都站在那，林雨辰不吭声，也不敢上前问。
直到，林雨辰终于想通了什么，缓过了神：“香草，你累了，早点去休息吧，让美云伺候我就好了！““是！那奴婢就下去了！“香草迈着欢快的步子出去了。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要向其它的丫环宣布这件天大的喜事！
“小姐！“美云唤了一声，走到林雨辰跟前。
林雨辰却立刻站了起来，淡淡道：“我困了，不想洗了，帮我穿衣服吧！““小姐，刚才……”美云满脸狐疑，欲言又止。
林雨辰嘲讽地笑了：“他们都猜错了，其实是……我来葵水了……”
“啊？”美云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几天除了你，不要让任何人贴身伺候我，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那香草……”
“香草那丫头藏不住话，你随她去讲，这事，迟早要传到某个人的耳里！”
“嗯，奴婢明白了！”
果然，此事在一夜之间竟传遍了整个后宫。
到了上午的时候，为江南盐使的事正忙得焦头烂额的墨之舜，竟然也听到了风声！
当身边的小顺子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那一刻，墨之舜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种被愚弄被欺骗的愤怒，把他的整个人都烧穿了！
在林雨辰反复询问他是否还想娶她的时候，他也曾怀疑过，她是否已非完璧了？然而，对她的念想大过一切，再加上自己有错在先，就算是这样，他也只能认了！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
大哥会在答应了将她嫁给他之后，却捷足先登！
更可恶的是，大哥明明知道她还是干净的，却故意说那些话来让他误会！让他放弃！让他失去！
大哥啊大哥，从小处处让着你，凡事首先想到你，到了最后，你回报我的，就是这样的打击吗？
墨之舜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泰和殿！
既没有见礼，也没有说话，就那样冷冷地，恶狠狠地看着龙椅上像吃了人参果般神清气爽的墨之尧！
墨之尧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对他的无礼，也没放在心上。
“四弟，江南盐使的事这么快就办完了？四弟真是神速啊！”
“哼！神速！若说起这两个字，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比得上大哥？”
“哦，四弟是什么意思？”
“大哥还装什么糊涂？所谓君无戏言，大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诺了臣弟的亲事，却在昨夜做出这等不耻的行为！试问一下大哥，兄弟情谊何在？君王威信何在？”
“哼！”墨之尧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要说君王威信，四弟可是第一个来挑战朕的人！”
墨之舜一愣，自知理亏，却还是不服气地吼道：“那也是大哥背信弃义在先！”
“四弟，要说先后，怎么着也是朕在先，你在后……”
“明明是你先不要她的！”
“你当初不也做了同样的选择？”
“那也是你误导的！”墨之舜一时气愤，口不择言，一个“你”字飙出来，才惊觉失言。
看了看墨之尧，脸色果然大变！
“如果这个女人真有那么重要，不论朕说什么，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
墨之舜词穷，更觉后悔万分：“这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
“那四弟想如何？”
“我要娶她！”
“你……”墨之尧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算昨夜朕已经宠幸过她？”
“是！我要娶雨辰，无论无何也要娶雨辰！”
“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哼！大哥都不怕天下人耻笑，我怕什么！”
“你……”墨之尧终于动了怒：“好！你既然执迷不悟，不就一个女人嘛！朕成全你！”
此话一出，两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特别是墨之尧，话一说出口，连肠子都悔青了！
在昨夜之后，在知道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之后，在体味着她无尽的甜美后，他怎么舍得，将她拱手让人？
墨之舜很快反应过来，拱了拱手：“希望皇上无论是念在兄弟之情还是君臣之情上，都不要再食言了！臣弟这就去接雨辰回王府，五日后便成亲！”
就这样，翠霞苑的丫环们，随着林雨辰，当天就搬进了四王爷府。
随之暗暗跟去的，还有北辰国二皇子派来的暗十。
兄弟俩在这一点上无比一致：无论他们怎么闹也不能便宜了外人，林雨辰走到哪，暗十就在哪，只要这样，司马云龙永远也近不了她的身。
尽管事情已成为定局，可墨之尧心里的不舍啊后悔呀，把他一颗骄傲自大的心，直狠狠地捅了几个大窟窿。
他无法抑制的想到：这样媚人的她，四弟也会看到！这样甜美销魂的身体，四弟也会品尝！越想越坐立不安，越想越魂不守舍。
他开始明白那些宁可罪负天下，宁可丢弃功名利禄甚至身家性命也要博红颜一笑的男人，为什么会那么义无反顾！他一向对那样的行为不齿，做男人就要顶立天地，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一切？
然而此刻，坐在空荡荡的翠霞苑，墨之尧竟有一种把她抢回来的冲动！
他很快被自己的想法吓倒了！
当初是如何在母后面前承诺：只要四弟助自己登上皇位，所有的荣华富贵，都要与四弟共享？自己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背信于他？
他颓然低下头，俊美的眉眼在闪动的烛光下显得落魄而冰冷。
“皇上！天色已晚，请皇上回宫歇息吧！”福全上来提醒。
“滚！”墨之尧的脸色更加铁青，随手就掀翻了桌上的茶壶。
天色已晚天色已晚，这福全怎么这么不懂事？他明明就是看到天色已晚，心里才这么不安的好不好？
福全吓了一跳，赶紧退下，让侯在门外的几个小太监，也退得更远。
又过了一会儿，福全再次战战兢兢地来了：“启禀皇上……”
“福全你嫌命长是不是？朕不是叫你滚……”墨之尧暴跳如雷。
“那，是不是，连哀家也要一起滚？”门外踱进一个美貌非凡的妇人，青衣素裙，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一身的雍容之气。
“母后？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墨之尧赶紧上前一步：“孩儿拜见母后！”
太后叹了一口气，望着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不禁心疼万分：她最骄傲的儿子，此刻哪里还有一点君王的样子？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到他十二岁的时候，几乎已经没有人能猜透他真正的想法，皇子们敬他，但更多的是怕他，她有多久没见过这么真实的他了？连太后自己也说不清了。
“皇上啊，你父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恐怕大限之日不远了……”
虽然早料到了，但亲耳听见这样的话，多少还是有些伤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