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叶非画和封绝两个人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登机牌,显然早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这使墨子渊有些意外,“你的速度比我想的有些快啊?”从他发短信到来到机场,他们却早已经弄好一切。
“你说什么呢?我们一出来就往这里来了。”叶非画被问的莫名其妙,她才没心情在伦敦到处乱逛。
墨子渊沉默良久,弱弱的问了一句:“难道你不是收到我的信息才过来的。”
只见叶非画很淡定的从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然后再灰常淡定的按下电源键。
手机没反应。
墨子渊扶额,没电关机了,而他之前是发信息,自然察觉不到,那他们怎么回来到这个机场。
不解的看了两个人一眼,封绝坐在一旁不知道在干什么,叶非画冷着一张脸安静的坐着。
好了,什么都不用问了,有叶非画在,这个根本不算什么。
他从来没有如此看不透一个人过,对于她,他只知道她的心在枯竭,已经不会再轻易跳动,再也不会有温暖的感受。
其余的,真是一无所知啊。
送走了封绝后,摘下了帽子的叶非画打了一个招呼后就离开了。
墨子渊站在原地良久,本来打算去学校找那个神秘的学生会长,想了想,还是独自一个人回了家。
新学期开始了,这是高中最后一个学期,所有人都埋头苦读的奋斗着。
晚自习……
叶非画看着窗外的大雨,还有阴沉沉的乌云,教室里惨白的日光灯,将空气又压抑了几分。
翻开本子,第一页很干净,就那样不知所云的写着:
每一滴雨都是一颗心的悲伤,每一声响都是一个人的悲鸣,而我却没有心跳,无悲无喜,我无法在雨里洗去我冰凉的枷锁,躲在冷冰冰的世界里行尸走肉。
漆黑的乌鸦停留在干枯的树枝上,乌云笼罩着谁的希望,残破的躯壳已经失去了灵魂,回头看去,是一望无际的悬崖,前方是无法预知的黑暗荆棘,恐怖阴森的小路,走吧,反正也不怕伤害了,麻木的知觉。
合上本子,手指摩挲着封面那被枷锁筋骨着的空壳,真好看啊。
“嗡嗡嗡”抽屉里的手机不安分的动荡了起来,叶非画拿出手机,君悠然发来了一个短信。
“后山的树林里有死人,快来,比起那些愚蠢的法医,我还是喜欢你的犀利。”
抬起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来的墨子渊,在下一秒便离开了教室,看来他也收到了。
低头垂眸,拿出手机回了句,“我现在也可以很犀利的回答你,NO!”随手往课桌里一丢,看见了那本本子,翻开了第二页,看了良久。
用铅笔写下了一行字:
我在等待某个人的拯救。
每一个星期天擦去一个字,就当做最后一次对自己的残忍,活到现在够了吧。
“叶同学?叶同学?”李悦然伸出手在她的视线中晃来晃去,脸上是说不出的疑惑。
叶非画立刻合上本子,胡乱塞进了一本复习资料里面,“是李同学啊,有什么事?”
李悦然只是有些疑惑,也没有多问什么,带着温柔的笑容问:“有人找你哦。”说着,指了指门口斜靠着的封绝,没有了平日的不恭,满脸的严肃和沉重。
“谢谢。”
叶非画起身走去教室门口,还没说上一句话,就被封绝一把拉着跑,奔去后山的树林,那里停了好几辆警车。
一身优雅白色西服的君悠然一看见叶非画,就快步迎上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应该会认识它的。”
然后直接拉过叶非画,把封绝晾在了原地,然而叶非画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这样任凭别人拉来拉去。
君悠然来到凶杀现场,从墨子渊的手里拿过笔记本电脑,调出了一个药物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