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子很彪悍啊!”王瑞没心没肺地说道,有点看热闹的成分在其中,但更多的还是心里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江泷哲不言一句,脸上的微笑逐渐被冷漠代替,他认识的夏弦,就算再生气,也绝对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是什么改变了她?
或许是他吧!
“只要你把我当回事儿,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夏弦如是说。
无论在高中还是在大学,夏弦的人缘一直都不错,原因就是这句话,她对待朋友,四字概括,将心比心。
“江,静静失恋了,今晚我陪她去玩,我们过几天再一起吃饭好不好?”夏弦撒着娇说道。
“老佛爷,我敢说不好么?去吧!不过记住,你可以陪她疯陪她闹,但是不准喝酒不准吃凉吃辣,不准大声喊叫,你的声带你的胃给我照顾好!”江泷哲嘱咐着说道。
他实在担心自己这个小女朋友逞强,身子骨不行还硬撑。
“是是是,小的遵命!”夏弦挥挥小爪子,屁颠屁颠地跑掉了。
尽管保证地这么好,夏弦还是陪着静静整整喝了六瓶啤酒,胃病又犯了,让自己难受了一个多星期。
当初的她,就算难为自己,也不会如此难为朋友的。
“阿哲,我们走吧!”吴佳佳拉拉江泷哲的衣角,小声说道。
面对夏弦的每一秒,无论对于她吴佳佳还是对于他江泷哲都是一种煎熬,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吴佳佳甚至都在想,既生佳何生弦!
“也不早了,阿哲,你们就先走吧!我留下来等等,看这两个妹子,应该会需要帮助的!”王瑞笑嘻嘻地说着。
第一眼,他就对夏弦莫名地产生了兴趣,在夏弦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他甚至感觉到了,这就是他的真命天女!
其实,早在当初,江泷哲就对夏弦说过,她的身上有一种令人幸福的特质,让每个接触她的人都开心快乐。
“弦弦,你知道么?你身上有一种魔力,能让靠近你的人幸福快乐。”江泷哲和夏弦在长椅上看月亮。
“江,你这话很不全面的,我对人是分远近的,并不是对所有人都一样的热情啊!有时候,我也很冷淡的。”夏弦枕着江泷哲的腿,玩弄着江泷哲修长的手指,笑呵呵地说道。
“这话我信,但是我没见过你冷淡的时候。”江泷哲抚摸着夏弦的秀发,回想了一下说道。
“我一直都是在用微笑去疏离每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夏弦在江泷哲的手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啊!”江泷哲感到一丝疼。
“谁说只有狗才会咬人啊!我属老鼠的!”夏弦又顶嘴。
“好吧,你就是只荷兰猪!”江泷哲随着夏弦,对于这个丫头,他除了顺着没有别的办法了。
弦弦,如今,你依旧是在以微笑去疏离每一个不喜欢的人么?
看着王瑞笑得“不怀好意”的,江泷哲刚刚松开的手又紧紧握起来了,青筋暴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什么弦弦很对我胃口,这个小丫头,我一定要吃掉!”王瑞那色色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夏弦,其实他说的这话,的确有五分是真心话。
薛之翔担心江泷哲一个忍不住,多年的友情就葬送在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女生手上,急忙插话。
“好了好了,都回去吧!王少,你今晚喝得也不少,又不能开车。别勉强了。”薛之翔推搡着王瑞走,离开这里。
夏弦是江泷哲不可触碰的伤口,也是不可亵渎的灵魂,就算他不能陪她到最后,也会一直守护着她,算是赎罪,让自己好过一点。
看江泷哲纹丝不动,吴佳佳忍不住看向夏弦,眼神是那么羡慕,那么嫉妒,那么恨……
夏弦,我已经输给你十年了,还要再输给你几个十年?
为什么这么多年,阿哲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你呢?夏弦,我真的不甘心,我不想输给你一辈子!
“阿哲,我们都走吧!你时差还没倒过来,回去好好睡一觉!”薛之翔招呼着大家离开。
江泷哲僵硬地点了点头,和吴佳佳相携而去,与夏弦擦肩而过。夏弦始终波澜不惊,没有一丝变化。
“喂!来了也不说一声!”夏弦埋头奋斗在题海之中。
“哇塞!你头都不抬一下就知道是我啊!”江泷哲稍显惊讶,把一杯热热的奶茶放在桌角边。
“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夏弦捧起奶茶美美地品尝着。
“那你可要好好调理身子,等我死了进火葬场的时候,记得把我所有的骨灰都收拾好,我可不想下辈子投胎的时候缺胳膊断腿的!”江泷哲开着玩笑地说道。
“说得这么瘆人!”夏弦倒吸了一口凉气,搓了搓手,很是不满地白了江泷哲一眼。
“小傻瓜,我这完全是按你的逻辑继续说下去的啊!”江泷哲握起夏弦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里。
“以后敢再这么说,我就把你的嘴巴给封了!”夏弦噘着小嘴说。
“不敢了,不敢了。”江泷哲急忙保证。
夏弦笑靥如花,这才圆满了。
“我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呢?是不是穿地太少了?明天再加点衣服,这才刚立冬,等到大小寒的时候你就变成冰块了!”江泷哲很是担心地嘱咐道。
“其实穿地真不少了,只是我血寒,调理这么多年也不见得好,现在学习这么紧张,我也没有时间去照顾这些。”夏弦扁扁嘴,表示这根本不关自己的事。
“你不照顾好自己,哪来的学习啊!”江泷哲一听这话发飙了。
这个笨丫头,这是什么愚蠢的思维逻辑!这么缘木求鱼的事情居然能做得出来!
“哎呀呀,不是还有你嘛!还有你这绿色无污染的暖宝宝,我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夏弦开始撒娇发嗲。
这一招对付江泷哲是屡试不爽,明知道这个丫头是在为自己开脱,可是江泷哲还是舍不得继续数落她。
于是从那之后,每到冬天,江泷哲总会多带一件棉服,为的就是给他的宝贝丫头避寒。
可是现在呢?说好的不忘记却也忘记了。
真的忘记。
永远地忘记了……
“弦弦,我很爱他,真的好爱他。”墨潇潇倒在夏弦的怀里,喃喃地说道。
夏弦很清晰地感到一丝凉意,墨潇潇的眼泪,已经渗透了她的衬衣,她的冷,她感受到了。
无助,绝望,还有心碎。
城市的霓虹如此绚烂夺目,可是为什么看着如此地萧条?人情淡薄,再绚烂不过是表象而已,心凉了,看什么都是一片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