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后,梅兰芳来不及卸装,就用包车将老人请到家中,恭恭敬敬地说:“说吾孬者,乃吾师也!先生必有高见,请一定赐教。”
这位老先生见梅兰芳如此诚恳谦虚,十分感动,说道:“梅先生饰剧中人阎惜姣上楼与下楼的台步,按梨园规定,应是上七下八,可你为何却演成八上八下?请问这是哪家传授的?……”
梅兰芳听了恍然大悟,深感自己的疏忽,连声称谢不止。
以后,梅兰芳每到该地演出,一定要请这位老先生到戏院前排就坐,看戏指教。而且对他的批评指正,梅兰芳总是虚心接受,细心揣摩,使自己的演技精益求精,完美无疵。
1952年,梅兰芳在武汉大舞台演出《凤还巢》,京剧演员王琴生和徐元珊在前台楼上观摩他的演出。戏词中有一句“何况那朱千岁甚是不端”,每当唱到这时,一向都有叫好,但那天却没有。王琴生和徐元珊发现梅兰芳每次唱这句时都是脸冲外,手势也冲外指。但这天却一边唱,脸冲着坐在台中间的老旦演员那边偏了过去,问题就出在这。
晚上回到旅馆吃夜宵时,王琴生跟梅兰芳提起此事。梅兰芳很认真地问:“什么缘故?”
王琴生说:“您往常唱到这句,脸都朝外,今天却冲老旦去了,给观众一个偏脸,声音也传到后面去了,所以观众既听不清您的声音,也看不到您的表情,彩声因而没下来。”
梅兰芳认为很有道理,第二天在演出时,纠正了头天的错误,果然赢得了一个满堂彩!
梅兰芳二十几岁学画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迷恋画画,性之所至,看见什么都想画。有一个老朋友看到这个情况,就警告他说:“你学画的目的,不过是想从绘画里给演戏找些帮助,是你演戏事业之外的一种业余课程,应当有一个限度才对,像你这样终日伏案挑朱弄粉,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这上面,会影响演戏的。”
梅兰芳听了这一番话,不觉悚然有悟,从此只把绘画作为研究戏剧上的一种帮助,或是调剂精神或消遣,不像以前那样废寝忘食地着迷了。
民国初年,齐如山很爱看梅兰芳的戏,有些想法总想跟梅兰芳谈,又觉得素不相识,不便开口。一次,他看了梅兰芳演的《汾河湾》后,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便写了一封长信给梅兰芳,其中写道:
“昨观《汾河湾》,你演得很好,一切身段都可以算是美观,尤以出入窑之身段最美。所以美的原因,在水袖运用合适,于该段增色很多。此戏有美中不足之处,就是窑门一段,您是闭窑后,脸朝里一坐,就不理他了。这当然是先生教的不好,或者看过别人的戏都是如此,所以您也如此。这是极不应该的,不但美中不足,且甚不合道理。有人说回来的正是自己分别18年的丈夫,自己虽不信,当然看着也有点像,所以才命他述说身世。在这个时候,那个人说了半天,自己无动于衷,且毫无关心注意,有是理乎?别的角儿虽然都这样唱,您则万万不可……所以此处旦角必须有极恰当的表情,方算合格,将来才能成为好角。”
同时,齐如山还根据剧情的逻辑联系,分析了其他几个地方,全都言之有理,切中肯綮。
齐如山发了信后,感觉如释重负,至于梅兰芳收到了会有什么反应,他倒是全不在意了。让齐如山没想到的是,梅兰芳接信后很重视,认为齐如山分析得合情合理,就试着按齐如山的意见把戏默走了一遍,果真觉得自然多了。梅兰芳认定这样改动,才真正符合剧情的发展,于是接下来在与谭鑫培合演《汾河湾》时,就大胆地做了改动。那天演到薛仁贵追到了窑门被关在外面,有一大段唱腔,博得台下叫好阵阵。就在一段过门中,在这个不应该有叫好的地方,观众都叫起好来了。
台下看戏的齐如山发现自己的信起作用了,就开始更加起劲地给梅兰芳写信,几乎是每看一场梅兰芳的戏就写一封,肯定长处,指出不足。梅兰芳始终是闻过则喜,择善而从。自此他们成了好朋友。后来,齐如山干脆辞了其他事情,成了梅兰芳的“戏口袋”,不仅为“梅派”艺术出谋划策,改进旧戏,而且在梅兰芳有志创作和表演新的历史剧的时候更是大显身手呢!
敞开心门,不孤守自己的花园
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是最近的,也是最远的。
——裴多菲
裴多菲·山陀尔(1823-1849),是匈牙利的爱国诗人和英雄,匈牙利伟大的革命诗人,也是匈牙利民族文学的奠基人,资产阶级革命民主主义者。他的诗歌早为世人所传诵他的小说、戏剧、散文同样也受到世人的高度颂扬。最著名的抒情诗有《民族之歌》、《自由与爱情》、《我愿意是急流》、《把国王吊上绞架》等等;最著名的叙事诗有《农村的大锤》、《雅诺什勇士》和《使徒》。此外他还写过小说,戏剧和政论。
贝尔太太是美国一位有钱的贵妇人,她在亚特兰大城外修了一座花园。花园又大又美,吸引了许多游客,他们毫无顾忌地跑到贝尔太太的花园里游玩。
年轻人在绿草如茵的草坪上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小孩子扎进花丛中捕捉蝴蝶;老人蹲在池塘边垂钓;有的人甚至在花园当中支起了帐篷,打算在此度过他们浪漫的盛夏之夜。贝尔太太站在窗前,看着这群快乐得忘乎所以的人们,看着他们在属于她的园子里尽情地唱歌、跳舞、欢笑。她越看越生气,就叫仆人在园门外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私人花园,未经允许,请勿入内。可是这一点也不管用,那些人还是成群结队地走进花园游玩。贝尔太太只好让她的仆人前去阻拦,结果发生了争执,竟有人拆走了花园的篱笆墙。
后来贝尔太太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让仆人把园门外的那块牌子取下来,换上了一块新牌子,上面写着:欢迎你们来此游玩,为了安全起见,本园的主人特别提醒大家,花园的草丛中有一种毒蛇。如果哪位不慎被蛇咬伤,请在半小时内采取紧急救治措施,否则性命难保。最后告诉大家,离此地最近的一家医院在威尔镇,驱车大约50分钟即到。
这真是一个绝妙的主意,那些贪玩的游客看了这块牌子后,对这座美丽的花园望而却步了。可是几年后,有人再往贝尔太太的花园去,却发现那里因为园子太大,走动的人太少而真的杂草丛生,毒蛇横行,几乎荒芜了。孤独、寂寞的贝尔太太守着她的大花园,她非常怀念那些曾经来她的园子里玩的游客。
篱笆墙的存在是向别人表示这是属于自己的“领地”,要进入必须征得自己的同意。贝尔太太用一块牌子为自己筑了一道特别的“篱笆墙”,随时防范别人的靠近。这道看不见的篱笆墙就是自我封闭。
她得到的后果是什么昵?在封闭自己的同时,也远离了快乐和幸福。打开你自己心灵的篱笆,让阳光进来,让朋友进来,那么,你心灵的花园就永远不会荒芜。否则,隔绝与外界的交流与接触,就像契诃夫笔下的装在套子中的人一样,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很容易陷入孤独与寂寞之中。
一个富翁和一个书生打赌,让这位书生单独在一间小房子里读书,每天有人从高高的窗外往里面递一回饭。假如能坚持10年的话,这位富翁将满足书生所有的要求。于是,这位书生开始了一个人在小房子里的读书生涯。他与世隔绝,终日只有伸伸懒腰,沉思默想一会儿。他听不到大自然的天籁之声,见不到朋友,也没有敌人,他的朋友和敌人就是他自己。
很快,这位书生就自动放弃了这一搏。因为书生在苦读和静思中终于大彻大悟:10年后,即使大富大贵又能怎样?你都无法独自面对人生。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美丽的大花园,只要我们敞开“心门”,让别人在此种植快乐,那么,这份快乐也会滋润我们自己,让我们的心灵花园永远充满生机和欢乐。
世界的每个角落,我们都可以发现成功的影子,也许它就隐藏在花影溪流之中。懂得去获得人生事业的成功,我们才能领略生命最好的景致。但是最重要的是,成功之路就在我们的脚下,需要我们亲自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