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在2013年9月3日那一天，临近晚上的时候看见论坛《空气》贴楼里面出现的属于陆寒的字：
或许……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
那个时候，我会把《空气》捧在胸前，回忆……
生命的浓缩！寻找……
MaSourcedevie，Xuan！
午夜的时候发现陆寒的QQ头像还是亮着的，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发了一个消息过去：“你准备一直不休息吗？身体要不要了！”
“躺在床上呢，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看着他回复里发的那个萌萌的带着眼泪的表情，严琰的脸上麻木得紧。“在家呢？”
“嗯，刚回来。”
不由自主的瞟了眼时间，已经是9月4日，一点多了。这么晚！
“萱！”
为什么感叹号看在眼里总是这么大！略略地皱起眉，发了一个问号给他。
“你还好吗？”他的问题。感觉到一些味道，不愿仔细去想。
“我很好。倒是你！”
“已经决定了还那么难过？”
所有的情绪还是逃不过他的关注，不论相隔多远结果都会是一样！有些不想回答他，顾左右而言他的对他说了些什么，问他在忙什么的时候他也有回答，说是除了每天必要的工作外也在对《空气》进行最后的整理。
就在严琰以为真的把话题成功岔开的时候，他的一句话再一次打破了幻想：“你还没回答我！”
“……”发了一个省略号给他。陆寒，你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我必须回答吗？”
“你不想回答也可以。”
“为什么要写那些东西？你知道我看了之后的感觉吗？”
“一时的由感而发。”
“或许……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那个时候，我会把《空气》捧在胸前，回忆……生命的浓缩！寻找……MaSourcedevie，Xuan！你知道我看过之后有多难受吗？我希望你能得到你自己的幸福难道你看不到吗？你让我看到的是什么？你的决心？告诉我你一直不会放下？”
“不是每一个希望都会实现的是不是？你无法控制我的感情，就像我无法控制很多东西一样。太多事情都是人难以控制的，萱！你不能强迫我改变。你说给我自由，那么为什么还要干涉我的思想和感情？如果你真的能放得下，那么你根本就可以无视我说的那些话。你说我是你的一个梦、你的烟花雨，你说烟花散了梦该醒了，那么你就不应该再留恋、再回顾！彻底忘了我难道不是你希望的事？你控制不了我的心，你能够努力的只是控制你自己。如果你能够做得到的话！”
“……”、“！！！！！”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所有的思想只能用符号去表示。
“怎么？做不到？其实躲着我根本不需要，而且我也没有强迫你什么！你知道如果我想找到你你根本就是逃不掉的。我说过给你空间和时间，就一定能够做得到。”
“！”
躲你？或许，有吧。但也只是在回避着与你谈话而已，不想跟你交流的一种方式，就好像现在这样。
“只不过你没有给你自己。你的信我那天看过之后的确很难受。但是几天下来我想了许多，我是能够理解你的，你的恐惧我是最能够理解的一个，我知道。
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可以接受，但请你不要强迫我按照你的想法生活！我说的‘永远’它早就存在，并不是因为后来的这些事才存在的，你了解？”
有些呆住一般的看着陆寒发送过来的那些字，在他停下来一段时间之后思想好像才开始复原，那些再一次变得凌乱的思绪终于开始被尽力快速的整理……想起那一封作为回信存在的《烟花雨》是被定时发送的，想必那几天的时候陆寒就曾经登陆过作者后台，所以他早就已经看到了！但是，陆寒，你现在对我说的这些又是什么？你真的完全理解了我的意思？
“只要你还没有改变我就根本放不下，你明白？”
“我已经离开，忘记我对你来说容易了很多，我能给的已经都给你！你自己不是也说过了，‘相伴，又何必相依……’！不要试图控制我的心，你只需要正视你自己的心。”
开始怀疑陆寒这些字是不是故意打出来的，开始怀疑这些都是不是他心里的真实所想……陆寒！你不是最了解我的那一个吗，这样的误解又怎么可能产生在你的心里？
“正视？”
“是的。”
“给你的信我真的深思熟虑过。”
“所以我才说我能理解你，但你还是在逃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你已经在正视。”
“！”
“我说过一直纠缠在你心头的不是你的心结，它就是你的心魔！你看一切都太消极，所以即使希望存在你也不敢接受。”
“你说过不会再逼我！”
“我没有，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好了，我下了，你睡吧，注意身体。”真的不想再和他谈下去！
“呵呵！好，再见。你只要出现，我随时在。”
“别再挂线了！”
“没有，只是提示音一响我就能听见。”
“……我下了！”
好累！关了电脑躺在书房里的小床上，没有盖被子。虽是在北方，已经九月初了，但晚间还是不甚凉，感觉蛮舒服的。
秋天了！窗外的月亮变得清亮了许多，更多的泛起了白色。看着它高高挂在那里的样子，就好像……
陆寒，你说过不会再逼我的！你的离开，你留下的信里面的字，都已经把选择的权力交还给我了。而如今你的表现……难道你想让你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失去意义？
……
几天的时间里还是时不时的会与陆寒通话，但在通话中绝不会说起那些会让人觉得疲累的话题。这是两人逐渐认同了的一种默契，也是严琰更多的时候不愿与陆寒在QQ里用文字交谈的原因。和陆寒用语言沟通的话总是不会那么累的，两个人在用言语交流的时候都保持了一种不愿涉及太多的一致。但即使是与陆寒通话的时候是不会觉得太疲累的严琰也不想主动去联络他，很多时候手机都拿在手里了，一键拨号的那个键点击一下就可以了也会把那一个动作中断，然后打开号码薄找到娃娃的号码拨过去。
那几天的时间里必定是“骚扰”娃娃更多的吧，会把心里的疑惑都说给娃娃听，让娃娃帮忙分析陆寒一切的“不可理喻”，然后很快就得到从娃娃那里要来的答案了，或者说是一些反诘过来的问题：“你说到就能做到吗，萱？他离开哈尔滨了你就可以把他从心里抹掉吗？他离开了是在为你考虑，当初把感情说出来也是因为你……萱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太幸运了，至少你还有个陆寒一直在爱你。你和姜睿之间现在变成这样了就算你想挽回你还觉得有可能吗？说实话，能吗？你妈妈那件事你要是能放下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其实根本就回不到过去那种感觉去了这你自己也知道。我觉得陆寒说的对，只是他没有直接说出来，也许就是因为他想让你自己看清楚吧。我也认为你根本就是不愿意正视你和姜睿已经回不到过去了，还在一个劲儿的跟自己较着劲儿！你那天传给我的给陆寒的信我看了以后一直没给你回短信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在生气。我要是陆寒的话看到你的那封信根本就会不理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就算我所有努力都白费了，就算这么长时间我都把感情给了一个不懂珍惜的人一个根本不知道孰可取孰可舍的人了好了。如果我是陆寒的话，在看到你的信之后我就会把感情都收回去，就是你要求他的那个‘忘记’。既然你都说出来了我又何乐而不为呢？什么‘等’？再也不会等下去！但是他没有，因为我对你的是友情，我不是他，因为他爱你！‘或许……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那个时候，我会把《空气》捧在胸前，回忆……生命的浓缩！寻找……’，你把他的那段字给我的时候我也看了。我看到了你说的他的执着，可是同时我也看到了他的绝望。也许就是因为他比我更了解你所以他才会绝望的吧！你知道看着他那几行字的时候我很想哭吗？如果有一个人这么爱我的话，萱！如果我是你，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放弃。那句外文你不给我翻译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生命之源’！其实我也觉得之前你跟我说过的那句话说对了，你并不那么爱他，至少你不像陆寒爱你那么爱他！萱啊，爱陆寒其实根本不需要你放弃什么，只是需要离开已经变不回去的婚姻走到新的幸福里面去。你和姜睿那些就算是爱情也变质了不是么？别的不说，就说你跟我说过的你已经不愿意和姜睿过夫妻生活不愿意让他碰你了，就这一点还不够吗？从心里就排斥了，无性的婚姻你觉得就是道德的吗？我之前就说过你离不离婚其实不关陆寒的事，离开之后再婚的话如果和陆寒在一起了才关他的事，你也用不着总是纠结着那个问题。你知道吗萱！你总是问我算不算出轨这一类的问题我就一直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我才知道该怎么说了：陆寒一直在爱一个其实不知道怎么爱别人的人，萱，你爱的只是你自己！你看重的那个问题其实就是你给自己的一个标准，你觉得违背了它的时候就开始否定一切了，对什么都表示怀疑，还在执着于自己定下的标准，一味的维护着早就已经变质了的婚姻。还回到我刚才的问题上面去，无性的婚姻你觉得就是道德的吗？这么僵持着，你觉得对谁会是好的吗？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现在的状况，如果我身边也有一个人像陆寒这么坚定不移的话，如果我也像你一样没有子女，那我就真的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就是离婚。因为孩子俩人没感情了才不得不继续在一起，你和姜睿之间有什么？在一起凭的不就是感情吗？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和姜睿之间还是有感情的，就是因为那件事才会这样的？话还说回来，就是那句话，无性的婚姻你觉得它就是道德的吗？就算放下道不道德不说，就说这样你不觉得是就在误人误己吗？你俩分开了反倒可能是对谁都好的，趁着都还年轻重新安排一下生活，离婚了姜睿也不可能单身一辈子，再找一个可能过得比和你在一起还好。还有陆寒，你要求他忘记你重新开始，提这个要求的时候你真的想好了吗？我最开始就问你的，忘掉陆寒你说到就能做到吗，陆寒离开哈尔滨了你就可以把他从心里抹掉吗？你要能做得到的话今天你就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了。还有，前几天你给我打的那个电话里你都哭成什么样子了！我听着都揪心！萱，咱自己都做不到的事你凭什么要求陆寒？不觉得这样挺过分吗？我倒没觉得陆寒怎么就不可理喻了，在我看来他说的一点儿都不过分，再正常不过了。要是我的话可没他那么含蓄，会说得直接的多……”
电话里娃娃一直地说着，严琰一直在听，听的时候真的安静得很。其实严琰不是不想插口却不知道怎么把话插进去，听着娃娃一口气说出那么多的时候头真的有点晕晕的。直到后来的时候感觉娃娃所有的反诘都变成一种质问了，感觉到娃娃一反常态的激烈情绪才有点儿怕怕地开口：“娃娃，你怎么了？”
“我在替陆寒觉得不值！”娃娃停顿了一下。电话里，严琰清晰地听到她叹了一口气。“有的时候我都会怀疑陆寒这样的人是不是真的有，现在这个社会这么现实人都这么现实，有多少感情能坚持这么多年的！萱，我说这么多就是不希望你有一天会后悔。想一想你和陆寒从那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他的心里就只能容得下你一个人！当初你们没在一起就算有什么原因能解释的其实在我看来还是你的主要原因，他的性格你不是最清楚吗？依我看他就是什么事都太依着你了，把主动权都交给你，你说杀就杀说留就留。小的时候你躲着陆寒根本就是你不愿正视你家里的变故，觉得他什么都知道、看着他的时候想回避现实都做不到了。后来你结婚了，你说他也结婚了，但是回来了。记得咱俩刚认识那几年你根本都没对我提到过陆寒这个人，后来的时候我问你你怎么对我说的？你说，‘曾经以为陆寒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那是你一个人选择把他放下了好吗？他回来了，回来了看到你婚姻的状况，当时你和姜睿挺好的，那时候的他不过就是留在你身边却只是和你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留在你的身边却保持着距离，心里却仍旧在爱你……萱，你能想象一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有多痛苦，我能想象。其实你也是从来没有真正放下他的，后来的时候你也承认了。但是你和姜睿一切都还好的时候你和陆寒就是什么都不可能的，这你和他都知道，你们也做得很好。虽然我能想象到那对他来说很痛苦，但我也不得不承认那时候你们的选择都是对的。后来你和姜睿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是你故意的还是陆寒安排的？都不是吧？只能说是当初的因种下了后来的果，如果不是你当初那么草率就跟姜睿结婚了没把什么都处理好也不会因为孩子的问题开始躲避和姜睿同房，更不会有后来那件事了。萱，这你能否认吗？是不是事实？还有，最开始的时候你能确定是爱姜睿的吗？”
无言以对！
“我也知道就算开始不爱后来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就算是习惯也很难分开了，更何况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但是那件事发生之后你和姜睿即使再难分开再不愿意分开都改变不了什么了，你根本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根本不可能忘得掉他对你妈妈做的那件事。同房的时候你根本就不可能是故意对他产生排斥的，但是你也根本不可能克制掉那种排斥感。这种事发生的几率太小我也没那样的经历，但是设想一下也会觉得如果我是你的话也是不可能忘掉那件事的。说句难听的，那种事太恶心了知道吗？就像你说的‘如果你姜睿在外面找个小三小四小五的都行’，我也不会感觉恶心。对你妈妈下手，这已经不是变态可以形容的了！姜睿对你是挺好的，但是这能抵消掉那种感觉吗……萱，你留恋着还有什么用？就是在误人误己！陆寒在你身边那么多年，直到知道那件事之后才开始对你表现出来这么多年没变过的感情的不是吗？你说他不应该替你做选择，但我觉得陆寒就是对的。他一向都太纵容你了，但是那样的事发生以后继续纵容你让你自己去选择反而是在害你，我就觉得是这样。或者那个时候如果陆寒不表现出来你都是没有选择的，就像我……”
“娃娃，你怎么了？”又问了一次。有些不想让娃娃继续就那个话题说下去了。似乎……有些事，即使本来就知道也不愿意正面相对。
“没怎么！反正我现在有孩子呢，说什么都没用。”
又一次十分清晰地听到娃娃在叹气，但没有继续对她追问下去。如果她想说出来的话，那么就是会说的吧。
“萱，你一向聪明而且愿意思考，我说的这些其实都是你早就知道的吧，这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你的感觉可能不会好。我也不想说太多了！只是还是希望你不要再这样了，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会后悔。陆寒对你那么好你却一而再的伤他的心，你写的信即使他再了解你看了也会很难受的你不知道吗？那已经不止是绝情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想要的也别强加在他的身上。别再伤他的心了！他忘不掉你放不下真的只是他的事，你总是强调干预只会让他不断的伤心。他对你的感情已经这么多年了，是一直没有变过，但是如果你一直在伤害他的话……萱啊，不要轻易去考验一个男人的忍耐力！再能忍都是有限度的，就算心不会改变至少还有一个尊严的问题，做得太过分了不仅是在践踏他的感情也是在践踏他的尊严。如果我是陆寒的话心里早就会有这个问题了：萱，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话筒里娃娃的声音已经停下来了，严琰却只是拿着手机一直不说话。手指挠骚着面前的桌子，低着头看着光秃秃的桌面……很久。
“为什么我身边的朋友都会判到陆寒那边去了？你们这些叛徒！”终于开口说话的时候，严琰也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你的错太多了，是你的朋友才会这么对你说。陆寒这样的人是很难得的，失难再得，不珍惜的话你绝对会后悔。他现在去香港了不是么？他那样的身份地位身边的诱惑会很多，小心有天你把他伤透了他身边就有别人了，到那个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哭的就只有你了。”
“娃娃！”深吸了口气，然后把那口气很用力地吐出来。“如果选择陆寒的话，我也希望是在把现在的事都放下的前提下。我和姜睿之间……就算我也清楚有一些事是必然的，但现在的我还是不能去想和他分开，连想都不能想、不敢想！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爱姜睿更多一点！只是我真的无法去想象离开他之后的样子，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我的心里陆寒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分量，却知道我无法因为他的好就去选择他。也许，我真的不够爱他……娃娃！就算我清楚我和姜睿之间有些事即使再不想也是会发生的，但我还是希望时间能改变些什么。我想试一试更长的时间之后是不是就可以让我淡忘他对妈妈做的事了，即使不能完全忘记淡化了也好！如果真的什么也改变不了的话……去想和陆寒的未来，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太遥远了。如果真的会有那一天的话，我只希望我和陆寒之间能很正常的开始，希望那个时候姜睿已经完全成了过去式了！我对陆寒的感情真的就好像停留在多年以前的那个时候一样，我也真的很希望我和陆寒的感情永远都好像多年以前一样！”
那一天，通话结束的时候还是听到娃娃在叹着气。遥远的感知……有些事有些人以及有些固执，太多的人即使有着怎样的关心都只能是一样的无计可施！
只是记得在通话最后的最后娃娃叹着气说出的话：“无论怎么样都不要再伤陆寒的心了！他改不改变都随他去吧，你干涉不了。就算只是让他心里好过一点也不要伤害他了不可以吗？就算你什么都给不了他，至少也不要夺走他剩下来的东西！”
……
2013年9月15日，看到了陆寒在《空气》整理版的最后写出的一段话，是之前在《空气》的文字里没有出现过的。
《也许会被忽略掉的一些字》
感谢各位的评论。
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今天终于将《空气》个人珍藏版全部整理完毕。其中的过程……陆寒整理得很慢，在整理的时候，几度停顿。即使是已经过去的事，在整理这些文字的时候，每次回看心中依旧避免不了的感觉，虽然不似旧日，不再拥有那般深入骨髓的感觉，但是，心中的隐隐，时现，继而，持续！
幸而时常见到各位朋友的回复。这些天你们的经常出现，是你们对陆寒的鼓舞和关心让陆寒拥有了更加充足的能量和动力。你们对陆寒的支持和厚爱，陆寒已经深刻的感受到。在此，再次对你们表示由衷的感谢。
在萱的那封信之后，你们一直关注的问题，在这里对你们做一个解释。在看了萱的那封信之后陆寒的确有过那么几天的消沉，但那很快就过去了。因为，在离哈的时候陆寒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记得陆寒给萱的两个选项吗？那两个选择，同时也是陆寒必要面对的两个结果。而现在……在几天的消沉之后，必然的接受。
前几天的晚上萱曾在QQ里找陆寒谈过。和你们一样，萱也在担心着陆寒的反应。那天晚上陆寒对萱说：你无法控制我的感情，就像我无法控制很多东西一样。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可以接受。但是请你不要强迫我按照你的想法生活……不要试图控制我的心，你只需要正视你自己的心。
那天晚上的陆寒还没有如今这样的冷静，也说过一些有些冲动的话。那天晚上的陆寒让萱感到了一些无奈和不安，而今天，不再一样。
今天，陆寒要说：萱，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可以接受，你只需要让自己幸福、快乐，就足够。如果你愿意，陆寒可以做你的知己。如果你希望将陆寒忘记，那么，陆寒再不会出现在你的世界里——又是两个选择。萱，这一次，你只需要告诉陆寒答案就足够。只是无论如何不要试图控制我的心，以及，我的承诺。属于陆寒的那一个永远，那是一个早就存在的东西，并不是因为后来的这些事才存在的。我也很清楚只要陆寒没有改变你会于心难安，但是……萱！难道，你希望再出现一个Zoe，你希望陆寒重蹈覆辙？陆寒已经不在你的身边，至少身体是这样。所以，萱，只要你在正视了自己的心之后笃定地坚信着自己的选择，那么，忘记陆寒或者只当陆寒是一个朋友，对你来说都不再是很难的事。
——陆寒
2013/9/15
之间的一段日子里《空气》的论坛贴楼一直在有奖征评，得到了几篇不错的长评。还记得，猫猫写的长评的标题，《给永远一个机会》！以及那一篇，《永远的定义》。
那天看到贴楼里陆寒留下的《也许会被忽略掉的一些字》以后拿起了手机，想要发短信给他的时候又开始了犹豫。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却不期然地响了起来，是陆寒发来的短消息：
“那一天，你说我又在逼你！其实你误解了我的意思，就好像你觉得我也误会了你一样。我所说的正视与希望，其实并非再关于我自己。你该正视的只是你的心，其实最简单的说就是什么才是你想要的，止此而已。选择的权力仍归于你，我等待的不过就是一个答案而已。在选择的时候你无须考虑许多，只需要凭着你的心就可以了。至于我是否在等待是否是不变的，这已经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无论你的选择是怎样的我都会接受，这我已经说过！你去选择然后给我一个答案，只要你确定你的选择是对的是发自内心的，那么就不该再出现任何的动摇和自我怀疑。没有人知晓生活将何去何从，也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真正的结局，可是抉择是必然要做的事。有些抉择，当它出现的时候就在一定的意义上预设了某一种结局。我已有了我的选择，即使看不到真正的结局，也已经在做出选择的同时拥有了一颗愿意面对一切的心。”
（第三卷·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