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楚风叫住一位偷偷摸摸的人。楚风怀疑他别有目的,想要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这才走两步,那人就用轻功离开。楚风顿觉有蹊跷,跟上去。
与此同时,神情诡异的人出现在北坛各个地方。为了追寻他们的来历,很多人都跟上去探个究竟。落封被引开,柳方方一个人时,她对面站着一个不肯露出真面目的人。
“阁下尊姓大名?可是有事?”柳方方问两个问题。根据他的着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紫兰楼”的人。凭直觉,她觉得并不像。紫兰楼在商灵的管辖下,所有人都高调出现。这个人的出现显然有试探的意思。
“江湖人都说大小姐聪敏,我要是道个名号,你这见多识广的猜测,我不就露馅了?”那人哈哈一笑,“你以为我有那么傻吗?”
根据他说话的口音,柳方方断定他是齐家山庄的人。齐天霸在休养的过程中,就那么急切想知道江湖人的动态?他想顺便清除几个异己,为自己将来的霸主做铺垫?柳方方轻柔一笑,指派他来的人,简直没什么脑子。
知道了对方是谁,柳方方淡然多了,脸上的笑容不减,坐在石头上挑衅地看着他,“阁下是要来拿我的命吗?”
那人愣了一下,随而点头,“拿命来。”他断定落封离开了,没武功底子的柳方方不是他的对手,所用的兵器不过是把普通的剑。
他的剑锋快到柳方方眼前时,张水丽跟小蝴蝶跑了过来,两人各拿一把剑跟他左右对峙起来。
院子里扬起很多尘土,那人左右躲闪,好不容易躲开了张水丽的招数,又得地方趁势而来的小蝴蝶。
两人打得正高兴时,落封回来了,他轻易就把那人挥出好远的距离,看着他爬起来仓皇而逃。
“小蝴蝶,咱们追。”张水丽一个眼神,小蝴蝶提着剑就跟了上去。柳方方示意落封拦住她们。
“大小姐,我们还没打够呢?”张水丽冲过来愤懑地说道。
“方方姐姐,张姐姐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打赢的人,你这让他跑了,以后张姐姐就难遇到……”
“小蝴蝶……”张水丽瞪了小蝴蝶一眼,嗔怪她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难免他们不是调虎离山,你们跟他到他们的地盘,落封再有本事,也没办法救你们出来。”柳方方打消了她们的念头。
墙外传来一声又一声打斗声。柳方方示意落封去看看。落封回头看了她们,想着距离也不远,点头出去了。外面跟一群人打斗的人,不是别人,是背着凌剑的兰谷。想必这些人是冲着凌剑来的。
外边支援的人越来越多,齐天霸派来的人被围困。
一个淡紫身影降落,一株紫色兰花根茎一扫,那些人瞬间毙亡,叠放在那里。白相出现的时候,一些武林人惊呼,“紫兰楼”。
“谁人叫你们生不逢时,死不对时,该死。”商灵留下一句话,带着白相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他说这话的含义。落封若有所思地望着消失的身影,回到柳方方面前。
兰谷心情低落地跟进来,看到柳方方,低叹一声,往回走。小蝴蝶问他怎么了,他都懒得回答。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天空待了一下午。
“小兰谷,你还在这里呢。”张水丽跳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个馒头,“这是小蝴蝶从厨房拿来给你的。你趁热吃了。”
他接过来,大口地吃起来,这么久了,太饿了。
“小兰谷,你背着的凌剑,可真是祸害呀,那些帮你忙的人多少都受伤了,柳方方让无泪哥哥给他们付了医药费,他们什么都没说呢。”张水丽心里藏不住事。
他把吃剩的小半个馒头,几乎是愤怒地塞回她手中,大步离开。
“喂,小兰谷,你还没吃完呢。”张水丽追过去。
“砰!”兰谷回到房间,赌气地关上门,把刚追上来的张水丽关在门外。
“小兰谷,你生气了吗?”张水丽小声地问,暗自嘀咕,“我说错什么话了吗?早知道他会生气,我就应该让小蝴蝶来,而不是让她去寻楚风哥哥。”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使命地跺脚,自己给自己过意不去,“我好笨啊,好笨呀,我应该自己去寻楚风哥哥的,哎……”
兰谷无视门外的纠结声,拿出包袱,把雾蒙子给他的一个竹蚱蜢拿出来。其上痕迹太过平顺,想必是他婆娑了好几次。
“师父啊,你让我出来保护凌剑,我要是知道这么多人盯着,我就不答应了。他们一路追随的,走了一批来另外一批,我睡觉的时候,只要听到一点声响,我都会跳起来,太难受了。”他对着竹蚱蜢说无可奈何的话。
每一次战斗都是因为背后的凌剑。兰谷小小的年纪有了疲惫的痕迹。他望着远处的树林。他之前见到的人,都很随和。保护凌剑后,他每天都保持高强度的警惕感,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凌剑丢了。他很讨厌这样被限制的人生。
想到张水丽说柳方方付医药费的事,他恨自己是个废人,这一路走来,总是要麻烦柳方方。
一个人,执剑走天涯,谁也不牵挂,谁也不连累,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他又在房间里待了将近一个晚上。无泪跟木使剑来过好多次,都没能把他喊出来。
天边的云彩开始泛白,又快天亮了。他一点睡意都没有。想来想去,还是出去走走,让脑袋清醒一点。
他走了几步,发觉柳方方的房间里还闪着烛光。
她怎么还没睡呢?他疑惑,轻轻地走过去,刚要敲门,又怕她睡着了,习惯点上蜡烛罢了,脚步移开。
“兰谷。”柳方方开门出来。
“啊,是我吵醒大小姐了吗?”兰谷很抱歉,他觉得自己真的不懂事。
“我一直都没睡呢。”柳方方轻柔一笑,夜光之下,她的笑容更加迷人,兰谷腼腆地别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