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魂都明白,眼下正值多事之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虽目前并未有多大的动静,可天下的局势谁能说得准,也许一夜之间,天下的局势都能来个大逆转,不管战事的申竹翎宇之所以这次对安西战乱如此动干戈,其目的就是要杀鸡儆猴,用他们的下场来昭告天下所有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不要轻举妄动,为此杀戮是免不了的,战乱的局势便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躲在帷幕后的人而被一把揪出,申竹翎宇毫不留情地把凤吟抵着墙上,用手掐着她的脖子,她也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丝毫不能使他心软产生一丝怜惜,他的手劲越来越大,恐怕再大一点凤吟那脆嫩的脖颈会在“咔嚓”一声中被狠狠扭断。
整个屋内充斥着冰冷彻骨的杀气,凤吟几乎能在无法喘息中感觉到脖颈骨头错位的阵阵痛意。“宇,是……是我,凤……吟,放……过我!”凤吟艰难地从齿缝中塞出着几个字。
“公主殿下胆大得还真是让本王想活剐了你——”申竹翎宇冷冷吐出这句话后狠狠将凤吟甩至地上。凤吟瘫坐在地一阵呆愣,随即抽抽搭搭小声地啜泣着,“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扔下一声冷哼,不屑做任何回答,他霸气凌人孤傲无一地往门外走去,却被凤吟从背后紧紧抱住,戾气不减,寒意不退,星眸中未有一丝动容,哪怕半丝!“宇,我喜欢你,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大颗的泪水往下淌,想起那日初次进皇朝,被皇城的繁华纷奢所吸引,将一大堆守卫随从抛至人群后,俏皮地在纷奢的街道中兜兜转转,不知哪个被甩至人群中却无力救驾的随从眼明手快地大喊一声“公主,当心马车!”
当她注意到时,练过几下的练家子最本能的危急救护的本领被激发,她一个跃身迅速往一旁闪去,撞到了他,这也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惶急的她抬眸却映入一张邪魅勾人的脸,他身后飘逸地青丝为他勾画着无可比拟的诱人的魅力,他的眉头微皱却未添半分戾气,这便是最邪惑的申竹翎宇!
明明是她撞到他的胸口上,可心跳得快不行的人却是她,少女的芳心就此暗许,她明白她的命劫终于结束,可情劫才刚刚开始!
“宇,我们能在和亲前遇见一次,难道你都不觉得这是我们的缘分吗?箍着申竹翎宇壮实身体的手越抱越紧。
缘分?论缘分他只相信与凌雅萱儿的缘分,其他的缘分他宁可去破掉,与凌雅萱儿的缘分他誓死也要守护。
“你难道就不能把你的爱施舍给我一点吗?哪怕只是一点点,我要的也不多啊!”声泪俱下,骄傲如她却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来,她堂堂的一个凤朝最尊贵至极的公主,不说爱而应权势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不计其数,为何他却连一点点的讨好和迁就都做不到呢?难道她一个凤朝公主还配不上他申竹皇朝的三王爷吗?
“本王的爱早给了王妃,如今王妃走了,本王的心也被带走了。“申竹翎宇强劲地一把挣开她的拥抱,凤吟抬起泪眸看着申竹翎宇。
“她都死了,你又何必对她念念不忘?”
申竹翎宇冷哼一声,“死?没本王的命令,连死对她来说都是件奢侈的事!”
凤吟咬着牙,申竹翎宇这句话就是告诉她他的王妃并没有像他的父皇所欺瞒的那样已经死了,她也大概猜出了那日被劫的女子便是他的王妃,可她不甘,很不甘,她自认她的爱并不输给凌雅萱儿。“宇,我不管,我们已经是夫妻,你在洞房花烛夜弃我而去已是负了我的情,这次你不能再负我了,不能了。”
爱并没有罪,爱也没有对错,只不过遗憾的是——你爱他,他并不爱你!
凤吟一把擦掉泪水,绕到申竹翎宇的身前,不吭一声默默地解开衣带,不消几刻,她身上的衣物已然褪尽,留下的只有一具雪白光洁的身躯立在他面前,“宇,我愿把自己献给你……”
对于申竹翎宇来说,没有爱又何来的欲?
星眸所攒的除了冷漠,还是冷漠。申竹翎宇用手抚着她滑嫩的脸蛋,姿势说不清的暧昧,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起伏,冷淡到不行,“本王不想强迫自己做任何事,想必公主殿下也是这样吧!就请公主殿下穿好衣服离开本王的房间,本王还不想污了公主殿下清清白白的好名声。”说完,他走出房门又关上,留下凤吟瘫坐在地上痛哭。
她终究在他面前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输掉了。爱得太深便是如此,连高傲与尊严都愿意为之所弃,可爱太深并没有像申竹翎宇那般爱到深入骨髓的痛彻,她最终败给的是申竹翎宇对凌雅萱儿的爱。
看着马车缓缓离去,申竹翎宇转过身不冷不淡地问了句:“都安排好了吗?”
身旁待命的侍卫恭敬地答道:“王爷,都安排好了,属下已加派精兵护送公主离开,另外已提前告知飒枫王子快马加鞭前来接公主回凤朝。”
“嗯!退下吧……”他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一挥身后的黑披风,驾起马儿漫无目的地跑去。
和煦诱人的风吹过脸颊,拂起他身后长长的青丝,那张邪魅到少女通杀的脸数不尽的诱惑,马儿嘶鸣着渐缓下脚步,猎猎而起的披风衬着一身浑然天成的霸气甘于静默,“王妃,你等着,本王很快就会找到你的,这一次,本王不会再与你擦肩而过了!”像是自言自语,可他的嘴角却浮现上自信又张扬的微笑,笑得那般邪肆,那般灿烂。
爱,躲不了,逃不掉,命运如此安排,每个人都活在命运的安排中。
你不爱我时我在爱着你,你爱着我时我依然在爱着你,你懂吗?你可以选择爱与不爱我,但我会一直爱着你,永远!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弃天下有何不甘?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你栖于山野寒窑有何不可?只要你愿意,为你托付出心魂伴你共赴往生又有何不愿?我可以为你做得一切,可你……在乎吗?
“本王第一次有了爱,是因为你。三生石上的缘分天注定,你终归与本王厮守!”
“唉,唉,唉,你别下贱到这种程度行不行?”
“怎么?我到底哪,下,贱,了?”听得出来他对“下贱”着两个字很是不爽,不过某女哪有心思管她爽不爽,她只知道她目前很,不,爽,啊。指着他鼻子便是一阵乱轰,“我说你这龌蹉男到底哪不下贱了?你就非得折磨我到不眠而死吗?”
“不眠也死不了啊,顶多就是人萧条点,不过按照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不会萧条太多的,放心啦,未来的娘子,相公我怎么可能放任你萧条太多呢?何况相公我……”斗篷下遮着一层黑纱的那张脸上长着的那张嘴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