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了几声,对着我说道:“女人,胆子还挺大,要知道可没几个人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你小心点吧,你这张嘴早晚给你惹祸,不过你这性格我喜欢……”,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我打断了,“你少拿申竹翎宇那套来对付我!”
“呵呵,你这张嘴真该好好管管了,那以后这重担就落在我身上了!”他的话怎么听怎么怪,我惊疑地问出口:“喂,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就靠你自己去想喽!”他心情大好地一步步靠近着我,弄得我一阵惊慌,他该不是想意图不轨吧,我猛咽口水在他冲着我迈上前一步时我就后退一步,握着树枝的手抖个不停,被我的手握着的树枝更是抖得厉害。“你你你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戳死你!”
银白的光一闪,他的佩剑稳稳回鞘,同时她手上那根细长的树枝只剩下手中握着的那一小截。好险!宝剑要在往下搬毫厘那她这双手大概就与手骨脱离了。“就你这么点还戳死我?你留着自杀都不够。”他的笑意貌似越来越浓。
妈的,这厮武功比我高,绝对拥有牛逼给我看的资本,我认栽!谁叫我技不如人还在这丢人现眼,“那你怎么不给我留长点让我好去自杀!”我愤愤地丢下手中的那截树枝。他哈哈一笑,“行!你想自杀还不容易,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看着他右手慢慢握住剑柄,我忙阻止道:“别,别,您老悠着点,我就算死也不想被人砍死。你就直说吧,劫我来到底是想干嘛?劫财的话我可以给你钱,另有目的的话你可以说来给我听听,或许我可以帮你的。”
神秘人转过身来,“好,果真爽快,不过我不喜欢劫东西来威胁人或者达到目的,我要劫的……就是目的。”
我错愕了,不懂自己是何时得罪人或是招惹了人,我犹豫再三终于问出了口,“所以你的目的是我?”他大笑了几声,“果然,脑子生的还不笨,没错,我的目的就是你。”说着,他顿了一下向我靠近了几步,“还有,听说你叫……林非……,不知道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皇城内名满青楼,风流潇洒的林非公子?”
我一怔,原来这厮认识林非的呀,看来我这伪冒的装不了多久了。可要面子的我就算死撑都要撑下去,“咳咳,怎么可能呢?没看到我是女子的吗?他叫林非我也叫林菲的呀,我只是区别于他林非的“非”字上多了两根草,仅此而已。我跟林非不搭界的。你要找的是他吧,抓错了人,快放我回去吧!”
他轻笑着,“放你回去,怎么可能呐?我可是翻山越岭才找到了你,白白放了你那我岂不是白干了一场。总之,不管你叫什么,我找的就是你!”
“那你到底是找我干嘛啊?”我急得跺脚,这家伙就是故意的,故意消磨光我的耐心,跟他耗了这么久才发觉他居然还没把真正的意图告诉我,***,这也精得太过分了吧!
“能干嘛?找你当我娘子喽!”话一说完,我整个人已被他打横抱起往洞中深处走去。我一急,在他怀中手舞足蹈地狂挥着拳头,“死禽兽,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是要干嘛?”
一把被他丢在铺着稻草的石床上,他一边揉揉背我挥疼得胳膊一边冲我说道:“真没见过被劫还能像你这么不老实的人,我没想干嘛,就算是要干嘛也要等到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如果你想的话我倒可以现在满足你。”他蹲下身来嘿嘿一笑继而问道:“怎么样?要不要现在来点火花?”
我蹲在墙角蜷着身子不发一言,这厮不好惹啊,在玫弄懂他的身份之前我还是别轻举妄动了。于是我不满地嘟着嘴装乖引得他起身后一阵大笑,“对嘛,这才乖啊!”
在他转身之际我所有的愤恨迈上心头,伸手拾起一块拳头大得石头举着准备向他砸去,下一秒剑锋冷冷地指着我的脖子,我被吓了一跳,石头径直落下,……“啊!”
Oh,MyGod!我的脚——“咔——”一声瓷器被捏碎的声音,腥红的血从指缝处似一条条血色小蛇蜿蜒流出,滴下。银白的面具下仅剩的是冰冷的狠佞,就像十一年前那个夜晚,从幸福的天堂被狠狠坠入地狱的瞬间彻悟,使他的心练就到连魔鬼都不禁胆战。不管是谁,敢劫走他心爱的女人,下场就自己去掂量!“用上老夫的令牌,给我查出萱儿的下落。”
“主人……”莫归渊欲言又止,凌雅尚说得平平淡淡,口渴莫归渊都懂,只要他的令牌一出,所有多年隐匿的各方势都将现于天日,那实力可是遍及皇朝、江湖、各国的范围内,一旦启用这种大范围的势力,后果将不堪设想,一旦出现权衡利弊,也许皇朝和江湖会围攻他,甚至连各国都会群起而攻之,可眼下凌雅尚说启用便启用,置多年的精心策划于不顾,抛却引火自焚的危险只为打听出一个女子的下落,这叫他莫归渊如何理解?
莫归渊一把跪在地上,“求主人三思,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动用令牌,主人是宁愿十一年的仇恨被化为泡影而甘愿弃精心的策划于不顾吗?”
沾满血的茶杯碎片被狠狠抛到门框上儿发出刺耳的声音,月光耀着他冰冷冷的面具烁着银白又耀目的光,冷酷,残佞,嗜血集他于一体。“连你都不听老夫的命令了吗?”
凌雅尚身上所散发的肃杀之意莫归渊感受得一清二楚,即使眼下被凌雅尚紧紧揪住衣领抵在门框上,从他冰寒的面具下所流露出的那种充满杀意的眼神,可莫归渊仍是冒死谏言,“对,就是这种杀意,主人忘了吗?为何我莫归渊会为你效力,就是你现在这种充满杀意的眼神在当初第一眼见到的时候我便深深被折服。主人你是忘了当初这种充满杀意的眼神背后隐忍着怎样的仇恨吗?主人若是可以忘记,我莫归渊大可不必比主人还执着。”
冷冷地几句顿时消去了凌雅尚的火。是啊,他隐忍十一年的仇还未报,他是与不是非与不非的像吸血鬼一般活了十一年,眼下离报仇不远却要这样轻易放弃吗?谁也不知道面具下的他皱了皱眉,谁也不懂仅着区区几秒他经历了多大的内心波折。凌雅尚缓缓松开了紧抓着莫归渊领口的手,“你说的对,是老天做的过了头,那多派人手查明萱儿的下落吧!”说完,凌雅尚缓步出门去。
——“主上,安西战乱,据说有贼寇扰民。”
“杀——”申竹翎宇坐在椅子上,把玩着笼中精心挑养的信鸽,星眸泛起邪惑的光芒,尽带着杀意,“如此多事之秋,不排除有人借机挑衅皇权,既然父皇不采取大行动,那就由本王代劳了,抽调本王的精兵前去围剿敌寇,投诚既是最好,本王的兵力也需要扩充一下了,一旦不投诚,杀无赦!”